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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

时间:2023-08-19 18:00:48  状态:完结  作者:海螺

  “朝鹤前辈!”

  话落,有两根手指带着内力抵上了他的咽喉,窒息感被压下了几分,气渡了进来,疼痛从脖颈处分成两股爬上了肩膀,接着顺着手臂向前移动停留在了手掌。

  “小子,要来了。”

  嘴唇上的温度消失了,连带消失的还有脑袋上的眩晕和脖子的窒息感,身体似乎能轻微地作动,他想睁开眼,但下一刻双手被人死死抓住,前方传来一阵呻吟。

  那声音压抑且痛苦,抓住自己的手掌剧烈地颤抖着,“伤口……要愈合了……”

  下一刻便是刀刃插入的声音,前方痛苦的叫声越来越来大,他想把手挣脱开,但两双手像是合二为一一般,无论如何都甩不开,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力道终于开始松动,就在他要睁开眼时,有人把他拍晕了过去。

  夏侯珏缓缓睁开眼,目及一片黑暗,他静默了片刻,侧头朝窗外看去,夜色无月,连树影都不见分毫。

  他收回目光,抬起手看了看,两日过去,灭咒彻底消失,身体也恢复如初,手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那日所发生的事就在刚才全都涌上了脑海,他昏迷前的那刻还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看见剑客从床上滚下来,双手捂住脖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巴大张着,唾液和血液顺着嘴角流下,脸和脖子布满黑色的血丝,如同原先一样。

  即便是祁连也难以承受灭咒的痛苦,这个诅咒除了置人死地没有任何益处,李焕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若说是倾心于人,他曾不止一次冷言相对,何况华先生这个人从一开始便是骗局。

  今夜的伏昆山比以往都要来得寂静,李焕两日前便下了山,走时只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保重。

  他走得悄无声息,没能把玉佩还给他。

  夏侯珏坐在榻上,手里拿着玉佩和只写了两个字的字条,脑海中浮现他灭咒上身时的神情。那样的表情是他第一次在李焕脸上看见。

  李焕这个人散漫随性,除了那次得知林疏之事是他设下的局,他从未在这个人的脸上看见过如此痛苦的表情,他向来都是笑着的,懒散的笑,不羁的笑,得意的笑,使坏的笑,解脱的笑,还有同他在凌绝峰的崖边喝酒时潇洒又畅快的笑。

  有水滴落在了寂静的湖面,泛起微弱的涟漪。

  夏侯珏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天边竟开始泛白,手中的玉佩早已被他捏得染上了温度,他站起身,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掌心的玉佩有些发烫。

  事到如今,他从未觉得李焕的这份执着有何负担,因为他从始至终都知道,李焕倾心的人不是他,义无反顾舍命相救的人也不是他,对他来说,与他相遇,在凌绝峰上陪伴他的人更不是他。

  曾经所有的接触和暧昧,李焕都把他当做了华先生,包括那个吻。

  所以又何来的心动。

  身着灰白衣物的人慢慢地走出草屋,有风吹来,发丝和衣角飘在身后,他抬眼,天边露出朝阳的一角,泛着金光。

  “出来。”

  话落,身边的树丛里跳下来一个身着玄色衣袍,头戴斗笠的男子,他落地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

  “何时到的。”夏侯珏问。

  “昨夜。”陆之羽低着头,“见殿下运功,不便打扰。”

  “太子呢。”

  “在另一处泉眼。”

  夏侯珏沉默片刻,又问道:“太爻盟如何。”

  “所有太京府在胤官吏在飞云台之战后一日抵达太京,而后展开追杀。”陆之羽道,“除了扶轩和司青澜,其余人等全部抓获。”

  陆之羽顿了一下,接着道:“华伶被抓走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夏侯珏看着前方神情平淡,但陆之羽知道此刻正酝酿着风暴。

  “让太京府往苍州移动。”冷漠的声音响起,“天亮后上路。”


第81章 八十一

  =======

  景仁十年,国运盛世,百业兴旺,南胤皇帝夏侯文泽常年勤于政务,早已因劳累而卧病,但就在此时荆州西南一带爆发了十年未见的大规模旱灾,天子当即便下了赈灾诏书,举国之力平定灾害。在旱灾肆虐的两年间,天子忧国忧民,茶饭不思,但他的病症却逐渐好转,等旱灾过去,身体竟恢复如初。

  这旱灾便是“天诛之劫”的开端,景仁帝的病症乃灭咒所致,在千炼塔使用太爻的力量造出仿祁连血脉的“来苏”后,得到暂时的压制。

  此乃《鹤来忆事》上卷卷末结语,剑客合上手中的录本放进行囊中,又顺手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哪知身下的牛车颠簸了一下,剑客被烈酒呛到猛然咳了两声。

  咳嗽声吵醒了睡在稻草上的人,只听噌的一声,利剑出鞘,有人从稻草堆中坐了起来,手拿长剑,前一刻还带着睡意的双眼瞬间变得凶狠,“谁敢害我师兄?”

  眼前飘落几节被斩断的草根,李焕拿着酒葫芦的手还举在身前,他微微张口惊愕地看着旁边的人,半响后道:“师弟,不至于不至于。”

  林疏闻言环顾四周,道路两旁全是不及膝盖的草木,放眼望去天高云阔,空旷一片,只有身下的牛车沿着狭窄的小路在天际下缓慢地移动着。

  他收了剑,眼睛望着前方,“你要是多长点心我也不至于这样。”

  李焕躺了下来,双手放在后脑勺上,双眼盯着湛蓝的苍穹,“你大师兄这么厉害,谁能害得了。”

  林疏道:“你被朝廷害得还不够吗?”

  躺在草堆上的人闻言沉默了下来。

  从雍州北都出发后已过去五日,两人在伏昆山脚碰面,碰面后便往苍州出发。苍州的地势是四州中最为平坦的,不似荆州多山也不似淮州多水,李焕虽出生于苍州,但也只呆在安康城,从未去过其他地方,竟不知这里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根本无路可走,不过好在两人到达苍州边界后偶遇一个出城归家的农户,便顺道搭了一程。

  牛车又往前进了几分,身旁终于响起声音,“林疏,你怪我吗?”

  林疏知道他是在说朝廷把他当成祁连后人抓回皇城折磨数月的事,“从我被我爹烙上云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日总会到来。”他冷笑一声,“即便家门凄惨,颠沛流离也要尽完最后的忠义,真是可笑……”

  “无关这些,”李焕打断他,“我在问你自己的意愿。”

  林疏顿了一下,缓缓道:“我自己的仇何须你来报,况且……”说到此处,他转向侧方看着路边的灌木,背对着李焕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些事我都不在意,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

  李焕闻言垂下眼,“我不值得你这般。”

  林疏一听见这话火气瞬间便上来了,“那么你呢?你为那个人付出的又算什么?”

  李焕啧了一声,摆摆手无奈道:“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突然风中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李焕仰头,空中飘着一团淡淡的黑色烟尘,他坐了起来朝前方望去,在右方天际尽头有一束黑色的浓烟,烟尘很高,约有一丈,李焕顺着烟尘往下看去,旁边有几处房屋,看样子是个村落。

  李焕伸手拍了拍坐在前方的农户,问道:“大哥,这是个什么村?”

  赶牛的农户朝李焕指着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赶紧道:“小兄弟,那个地方可去不得啊。”

  “为何?”

  “这个村叫谢家村,二十年前染上了瘟疫。”农户道,“官府下令,瘟疫结束前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地方。”

  李焕沉思片刻,道:“何种瘟疫?”

  农户连忙摆手,“我可不知道,只不过我听我们村里的人说,这个瘟疫邪门得很,能把人变成怪物,就连荆州来的神医都无计可施,最后全都死在了那个村里。”他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又道,“小兄弟是从雍州来的吧,我告诉你们,苍州啊,乱得很,只有我们这些边界上的小村落还落得上安宁,你们啊,就别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便是往左的拐口,两人跳下牛车后给了农户几个铜板,便抱拳谢过,等车拐进左侧的小路,李焕便回头望向天边的那束黑烟。

  “荆州来的神医……”李焕眯起眼道,“生息谷。”


第82章 八十二

  =======

  谢家村约莫一百户人家,集中在苍州边境的山脚下,两人还未走到村口,便见前方有个小棚,小棚底下放着张木桌,正如方才的农户所言,有两名官兵守在道上,于是他们不走正路,而是朝着黑烟的方向,绕到村后溜了进去。

  谢家村是个大村,但此地却人迹罕至,只有能见到零星几人,不过就这几人也十分异样,他们的头全都抱包裹着白布,仅露出一双眼睛,李焕只能靠衣着和身量分辨男女。

  忽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声惊呼:“你们怎么进来?”

  两人回头,一个身材瘦弱,头裹白布的男子,他手举着铁锹,露出来的双眼里满是惊恐,李焕还未开口,那人把铁锹竖在身前,尖端对着李焕,惊叫道:“你们不要命了吗?快点出去!”

  因为这里太过寂静,这头的骚动声传遍了半个村庄,男子不停地叫唤着,李焕发现他裹着白布的双手还在渗血,林疏见状眉头一皱面露不快,冲着他准备上前一步却被李焕拦了下来。

  片刻后,村里十几个高大的男子冲了过来,他们手中都拿着斧头菜刀,把两人团团围住,接着朝他们冲了过来,李焕两三下躲避进攻以后跳到人群外面,拱手笑着道:“我兄弟二人冒然进入此地多有冒犯,还请大哥们见谅。”

  见两人身手不凡,村里的人停止了进攻站在一起,他们头上全都裹着白布,脖子和手掌也同样缠着好几圈,片刻后,一群人向两边散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个青年从中间走了过来。

  与其他的人不同,这两人没有裹白布,老头脸上带着一个简陋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另一个青年相貌堂堂,只不过穿着粗布麻衣,仔细一看,青年眼下有两团乌青,眼神也有些涣散。见此人相貌,李焕在原地愣神,接着低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老头杵着拐杖站在人群前方,用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端详了他们一会儿,接着开口道:“不用管他们。”

  “可是大人……”

  “都回去吧。”

  老头说完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待人群散去,李焕发现那名青年还站在原地。

  青年揉了揉眼睛,“二位从哪里来?”

  李焕答道:“雍州。”

  青年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从神光拂照之地而来。”他说完便转过身,揉着脑袋,边笑边道,“二位随我来吧。”

  谢家村占地不大,青年走在前面,两人走在后面,小路两旁便是鳞次栉比的房屋,一路上都有人家探头观望,李焕路过一房屋时听见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他对着窗户侧头看去,一个五岁模样的小童站在榻前,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手臂悬在外面,血顺着指尖流了下来,李焕仔细看去,女子的小臂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那伤口血肉模糊,向下凹陷,应该是溃烂形成的伤口,隐约中,李焕还能看见溃烂的肉中有什么东西黑色的东西在流动,一股接着一股,布满了整个腐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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