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子弹是杀死祭品用的,那又为什么需要麻醉剂呢。也许祭品是要活的,给它们注射麻醉剂只是为了让它们失去反抗能力。 猎枪应该是对付现阶段未出现的敌人。 现在除了江也,其他三人的身份和对应的作用已经很明显了,只剩下江也的占卜师的身份不知道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他看着手里的水晶球,半天找不出用法。 于是江也抬头对上徐侧看着自己的眼神,把球递给了他,“能看出来这东西怎么用吗?” 现在江也已经养成了有不知道的就找徐侧解决的习惯,而徐侧也乐意被江也帮忙,他倒是乐在其中。 他拿过水晶球,看了一会后,摇摇头,“可能这个不是你的道具。” 江也皱起眉。原来自己对着这个球看了半天,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道具? “二楼上锁的房间有几个?带我去。” “四个”,徐侧说,“好。” 这次,他在一个类似小孩子的玩具室里,找到了最有可能是自己的道具——一副扑克牌。 在放着扑克牌的桌子上,还有一张蜡笔画出来的图画。 是几组小图,从左上角下看,连起来是一张扑克牌的使用教程图。 那些方形的蓝色|色块代表着扑克牌,这些扑克牌毫无规律地反面朝上,铺在一起。 之后其中一张另外画了出来,放在这一些扑克牌的旁边,是粉色的。 这个使用说明太抽象了,于是江也草草看了一遍后,就用自己的理解,把这个方法复刻了一遍。 他把牌全都拿了出来,背面朝上,铺在桌子上打乱顺序洗牌。之后抽出一张。 徐侧几人都凑了上来,一起看着牌面的内容。 是一张大火吞噬了焦黑的怪物的图画,这团熊熊燃烧的火一共有好几团,似乎是在一个什么阵上,围成一个圆形排列的。 而背景不是他们看过的地方,是在户外,火焰似乎被夜幕吞噬,在左侧一些被火光照亮的一处,能看到灰色的岩石,这似乎是一个山洞。 而地面有着比土地颜色更深的纹路,但这张图的画面不全面,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别有意义的图案,还是怪物的倒影。 江也觉得这张牌的厚度不太对,好像不只是一张卡牌。 于是他搓了搓,发现和这张牌重叠起来的,还有一张牌。 这张牌更好理解了,是一个钟。这不是农舍里会出现的时钟款式和风格,大概是想告诉他们,这个游戏是有着时间限制的吧。 江也大概明白了,祭品就是笼子里的怪物,汽油是生火用的,所以这里才会随处出现汽油。 现在要找的就只剩下献祭仪式的地点了。 苏祢适时地说道:“地下室还有两个没打开的门。” “我去开。”徐侧说完就要动身,江也拦住他。 “你要暴力拆门?” 江也不太赞同,“万一其中一个门关着什么危险东西,你把门破坏了,不就等于把危险放出来了。” 而且其中一个门是通往祭坛的,从牌面知道那里有个奇怪的山洞,要是山洞里跑出什么东西,关上门还能让农舍安全。 “杀了就行。”徐侧说。 江也突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行吧......” 果然,地下室的其中一个门就是通往外面的门。 他们走上几级阶梯后,来到一个没来过的地方。 徐侧想起刚才在二楼的窗口看到的情景,“二楼的窗口能看到这里。” 但是更远的地方,因为没有灯,就看不清楚了。 外界的空间更黑了,无尽的黑暗,使得就连手电筒的光都暗了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也总觉得在更远处吞噬了光线的黑里,有着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他们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一双双伺机而动的眼睛下。 这时候,江也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拢了拢,当他侧头看去时,那只手臂又很快地放开了。 江也抬眸对上徐侧的眼神,对方似乎是在对江也说,别怕。 “我没事。”江也轻声说道。 他觉得徐侧小题大做了,这点程度还奈何不了他。
第201章 谢里夫农舍[3] 大约沿着一条路走出了四五十米,他们看到了一个圆形场地。这是一个用泥土堆出来的祭坛,祭坛上果然画着一个圆形图案。 地面是一个深土色的大圆,最外围的圆圈上又均匀分布着五个小的圆形图案,每一个图案都不尽相同。在相似的大关系上,又有着不同的小细节,这些细节乍一眼看上去很难发现,但却又很能够区分这五个图案。 看来需要将对应的祭品放在对应的位置,之后再浇上汽油,烧掉祭品吧。 祭坛的中心架着一个火盆,里面燃着不会熄灭的永恒之火。 贺侃和苏祢已经走到那个神秘山洞面前了,但也只是止步于此。 山洞的入口被不知从哪生长出来的藤蔓缠绕,洞内的空气只能够弥漫的是泥土和岩石的气息,仅此而已。 但他们都知道,出现在这里的山洞绝不可能仅仅于此。 更有可能的是,山洞里有着献祭仪式的对象。 江也秉着不惊扰山洞内生物的想法,没说太多话,回去二楼,那个关着祭品的铁笼子前。 “游戏有时间限制,要快点了。” 苏祢先给祭品打了麻醉针,这个过程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要拖着一个失去意识和行动能力的怪物下楼,并且送去祭坛。 贺侃使用铁钩勾住祭品,然后绳子在祭品的身上缠了好几圈。绳子的另一头抓在贺侃的手里,但他试着拽了拽,需要用八成的力气才能把怪物拽动。 贺侃走后,江也留在原地,他发现了铁笼子下的茅草凌乱过后,露出了地板的一些信息。 江也和徐侧一起把笼子移开后,他再踢开铺满的茅草,露出了画在地上的血色符号。 是对应了祭品的符号。 他记下来后,和贺侃耗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把怪物拉到祭坛。 祭品皮糙肉厚,这么在地上摩,外皮也没受伤。 这时候,苏祢也拿着两桶汽油赶到了这里。 他们把祭品放到相应的位置上,再拧开一同汽油的盖子,全部浇在了怪物的身上。 徐侧从山洞旁边捡来一根断裂的藤蔓,引火后,点燃了祭品。 这一处随着火焰的燃起,升温了。 火焰的高温似乎熔化了空气,火焰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打了麻药的祭品在火焰灼烧的疼痛下,药效逐渐褪去。它开始不安分地挣扎,想要脱离苦海,却只是徒劳。 它终究只能被困在这炙火中,身下的神秘符号就是它的禁锢。 明明是完成了五分之一的任务,但是徐侧的神情却不轻松,反而随着火焰裹满祭品的全身,变得越发凝重。 突然,就在火焰完全包裹祭品的那一瞬,这空间里爆发出一阵野兽的嚎叫。 长夜的寂静被打破,这悠长的、由远及近的声音令人胆寒。 地面响起了巨大的杂响,似乎是什么生物在地面上摩擦。还有一阵一阵的,金属物件敲击在地壳和岩石上的声音。 “快回去。”徐侧见情况不对,紧急出声。 然而,站得距离农舍最远的江也,却突然动不了了。 他的瞳孔颤抖着,低头往自己脚下看去。 抓着自己的脚踝的,是一只浮肿难堪的手。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离自己远去,江也想出声叫住他们,但是又担心会因此惊扰身后的生物。 这时候,刚走出一步的徐侧突然停下,回头看过来。果断地举起了手中的猎枪,对准了江也。 “砰”一声枪响,江也感觉到有一阵热气流自侧脸穿过,然后就是一股烧灼血肉的焦味。 子弹击中的身后的怪物。 伴随着怪物低沉的吼声,江也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抓住徐侧朝自己伸来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农舍。 进入地下室,江也就看到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贺侃和苏祢。 贺侃朝他们挥手,“快进来。” 随着地下室的门被锁上,那个怪物似乎暂时没有追过来。 几人来到徐侧所说的能够看到祭坛方向的二楼窗口,结果看到通往祭坛的那条小路上,缓慢地走来一个臃肿的身影。 从高处往下看去,这个臃肿的身影像是一个披着破黑布的大肥虫子。它移动的时候,足部会带动黑布鼓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四条手上同时握着一个长柄武器,是银色的,杵在地面当做拐杖用的一端尖锐无比。 江也毫不怀疑,它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任何事物。 而这柄银质武器的顶部,是朝两边均匀平等延伸的银色蜡烛。蜡烛上还燃着蓝色的火。 随着它的移动,蜡烛上的火焰也随着摇晃,蓝火燃烧升起的白烟很快地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它的缓慢移动,背上的破布挤出肥厚的褶皱。恶心却又吸引人不得不往那处看去。 江也对这样的生物多见不怪,此时也只是感叹了几句,就准备寻找下一个祭品了。 贺侃突然问道:“他不会破坏地下室的门。” “......” 没人回答他。 “它不会进来的。”徐侧的话使他们安心了些。 但徐侧得下一句又让他们的安心感消失得无影无终,“至少现在是这样。” “准备好枪和下一支麻醉剂,去找下一个祭品吧。”江也说,“试试能不能多几个祭品一起献祭。” 他想知道是一个祭品会引来一只怪物,还是一次献祭会引来一只怪物。 不管是哪种可能,一次一次地献祭都只会更加危险。 他们需要采取更加高效率的做法。 但前提是,祭品不是一个一个地出现的。 他们继续分头行动了。 这次还算顺利,很快就在二楼的浴室里找到了铁笼。但他们只找到这一个。 看来只有祭品被成功献祭,下一个祭品才会出现。 他们继续采取老办法,扎针,开锁,捆住祭品。 因为熟悉了,所以他们这一次动作还算快。 来到地下室通往祭坛的门口,徐侧在最前面,时刻警惕着隐藏在暗处的怪物。 但是江也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祭品的味道会吸引怪物。 负责拖行祭品的贺侃成了最容易被怪物盯上的对象,他专心拉着祭品,突然感觉到背后发凉,就好像,有东西往自己的脖子吹气。 他突然停了下来,双脚以正在行走的姿势停住了,一前一后地迈着。 但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抓着他的腿的数只手。 帮贺侃拉着绳子的江也感觉身后的人不走了,于是他回头,想叫贺侃。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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