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也年轻,所以被安排大半夜去给他干活。 季云琅把鸽子放到大石头下面,撒了把食让它自己吃,双手空了,紧接着揽住江昼的肩,面对面坐到了他腿上。 江昼下意识接了他一下,手刚托住他的臀,又松开,清心寡欲道:“别闹。” 季云琅故意在他小腹顶了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师尊,你也知道我年轻,火气盛,不弄出来,我忍着给你干活,干不好的。” “反正还有半个时辰。”季云琅从怀里摸出师尊的脸皮,一边往他手心塞,一边跟他接吻,间隙,多次直白道: “想要你,师尊。” “这回不欺负你了,你以前不愿意做的事,我也不逼你做。” “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多舒服几次,你就别生我气了。” “师尊要吗?” “……” 江昼听他在耳边不停说好话,眼神还总是似有若无地往他手心的脸皮上飘。 江昼要是愿意,就换上师尊的脸,两人好好亲热。 要是不想,那今晚就只用这张脸,就算不做,季云琅也有别的法子能让他舒服。 “云琅,”他抬起一只手,挡住季云琅的眼睛,一边给自己换脸,一边说,“你以后想要,不用说这些,随时都行。” “哦,”季云琅被他挡着眼,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我怕你不愿意,你实在不想,我就不要了。” 江昼松开捂他眼睛的手,淡声道:“别用你那些奇怪的东西,我就不会,不愿意。” 季云琅笑,垂眸盯着他这张脸看,凑上前亲了好几下,“我都扔了。” 毕竟是在外面,就算这里没人,季云琅也没把他扒光,只把衣服解得松散,从身后抱住他,一起躺到了石头上。 两人很久没这样亲热过,季云琅膝盖挤进他腿间,没敢太急,动作轻柔缓慢。 他在江昼侧颈亲吻,咬住一块软肉,舔得湿湿热热,听着耳边动情的喘息,总忍不住想张嘴调戏他几句。 可他在床上对江昼从来没好话,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江昼到底哪些爱听,哪些不爱听。 于是江昼第一次体验了全程零交流的双人哑巴式亲热,季云琅这张嘴今夜像是坏掉了,从前拿来调情助兴的那些话一个字也没往外蹦。 江昼自己不爱讲话,不代表也想让徒弟跟着沉默。 他从前总觉得季云琅烦,可季云琅真闭嘴了,他又觉得…… “好无聊。”江昼想,“他变哑巴了吗?师尊疼爱他时说的那几句话都比他现在这样有意思。” “快问啊,问师尊舒不舒服喜不喜欢,还想不想再快点,你一问,师尊一答,这不就热闹了?” “云琅在干什么?脸都不对着,腿也不抬起来,这么轻,这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一起睡着了。” “还好意思笑话师尊,看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在等什么?等师尊主动跟你提:好徒儿,能不能来调戏一下师尊呢?凭什么?别提,江昼,你是师尊,师尊能说那种话吗?云琅本来就觉得比起他这个人,你更喜欢跟他睡觉,你要是现在说出口了,他不就更有证据了?以后没事拿出来笑话你两句,不出几年就把你气死了。”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五句话里有四句半都在骂季云琅哑巴了,很无聊。 季云琅沉默,抬起他一条腿,更凶了些。 江昼猝不及防出了声,他一出声,季云琅就找到了话头,故意笑他,在他耳边亲:“师尊以后心里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比如今天,你……” “我又说了?”江昼打断他。 季云琅:“没有。” 随后把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面,故意问:“师尊舒服吗?喜欢吗?还要再快点吗?” “……” 江昼看不了季云琅这么笑话他,把徒弟抓下来按进怀里,“云琅,你还是,安静点。” 季云琅:“好。” 江昼又说:“以后听到什么,记得及时打断我,不要什么也不说,故意听着。” 季云琅笑,托着江昼的腰让他跟自己贴近,轻柔吻他,“好~” 他喜欢和江昼这样抱着,直到结束很久都没放开他,快到去干活的时候了,季云琅依依不舍,在他腿根抚摸,把那点湿润蹭到他皮肤上。 “从前都是我陪你去洗,可你给我安排这么多活,我一会儿就要走,你一个人洗,像我刚才在欺负你,还丢下你不管。” “没事,”江昼揽着他坐起身,熟练地换上脸,凑上前亲了他一下,“我也要忙,不用你陪。” 季云琅给他整理衣服,没抬眼看他,只说:“那你好好清理,有些深,不洗干净不舒服。” “嗯。” 江昼见季云琅突然就扭扭捏捏低着头不看他了,俯身凑过去,问:“怎么了?” “你说呢?”季云琅不太高兴,把他脸推开,“换个脸换这么快,裤子都没提上就变了个人,我跟我师尊亲热,又不是跟你,你这样搞得好像……” 他话没说完,就见江昼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恢复正经,平静地看着他。 季云琅:“……” 故意的? 他不说了,跳下石头,抱起鸽子,等江昼也跟着下来。 江昼站到他身边,季云琅牵了下他的手,说:“我走了。” “嗯。” 江昼也要走,刚转身,季云琅就把他叫住,给他弄了弄衣领,看着他侧颈的吻痕,叹了口气,“遮不住了。” 江昼闻言,要给他也咬一个,季云琅不让,后退几步转身,朝他摆了摆手,“你咬人太疼了,放过我吧。” 江昼抬手摸了摸刚被他碰的地方,想想也是,季云琅这是亲的,不是硬生生咬出来的。 后半夜,季云琅跟林霄在沙牢里忙,江昼带人离开八方域,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给五大派分别送了几口棺材。 里面装的是“阁”里几个长老级别的人,他们身首分离,用八方域以前的黑沙填充得严严实实,埋在棺材里,勉强算留了全尸。 江昼没打听他们家里的情况,到了这种地位,五大派就是家,门派里的仙师、弟子就是他们的家人。 江昼每送一个门派的棺材,都留了人在旁边驻扎观察。 他从那群死去的俘虏嘴里撬出了不少跟“阁”里有关联的人。 棺材里附带了名单,让他们门派自行处理这些人,别的什么也没说,要不要照做,他们看着办。 现在云姝站在夜色中,身边跟了不少八方域人,被江昼安排驻扎在一个门派外观察。 她苦着一张脸,边打哈欠边问江昼:“请问江仙师,我的活还没有干完吗?” 江昼点头,把对应门派的名单给她分好,云姝低头看,她和林霄只记录了那些漏网之鱼的姓名和基本情况,可江昼给他的这本册子,连肖像都附上了。 “江仙师,你……”她不说了,心中感叹,天才就是天才,看人家江仙师,不光绣技已臻化境,画功也是登峰造极。 江昼说:“这个门派人最多,容易监视不过来,所以留了你。” “看到棺材,有自杀的、连夜离开门派的,都记录好。” 云姝问:“跑了的用追吗?” “不用,记好就行,我会找到他们。” 云姝收好册子,点头,又问他:“只有一本吗?能不能多给几本,你留下这么多人,我们分不过来。” “这是专门给你的,他们不用看,在八方域,训练过,”江昼说,“全记住了。” 云姝一愣,不太信,随机挑了个人到旁边提问去了。 江昼没管她,跟留下的人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 这群人灵智被摘除,这么多年都想得少,这就导致脑子里空,不杂乱,容易记东西。 只要稍加训练,记人脸对他们来说很容易,因为不需要拐弯,记好后只要没有新东西再往里填,也很难遗忘。 给其他四大派都送了棺材安排完人,江昼独自去往清霄门。 这里没棺材可送,因为跟“阁”有牵扯的人早早就回归门派,江昼垂眸看着手里的名册,包括长老在内,有不少漏网之鱼。 他还是希望五大派可以整整齐齐,别的门派长老进了棺材,清霄门的也该进。 他安排人去其余四大派,消磨了不少时间,到清霄门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清霄门刚收到鸽子,一团乱。 鸽子身上带着他们不久前派出的弟子身上的信物,每个都染了鲜血,沾着碎肉,附带一封给大长老蒋年的信,缠在他小儿子蒋明远随身携带的玉佩上。 信的内容很简单,让蒋长老以命换命,三天内砍掉自己的脑袋,连身体带头一起丢到山下,会有人来替他收尸。 蒋年有八个孩子,少了一个虽然心疼,却也绝不可能为自己的废物儿子换命。 对此他嗤之以鼻,摆摆手,下令把这些信物都埋了,就当给那群孩子下了葬,以后年年祭拜就好。 他乐意不要自己孩子的命,一些跟他办事的仙师知晓“阁”里的事,派出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弟子,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无所谓。 清霄门里其他仙师却受不了,当时说要派人支援,他们以为那是五大派齐心作战的大场面,派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到头来却只收到染血的信物。 大家都是同门,他们虽然气愤蒋年的冷血,却不可能让自家长老送命,毕竟这说出去太丢人,清霄门以后无法在五大派立足。 他们只好怒斥八方域,整装待发,想联系其他四大派一同攻打过去救人。 可其他门派个个回绝,他们收到棺材后查了名单上的人,深入了解了“阁”的存在,此刻正心虚,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敢出去。 江昼盯了他们三天,期间季云琅给他传过信,说:活都干完了,师尊不是要来检查吗,怎么这么久不在? 江昼:在仙洲,过几天回。 季云琅:好,回来时顺便带点东西。 随后给他列了一大串的生活用品,恨不得把仙洲一整座城里的东西都搬到八方域去。 江昼发现了,自从开始建设八方域,季云琅变得听话了很多,每天要么乖乖陪他,要么就去教八方域里的人怎么过日子,其余的什么也不做,很少再惹师尊生气。 他回:好。 季云琅:想你。 江昼:才没几天。 季云琅:没几天吗?从我们那晚分别,都五天了。 江昼想想也是,于是跟着回道:想你。 季云琅一直缠着他说话,清霄门没动静,江昼也无聊,跟他腻腻歪歪聊了一整夜,把晚上该聊的东西聊了个遍,发觉季云琅不只是平日说话大胆,传信照样没脸没皮。 季云琅:昨夜做了梦,师尊,梦见和你在观海峰,我们在你的床上,又去我的床上,在你的花田里,又去了我平日练剑的空地,还在屋顶、秋千、院子……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回家去做几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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