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看到他恢复了一些生机,那两个手下立刻一边一个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一旁的电椅上,用铁环扣住他的手脚,按下开关。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人开始无意识地剧烈颤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周仪的脖子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蒙上了一层冷汗,解元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义正辞严忠肝义胆的宣誓似乎都变成了一句恶毒的诅咒,将他拉进这个恐怖的地狱,这个时候那个受刑的人在电流的刺激下猛然把头摆向他的方向,那一瞬间,他好像在那个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秦无度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蚀骨的恐惧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门“刷”地被拉开,才想起要逃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腕被死死扣住,一股大力将他扯向一边,周仪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隔壁房间,秦无度将他甩到地上,娇生惯养的皮肤重重磕在水泥地面上,膝盖立刻见血。 然而恐惧早已经盖过了疼痛,周仪浑身颤抖,牙齿磕碰在一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房间里的等忽明忽灭,照着墙壁上的刑具和血迹在视线中一闪一闪,秦无度似乎并不在意他在说些什么,像是看玩物一样看着他,忽然走过来扯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扯起来,然后用力按下。】 这个桥段拍得并不露骨,甚至没有一点裸露的片段,但程灰还是清了场,方便演员发挥。 【昏黄的灯忽闪忽闪,鼻腔中充斥着腥气和死朽的味道,溺水一样的“呜呜声”好像幽灵一样回荡,不知过了多久,方无度重新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如同玩弄掌心濒死的金丝雀一样从后按在墙上。 周仪大口大口地呼吸,随即感到自己的手腕像是缠上了一条冰冷的蛇一样被不断收紧。 秦无度从挂着刑具的墙上取下一条黑色的长鞭,一圈一圈缠住那双弹钢琴时弧度优雅的纤弱白皙的手腕,确定他无法挣脱之后方才拉着他的头发强迫他转过头来和自己接吻。】 这个动作是剧本上没有的,失去掌控的某一瞬间纪由心忽然从角色当中抽离出来,羞耻和恐惧混杂着鞭打他的心脏,然后他就看到了喻少闲的眼睛。 按着他的手没有一丝一毫松懈的意思,然而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那漆黑的眼睛如同包容一切的广袤夜空,似乎可以接纳一切的不安,他好像听到了喻少闲对自己说:交给我。 刹那间恐惧不安全部消失,纪由心放下不该属于一名演员的犹疑,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了角色,交给了戏剧,那一刻纪由心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命无浮萍的钢琴家周仪。 【周仪下意识挣扎着,窒息之中眼睛无助地微微睁开,却被秦无度拉了一下鞭梢绑得更紧,从始至终秦无度都睁着眼欣赏他脸上的表情,他喜欢看到这个人挣扎,再亲自把他干得忘了挣扎,好像猎手玩弄自己捕获的猎物,看着他在惊惧中一点一点走向死亡,然而他连猎物都算不上,只是一只小小的金丝雀,华美的,无用的宠物。 秦无度终于松开了他的嘴唇,手掐住他的修长脆弱的脖颈,将他死死钉在墙上。】 纪由心生得上天眷顾,腰细得只一把,屁股却是能把西装裤子撑起弧度来的柔软挺翘的形状。 【这样美好柔软的形状和秦无度紧密贴在一起,随着他不断起伏,修长的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隔壁刑房传来持续的惨叫声,仿佛身处十八层地狱,他终于失去了所有力量,缓缓跪下在布满尘灰的粗糙地面,那些星星点点的信仰也终于被浇灭,像一朵被打落的红色山茶花。】 “卡!” 导演终于喊“卡”的一瞬间,纪由心脱力般地向地下倒,然后被喻少闲双手拉起,安全地圈在了怀里,一阵熟悉的清泉一样的气息钻进鼻孔,冲淡了他想要咳嗽和呕吐的欲望。 这是喻少闲的信息素吗?纪由心凛然一惊,这个念头一蹦出来自己先否定了自己,怎么可能呢,他已经失去了腺体功能,根本不可能闻道信息素的味道,就在分神的瞬间,清冽的气息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 十分钟后,喻少闲的房车里。 车门被从外打开,边缘探出一个头来,纪由心抿了一下嘴唇:“喻老师……” “干什么?”喻少闲瞟了他一眼,岿然不动。 纪由心的手扒着车门,脸红得如同晚霞,不得不承认,刚刚厮磨的片刻让他心里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欲望,靠意念压制根本无法排遣。 怎么说已经在一起过两次了,纪由心决定放下所有的羞耻心,钻进房车锁好门,直接坐在人腿上:“找上。” 他蹭着喻少闲的鬓角:“哥哥,疼疼我。” “想要就自己来。” “你都这样了竟然还勾引我自己来。”纪由心蹭着,咬他的耳朵抱怨。 “嗯。” 喻少闲说:“上次在车里,你拒绝我。” 又翻旧账…… “我来就我来,我可会着呢。” 纪由心脸红得要滴血,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手指颤颤巍巍地发着抖,甚至没有注意到许久没有反应的腺体微微发热。 没过多久,似血残阳没入地平线,越来越暗的光线中,停在角落的房车轻微地动了起来…… 喻少闲留出两天的行程,结果一天就完成了拍摄,他还是陪了纪由心一天才飞去完成其它工作。 剧组拍摄继续进行,程灰却有些犯头疼。 这两个月是易感期的高发期,许多有伴侣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请假用抑制剂或者和伴侣度过易感期,搞得拍摄工作受到很大影响,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气息。 幸运的是作为一名腺体失能的omega,纪由心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程灰干脆在这段时间把他的戏份集中拍摄,填补其它演员通告调整的空白。 这天刚刚拍摄完他的剧情,不知为何在场的工作人员却似乎有些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看不见摸不到,却如影随形的气息,像是无形的丝线将人缠绕,alpha摄影率先扛不住了,和导演告了假匆匆忙忙掏出隔离贴向厕所跑,周围许多人脸上都泛起红晕,额头冒着汗,这是易感期来临的前兆。 “导演,我们好像也……” “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信息素的味道,我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的信息素。” 因为已婚做过终身标记对非标记对象的信息素有一定抵抗能力也不在易感期的赵还算理智,清醒地下了判断。 听了这话alpah们都手忙脚乱地找隔离贴,连beta都四处借隔离贴防止中招。 鸡飞狗跳中程灰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其余还清醒着的人四下观望闻嗅,寻找信息素来源,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纪由心身上。 在场的S级oemga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的信息素适配度过高,就算不在易感期也可能引起其它alpha甚至beta的反应。 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中,纪由心无辜地耸肩。 “别开玩笑了。”他说:“我一个腺体失能的omega,怎么可能有信息素?” 说话间风一样缠绵自由的气息飘散过来,连程灰这个beta烦躁不安地按了一下自己的腺体,眼睛死死盯着那浪漫气息的来源,一字一字道:“好像,就是你的信息素。”
第149章 “来人啊!拿绳子过来!我不活了!要把自己吊死!” 喻少闲到的时候, 见到的就是赵在酒店大堂里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形容癫狂满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我脏了, 是一个不干净的alpha了, 我兢兢业业守了这么多年的A德牌坊就要被毁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楼上纪由心房间门口传来程灰的叫骂:“你是故意的吧纪由心!你就是故意报复我让你和喻少闲在大屏幕上do对不对?所以要搞瘫我的剧组?!我就知道你们SO都是祸水!” “我错了祖宗,我真的错了, 我给你跪下行吗?你能收了神通吗?” 原本剧组因为易感期高峰人手不足,现在剩下的一半也几乎被纪由心的信息素报废了, 这电影没法拍了! 喻少闲像是路过空气一样从程灰身边经过,抬手敲门的前一刻回头看了他一眼, 镇定道:“我要进去了。” 生怕被信息素影响到的程灰一蹦三尺高, 一溜烟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 已经贴好隔离贴的纪由心窝在床上,把柔软洁白的被子披在头上把自己裹起来, 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脸颊红扑扑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听到喻少闲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又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 “呵。” 喻少闲笑了一下, 走过来扯起他的脸, 饶有兴趣道:“你要是敢有一丝故意,我就家法伺候了。” …… 纪由心低下头, 像是要把自己钻进床垫里,脸更红了。 两小时后, 医院。 医生看着捏在手里的纪由心的腺体检测报告单,一页一页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又睁大眼睛从头看了第二遍, 之后像是看到医学奇迹一样边摇头边啧啧称叹,最后抬眼认真道:“敢问纪先生,最近是接受了什么先进的治疗方法吗?还是有什么奇遇?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没有。” 纪由心回答干脆,想尽快把话题叉过去,然而医生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的目光落在喻少闲身上,带着钻研学术的认真:“请问二位最近半个月的性生活频率如何?” “咳咳………” 纪由心扭过头去,想找个缝隙土遁。 喻少闲却十分自然:“最近他都在剧组拍戏,我也有工作,所以,只有一天。” “哦……这样的话,就算是S级的alpha也不应该啊……” 医生想想又问:“那这一天里,你们做了多少次呢?” “他第二天下午有戏,我顾及他身体,只有五次。” 苍天啊!救命啊!杀了我吧!还有什么比这更社死的吗? 纪由心几乎要夺门而出,却被喻少闲一把捞回来,强行按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向医生询问:“所以他的腺体,是真的恢复了吗?” “从检测报告上看,是这样的,不仅是腺体,还有受损的生殖腔部分功能,随着腺体功能和信息素指标的正常,也基本恢复了。” 他想像电视剧里的大夫一样捋一下胡子抬起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胡子,只得尴尬放下:“根据二位刚才说的,我推测是因为喻先生的信息素等级过高,你们之前又进行过终身标记,腺体和生殖腔内还残存着关于喻先生信息素的记忆,所以激烈的性行为带来的强烈刺激唤醒了因为受伤而进去沉眠状态的腺体,不得不说,这真是非常的罕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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