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锦悦来说,风月亭都做过了,花园里又算得了什么?这人是个画师,锦悦是想在这种地方…… 恼怒和羞耻涌上心头。 锦悦是要找个人实时地把他们的春宫画下来对吗? 锦悦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样子,皱着眉道,“快点。” 瑶华缓缓摸上腰带,修长的手指结着那雅致的结,只是他慢吞吞的,满脸的不甘愿。 头上传来锦悦的吼声,“叫你脱上衣,你解什么腰带?” 瑶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明白,腰带不解开要怎么脱掉里面的衣服? 锦悦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画师,“你脱给谁看呢?不知廉耻!” “……”这人是怎么好意思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只把背露出来,坐在那边。”锦悦指了指画师旁边。 瑶华才发现那边草丛里还有一方矮凳,端正地坐了上去,沉默着把上衣褪到了腰间。 画师发话了,“清和君,请您把头发撩一下。” 瑶华照做着把长发撩到了一侧,露出了苍白清瘦的背脊,上面留着些旧伤,并不能称得上悦目。 这边阿河已经为锦悦搬来了扶倚和方桌,还有泡好茶的茶具,锦悦一撩衣摆,翘着二郎腿坐了下去。 “疤疤伤伤的,丑死了。”说着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 刚啜了一口茶,又看向身旁的阿河,没好气道,“你看什么?转过去。” “是是。”阿河转过身,老实地背对着三人。 画师指了指远处的花簇,恭敬道,“陛下,您看,是要画些什么呢?” 锦悦寻思了半会,把着杯盏的手指点了点不远处的海棠树,“就那个吧。” 瑶华不知道他们在商议着什么,刚要转过身,便听画师道,“清和君不要妄动呀。” “……” 身后锦悦道,“别怕,不疼。”难得的安抚。 的确是不疼,却痒得很。 画师拿着勾线笔在他背上一笔一划的细细勾勒着,也不知道是画的什么,只得惶惶地静坐着,锦悦是要给他刺青么?一想到此,那种屈辱感便又涌上心头,在锦悦面前,他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一件器具和玩物,他的身体没有自主权。 画师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把瑶华背上那些旧伤口都隐藏在了枝干里,花叶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做了娇嫩的花蕊。 锦悦看得颇为满意,痛心疾首着自己读书时不用功,画技拙劣,恨不能在他身上亲自操笔。 约摸过了两三个时辰,瑶华腰都坐酸了,画师才把底稿做完。 锦悦这边倒好,午膳都在这里用过一轮了。 画师开始调色,当他拿起细针开始蘸取色彩时,锦悦嗖地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画师手中一顿,回过头,一脸坦然道,“回陛下,是上色……” “上色用针做什么?” 画师一脸懵住了,“陛下,刺青当然要用针。” “刺青?”锦悦挑着眉,“谁说要刺青了?” 阿河颤巍巍地转了过来,“陛下……不是您自己说的……找个画师过来,要不掉色的那种……” 锦悦敲上他的头,“我要的是画师,不是刺青师。” 阿河摸着头,委屈道,“陛下,这不掉色的,就是刺青呀,一辈子都掉不了。” “谁说我要刺青了?我要的是正儿八经画在上面的!” “陛下,这属实是为难属下了,属下哪有听过光用画的就不掉色的呀?” 锦悦又看向画师,“你会不会?” “恕小人愚钝……” 话音未落,锦悦就高声叫道,“把玄澈给我叫来!” 当玄澈不情不愿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奇怪的画面。 锦悦老神在在地坐在富丽堂皇的扶椅上,阿河和不远处一名陌生的男子各朝各的方向背身站着,前方瑶华也衣衫不整地背对着锦悦坐着。 什么情况? 盯了半天,还是锦悦把他唤了回神,“你在东张西望地看什么?” 这么个诡异的画面,他不张望才奇怪好吧? “转过去。” “什么?” 锦悦随手指了个方向,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这里第四个背立者,还开发了一个新方向。 站了片刻,玄澈才觉得自己被带偏了,锦悦这个笨蛋天天脑子里想的就没几件正常事,他为什么要陪着他一起发傻? 于是他又转了回来。 锦悦挑着眉,“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 “你转过去再说话。” 玄澈目光瞥到瑶华那里,忽然想起在杞殊殿要给瑶华上药那日,他才刚把瑶华衣服解开,就被轰出去了,他又瞟了一眼锦悦,这家伙不会是那暗戳戳的占有欲在作祟吧?真是无聊又幼稚。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给他上了多少次药了,他上上下下我都看了个精光,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锦悦急道,“什么时候让你上药了?经过我允许了吗?”说完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又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道,“什么躲躲藏藏,我哪里躲躲藏藏了?” “有什么舍不得不给看的?” “我哪有舍不得?你看他那凹凹凸凸的丑样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玄澈一笑,“你又知道我在说什么?” “……” “叫我来做什么,赶紧说。” “你去弄点那种,不会掉色的丹青来。” “什么?”玄澈皱着眉,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在人身上画画不会掉色的那种,”锦悦指了指画师,“给那个人。” “做什么?”玄澈望向瑶华那边,才发现,瑶华背上隐隐约约画着些线条,像是作画的底稿。“刺青不就完了?还什么掉不掉色。” “我就是不想刺青才找的你啊?” “为什么?” 锦悦扫了一眼别处,小声咕哝道,“我已经不想再在他身上留下祛除不掉的印记了……” “那就别折腾人家。” “可是我想看啊?” “……”玄澈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有什么好看的?” 锦悦看着他嗤笑一声,“你不懂,这是情趣。” “……” 又摸着下巴正儿八经道,“要那种有专门的药剂就可以擦掉的那种,若是我看倦了,还可以换成别的。” 玄澈一脸黑线,这人脑子怕不是被门夹过?“滚!” “玄澈,你对本座放尊重点。” “我是万能的吗?是你开发情趣用的工具吗?” 瑶华在那头听得是面色绯红,可没有锦悦的允许,他连衣裳也不敢穿戴回去。 “我知道你搞出过这种东西,不过只有墨色,这次你用点心,多弄出点颜色。” “我走了。”玄澈转过身,边走边埋怨,以后这种屁事不要再浪费他时间了! “站住!” 玄澈压根不理他。 “给你三日时间。” 玄澈心觉这人是不是脑子进过水了,他玄澈什么时候会受制于人了? “七日之后的春狩,把你要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写下来,我一件不落地给你带回来。” 玄澈立即转身,为什么不早说,还费这么多口舌?“当真?” “你说呢?” 玄澈眼睛一亮,翻脸比翻书还快,“用不了三日,明日我就拿给你。” “……”瑶华无语,他就这样被玄澈卖了。 随后两人还认真讨论起来。 “你在里面再加点那种,身体发热的时候可以让色泽更鲜艳的东西。” “好的,还有什么要求?” “最好还能带点那种若有似无的香气,”锦悦说着,手比划成烟雾缭绕的样子,“如果是在情动,咳,我是说身体发热的时候,气味更浓郁的,就更好。” “行,继续。” …… 于是第二日,锦悦终于在瑶华背上看见了他心仪的海棠花簇,肆意绽放,妖冶至极,看得他满目艳色舍不得眨眼。 ---- 我是有点攻亲自给受做满背刺青的那种癖好的。。。大纲里本来也是这么写的,可是我写了一半觉得瑶华太可怜了,于是我又改了。。。就变成了这种欢乐沙雕向的了。。。大家凑合着看吧。。。有鱼鱼说感觉瑶华天天在挨艹,那后面就缓一缓,隔天挨一次吧_(:зゝ∠)_
第55章 === 春狩,是往生海境域各个精怪族落传承下来的祭典。 相传在上古时期,低贱的精怪族群四处逃逸,最终定居在了往生海境域。 这里离神所甚远,可保他们生存栖息,再不用在半神和神族的打压下流离失所,而往生海里物资丰盛,很适合就地取材繁衍生息。 只是这往生海虽是个宝藏之地,可里面太过危险,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容易一去不回,后来各族群便相约了春狩,意为春日的围猎,在万物复苏之际,物资采之不竭。 春狩持续数日,充分发挥了人多力量大的作用,大家相互帮忙,总能想出办法在往生海里面开采些东西出来,然后各取所需,平均分配。 精怪们的祖先们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后来各个族群越来越兴盛,围猎已不如当年那么必不可少,但仍是作为古老的传统传承下来了,往生海里头也确实能找到很多稀有的宝贝。 往生海区域宽广,森林里凶险无比,没有人敢走得太深,所谓的春狩,其实也是在靠近边缘的森林里活动,但就这冰山一角的地方,也够滋养他们成百上千代的生息。 这一次的春狩,轮到了无忧城这边。 在城外离无忧城最近的那片往生海内域,修建了临时的行宫,和驻扎的营地,专门拿做春狩用的。 今年的春狩,锦悦意外地没有带上几个宠姬美人,却独独带上了瑶华。 这事一出,无忧城里闲言碎语像炸开了锅,好似走在哪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若说先前那些陛下夜夜流连清和君住所的话只是个传闻,那这次就属于是实锤了。 一个清和君抵多少个美姬啊,搞得宫里那些莺莺燕燕气不打一出来,众人纷纷感叹,这清和君真是好功夫,能把陛下勾得如此死心塌地的。 瑶华不知自己早已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这福分他消受不起,锦悦的意思他清楚得很,把他带在身边,一来随时能发泄私欲,二来好在各族落面前显摆,名满天下的清和君,是他的阶下囚,掌中物。 *** 春狩首日,便是各个族落的长老们寒暄交涉一番。 瑶华也被锦悦叫来,他站在人群的最边缘,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这些妖啊怪啊的,以前都是他的手下亡魂,现下这个场合,他实属空乏到百无聊赖了。 他一入场锦悦便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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