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脑袋里那个声音却未打算放过他,司南逸粗暴甩开秦天的手,痛苦抱头,又咆哮一般冲着秦天喊道: “为什么,不找了?我问你,为什么不找了?都到这了,为什么不找了。” 秦天:“因为你更重要,跟我回去,司南逸。” 而秦天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冲上前的司南逸扑了个满怀。 秦天低头望去,司南逸阴恻恻一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去死吧!” 赤生剑从他的左腹贯穿而过,殷红血浸染了司南的双手,那滑腻的温热感,以及秦天噴薄于他颈间的粗重的呼吸,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秦天……秦……天……我……” 司南逸眼神呆滞的看着秦天腰腹上穿透而过的利剑,秦天面露痛色,嘴角哇的吐出一大滩鲜血,双膝无力跪倒在地上。 司南逸也腿软的瘫倒在地上,举着血淋淋的双手颤抖着。 “秦……天……” 司南逸眼眶红红注视着他,秦天满是血迹的手指抚上司南逸的发红眼角道:“别怕……司南逸”。 记忆很模糊,承载太多的回忆,又或许只是黄粱一梦。 魔宫后溪宫芝兰阁内。 三妹芙福托着腮帮子盯着羽毛榻上躺着睡却嘴角流泪的司南逸,莫名心疼道: “他咋了?” 也在边上的秦烨: “吃蘑菇了!” 三妹芙福: “吃啥蘑菇了?这又哭又笑又闹,还语无伦次的?你那根!!” 秦烨直接朝着三妹芙福后脑勺狠狠抽了了个大鼻兜: “你那稀脑子里面能不能装点正常的!!”
第89章 魔界 我很想你 司南逸看着徘徊于自己周遭的“侍卫”他硬朗的脸庞,还以为自己又生出错觉的司南逸使劲眨巴眼:“你谁啊?” 魇枝放下手里的活,上前行礼,男人粗犷声线从喉咙破出,也让司南逸分外的清醒。 魇枝: “上神介意奴的女身,奴便变化成男身,这样您就能方便些。” 这熟悉的无法忽视的口气措词,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这魔人是雌雄同体!又想起昨日她那些异常服饰,司南逸看向他现在硬朗的脸轮廓,一整个浑身不自在和尴尬。 司南逸扶额道: “随你便!”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亥时。” “那我睡了多久?” “上神您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那大魔王呢?” 魇枝如实禀告: “尊座守了您三天三夜,看您无恙,今天早上才离开的。” 司南逸:“把我踹下悬崖的家伙,还算他有良心!” 司南逸掀开被子,脚还未触地,魇枝便上前,跪在地上,托着他的脚,欲为他穿靴。 司南逸倒不是不习惯别人的服侍,毕竟他小的时候在天界也过过那么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 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吃了巨阳蘑菇的后的后遗症,可现在他这般状态,实在是不想任何人碰他。 在魇枝触碰他的时候,他便犹如被毒蛇咬了一般,快速的抽离开,而这过激的反应,也瞬间让魇枝捕捉到司南逸的异常,尤其是司南逸现在涨红的面颊。 魇枝当下心神意会,他跪着,手就要去解开司南逸的裤子,司南逸立即抓住他动作的手,紧张道:“你……你做什么?” 魇枝收回手,正当司南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魇枝竟然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看着他那男子健硕的胴体。 司南逸:“……” 魇枝道:“奴明白,上神不必感到难为情,奴会为您很好的解决的。” “很好的解决!!” 这么说来,好像上次药浴完之后,这家伙也是这般说什么要替他释放…… 魇枝将司南逸一条腿抬高,令他抬脚踩在自己肩上,司南逸紧皱的眉头,桃花眼冷视眼前的光着膀子的男人道: “我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都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吗?” 魇枝顿了顿: “奴不明白,上神之意,奴是被需要才生出这般身体的。” “谁说的?” “谁说的,奴也不知,奴身边的和奴一样的魔人都是这般。” 闻言的司南逸紧皱眉头又深了几分,他叹了一口凉气道: “我从来都没有要冒犯你之意,只是,如果只是因为,你是雌雄同体的魔人而去定义你的存在价值只是一个供人亵玩的工具,那告诉你这些的人都是狗屁,谁规定你一定要这样的,你这样的性别本来就不是你自己所能选择的,况且,谁又规定了,人一定要按性别而活着,你的心选择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我希望你能抬头看看我。” 始终从来未敢正视司南逸的魇枝愣了愣: “抬头?” “对,你一直低着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永远停在字面上,但人的嘴也是会说谎的,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我需要什么嘛?你就抬头看看我吧。” 魇枝仰望跟前的男人,而眼眸对视上司南逸的目光又很快闪开了,司南逸看他这般,于是捞起他脑袋,凑上前,强迫他的眼神看向自己,道: “看到什么?” 魇枝通红着脸颊道: “您……很漂亮。” 司南逸纠正他道: “这叫俊俏!” 魇枝笑道:“是,俊俏,您很俊俏。” “那你从我俊俏脸上还看到什么?” “您的眼睛也很漂亮。” 司南逸微恼:“不是,你看起来也挺有眼力劲的,怎么那么肤浅只看到我那不值一提外在皮囊!再给你一次机会。” 魇枝吞吞吐吐道: “您……不高兴。” 司南逸松开他道: “对,我不高兴,因为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为什么,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嘛?” “说实话,是很舒服,况且我现在确实很难受,但是,这种事情,我只跟我喜欢的人做。” “喜欢的人?” 魇枝一脸虔诚道:“奴要怎么做,才能讨上神欢心。” 司南逸: “别做那些无用功的,你怎么做,都讨不了我的欢心,因为你不是他。” 司南逸自己穿好鞋,披上外衫,对着还跪在地上魇枝道: “好了,起来吧,听明白了,就去准备早饭吧 ,我饿了,还有,一会儿,你陪我吃饭吧,总是一个人吃老没劲了。” 闻言的魇枝怔了怔,许久才点了点头: “……是。” “我可以自由出入?” “是的。” 拿着魇枝备的晚餐,黑黑的跟棍子一样还一节节的,司南逸着皱眉头,硬着头皮咬了上去,唉,娘,看起来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味还挺清甜的! 而正当司南逸咽下去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玩意儿?差点咽死我了!” 魇枝道:“上神,这叫甘蔗,食里面汁水,余下残渣不可食,要吐出来的。” 司南逸呸呸埋怨道:“你不早说。” 啃着甘蔗的司南逸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芝兰阁大门,他记得先前一直有好几个黑侍卫把守着,他只要一靠近,便会被拦住,而现在侍卫撤了,还允许他自由出入!搞什么?又或许难道只是在试探我??觉得我不可信任?目的不纯?这种不被信任感觉真让人不舒服,不过,谁又信任谁呢!司南逸当即提议道: “既然正好,我也憋的慌,魇枝,你应该对这魔宫很是熟悉吧,不如,你带我出去逛逛。” 闻言的魇枝,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好心道:“上神,奴觉得,您还是呆在这,为好。” 而魇枝躲躲闪闪的眼神更让司南逸将他猜测更笃定了几分: “你说说,好在哪?不好又是何因?” 魇枝神色紧张道:“上神,您初来,可能不知,这后溪宫的妃丽,不管是那个阁的,皆由正宫娘娘管辖,您想出去,即便魔尊同意了,这出行也要与正宫娘娘请报一声,否则,您这出去了也就等同于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司南逸嘴角勾了勾,这不正合我意,不过,要在除了体内蛊离之前。 司南逸想了想,又感觉那里不对劲,他道:“不是,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那yin魔的妃丽!!!” 魇枝惊讶道:“您不是吗?” 司南逸道:“我当然不是!!若不是情非得已,这八台大桥请我来,我也不愿意搁这!这若是传出去了,我这的名声搁哪呢!!” 而司南逸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不会已经传出去了吧!!魇枝,你实话告诉我,我在这的事,还有谁知道?该不会整个魔界都知道了吧?” 魇枝点了点头。 司南逸猛拍额头一阵懊恼,他怎么忘了,自己可是在魔王宫殿里搅了宴席,然后,醒过来就在这了,别说整个魔界都知道了,那献舞羽族,要是嘴也是没把的,估计神界都传遍了!不过,当时,我有自报家门吗?应该没有吧? 司南逸阴幽幽看向魇枝,试探性问道:“魇枝,你知道我是谁吗?” 魇枝道:“上神您是魇枝的主人。” 司南逸道:“不是这个,我是说身份?” 魇枝想了想道:“尊座的宠妃!” 司南逸怒道:“都说了不是!!” 魇枝为难了,司南逸提醒他道:“诸如,名号啥的?” 魇枝:“名字??” 司南逸:“差不多。” 魇枝:“侯雁琛?” 司南逸一激灵道:“你提这个名字干什么?” 魇枝:“上神,您昏睡过去的时候,一直在叫这三个字,原来是名字啊。” 司南逸睁大眼睛,手里甘蔗都掉了,他似乎不太相信道:“我……我一直在叫这个名字呢?” 魇枝点了点头,司南逸又问道:“还有呢?” 魇枝如实道:“太长了,没记住。” 司南境有点激动拽上他肩,摇晃着,不死心追问道:“不应该啊!你在想想。” 魇枝努力回想着:“您说的太多了,而且语序混乱,奴唯一记住也就只有您嘴里一直念叨这三个字。” “一直……” 魇枝点了点头,司南逸转过身咬上自己拳头,面色可见的覆上一层潮红。 “上神,您怎么还执意要出去?” “可继续待在那里,我要疯了。” “奴不明白。” “我憋的慌,不找点事做,就会胡思乱想。” 看魇枝神色不对劲,司南逸又道:“我不出这后宫,就在这附近转悠转悠。” 可即便司南逸做出了让步,魇枝却依旧不见得放松一些。 而魇枝担心的也发生了,后溪宫的育花园门前凉亭内,好一片热闹,司南逸眼见人头攒动,但这热闹的氛围却冷凝的古怪,明眼人都知道要避开。 魇枝更是眼见的慌张,他提议道:“上神,我们得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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