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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

时间:2024-07-20 1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羡凡

  “呜......”

  听见头顶传来主人的声音,傻狗顿时开心地竖起耳朵,谁料迎头又是一巴掌,它顿时委屈地呜咽一声,耳朵也耷拉下去。

  齐晟揉揉它的脖子,匆匆抬眼望向玄九,尴尬道,“实在抱歉,乌雨性子顽劣了些,许是方才我二人待在一起,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它久不见我,难免兴奋了些。”

  “小鱼。”他转头道。

  鱼灵越跟在后边不敢吱声,闻言立即道:“师父。”

  “去为玄九姑娘准备几身合适的衣裳。”他顿了顿,补充道,“红衣。”

  “好。”

  鱼灵越不敢耽搁,立即转身快步离去。

  齐晟担心对方会因此不悦,略显忧愁地回头,却发现池州渡神情平静,目光落在伸着舌头哈气的乌雨身上。

  即便他未曾开口,也并无明显的情绪起伏,但齐晟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好奇的意思。

  “……”

  一阵微妙的沉默后。

  齐晟眼神复杂地望向朝他咧嘴的傻狗,简直气笑了。

  当初自己在玄九跟前晃悠半天也不见对方给个正眼,谁承想有朝一日他竟输给了乌雨。

  自尊心受挫的齐晟用力揉了一把乌雨的毛脑袋,朝玄九道。

  “它叫乌雨,是我机缘巧合在剑宗门前捡到,便一直养在身边。”

  “乌雨。”池州渡语气没什么起伏,重复了一遍后朝方才鱼灵越离开的方向望去,“小鱼?”

  齐晟一愣,旋即点头,笑着解释道,“幼时我父亲曾找人给我卜过一卦,那人说我命中缺水,所以给人取名都与水有关。”

  “小鱼名唤鱼灵越,那时他沦落街头,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我见他根骨不错便带回了剑宗……烟淼和阳一与他不同,是通过剑宗比武选拔上来的,烟淼这小丫头悟性是我三位弟子中最好的一个。”

  “我原本只打算挑一位弟子,是我父亲担心水过盛,便取一阳,干脆就都收在身侧了。”

  他说着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询问,“你呢,可有找人算过?”

  池州渡眼神微动,尘封多年的记忆忽然清晰了一瞬,只是不等他细想,后颈便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下意识拧眉,伸手摸了摸后颈。

  齐晟心中咯噔一下,以为是自己唐突了,立即开口:“抱歉,我并无......”冒犯之意

  “嗯。”池州渡突然应声,像是在回忆什么,“......缺火。”

  缺火?

  齐晟一怔,神色古怪的停顿片刻。

  “池”字,属水。

  “晟”字,属火。

  这……果真相配。

  齐晟心里正悄悄雀跃着,便听对方又开了口。

  “关鹤略通卜卦之术。”池州渡回忆起某个残缺模糊的片段,依稀记得对方后面又聒噪的说了些什么,但他记不清了。

  “......关鹤大师百年前便已驾鹤西去,没想到时至如今还有人记挂着他。”

  齐晟抬眼,一时间甚至摸不准他是否在说笑,只得故作轻松道。

  “玄九,你一定很敬重他老人家。”

  “敬重?”池州渡拧眉,并未解释自己的过往,只淡淡道,“他的确死的早。”

  在一段遥远的记忆中,聒噪的人在某一日忽然离去。

  关府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关家后辈披麻戴孝,哭嚎声不绝于耳。

  他带着斗笠步入关府,无人阻拦,听小辈闲谈时说,是关鹤临终前吩咐。

  前来吊唁者,不论身份装束,皆不拒,不论举止如何,皆不管。

  他知晓,这条规矩是为自己而立。

  池州渡穿过悲怆啜泣的人群,径自立在灵堂之前。

  不跪不拜,一言不发,只盯着看。

  不似假惺惺宽慰几句的看客,也不似重情重义的挚友。

  灵柩里的人唇色苍白,皱纹明显,已是不惑之年。

  池州渡看了许久,只觉得还是对方满面红光,喋喋不休的模样顺眼些。

  余光中有人前来,他侧目望去,只见那人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朝灵柩拜了三拜,又抹着眼泪离去。

  他迟疑了一瞬,学着对方的模样,弯腰为关鹤上了三柱香。

  而后手指轻轻拂过棺木,低声道,“走了。”

  池州渡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并不清楚为何关府众人皆在啜泣,但他见过许多人如此。

  在街头巷尾、荒山野岭......似乎无处不见。

  见得多了,听得多了,池州渡便慢慢知晓,此为“悲凄”。

  只是他仍不懂,也并不在意。

  对于他而言。

  关鹤死了,就是聒噪的人变得安静,即将被埋入土地,他们再无相见之日。

  仅此而已。

  也就是那时,他在荒山野岭遇见了被他身上煞气吸引的冥七。

  那时他并未在意,但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令他想起了关鹤追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模样。

  于是,池州渡脚步微顿,转头望去,恰好与扒在绿叶之上的冥七对视。

  他伸出手,冥七乖乖爬到他的指节。

  池州渡随手将它放在腰间的不朽春桃之上,再次迈步朝前走去。

  这一走,便是百年。

  ......

  齐晟听见那句“他的确死的早”,唇角抽动两下,饶是他也语塞片刻。

  “关鹤大师故去之际正值壮年,的确令人惋惜.....”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现池州渡目光盯着虚空一点,似乎在发愣。

  齐晟松开闷闷不乐的乌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忧道,“玄九,怎么了?”

  池州渡回过神,目光又变得疏离清冷。

  齐晟摸不准他的想法,四下望了一圈后温声询问,“可是此处不合你心意,那我命人换一处院子可好?”

  池州渡摇头,此处灵气充裕,院中养着有滋补之效的药草,比起阴暗潮湿的山洞,乃云泥之别。

  齐晟见状,心里正琢磨着还能为对方添置些什么,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询问。

  “你住在何处?”

  “嗯?”

  齐晟顿时觉得受宠若惊。

  玄九向来不会过问他人之事,但今日先是问了小鱼,紧接着又好奇乌雨,现在竟然还询问他的居所。

  果真,果真啊!

  他这些日子的苦心果真没有白费!

  齐晟嗓音里藏着压抑的雀跃:“我担心你对此处生疏不自在,便命人将我相邻的院子收拾出来,若有什么......”

  他话尚未说完,便见池州渡转身离去。

  看方向,像是要去他的院子。

  那一刹那,齐晟的心险些跳到嗓子眼,他拼命回忆自己离开前有没有放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在屋内。

  而后脚步匆匆的跟上。

  “玄九,等等我……”


第23章 察觉异样

  赤陵居。

  齐晟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扫清理,毕竟这可是剑宗弟子们每日抢着干的活儿,屋中连犄角旮旯处都不曾落灰。

  对于修剑道的人来说,年少作为棋子被卷进剑宗动荡,最终却提剑破局,以“子身”胜却“天道”的齐晟,早已不仅仅是剑宗宗主那么简单。

  正如这世间不是处处有庙,但每逢悲苦之际,人人便会念起神佛。

  赤陵居入门是一片池塘,穿过建在池塘之上的廊道,方才入院。

  两名弟子正清扫着院内的落叶,忽而听见一阵陌生的脚步,诧异地对视一眼,停下动作朝外望去。

  只见一位戴着面纱,清冷出尘的红衣女子步入院内,身后紧跟着的……是他们宗主?

  两人顿时瞪眼,立即想起了方才不知真假的传言。

  池州渡停下脚步,望向两个呆滞的弟子,轻轻歪头。

  这两个,像林中的狍子。

  齐晟轻咳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人手忙脚乱地行礼,“弟......弟子告退!”

  望着争抢着跑出去结果在门前撞在一起险些摔倒的二人,齐晟沉默地收回目光,朝玄九抱歉一笑,“这些弟子年纪尚轻,不知礼数,还请多多包涵。”

  池州渡不甚在意地摇头,紧接着朝屋中走去,行至门前时,他下意识抬脚欲踹。

  齐晟张了张嘴,就见对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着收回腿,伸手轻轻将门推开。

  这本该是寻常人该有的举止,却令齐晟欣慰得说不出话来。

  “随我来。”他主动上前一步,领着玄九朝里走。

  齐晟并未告诉玄九贸然进入他人居所本是失礼的。

  因为他并不介意。

  而他所了解的玄九也不会对旁人如此。

  大抵很多人都被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所骗,纷纷止步不前。

  齐晟忽然想起了父亲那日的话。

  “为父年轻时孤僻,性子冷,全靠你娘亲一路从南雁山追到北屿,没脸没皮地纠缠,这日子一久,就将我套住了。”

  娘亲生下他不久便离开人世,父亲也因此性情大变,据说消沉了许多年。

  那时他尚未记事,只听叔伯一辈悄悄同他提起。

  好在自己幼时顽皮,紧接着没过多久,轻越也来到齐府,两人整日如同斗鸡,这才让父亲慢慢有所好转。

  他似乎在某一日忽然想通了什么,不在对母亲避而不谈。

  反倒常常同齐晟说起他们的过往,那神情总是含笑的模样。

  说得最多的,便是母亲当初是如何从南雁山追到北屿,对他是如何如何爱慕痴迷。

  齐晟只信了一半,毕竟以父亲当初的实力来说,若当真想躲,母亲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他思及此,忍不住轻笑一声。

  池州渡侧目看他:“?”

  齐晟走到一副被收起的卷轴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那是一副画像,画着一位明艳动人的女人。

  齐晟手指轻抚卷轴,眼神温和,“这是我的母亲。”

  ——母亲。

  池州渡沉寂百年的心突然悸动一瞬,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攥住,令他呼吸一滞。

  只是还不等他去细品,那些陌生的情绪又在瞬息间消逝,如在手中穿过的风,待人反应过来攥紧手心后,却发现是一场空。

  池州渡拧眉,下意识抬手拂过心口:“......母亲?”

  齐晟并未多想,见他神色带上了几缕茫然,以为他因此思及自己的母亲,心中生出了几分疼惜,便并未多提,只道,“若母亲还在,也定会喜欢姑娘的。”

  他仔细将母亲的画像展平后,便带玄九离开了屋内,朝院中的池塘走去。

  齐晟领着池州渡沿着池塘在赤陵居内绕了一圈,方便他记下布局。

  池州渡一言不发地听着,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齐晟见状缓缓收声,没再多言,自然地领着他朝相邻的院子走去,并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递了过去。

  “明日一早我得去一趟清诀堂,你若是无聊便四处转转。”他说着将令牌递了出去,“这是我的信物,虽说已经传令下去说宗内来了贵客,但保不齐有愚钝的弟子,还是拿着此物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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