冷哼了一句: “哼,傻子!” 被梅树枝条缠覆倒挂吊于枝头的司南逸,岂会眼睁睁看着秦天走,他更大力晃着那枝条,梅树灵又感受到了有人侵犯了她的地盘,枝条又开始挥舞起来,因为有了司南逸这个前科之鉴,秦天敏捷的反应,一个利落翩然翻身,便轻松的躲过了那梅树的枝条。 司南逸忍不住“切”的一声。 在感觉梅树灵的枝条在振颤,被捆缚的司南逸朝着秦天大喊一声。 “喂!秦天!” 秦天回目瞪了一眼司南逸,司南逸戛然于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没什么。” 秦天将琉璃镜收入囊中,大步跨向那篱笆墙,司南逸就知道,这阴暗两面派肯定会对他视而不见的见死不救! 梅树的枝条飞快屈出,这一次是相当多之数,朝着秦天袭去,秦天虽作防,但也大意在数量之上,几个回合缠战,终还是与司南逸一般,被缠缚倒挂于枝头。 司南逸幸灾乐祸大笑道: “哈哈哈,小爷我得不到,你也休想走!” 两个跟蛹一般倒挂于树枝上人, 秦天惯性瞪着司南逸看, “你是真有病!” 司南逸歪歪笑道:“你有药!” “木师兄,救命~!” “别叫了,木师兄,方不是说了,他去别的院借法宝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 “救命~” 司南逸嚎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便也安静了下来。 “木师兄,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你想一直都这样挂着。” “废话,当然不想。” “我也不想,所以,不如我们放下前嫌,一起合力,逃出去如何?” “司南逸,你知道灵草最喜欢什么嘛?” “我管它们喜欢什么!别喜欢我就行!” “灵草最喜欢的羊粪蛋子。” “羊粪蛋??” “那又怎样?” “看到那地上两簸箕没有。” 司南逸朝着秦天示意眼神看去,有两簸箕堆放在篱笆垦上,簸箕里那黑臭跟煤球的玩意儿,应该就是他说的羊粪蛋,但那篱笆艮离他们至少三个司南逸的距离,意思就是,此时被缠吊起来的他们,所处在高处与地面距离是不允许,碰到那簸箕的。 司南逸道: “那又怎样?” 秦天又道:“篱笆上边上的不远处不是还站一驱鸟的稻草人。” 司南逸顺着他的眼神再一次看去。那禾稻扎成的厚沉但看起来就很滑稽稻草人。 司南逸的黑眼珠转了转,他或许有些明白秦天的意图了,篱笆距离稻草人相间之距不到一个司南逸,稻草人与秦天相间之距也是不到一个司南逸,而司南逸与秦天距离相间之距也是不到一个司南逸。 高度差阶梯式层层递减,如果秦天最把终稻草人撞倒了,压到那篱笆,篱笆再碰到那簸箕,连环而下,羊粪蛋撒了出来,最喜羊粪蛋的梅树妖,估计喜极的情况下,会松了他们。 真特娘够迂回曲折的!但好像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司南逸瞥了一眼同样与他身处这逆境秦天,青山宗天秀,这观察力,还真是挺有用的! 司南逸道:“我明白了。” 秦天与他相视道:“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呢,还以为又要我解释一番。”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别自以为是!” 司南逸双腿朝天一蹬,便朝着秦天撞了过来。 秦天完全没想到他行动力那么快,没作准备,看着司南逸整个人撞自己的时候,他人是被甩了出去,但也没控好方向,转了一大圈,也跟着晕了一圈,在惯性力作用下,又撞了回去。 司南逸被他这么回撞,来火道:“你在干嘛?玩呢!” 秦天也来了脾气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猴急,有时候想和做起来,本来就会有存在实质性的误差!” “误差,你拿小爷练手啊!” 秦天道:“如果你还有更好的办法的话,我不介意你拿我练手。” 司南逸:“真他娘墨叽,老子绝壁跟你八字相冲!” 说完,又朝秦天撞了过去,秦天这一次作好准备,也控好力度,然而,还是没碰到那稻草人。 秦天道:“再来一次!” 司南逸压着性子,配合着他,几个轮回下来,在秦天激动的心情下,终于碰到,撞倒了那稻草人。 理所当然认为所有努力将不负所望,而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 稻草人倒了,倒在篱笆里面。 司南逸眼睛都瞪直了,秦天更是脸色发黑将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最后,司南逸于这片沉默之中爆发了,“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 司南逸呲着牙,甩了甩脑袋,他那白皙细腻的皮肤瞬间浮现出一圈白色绒毛,精巧的鼻子变长变宽,桃花眼也褪去那迷汪汪的雾气,覆盖上一层幽绿凶光,最后,在秦天不可思议眼神中,逐露兽相,白色绒毛欲渐蓬开,放大,直至梅树妖树枝再也圈不住他暴裂而开。 白色锋尖獠牙呲着,鼻息喷薄呼哧冷气,四肢粗壮如牛憾踏于狭小土地,引起一阵地动。 灵草园里,本是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而今,灵草灵们,如临大祸般,连根拔土纷纷逃散。振翅施露洒甘的精灵和啄虫鸟也扎堆逃蹿飞出了灵草园。 秦天也从树上掉了下来。 近乎呆住看着眼前这一抹充斥着他整个眼球白色巨物。 “狗……” “你他娘才是狗,眼睛不用就扣了,看清楚点,小爷是狼!尊贵北域雪狼!” 从巨物体内传来了司南逸的愤吼声音。 秦天看着飘逸的恍若昆凌的大尾巴,于自己眼前晃荡着,不可察的眼尾浮出了一片薄晕。 “雪狼~” 足有五人环抱粗大的千年梅树妖,像根野草般弱小被司南逸一口咬在嘴里,连根带土拽了出来,梅树妖还欲挣扎,张着树枝乱刺,司南逸以狼身咬着它,将它反复甩到土岩上,又大力拍摔于地上,感觉不够,直接补上两脚,直到把它踩焉,毫无气力反抗为止,司南逸才解气化为人形之身。 司南逸拍拍手上尘土,回目看向眼神都瞪直的秦天,他脸上飘着两片红霞。 在司南逸眼里,秦天的脸色一直都是蒙着一层灰般死白死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臭给司南逸看的,但现在的他却看起来格外的有人样。 司南逸没见过他这般表情,心里不禁暗叹道,我操,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因为一个琉璃老花镜,司南逸近乎将整个灵草院给霍霍完了。 木须子借了灵宝回来后,自是被眼前难以置信面目全非之光景,吓得惊厥而发昏倒地。 理所当然的当然,司南逸又跪回了长生殿。 司南逸理直气壮的并未觉得自己有错,他是出于自保,他是被逼无奈! 毁了灵草院之大罪过,柳术自是也保他不得。 掌罚惩戒的一尺更是怫然大怒,他掌教多年,从未见过如司南逸这般入学才三天,就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的顽劣之徒! 逐出宗门应该是逃不了的,司南逸在心里盘算着,不过也正好合他的意,青山宗规矩太多,束手束脚的,而他生性放荡不羁,喜自由,更适合回他的北域当他的逍遥王。 跪在长生殿的堂前的司南逸,忍不住嘴角外咧。 “此事我已传告你三叔,不择之日,他便会赶来,望徒儿你好好悔过!”
第10章 我要带走你 “叔叔!” 司南逸惊恐睁开了眼。 “醒了。” 侯雁琛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软软的钻进他耳朵里。 司南逸抬眸而望,他的上方,墨发,金冠,貂衣狐裘,还有那张隽俊又带着一丝邪魅的脸,正对着他笑, 若换做平时,他可能会忍不住的调戏一番,但现在司南逸只想朝他脸上吐口水,但奈何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 司南逸道:“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侯雁琛道: “怎么好奇这个,我看你好像做梦了,一脸满足,是个好梦。” 那是他真真切切回忆,梦个屁,本以为已经快要要忘掉的那张脸,却又突然清晰了起来,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司南逸抬了抬眼皮道:“你下次睡不着的时候,可以亲自试一下,绝对好梦。” 侯雁琛笑着,玩起司南逸一撮墨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逃不掉,也打不过我,拼了命,也只会受伤,而我,喜欢把你完整留在身边。” “完整。” 这家伙在说什么恐怖的话。 司南逸脊背发凉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卸了我的胳膊腿!” 侯雁琛替他正了正微乱衣襟道: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整日守着一个岛,令人捡鬼尸,这家伙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司南逸闭嘴了。 “不过,外面怎么那么吵?” 司南逸听到屋外面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吵闹的兵戈交曳之声。 侯雁琛一脸淡定,以好像此事与他毫不相干的口吻道:“哦,忘了告诉你,我抓了你们两个后,便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到师天阁,你那威名赫赫的昔日百胜战神叔叔,和他昔日部将陈钧,带着一干神仙,打上门来了。” 司南逸此时的脑袋枕在侯雁琛大腿上,闻言更是惊的抬起来道: “叔叔真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连三问,可见司南逸的慌张。 侯雁琛将他的脑袋又压回了自己大腿上,手心捏着司南逸那一撮墨发,凑于唇边道: “不是说了吗?我要带走你。” 直到外面的动静平息了下来,屋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尊主,司南境等一干人已经被我等击退。” 侯雁琛看向身后躲在被窝里,将自己卷成一团的司南逸道: “很好。” 侯雁琛看着门外还未肯走人影道:“还有事?” 门外一身窄袖蟒鳞服的陨玉,青俊的面颊上飘着一副犹豫不决道:“尊座责您三月后,回魔界境双城赴家宴。” 侯雁琛言语带着十足冷漠回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而听到魔界两个字的司南逸从被窝探出脑袋来,正好对视上了侯雁琛的紫眸。 侯雁琛摘掉他身上薄被道:“你三叔走了,要不要去上边透透气。” 那足有两人粗巨大的铁链,一头穿过那玄武的鼻翼,另一头直插地底。 司南逸站在骷息岛最高点,姑息塔之上的瞭望台上,吹着猎猎作响海风。 他俯瞰那泅水的玄武,玄武鼻息喷薄而出的水气,于莽莽大海中骤高骤升,最后归于惊涛骇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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