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草莓在附近买的吗?”季乐山喘了口气,对周行手中鲜艳色泽的草莓来了食欲。 “大哥给的。” “我能吃一个吗?明天我买了请你,你明天还来吗?”季乐山捏起一个草莓,送到唇边轻轻咬下,丰沛的汁水浸润唇肉,唇形突显出来。 周行歪头,这个人快要被鬼染成粉红色了。 季乐山咽下草莓,心里的燥热反倒越烧越旺,他呼出一口热气,把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才11月,已经开暖气了吗?” 周行沉默不语,季乐山眼神迷蒙地看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娃娃脸有着很漂亮的肩颈线条。 脸很可爱,肩宽适中,背部很挺,腰细,腿隐没在桌下,看不清…… 季乐山脑子里混沌一片,本能驱使下,他慢慢凑近周行,“小孩,你多大了?” 周行奇怪道:“你的气味变得很难闻。” 季乐山听见他的话,可浆糊般的思维搞不明白含义,“好香,我也喜欢你的气味……” 周行不解:“我没有味道。” “是吗……”季乐山喃喃着,身体则不断靠近周行,两人几乎肩头挨着肩头。 周行不知道他靠这么近想干什么,也不像攻击的准备动作,于是好奇地等着看。 季乐山视野泛起朦胧粉色,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只看得见面前的诱人的嘴唇。 一定很好亲…… 心里好似有声音这般蛊惑着,季乐山听从了内心的声音,对着周行俯下脸。 忽然身后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拽起,季乐山晕晕乎乎地被转过身,攥住领口提了起来,只有脚尖沾地。 “为免误伤,我可不可以问一句,你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周珵面上带着微笑,双眼却一片冰冷。 凛冽的质问唤醒了季乐山的神志,恍然想起刚才自己色魔般的想法和举动,不由得羞耻惭愧至极。 “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了!” 他马上向周珵道歉,还艰难地转过脸向周行本人道歉。 周珵松开手,寒意不减,“季先生,你是个公众人物,希望你有基本的道德底线,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季乐山嘴里发苦,除了道歉他无话可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色情狂一样的举动,随便对着一个陌生人发-情。 周珵把周行拉起来,“星星,没有被怎么样吧?” “被怎么样?”周行不解地问,他到底还是没弄明白那个人想要干什么。 季乐山双手举高表示清白,“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碰到他!” 周珵心中的愤怒仍在翻涌不息。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来一步,或者老师晚一刻才放人休息,星星不就被人给…… 只要想起刚刚那一幕,周珵就无法克制地想发火。 这种情绪下,不适合与任何人沟通。 周珵把给星星增强安全意识的事提上日程,拉着周行离开休息室,完全把季乐山给忽视掉,找他打听邵心怡的事什么的,完全抛诸脑后。 周行跟着周珵在走廊中前行,还在不舍地回头看,“大哥,我想要他的粉色鬼。” 周珵脚步一顿,半回过身,“粉色鬼跟在刚才那个人身边?” “嗯,很好看。” 周珵松开周行的手,拿出手机给耿全亮打电话,问他粉色的灵异体是怎么回事。 “这都能让你们碰上!还能是什么,是艳鬼咯,被缠上了会做春-梦,到处发-情,你被缠上了?梦见什么了?” 周珵不理会对方的调侃,挂了电话,有些明白季乐山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可这并不妨碍周珵给周行打预防针:“那是一种让人迷糊的鬼,星星记得,不要随便靠近刚才那人。” 季乐山被艳鬼缠身,一定得严防死守,不能让他接近星星。 “不能捉吗?”周行失望。 “……等明天我再问一下。”周珵懊恼,刚刚忘了问耿队长。没办法,只要跟星星有关,他总会失去平常的镇定。 “星星,要记得,不能让别人对你做亲密举动。” “像刚才那样?” “对,那是最亲密的两个人才能做的,明白吗?”周珵解释说。 周行提踵靠过去,在周珵还没反应过来时,用自己的唇印在大哥的唇上,“好。” 轰—— 蘑菇云在周珵的脑袋里升腾,周珵僵直,耳根红得几乎滴血,狼狈后退,“星星!” 周行疑惑歪头,“我和大哥是最亲密的人,不对吗?” 咕咚的吞咽声,周珵条件反射看去,季乐山双手握着休息室的门把手,用一种无助的语气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周珵罕见地无言以对:“……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想……没想。”季乐山头摇得像拨浪鼓。 周珵:“……” 既然知道了失礼的举动不是出自季乐山的本心,周珵对他的敌意减弱,至少愿意冷静地跟对方沟通,“季先生,能聊聊吗?” 季乐山以为周珵想谈相互保密的事,便答应了。 不料,坐下后周珵第一句话就惊得他坐不住。 “季先生,你连续几天做春-梦了?” “你在说什么……”季乐山强笑,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私密之事,变态吗? “你被艳鬼缠上了,”为了上课期间的安宁,周珵不介意提点对方一句,“我朋友说,艳鬼缠身,会不断做春-梦,到处发-情。” 季乐山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对方精准地说中了他的症状,“你到底是谁?” 他前脚出现不适,这人后脚冒出来提醒,该不会是被设局了吧? 周珵平静道:“我只是个新人演员,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你骚扰我弟弟,我不会跟你说这些。” 季乐山脸一热,羞愧道:“我那会儿也不受控制。” 周珵扯扯唇角,“所以我希望你控制住自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你能帮我?”季乐山满怀希望地问。他已经被春-梦折磨了好几天,也不好意思跟身边人求助,正不知道怎么办。 “我朋友知道。”周珵打电话给耿全亮,放了扩音,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让耿全亮给点建议。 耿全亮的声音透过话筒有些失真:“艳鬼这种灵异体危害不大,就像迷药,得看你沾了多少。” “量少,顶多做几次春-梦,容易欲望上头,失身。” “量多了,就有点危险了,会一直欲求不满,可能精尽人亡。” 季乐山脸色难看,这几天,他可不就是夜夜春-梦不觉么。 “可艳鬼为什么会缠上我呢?”季乐山深感倒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电话里耿全亮道:“原因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碰到了艳鬼附身的东西,比如古董首饰,这一类最容易撞上艳鬼,还有一种是去了一些不干净的场合,像是一些比较靡乱的酒吧,那些地方容易有痴男怨女的命案。” 季乐山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动态,古董首饰没有碰过,他不谈女朋友,对那些不感兴趣。 但酒吧之类的场合,被朋友邀请得多了,不得不去几回。 “那这东西该怎么摆脱?”季乐山问出了最迫切的问题,别的什么都好说,但身体不受控制可是大问题。 他是个歌手,要是哪天在街头随便拉人来接吻,那事业算是完蛋了,还会被钉在内娱耻辱榜上,被人嘲讽一辈子。 “周行没法打吗?”耿全亮疑惑,艳鬼不是强大的灵异体,按理说周行该动动手指就能打死了。 周珵道:“如果星星动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艳鬼与他们曾遇到过的灵异体不同,万一周行动手,被艳鬼给迷惑了怎么办?难道要帮周行找人纾解吗? 那万万不可能! 耿全亮听懂了周珵的潜台词,不禁语滞:“说不准,要不你们等我回去,把艳鬼封印起来,最多几天。” 周珵季乐山对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挂了电话,季乐山奇异地好受了些,他本来以为自己得了不可言说的病,才会如此欲求不满,结果原来是艳鬼缠身。 有种倒霉又松口气的感觉。 季乐山对周家兄弟道谢:“幸好遇见你们,不然我肯定会在公众场合出丑。” “客气,季先生对艳鬼的来历有猜测吗?” 季乐山苦笑:“没有,我以前不信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了忌讳。还有最近公司让我去应酬过几次,可能是那时候被缠上的吧。” 周珵则有另外一种猜测,“那季先生最近有没有跟邵心怡小姐接触过?” 季乐山愕然,接着露出无奈的神情,“就连你都听说过吗?” “那个女人有点颠,她有特殊的癖好,喜欢收集长相好看的男人,就像集邮一样,对男人示好,等男人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就会失去兴趣。”季乐山叹气,“我们公司就让我假装一下,毕竟邵小姐对每个男伴都很大方,给资源,可惜,我是个同性恋,装不出来。” 周珵挑眉,“不理她,她就会放弃?” “毕竟是邵家千金,身边的男人很多,拒绝过一次就没见过了,估计早把我忘干净了。”季乐山侥幸道。 周珵沉吟。 “怎么,你想跟她拉上关系?”季乐山打量他,心中感叹周珵的脸就算在娱乐圈也是一流水准,“你这样的长相,不愁她不找上门。” “有些事情想向她了解。”周珵道。 季乐山点头,不知信了没有。 随后两天,季乐山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第三天上课时,他的肤色透着一股潮红,眼波流转,不时轻喘,高挑的身形摇摇晃晃,十分不稳当。 周珵见他状态如此之差,不解:“为什么不留在家里休息?” 季乐山神情难堪:“在家我控制不住自己,出来外面还能维持着理智,我比较相信你。” 周珵摇头,“你的情况很不好,还是回去吧。” 季乐山同样发觉状态差得超出自己的预期,于是向老师告假,准备离开,走了没几步脚下一软,跌坐地上,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吟。 满室同学目光怪异地望过去,季乐山羞耻地眼中含泪,周珵暗叹一声,主动提出护送他回去。 季乐山感激不已,老师也觉得有必要,就同意了。 周珵架起季乐山,撑起他一半的重量,先到休息室喊上周行,一起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星星,我去开车,你先扶着季先生,不要让他趴你身上。” “好。”周行抓住季乐山的上臂,让他稳稳立着。 周珵把车开到电梯处,下车来接过季乐山,季乐山意乱情迷,双臂不自觉地缠上周珵的脖子,朝他送上自己的亲吻,周珵无奈,伸手挡住,三两下将他塞进副驾驶,俯身帮他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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