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停留在聊天界面的手机递给喻少闲:“你看看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纪祖宗”的备注栏下,都是纪由心每隔三四个小时就发过来的消息:在?看看喻少闲?他今天心情怎么样?戒指戴没戴?午饭吃了什么?晚上有没有睡好? 天杀的周河你把我哥哥饿瘦了!万恶的周扒皮经纪人,行程安排的这么满你是想累死哥哥吗? 周河被迫每隔几个小时就要给他发一套三百六十度拍摄的喻少闲实时照片,如果不是经纪人,简直是个偷拍的变态。 “当时不是你说不介意的吗?”周河追问,“隔了这么久发什么疯?” 喻少闲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数月前,周河把几张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俨然是纪由心和季怀安路云升出入会馆,被暗处的记者拍了下来。 “我的一个记者朋友拍到这张照片,我可是花了人情帮你压下来的。” 周河幸灾乐祸:“纪顶流和纽扣大股东的公子走这么近,某人是不是应该有些危机感了?” 喻少闲一张一张翻看那些照片,全部看完之后按灭手机,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受了那么多委屈,不亲手结束这一切,怎么会甘心。” 他怎么会不清楚养了那么久的小孩子的心思,他希望靠自己洗刷诬名,清清白白站在他身边,站在所有人面前。 亲手养的玫瑰已经长大,他自由勇敢,坚定而无畏,可以游刃有余地和世界周旋,不必再寄望于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他可以放手,让他的玫瑰自由地享受阳光雨露,风暴浪潮而不必担惊受怕患得患失。 因他确切地知道,这朵玫瑰,永远爱他。 此时面对周河的诘问,他依然面不改色。 “没事。”喻少闲淡淡道:“逗他玩儿的。” “逗……” 周河气结:你们玩情趣为什么要骚扰我!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他转过身不打算再打理这人,半晌忽然想起什么,直起身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艺人:“所以你真的不介意?” “……一点点介意。” 两厢沉默许久,喻少闲强调:“真的只有一点。” 周河:…… 接近十小时的飞行结束,正是傍晚时分,落地开机,通知栏疯狂跳动,是“宝宝”发来的微信:哥哥,我排练结束了,今天可以看到哥哥吗? 喻少闲:反省好了? 宝宝:嗯嗯【流泪】【流泪】【流泪】 喻少闲:衣柜倒数第三层的格子里有一套你高中时的校服,上次去你家时找到的,把它穿上,我一个小时之后到家。 ? 纪由心翻身下床拉开衣柜抽屉,果然那里面放着一套十分眼熟的校服,布料上面,放着一把木质戒尺。 …… “怎么年纪越大越变态,再过两年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纪由心喃喃着到浴室洗了澡,一看时间还很充裕,干脆把牙一咬,自己做了准备,方才站在镜子前把衣服穿上。 当时为了立接地气人设,夏鸥没有让他读私立高中,而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进市里排名前三的公立中学,但纪由心一直在外唱歌上综艺开演唱会,根本没上过两节课,学业都由家教教授,这套校服除了开学和毕业典礼穿过两次,其它时间都被扔在角落吃灰,还是温璈为了记录小儿子的成长历程,才在他结业之后叫人洗干净放在家里的,居然能被喻少闲找到。 校服是全国统一的蓝白相间,十分宽大,纪由心比高中时期长高了许多,胳膊短了一截,裤子穿上会露出脚踝。 “实在是太变态了。” 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纪由心中肯点评。 四十九分钟之后,喻少闲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纪由心穿着校服,半跪在床上,因为听到声音抬眼看向他的方向。 他刚刚淋浴完,乌黑的长发吹得半干而没有束起,仍有几缕湿漉漉地垂在额前,他的眼睛那样黑白分明,像是汪进了阳春三月校园湖边的清透的水,被热水蒸腾得更加柔软的皮肤白皙细嫩,好像刚刚盛开的栀子花瓣。 纪由心本就是很显小的长相,这个样子,简直和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任何区别。 喻少闲呼吸一沉。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纪由心红着脸,不知是被水汽蒸得还是因为羞耻,双手举起戒尺:“老师,我 知道错了。” 喻老师接过戒尺,单手拿着挑起他的下巴:“错哪儿了?” “不、不该惹老师生气……” 他眼睛一闭,做戏做到底。 “那老师为什么会生气?”喻少闲循循善诱,仿佛真是一名认真负责的老师在教导不听话的学生。 “不该和别的男生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好,知道错了,应该怎么样?” 纪由心伸出手,薄薄的掌心颤抖着。 “啪”地清脆声响,戒尺打在手心上,喻少闲掌握了力道,并不疼,甚至还有些痒。 纪由心下意识握了一下手,怕喻少闲生气很快又张开,喻少闲却没有继续打手心,戒尺抵在下巴,演着脖颈一寸寸向下,拨开他的校服到圆润光洁的肩头,里面果然什么也没穿。 冰冷的木板一点一点探寻,渐渐染上湿热的温度,轻轻的责打声不时响起,许久,喻少闲把湿淋淋的戒尺在他脸侧轻轻拍了拍,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低下的眼眸深深,声音低沉沙哑:“宝宝,忍一下。” 纪由心蹭了下戒尺边缘算是默许,水声和强制忍耐的干呕声在房间里响起,过了很久,喻少闲拍着俯在床沿上咳嗽的纪由心,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到咳嗽声停止才问:“要去洗脸吗?” “不要。” 纪由心抬眼看他,眼眸湿润脸颊绯红,抓着他的手一点点划过校服:“老师,别打手心了,打这里吧,我都准备好了。” 喻少闲眸色一沉,唇角牵起,似乎有些奖励的意思:“乖孩子。” 击打的声音混杂着闷哼声响起,又过了许久,戒尺被丢到一边,被一种更加欢愉的声音代替。 直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喻少闲看着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脱力睡去的纪由心,目光一寸寸在他的睡颜划过。 “哥哥……” 睡梦中的纪由心拉着他的手,蹭蹭他胸膛,被理好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侧脸:“别生气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好早好早就喜欢你了……” “不行。” 重重在他额角亲了一下,喻少闲狠声说:“都快被你气死了。” 把纪由心的头发重新理到而后,手掌捧住他的脸,一点一点摩挲,然后慢慢收紧,隐没在黑暗中的脸晦暗不明。 就像这样,他想,世间万物皆有代价,他可以放手,但也要讨些甜头。 他要这朵玫瑰,心甘情愿,永远只能在他的掌心盛开。 他会好好浇灌,让他的玫瑰,永不凋落,永不残败。 …… 为了更好地处理之后的工作,纪由心成立了独立的工作室,虽然还是挂名在胜意娱乐下面,但他有了更多的自主权。 半个月后话剧首演开票,网络平台刚刚开售就瞬间售空,首演当天剧院内外都是各个圈内同僚合作公司送的花篮,从大厅一直到外面的台阶上,剧场经理为了欢迎他的到来,特意铺设了60米的红毯,两侧外壁的墙上则是他主演话剧的巨幅海报,记者们聚集在大门外,外围还有数不清的没有买到票的粉丝举着应援手幅呼唤他的名字,不时发出尖叫,远远望去简直是什么盛大的活动庆典,哪里像话剧的首演。 纪由心的车子刚到楼下,简直寸步难行,经理穿过重重人群亲自替他拉开车门,身后带着一大票保镖为他保驾护航。 还没来得及道声谢,记者们瞬间涌了上来,这可是纪由心风波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内娱媒体倾巢出动仿佛团建,阵势把见惯风浪的纪顶流都吓了一跳,所到之处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纪先生终于沉冤得雪,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 “纪先生可以和我们说一下这段时间的感受吗?” “您对萧景洲有什么看法?” “你的粉丝们说很想念你,你怎么看?” “有传言说天骐和萧景洲的垮台背后有你的策划,你对此有什么回应吗?” …… “对不起请让一让,我们艺人要去工作。” “抱歉请让一让……” 纪由心穿一件低调黑色t恤搭蓝色牛仔裤,头发完全束着,在执行经纪人周捷、经理和保镖的保护之下拨开人群向前走,双手合十对着镜头面带微笑频频点头表示歉意,闪光灯下抓不到半点瑕疵和把柄。 记者们依然不肯罢休,死也要挖出些料来。 “听说你下一步会和纽扣视频合作这是真的吗?” “请问你下一步有什么工作安排?” 听到这个问题,他停住脚步,回头面向记者:“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么……” 仿佛受到某种震慑一样,记者们的提问的声音竟然停了下来,除了摄影机的声音不断响起,所有人都静静等着他的回答,只见纪由心微微笑着,双手维持着合十的姿势,神采飞扬又柔和谦逊:“欢迎大家来看我的演唱会。”
第157章 “我知道我的腿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 但也不是非要跳舞才能开演唱会嘛!” 面对夏鸥和周捷对他在记者面前狂言狂语的质疑,纪由心轻飘飘地说。 他从前以为自己必须要恢复至少一半的舞蹈水平才能有底气重新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当在医院得知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的时候, 只觉得心灰意冷以至于有些荒诞, 似乎那是上天对他的诅咒和玩弄,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就在不久前这个念头重新冒出来的那一瞬间,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一定非要跳舞才能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舞台, 那只是他为自己设定的枷锁,把自己圈死在了里面, 仅此而已。 “放心吧。”纪由心站起身来, 拍拍两个人的肩膀, “我觉得我唱歌也挺好听的,《一世》可是今年的金曲, 不过就算不好听, 也只能让他们多担待,哪怕他们不想担待也没办法。” 他狡黠一笑:“毕竟我也不收他们钱,也没办法退票, 对吧?” 两位经纪人都深深知道纪由心这么多年的心头执念, 见此还能说什么, 只好答应,何况夏鸥认为, 对于纪由心的正式复出,这样一场空前绝后的演唱会确实能把关注度和口碑拉到最高, 胜过参加普通的综艺节目和访谈。 纪由心自从当众宣布要重启演唱会计划之后媒体就自发开始了爆炸式宣传,两天后, 工作室连发三条微博,第一条百日倒计时大字报确认了演唱会将在一百天后举行,随后又发布了本次演唱会的首张官方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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