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须子笑里藏刀道: “所以你就生气跑我这来了,捣了我的灵草园子厚脸皮罪魁祸首,既然你一直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心虚跑这躲?” 司南逸嘴硬道: “谁心虚了,我只是暂时不想再跟他碰面而已!” 终于修完盆栽的木须子,放好蛟灵剪,木须子开导他道: “秦天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都说你已经认错认罚了,回去真再说说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 司南逸扭头道:“我不要。” “司南逸,虽然我说这话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秦天是个相当不错的孩子,人长得漂亮还聪明,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你能不能先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恶心话。” “我听的很清楚,也说的没错,他是很漂亮也很聪明。” “漂亮是真漂亮……” 司南逸突然想起他那一身银亮的软蓬蓬皮毛。 “聪明又是打哪出?一个“替身法”罢了,至于那么显摆嘛!” 木须子笑道:“青山宗藏书阁,你知道吧!” 司南逸点了点头。 “知道,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除了掌教,谁都不得入内。” “不好奇嘛?都是来青山宗学法术的,而藏书阁记载青山宗所有的法术秘籍,包括飞升修炼术法,却严禁对内借阅,甚至靠近都不行。” 司南逸点了点头,“为什么?” 木须子道:“那有为什么,因为那是藏书阁,记载着青山宗所有的法术秘籍,是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当然不轻易让人靠近咯!” “合着,你就兜了一大圈废话!耍我!” 木须子笑意盈然看着司南逸那气鼓鼓像豚鼠一样表情,他突然有些理解一向好人秦天为什么会作弄他了。可怜的家伙生起气来,更可爱了。 “别生气,偷偷告诉你一个关于秦天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将请你务必保守好,小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其实,青山宗的藏书阁里一半藏书都是秦天改编撰写的。” “你可真能扯皮,真的嘛?” 木须子无比认真道:“可以这么说吧,青山宗谁都可以做掌教,但唯独秦天是不可替代的!” 司南逸不相信道: “切!有那么夸张嘛!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飞升。” 木须子道: “飞升,哪有那么容易,命劫运数都缺一不可。不过,也快了,明年中秋后就是他雷劫之日,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日后见他,都要行跪拜礼,唤他一声上神。” 闻言的司南逸怔愣了好一会儿。 木须子扶上司南逸的肩,带着他往门口走去道:“所以,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为日不久的友谊吧!” 说完,趁着司南逸没反应过来,木须子往后退了几步,抬脚对着司南逸屁股招呼上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出了灵草园木须居。 并对司南逸道:“厚脸皮狗玩意,休想待我这,滚!” 司南逸趴在草地上,还没起身,木须子就“叭”的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徒留司南逸滚在草地上,捶地大骂道:“小心眼的四眼镜,你给我等着!”
第35章 年少的欢喜 和好 青山宗讲究个全面发展,所以课设多样。 除开众门生都喜的变身术之外,当中有一门箭射课,也洽是司南逸最喜的一门课,在未来青山宗之前,他在北域就经常拿上弓箭上山头里狩猎,一去就是一整天,直至满载而归。 司南逸换上一身劲服,才刚到靶场,就被一群人堆吸引住了,出于好奇心,司南逸便也挤了过去凑热闹。 人群中心,正是秦天,他头系玄色抹额,飘带悠然不着泥飞着,身上也是同一着色的半高领袍衫,腰系九环带,袖子收得很紧,隐隐勾勒出他有劲的腕部线条。司南逸朝着四周瞄了瞄,虽说大家都是一样衣裳,但他穿得煞是好看出彩,三分绰绝,剩下的七分全是俊朗,令人挪不开眼。 他身立于人群之中,挽弓搭箭,其娴熟之姿仿若后亭拨草弄花般气定神闲,却也耀眼如芒。 冷玉一般的手指一松,箭离弦 “咻”的一声飞了出去,以肉眼不及观速度,正正中靶心。 人群当即暴喝出一阵喝彩声,司南逸嘴角一歪甚是不屑。 射箭不命中,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这些菜瓜真是没见世面嘛?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而紧接着,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向靶心飘去,他才惊觉发现,那长了腿靶心上插了三支箭。 司南逸冷哼了一声,臭显摆! 便钻出人群,自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射箭之处,在调试弓弦的时候。 貌似那围做一堆的人群也散了,背着一束尾羽雪白的箭筒少年走到了司南逸旁边的空位置,他也低头专注在试弓,只见他手指在弓弦上一拨,“噔”一声弹上他的脑门,疼的他呲牙跪地搓额。 离得他较近的司南逸在旁看着,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他。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不知道试弓的时候,要拿远一点嘛! 而他这一动静,即刻引起课奉师兄的秦天的注意力,他朝着司南逸所在方向走来。 司南逸还以为秦天是冲他走来,身板即刻挺得笔直,心脏跟着他急促脚步一下一下忐忑跳动,开口的第一句话,他都想好要说啥了。 结果,秦天径直越过他,奔向那被弹脑门的傻小子。 司南逸没来由失落了好一阵。 秦天将被弹脑门傻小子扶起,好似关心了一番,又检查了一下他手中弓,没有问题后,才还给他。 就在司南逸以为完了之后,那傻小子不知说了啥,秦天竟然手把手来了个现场教学,从站姿、握弓手势甚至到搭箭,无一不细致入微。 完了后,还很看好的似的轻拍了一下那傻小子的肩,把傻小子迷糊的,直摸着后脑勺腼腆的傻乐呵了好一阵。 而这所有所有一幕幕,直把司南逸看的牙痒痒,为了转移这该死注意力,司南逸也挽上弓,本想在秦天跟前臭嘚瑟一下,结果,“嘣”的一声,箭到是很平稳的飞了出去,正中靶心,弓却断成了两截,寿终正寝。 司南逸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很用力,但卖力倒是真的。 “哎呦喂!司南逸,你这臭小子,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一刻都不安生!” 木须子狠狠大力拍打上着他胳膊,道:“昨天才臭嘚瑟闯了祸 ,今天你还来,这青山宗的门生成绩你是瞧不上是吧!” 司南逸缩着脖子歪向一边道: “不是,你干嘛打我!我那堂课又不归你管!” “你那堂课的课奉师兄虽然不是我,但要不是你损坏灵器,秦天要挨训,写检讨。我也本应该在灵草园收拾我的园子,结果现在要我替换秦天来监督你抄戒律清规!你就说我该不该打你!” 说着,木须子又上手大力拍他打他胳膊。 “唉呀!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加抄一百遍!” “凭啥!” “就凭我又要浪费我宝贵时间在你身上。” 司南逸弱弱问一句道:“那……弓坏了,咋整?” “还能怎么办,都断成两截了,肯定报废了。” 木须子合上话本子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问的是秦天吧!” 司南逸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嘴硬道:“我问的是弓。” “那你可真是太没良心了,可怜我们秦天要写万字检讨。” “检讨,万字,疯了吧,一破弓,有啥好检讨的,也不是什么宝贝灵级灵器,实在不行,我还一个一模一样的!” 木须子拿书敲上司南逸的脑袋道: “喊什么!这是赔付的问题吗!抄你清规戒律,抄明白了,再说话!” “累吗?” “能不累吗?就你在那干坐着,小爷的手都抄麻了……” 一抹兰草香味,清幽幽的浮于空气中,司南逸当即停下笔,木须子说他坐久了要去去方便一番,按理说他那般肾虚的婆婆男应该没那么快就回来了的。 司南逸抬眸,正正对视上秦天琥珀色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秦天揉着发酸肩膀,盘腿坐于他身侧,今日射击修炼课上,他拉的弓绝对超百次,散课后还要抽空写了份万字检讨,忙到这个时辰,才抽开身。 秦天顺手拿起矮桌上的那一摞草纸,细细翻阅着,“你本来就是由我负责监管,木师兄也是暂替我之职,忙完了,就来了。” 而一摞草纸上,那歪七扭八的狗刨草字,直看的秦天拧紧了眉头。 “对不起。” 秦天抬眸看向司南逸,颇有怀疑自己听力有错: “你说什么?” 对于秦天一副吃惊的表情,司南逸别过脑袋拧巴着脸,重复一遍道:“对不起。” 秦天伸手掐上他的脸颊,强行将他转过来朝向对自己道: “不用对不起,我自认为我们关系挺好的,毕竟我们是住一个屋里,所以,你才会拿我开那种玩笑。” 司南逸当即眉开眼笑道:“对,朋友之间闹着玩儿,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看司南逸这些日子夜不归宿,无论在哪都紧绷着一张脸,终于露出了笑颜,秦天也庆幸道: “你能这样想,也真是太好了。” 司南逸赶紧把毛笔放下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抄这破玩意了。” 秦天道:“想什么呢,一码归一码,把它抄完。” 司南逸只好又重新坐好坐正,拿起了毛笔:“抄就抄,反正也没多少了,抄完了,我就能回去睡床了。” 秦天笑话他道:“你这话说的,难道这几日,你没床睡觉。” 司南逸向他可怜兮兮抱怨道:“我在木师兄的院子躺了好几宿了,那小心眼的混蛋,怕我又乱来,死活不让我进屋。” “那你睡哪?” “有时候睡树上,有时候睡地上。” 秦天有些心疼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上官剑挤一挤。” 司南逸嫌弃道:“别提那小子,一窝子臭脚丫子,我宁愿睡院子里。” 但从司南逸躲闪的眼神中,秦天一下子就明白其中原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这样子倒是像他的性子。 秦天拉住他的手腕道:“今天就抄到这吧,回去睡觉。” 司南逸生怕秦天后悔,赶紧把毛笔一扔,“好啊!” 洗了一个澡的司南境,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这满屋子的兰草香味。 还是这好,香香的。 秦天把身上衣服脱下,只剩下一件中衣,往肩上挂了一条毛巾欲去沐浴,临行不放心司南逸,与他好生叮嘱道:“累了,就闭眼睡觉,别在乱瞎跑。” 司南逸呈大字型躺着,划动着终于能伸直了睡觉的双腿,连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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