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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

时间:2023-08-19 18:00:48  状态:完结  作者:海螺

  “他不会来了。”

  “你胡说!”

  少年扶着额头吼了出来,“本大侠明明和他约好了!”

  说罢,河边陷入了一片沉寂。

  有鸟雀从岸边飞起,羽毛沾上浅浅的水花,良久后,老人缓缓开了口。

  “李焕,随老夫去凌绝峰吧。”老人道,“现在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焕低着头,双手握紧了拳头,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等着双眼咬着牙道:“我不去!我要去找他!”

  回到县城后,李焕又去了与那个人相遇时的小巷。

  他只知道那个人从荆州而来,他们认识以后每日申时都会在这条巷子里见面,于是他便坐在这条巷子里等,一直到月亮爬上房顶他才回到家中。

  那日回家以后他便被父亲揪到书房中痛打了一顿,要不是他大哥李炯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跪在父亲面前求情,他觉得今日可能会被打死。

  从书房里出来以后,李炯背着李焕去了自己的房中给他上药,他经常被父亲打骂,所以他大哥的房中常常备着这些外敷药,上完药后,李炯让他赶紧回房间睡觉,夜里无论听见什么声响也不要出来,他想问那些声响到底是什么,可李炯却只是让他不要多想。

  其实他听见过,那些从父亲房中发出来的声音,有痛苦的,有欢愉的,有女子的,也有孩子的声音。

  只是他不愿去想,他也不明白那是什么。

  李焕一直认为他的父亲是爱他的,只是严厉了许多。

  夜里他躺在榻上,背上涂过药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突然想起昨日那人也给他上过药,他手里的膏药不似他大哥抹的,只叫人生疼,而是冰冰凉凉,沁人心脾的那种。

  第二日,他没有去书院,而是径直去了那个小巷,等了一日。

  书院的夫子见他没去,下学后直接找到了家里来,他晚上回去后又被打了一顿,李炯为他上药时问他在那个地方等着谁,他呆愣在椅子上,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他便又努力地去回想那人的脸,可是脑中的画面已经模糊不堪。

  第三日,他早晨先去了书院,午时便溜了出来,深春的温度逐渐变暖,他爬上小巷旁的房顶,吹了两个时辰的暖风,便又被来寻他的仆从抓了回去。

  第四日,他被父亲关在了家中,可他还是趁着午时有人来送饭时偷溜了出去,他跑在街上,不知为何他非要去那个小巷,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等着他,可是当他到了那处,又空无一人。

  第五日,他又去了那个小巷。

  他站在最里的墙壁前,街道上吵杂的人声都被隔绝在了外面,有光从小巷外照射进来,阳光所照之处,有金色的颗粒浮动。

  少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本大侠为何会在这里……?”

  从此以后,李焕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小巷。

  他又重新回到了以前日子,被书院里的其他孩子欺负,回家惹父亲生气,大哥为他上药,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至始自终,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直到七岁那年,明月山庄杀了他全家。

  他这浑噩的一生才算拉开了序幕。

  滴答。

  黑暗之中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有人从梦境中醒来,缓缓睁开了眼。

  这里是一个昏暗的石洞。

  石洞呈圆形,从上至下而建,顶上空旷一片,泛着幽幽的蓝光,而石洞的下方,有个白衣的剑客正盘腿坐在正中央。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从前方的石壁上传来,剑客抬眼看去,有人靠在他面前的石壁上。

  那人穿着玄黑色的衣袍,腰部缠着两圈铁链,他的双臂沿着石壁被抬起,分别被铁链拴在了两边,而那朝向外面的手腕分别被两把匕首贯穿,死死地钉在了石壁上。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

  ====

  热血顺着匕首贯穿的伤口,沿着石壁流了下来,原先凝固在上面的干涸的血痕也被新的血液所覆盖,而在匕首两侧,素白又修长的手指向下搭拢着,因抬手的动作而微微收起的袖口露出了一小截苍白到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手臂,而那白皙的手臂又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血珠,看上去惊心动魄。

  而那手臂的主人只是轻轻地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那人垂着头,半耷着眼帘,洞中的微光洒在他一尘不染的脸上,好似陨落凡尘的天仙。

  李焕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曲起一条腿,把手臂搭在膝盖上,而另只空着的手上放着一把金色的匕首,他懒散地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向空中。

  那两把匕首是他亲手插上去的,而用来束缚的铁链则是明月山庄的缚龙锁。

  水滴声从周围的石壁上传来,偌大幽静的石洞里只有相对而坐的两人,他们中间隔着五步的距离,略带潮湿的地面散落着玄色与白色的衣袍。

  良久,冷淡的声音从石壁上传来:“这是何处。”

  李焕移开眼,看向手中抛掷的匕首,“浮幽城禁地监牢。”

  夏侯珏道:“你从太京府出发时便是这样的打算。”

  李焕嘴上笑了笑,“倒也不是,”他垂下眼帘,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怀策死后,我才把你带到了这里。”

  话落,石洞里又安静了下来,石壁上冷凉的水气从背部透了过来,夏侯珏盯着潮湿的地面,轻声喊道:“李焕。”

  剑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剑客垂着头,嘴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

  李焕放下手中的匕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接着道:“我在苍州太京府里读到过一本书。”

  “那个写书人认为,祁连之所以残暴,嗜虐,是因为长生给了他们永恒的孤独,作为力量的代价。”他垂眼道,“没人能熬过这种孤独,我也一样。”

  “夏侯珏,你明白吗。”

  他抬起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双眼盯着手腕上青色的血管,里面流淌着名为祁连的血,他嘲讽一笑,“我早就无药可救了。”

  靠在石壁上的人低垂着头,脸淹没在昏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前方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只有地面传来逼人的寒气,李焕知道夏侯珏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为他动容,那人的眼睛从来都只看向前方,他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是本该杀掉却放走的意外。

  可对于这样的夏侯珏,李焕早就已经释怀,在乎与不在乎,爱与不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即便这场名为命运的斗争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也绝对要斩断夏侯珏的天命。

  “你知道吗,我帮助司青澜,是想要知道你的天命。”李焕呼出一口气,又变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后来细想,你的天命会是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大义失去生命,穷尽一生,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大哥,爹娘,来苏,林疏,宋无音还有怀策全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身边谁也不剩了。”他说得散漫随意,仿佛这些事都成了过眼烟云,可那双眼睛却迸发出无比的坚定,“只有你,绝对不能死。”

  话落,始终一言不发的人这时却开了口,那声音淡漠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我既不是你的家人,也不是你的朋友。”

  李焕闻言笑了出来。

  “是啊,”他应得十分随意,一副轻快的模样,可那漆黑的眼瞳里,却在夏侯珏看不见的地方压抑着浓烈的深情,他对着面前的人,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他重新拿上匕首,用尖端对准前方,“但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一般,就在此刻,面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头来。

  那绝色的容颜缓缓从阴影里显露出来,冷漠的瞳仁里倒影着剑客英气的脸庞,他张开嘴,慢慢地吐出四个字,“白费力气。”

  他望向剑客的双眼,“你所做的皆是徒劳。”

  剑客闻言低下头,接着站了起来。

  他站定之后,开始缓缓地往石壁的方向走去,每一步的踩踏声都在石洞上方回荡很久,而夏侯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没有挪动分毫。

  李焕走到玄衣之人的面前,岔开腿蹲了下来。

  他拿着匕首的手搭上膝盖,另一手伸了出来,手指碰上那人白皙的脸颊。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明明坐在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身体的温度却那样的冰冷,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李焕垂下眼,目光从脸颊往下游移,手指也从那处轻轻地划过脖颈,所过之处传来细腻光滑的触感,他的指尖继续往下,摸到突出的喉结,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靠在墙上的人看着前方始终一语不发,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一尊雕塑,可是那悬在上方的,搭拢着的手指却慢慢地捏紧了。

  脖颈之下,玄黑色的领口紧密地贴在肌肤上,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这禁欲的画面让李焕的眼神沉了一下。

  “夏侯珏,我不想跟你废话,”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一圈一圈的水雾,“事到如今,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说完,李焕本该起身做回中央的地面上,可是手上的触感却让他怎么也收不回手,那垂下的眼睫仿佛摄人心魂,他的手指又开始往上移动,停留在了那淡淡的薄唇上。

  这时,夏侯珏终于有了反应,他张开被轻抚着的嘴唇,轻轻道:“你以为这样便有用吗。”他抬眼看向他,“你如何能斩断天命。”

  说话间,那不同于体温的灼热气息喷洒在手指上,心跳声那样清晰,似乎快要冲出胸膛,李焕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刚要抽回手时,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个湿润的、柔软的东西。

  他低头看去,只见那微微张开的唇瓣间,竟然伸出了一截殷红的舌尖,舔上了他的手指,而那舌尖的主人正垂着眼帘,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李焕见他这般模样,再也忍受不住,他整只手托起夏侯珏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自己倾过身体,自上而下的吻了过去。

  李焕吻下去的那一刻触碰到的便是一张敞开的嘴唇,对方伸在外面的舌头舔开了自己的嘴唇,属于夏侯珏的清冽的香气立刻从嘴巴蔓延到了整个鼻腔,浑身传来一阵颤栗,对方的舌头便完完全全地伸到了自己的口腔,李焕还未完全低下头,身下的人便撑起了身体,整个人向上抬起吻得更深。

  两条舌头在灼热的口腔里互相舔舐,李焕低着头,额上的碎发飘落在空中,他在深吻之中向侧方跨了一步,整个人坐到了夏侯珏的腿上。

  忽地,耳边传来重物的撞击声,那撞击十分剧烈,且频率极快,一下未平另一下便又袭来,就连地面也跟着颤动,可是石壁上的两人却充耳未闻,李焕环住夏侯珏的脖子,黏在一起的唇边挤压出晶莹的唾液,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石洞上的碎石都被这撞击振落下来,李焕才终于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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