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果然是大妈……】 【她有证据吗,就说是来她家录节目的人拿走了戒指?】 【现在她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把事情闹大,导演必须让她仔细查清楚,给她一个解释,不然导演有理也说不清】 【其实也能理解张大妈,一年到头挣几个钱也不容易,一个金戒指最少也要一两千吧,哪个普通人家忽然丢了一两千块钱不会心痛啊?】 大妈明显开始耍无赖了,拖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在那里,偏偏她说得有理有据,主人家只能警告:“张满姐,今天是我儿子儿媳的好日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这样闹,不好吧?” 张大妈说:“施家妹子,我也不是故意闹事,但那可是金子啊,农村人攒多久的钱才能买得起?这帮人人多势众,我也只能让大家帮我一起评评理,把我的戒指吐出来。” 主人家无奈:“这……”张大妈这人本质不坏,对乡里乡亲都和善,就是太把钱当命,只要涉及到钱的事,她无论如何都要斤斤计较,这一点谁都拿她没办法,况且丢了个金戒指……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家丢了块金子,她可能比张大妈还急。 “把戒指还给张满吧,在别人大喜的日子闹出这种事,真的是……” 在场的村民陆陆续续为张大妈说话。 “谁挣钱都不容易,来路不明的钱咱不要!” “现在交出来还没关系,万一最后喊了警察过来,对你们节目的影响更大吧?” …… “好好好。”导演被逼无奈,只能命令身后的嘉宾和工作人员团队,“今天白天,你们里面去过张大姐家的,全部都出来,站到旁边的空地上,让张大姐查一查。” 节目组众人犹犹豫豫,导演呵斥一声:“都愣着干嘛,动作麻利点,显得我们底气不足似的。赶紧出来,让张大姐和乡亲们看看,我们节目组做不出到人家家里偷拿东西的事,我们问心无愧!要是真的心里有鬼,也别想留在原地浑水摸鱼,白天的录像都在我这里存着,要是最后被我核对出来,你就等着承担法律责任吧!” 众人终于开始动了。 由于张大妈家的任务最简单,所有嘉宾都去过一次,完成任务后,几乎所有人都去厨房里洗过手,再加上每组的跟拍导演和摄像,酒席上忽然空了,一旁的空地上熙熙攘攘站了一堆人。 岁岁放下筷子,牵着霍予安的手,也一起站了出去。 导演转身问张大妈:“你想怎么查?” 张大妈刚想开口,坐在位置上举着手机录视频看热闹的村民忽然朝空地高喝一声:“都别瞎动弹、别做小动作,我这里录着视频!” 空地上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张大妈感激地看一眼村民。 “我挨个查,每个人都把身上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给我看看吧,如果真拿走了,肯定放在口袋里。” 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不一定呢,没准已经收起来,放在你找不到的地方了。” 导演反驳:“不可能,大家录了一天节目,一直待在镜头底下,下午的环节一结束,我们做完总结,就来了这里吃酒,不可能有藏东西的时间和机会。” 村民想了想,觉得导演说的有道理,悻悻地缩了回去。 张大妈上前,扫了一眼最高只到大人的腰的小孩子们,说:“小孩子都站到一边,我先从大人开始查吧,查完的先坐回到位置上,免得弄混。” 第一个被检查的是裴惜晴,她十分坦然地把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口袋里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并且彻底把口袋翻到外面,表示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 张大妈翻了翻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物品,只有一只润唇膏、一包手帕纸、镜子和巴掌大的小梳子,便让裴惜晴回到酒席,走向下一个。 裴惜晴的翻口袋方式被当成了模版,剩下所有人都照着她的样子拿出口袋里的物品、翻出口袋布料,坦荡荡地任由张大妈检查。 所有大人检查完毕,张大妈一无所获。 目光投向剩下的五个小朋友。 张大妈迟疑了一瞬。 导演见她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忍,还是没有怀疑过小孩子,所以没直接对他们下手。 可是导演更怕这次没有把事情斩草除根,打消张大妈对他们节目组所有人的怀疑,今天这场闹剧在将来可能会野火烧不尽。而且节目组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将来村民们也不知道会怎么看他们,会不会像先前那么配合和友善。 导演说:“都查到这里了,就把这几个孩子也一起查一下吧,免得到最后我们还是说不清。” 张大妈觉得有道理,便走向几个孩子。 这时邵超耀主动提议:“我们进张阿姨家是有先后顺序的,我和我爸爸最后一个进张阿姨家,我根本没看到有什么金戒指,要不就按照我们进屋的顺序开始查吧?” 一直在想秀玉现在怎么样了的岁岁听到这句话,蓦然抬起头,对上了邵超耀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44章 张大妈记得白天这几个孩子进她家门的顺序,于是径直走向了岁岁。 岁岁懵懂地看着张大妈。 看着孩子稚嫩粉润的脸,对上清澈见底的眼睛,张大妈面对那帮大人时冷硬的心骤然软了下来,出口的声音也明显缓和,尽量不吓到孩子。 “小朋友乖,让大姨看看你的口袋里都有什么东西好不好?” 岁岁还没来得及回答,邵超耀就开始上蹿下跳:“岁岁你快一点,你犹犹豫豫的该不会心虚了吧?” 岁岁说:“我没有,我不会随便拿别人东西的。” 邵超耀催促:“那你就快一点,桌上的东西都好香,我还没吃几口,快饿死了。” 【怎么感觉邵超耀比阿姨还急】 【孩子肚子饿了,这么急也挺正常吧?】 【但我感觉邵超耀这样子,好像事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好吧。”岁岁乖乖把自己的羽绒小马甲口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 张大妈翻了翻,里面是一根没有拆封的酸奶吸管、两瓶药片、一张被折叠整齐的任务卡,没有任何异常。 “小朋友,你平时都在吃药吗?” 岁岁点头:“嗯,爸爸说我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一直带我看医生养身体,要每天吃药。” 【啊?我第一次知道岁岁原来一直在吃药!】 【我怀疑你是假粉,一直坚持看节目的都知道岁岁饭后都要吃药】 【但是岁岁看上去和普通小朋友没什么区别啊】 【所以还是岁岁的原生家庭把他养得好、养得细,他的亲生父母肯定特别爱他】 这才这么小的孩子,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张大妈心疼了,没打算再抓着他不放,看上去这么乖的孩子想必也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然而邵超耀凉飕飕地说:“岁岁,你的裤子还没检查呢。” 又提醒:“我看到你屁股后面也有口袋,也一起让张大姨查查吧,免得到最后,我们还是有理说不清。” 姜清源一直看邵超耀不爽,他心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忍不住和邵超耀唱反调:“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在针对岁岁,你对岁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多了去了! 邵超耀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用导演的话反呛回去:“我只是不想让大家被张大姨和村民们怀疑,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不能不明不白背这口黑锅。” 钱邵哲多看了自己儿子几眼,他觉得邵超耀现在这状态不太对,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子挺坦荡,今天这事应该不是他做的,又放下了心。 怪他草木皆兵了,不过他儿子在这方面是惯犯,因此也不能说他当这个当父亲的不盼着儿子好。他和妻子曾经带孩子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这可能是个人天生的癖好,就像有些人有洁癖,有些人喜欢猫狗,这毛病只能靠慢慢矫正,父母需要积极干预、正确引导。 张大妈已经不太忍心查这个孩子了,但是既然另一个孩子这么说,她也不想事情闹到最后还是没有解决,而且今天这么多乡亲们看着,她总要给这些人一个说法。 最后还是由着岁岁慢悠悠地把两侧裤兜的布料翻出来。 【查得好彻底,引起我不适了】 【真的没有人发现,从查小朋友组开始,就一直是邵超耀在带节奏、引导张大妈的检查方向吗?】 【邵超耀好像确实在针对岁岁】 【难倒邵超耀心里有鬼?但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心里有鬼啊】 【不会吧,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别说话,看邵超耀的表情】 邵超耀目不转睛地看,但是岁岁两侧的裤兜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可能是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吧?邵超耀也记不清自己当时胡乱把戒指塞进了岁岁的哪个口袋,只能这么对自己说,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的口袋是两片牛仔布料直接缝在裤子上,没办法把袋子掏出来,岁岁干脆转过身,直接让张大姨的手伸进他的口袋。 邵超耀伸长了脖子。 但是直到张大姨检查完了口袋,把手伸出来,仍然无事发生。 ……没有??? 邵超耀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外套外裤不用经常换,岁岁这两天穿的都是同一条裤子,而且没有洗过,戒指怎么可能不在他身上? 难倒是因为这两天活动量大,导致不知道什么时候,戒指从岁岁的口袋里掉出去了? 邵超耀的心往回落了落,确实有这个可能。 他觉得十分失望。 张大姨把岁岁彻查完毕,又按照几组嘉宾来到她家的顺序,继续依次检查花朵、姜清源和姜舟筠。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现在还差最后一个邵超耀。 哪怕的的确确是自己看到了张大姨的金戒指就放在洗手台上,并且心瘾难耐,把金戒指偷走。但是邵超耀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已经把金戒指送出,尽管没能成功达成栽赃的目的,可戒指终究不在自己手上。 因此邵超耀毫无心理负担,大大方方地翻出自己羽绒服两侧用来插手的口袋,以及运动裤的两只口袋。 只翻出一叠折得整齐的抽纸、几块水果糖和几包辣条。 他捧着来之不易的小零食和导演解释:“这是我帮人干活的时候,别人夸我干得好干得卖力,拿来奖励我的,不是我私藏没上交的零食,我从家里带来的所有零食都被你收走了!” 导演不忍直视挥了挥手:“村民给的可以吃。” 【哈哈哈哈哈,还是我熟悉的邵超耀,还是那个吃货小宝贝】 【前面说小耀心里有鬼的打不打脸?他这么干脆利落翻口袋,这是心里有鬼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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