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瞥着眼,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也知道,这往生海区域,我们七星城虽不说称王称霸,却还是有些势力的,城主若是将此信息昭告天下,我们那会客的大殿,怕是门槛都踏破了。” “说重点。” “可江洋刚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便想到了陛下,你我同脉相出,总是有些情分的,便宜别人,不如给了自己人。” 锦悦笑意浮上嘴角,“江洋师尊说得极是。” “我到七星城这么多年,在城主面前,总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陛下应是知道的,若我在城主面前多为无忧城谏言,两方合作该是水到渠成。” 锦悦立刻会了意,“不知无忧城里有什么合得了江洋师尊的心意?” “呵呵,心意倒谈不上,不过江洋确实是想向陛下讨要一人。” “何人?” “灵族清和君,瑶华。” 锦悦的笑容僵在脸上,蹙着眉道,“瑶华?” ---- enmm......这章在前言里面排过雷的哦。。。创死了我不负责哟。。。。
第74章 === 江洋呵呵地笑着,“陛下离开白露城早,或许有所不知,我与这清和君,可是有着前尘往事的纠葛,此番前来也是想叙一叙旧。” 锦悦凝着眉,目光变得深沉。 “怎么,陛下不愿意?” 锦悦靠向椅背,扯了一下嘴角,“师尊怕不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我听清和君提起,他好像不怎么想与师尊叙旧呢?” “那陛下将他囚禁此处,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都是他欠我的。” “江洋与陛下同病相怜,应是最理解彼此的感受。” 锦悦挑着眉,“你想对他做什么?” “那么陛下以为,怎么样才能最泄心头之恨呢?” 锦悦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不行!” 江洋耐心道,“江洋只是想法同陛下如出一辙,认为这是报复清和君最好的方式,江洋这口气在心中积郁了上百年,怎么都咽不下去,陛下在这无忧城也这样待了上千年,应该最能体会。” 锦悦敛着眉,江洋这话倒是不假。 “江洋这根刺梗在胸口,只想找清和君讨要回来,还请陛下垂怜,成全江洋这不情之请。”见软的不行,江洋又激道,“现下清和君不过是陛下的阶下囚,陛下是舍不得吗?难道陛下久卧清和君的床榻,还卧出感情来了么?”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瑶华的事情,轮不到他人插嘴!” “那么陛下认为,自己对清和君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锦悦犹豫了片刻,“自然是,不共戴天的宿仇。” “江洋也是,当年逐我出灵族之仇,江洋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讨要回来。” “你可以用别的方式。” 江洋笑道,“陛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难道不是因为,这是打击报复清和君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么?江洋说过,江洋与陛下是同仇敌忾。” “我与你不同。” “陛下舍不舍得清和君,江洋倒是不甚在意,只是那月亮湾,可是一块肥肉啊,陛下可是想清楚了?” 锦悦皱眉。 “一个禁脔而已,这庄交易可是赚到家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就算死,他也要死在无忧城里。” “诶,江洋什么时候说了要带走清和君,清和君乃陛下的同修,自然是要和陛下在一起。” 锦悦眉头深锁,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我只需在无忧城的这段时日里,陛下特令清和君相伴。” “不行,太久了。” “那月亮湾?” 锦悦沉思了片良久,“一晚,最多一晚。” 江洋沉着眼神,只觉这锦悦实在抠门得要死,既然都答应了,玩多久又有什么区别?“看来陛下对清和君是垂爱万分,真是一丁点都舍不得啊。” “你少激我,我对瑶华没有丝毫感情,更谈不上舍不舍得,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弄脏了我的东西。” “江洋诚意满满,陛下会否太过吝啬?” “江洋,你最好在我反悔之前见好就收,否则拿起你的‘厚礼’,给我滚回去!” 江洋皮笑肉不笑,“那便多谢陛下成全了,江洋想要立马见到清和君。” 锦悦盯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江洋这些年来,可是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清和君,想要好好跟他清算这笔旧账呢?” “待会派人送到你房里。” “多谢陛下款待,江洋在中原的部族里得到过一种灵草,叫做长明草,可活死人,肉白骨,江洋愿奉上以做谢礼。” 锦悦瞟了他一眼,“灵草就不用了,你回去后,记得帮我把事情办妥,否则我扰得你们七星城永无宁日。你若是想表心意,就随意留下一株吧。” “多谢陛下。” *** 这些日子锦悦发了疯地折腾瑶华,似要把他那“丧子之痛”悉数发泄在他身上。 瑶华身体才刚恢复一些,却又迎来了阿河。 “清和君,陛下有请。” 那日之后,他没再抗拒,也没再挣扎,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逆来顺受,或许他真的有愧于锦悦,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等到锦悦剜出他的灵核,他们就都可以解脱了。 瑶华沉默着跟在阿河身后。 平日里他通常只能去两个地方,杞殊殿和金银大殿,再多也只能到玄澈的医馆和华苑,而这次,阿河却带他走上了一条陌生的小路。 “是要去哪里?” “清和君只管跟着来就是了。” 行了良久,来到一座庭院前,这里离金银大殿颇远,僻静得很。 院子里的侍女打扫着庭院,阿河招手让她们全数退下了。 “清和君这边请。” 瑶华跟着阿河绕过了前厅,来到后院的厢房处,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内,便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的窗户都被盖起了帘子,只有缝隙里透过几丝光亮。 屋内出奇的静,许久也没瞧见锦悦踪影,不知道他又要弄出些什么把戏? 正忐忑徘徊时,身后突然有人搂住了他的腰。 瑶华一惊,正欲回头,却又被一只手蒙住了双眼。 像是锦悦惯用的伎俩,可过了一阵,瑶华渐渐意识到,那双手粗糙生硬,带着常年使剑留下的茧,和锦悦那娇生惯养的触感全然不同。 是谁?! 瑶华一阵恶寒,转身想要扯开那双让他不适的手,却被身后人牢牢困住,不让他转过来,覆在眼上的手死不放开,这人有过修行,以瑶华现在的力气很难拗得动他。 那人作恶地把他往怀里一带,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畔,把他激得浑身汗毛立起。 随后在他耳边低语,“瑶华,还记得我吗?” 这熟悉的音色把瑶华拉回到了数百年前,即使时间久远,他仍在记忆的碎片中一把就捉出了它。 瑶华瞪大眼睛,猛地回过身。 果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张给他留下过太多不愉快回忆的脸。 两人对峙着,瑶华错愕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看着他,笑得很舒心,“好久不见呀,上次春狩匆匆一别,倒是没来得及和你多话旧。” 瑶华别过眼,逐渐将神色回复平静。 “瑶华,你是否该称我一声师尊?” 瑶华不予理会,转身要往门口走,可那人哪里给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便把他抵在了旁边的檀木桌上。 后腰抵在桌沿,上身拼命想往后方躲,却被眼前人扣住,腰身被迫贴合在一起。 瑶华瞪着他,“你做什么?!” 那人也不恼,嬉笑着道,“瑶华,你知道的,我在白露城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这位乖徒儿,师尊的心意,可是一点都没变啊。”说着,手指缠上他一缕乌黑的发。 瑶华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得想吐,“江洋!” 江洋却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叫名字也是好的,我喜欢听。” 瑶华推着他的手,拼命想要挣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会以同样的姿态面对着江洋。 回忆幕幕闪过。 那是还在学院里上课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少年。 他是有所感知的,教剑术的江洋师尊,似乎对他有些特别的关爱,总是事无巨细地指导着他,会当着所有学子面前毫不吝啬对他的表扬,也常常会“偶遇”他私下的练习,给他点拨。 如果这是一种青睐,他的青睐又好像和琴音师尊的不同。 可他从不会奢望别人的垂爱,即使有些许的察觉,也只会允许认为那是师尊对学生的关爱。 再后来,练习时,江洋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他虽然有抵触,可也不愿把师尊往奇怪的方向揣度。 直到有一晚,他同寻常一样在竹林里练剑,忽然瞧见不远处缓缓走来的江洋。 江洋似乎有些醉意,先是对他的招式指点一二,后又觉得不行,径直靠了过来,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这样的距离已经让瑶华很不适应了,正欲开口,却被江洋呵斥道,要好好集中精神。 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或许真是自己小人之心,想太多了。 可不多时,江洋变本加厉起来,摸着他的手开始往袖口里面滑。 瑶华一个激灵,赶紧拉开了距离,收了剑要往回走。 住所里锦悦还做好了饭菜等他回家呢,那是他那段时光里,每日最最期待的时刻。 “师尊有些醉了,瑶华先行告辞,师尊也早些歇息。”说完瑶华低着头离开。 路过江洋身侧时,被他大力一扯,抵在了身侧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江洋双手扣着他的肩,直勾勾地看着他。 瑶华慌乱得不行,素来从容不迫的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语调,“师尊醒醒,师尊你醉了。” “师尊没醉,师尊清醒着呢。” “师尊,我……”瑶华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抠着剑柄,“锦悦还在等我回去……我要先走了。” 江洋却死死扣住他,微眯着眼睛,“瑶华,你知道师尊很喜欢你吧?” 瑶华心中嘣的一声炸开,最害怕听到的话还是被对方毫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他恶心到不行,这人明明是师尊啊,是他该敬仰的人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什么不伦之情,太荒谬了。 “师尊对学生得的关爱,瑶华深表感激,日后一定会勤加练习,不负师尊所望。”瑶华含糊地回应着,挣扎着要离开。 江洋按住他,笑道,“瑶华,你要跟师尊装傻充愣么?” 江洋低下头,粗鲁地往瑶华脖子上凑过去。 瑶华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江洋,拔出剑往江洋身上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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