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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

时间:2024-07-18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鹿野千寻

  “他是帝国人。”李登殊蹙眉,回身看向格林。

  明明没有拆开手中的信报,李登殊却已经得出了这个答案。格林讶异了片刻,更为佩服李登殊的洞察力,应声道:“没错。没有结果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崩落星系人。他的居民信息入册全部在帝国。”

  李登殊颌首,展开了手中的信报,夹页中一个年轻人的脸庞满富朝气,神采奕奕,眼中折射的光晕似乎是在对这个世界跃跃欲试——这让李登殊难以将他与死亡报告单上那张枯槁不成人形的脸结合起来。

  “名字是哈珀·莱因斯。”格林道:“他是帝国晨间社一个非常著名的娱记。半年前在帝国的黄金蔷薇祭上,就是他偷拍曝光了斐德罗·弗纳的婚外情。”

  李登殊驻步,回头看向格林。格林神情晦明不定,而后道:“……至少表面是这样。”

  李登殊的手倏然紧握成拳,腕臂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难以忍耐的东西已经充溢到了极点。哈珀为何流落到这一地步,他们无从得知,但至少这件事情不会仅仅是因为斐德罗婚外情曝光这么简单。当时帝国在黄金蔷薇祭后就开始了极长一段时间的王都封锁,而正是在那后不久,爆出了莉莉安公主逃婚的消息。

  如今看来,这一切的真实性都极其值得深思考量。

  “登殊……”格林似乎有什么想法,可看到李登殊的表情后又将一切咽了下去。他最终默然摇了摇头。

  虽然不清楚哈珀是在谁的授意之下来到这里,但从后续的卫兵审讯中得知当时是赛德让他们放哈珀进入内围、却又随后将其击毙的消息,足以令人嗅闻到那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所有人都对此颇为避讳,尽管心底都隐隐有了猜想,却并不敢将这一切说得过分明白。

  格林回瞥了一下身后的别馆,二楼的那扇窗户紧闭,仿佛彻底与整个世界封闭了起来。想来在其中的人心里也是极为动荡。不过到了此时,萦回在格林心头已久、想来也是众人都在思索却不敢提出的那个问题,终于浮现了出来。

  ……帝国的那位公主,莉莉安·卡尔纳特,她真的还活在世上吗?

  满腹疑惑并无人解答,格林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他打起精神看向李登殊,对方的神情远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来得凝重。李登殊沉思了片刻后,低声同格林道:“格林,我需要你去找一个人。”

  “是谁?”

  “叶铎,”李登殊道:“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如果说帝国黄金蔷薇祭上所发生的一切被迷雾团团笼罩,那么如今能让他们穿过迷雾知道真相的,或许只有一个人。窃国之乱后他在整个长明星系上已经是臭名昭著,不久前却又因为被怀疑是莉莉安的私奔对象而成为星际通缉犯。

  “你是说……”格林语气试探,而李登殊转过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诺里·亚丁顿。我们要找到他。”

  *

  “霍路德大人,”门外传来两声轻叩后,医生连同抱着病历本的护士一同走了进来:“今天感觉如何?”

  半靠在床榻上霍路德尽管头上依然缠着绷带,但是气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他把目光从窗外的几株银杏树上收了回来,看向医生几人时略略颌首:“还好。”

  医生点了点头,而后开始惯例地观察他的口鼻和眼底情况。霍路德任由他动作,开口问道:“今天……他还没有来吗?”

  护士有些意外地看着霍路德,思索了片刻后笑了笑道:“您是说沃纳大人么?……他今晨的时候刚刚——”

  “不、不是父亲,”霍路德下意识否认了这个选项:“我是说……”

  他突然愣住了。

  是谁呢?

  这几日醒来,过往的一切开始次第浮现。尽管他的情况在一直向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是觉得自己心里凹陷下去了大半,好像自己站在一座断裂的长桥之上,看着彼岸无从抵达,只能茫然地寻找散落的碎块。而刚刚,他更是不假思索地将一个自己从没意识到的问题抛了出来——

  霍路德猛然抱住了自己的头,Alpha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的低吼,这令查房的医护骇了一大跳。医生上前扳过他的头,似乎在大声说着什么。

  不过外围的一切声音都已经化为蜂鸣——霍路德只觉得眼前浮白,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他也确实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只觉得脑海中有个人的身影呼之欲出。

  那一定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人。

  他必须要快点想起来,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

  霍路德惘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毫无征兆地落下了眼泪。将他先前的波动和反常尽数收入眼中的医生和护士对视了一眼,而后出声试探道:“霍路德大人,您怎么了?您是想起什么了吗?”

  想起……?他要想起什么?

  霍路德怔然摇了摇头,只觉得瞬间开始头疼欲裂,似乎有什么火光在整个脑海中炸开。他耳边开始不断有一个人的声音在模糊的呼喊,可是自己就像沉入水中一样,隔着昏昏沉沉的波纹,始终对那人的声音听不真切。

  他究竟忘了什么?

  他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额头上开始青筋暴起,俨然处于极度痛苦中。医生大惊失色,上前试图为他诊疗疏导。霍路德下意识想避开对方的牵制,动作间医生的动作幅度加大,他衣服前襟口袋里的挂链垂落了下面,圆形的银饰滑落在半空中摇荡,折过的光恰好落在霍路德身上。

  目睹了那道光的瞬间,霍路德停止了挣扎。

  医生看着他满脸怔忪地镇定下来,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枚银饰。于是医生不再动作,维持着这个姿势诱导霍路德的动作继续,过往记忆的闸口似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蛛丝马迹。这让在场除霍路德外的两人都有些隐隐的兴奋。

  霍路德只是着魔似地把手伸了出去。

  那跃动的光线让它成为了记忆的引线,就像当初被抛落的硬币一样,越过喷泉的顶端,而后带着短促的“噗通”声落入水池里,和许许多多的硬币沉睡在一起。

  触及那枚银饰的瞬间,故去的记忆以冰冷的触觉为起点,连成一条通路,最后着落在他的脑海中。

  霍路德猛然睁大了眼睛。

  医生注意到霍路德的异状,不由得喜上眉梢:“霍路德大人,你都想起——”

  不过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片刻,对上霍路德瞳孔的瞬间,医生哑然失声,已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出去。”

  那双猩红的眼睛近乎可以称之为血雾弥漫,霍路德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大颗的眼泪接续滚落的同时他浑身开始冒起了冷汗。医生的表情就那么僵在脸上,而面前的霍路德沉下了肩膀,勾沉的背脊绷得极紧,他死死抓着床侧的挡杆,把自己的神情淹没在阴影中,意义不明的嘶吼声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似乎在昭示着什么。而看到被面上出现的一个又一个水坑的时候,医生与身边的同事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转身离开。

  直到阖上病房门的那一刻。

  “接下来需要的恐怕就是心理干预治疗了,通知一下沃纳会长吧。”医生抿紧了嘴唇:“我们无能为力了。”

  语罢,他们极为复杂地对视了一眼。

  ——短短瞬息之间,他们似乎目睹了一个人的死去。

  *

  寻找叶铎这件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

  格林再度上门时,李登殊正满脸凝重地看着他先前递交过来的调查报告,半年多来有关帝国的动向事无巨细尽数记录在此,不过之前格林并没能从中找出多少端倪。见他过来,李登殊抬起头,目光带着追询。

  “叶铎不见了。”看了眼楼上的房间,格林压低了声音如实道。

  李登殊回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了。”

  短短一日之间,原本平稳下来的三方局势又开始暗流涌动。格林在获悉指令后的第一时间派人去找叶铎,可他在中盟的暂时居所早已人去楼空。不过从满地泄愤似的狼藉来看,他们之前,大概还有另一拨人无功而返。

  但这成了再明显不过的一个信号。

  外围没有人能理解花车巡游中哈珀的出现意味着什么……甚至于只有少部分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哈珀·莱因斯的名字会带着绯色的重影消弭于帝国的悬案卷宗之中,没人会将他和婚礼上被击毙的拾荒者联系到一起。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人生早已成了一桩无法破获的悬案。

  可当原本应被束之高阁的案件被重新启封,对于帝国来说,这就成了一个极其微妙的信号。名为哈珀的投子入水,之后虽然水面上尚且维持着平静,但水潭底部早已激起泥沙,引发了一片浑浊。而在哈珀之后,其中明显牵涉其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成了他们知道内情的症结——诺里·亚丁顿被通缉的缘由似乎终于有迹可循。

  “格林,你说……”李登殊罕见的有些茫然:“会是怎么样的呢?”

  此刻他无比寄希望于诺里,希望当下的局面不过是帝国乔饰的诡局。而莉莉安公主正好好地在他的护卫之下流浪边星。哪怕那个地方再遥远再偏僻,只要她在,李登殊就能把她找回来。而只要莉莉安能平安回来,那她就可以拯救艾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李登殊能感觉到事态似乎早已经朝着他无法预想的方向开始失控。他们站在当下,对于过往已发生过的一切无能为力,只能强打起精神,去尽力承受那所发生过的一切的后果。不管是再怎么样的疾风骤雨。

  而那种后果……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李登殊攥紧了手,有些烦躁地推开了面前的案卷。不过片刻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过往的什么仿佛正在他脑海中串联成线,足够他抽丝剥茧发现其中一些端倪。

  “幽灵舰……”李登殊喃喃道。

  在猜到什么不虞之后再去重新审视当时那件事情,康斯坦因乘舰外出的时间点却是如此凑巧。而黄金蔷薇祭后的这场外巡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其意味着什么。作为知情者康斯坦因被灭口,他又曾经在那件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当初和赛德携手达成一致的那个人——

  电光火石间,李登殊找到了答案。他撑着桌面霍然起身,再抬眼时眼神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锐利。

  “格林。”

  脑海中的一切逐渐清晰,遗落在过去的那些碎屑终于被拼接成一块清晰完整的鱼骨,而此时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去印证自己的想法。

  李登殊一字一顿:“我要去见孟德南。”


第172章 地狱

  斐德罗入场时, 皇帝的随身侍从正清扫着屋室内粉碎的器皿。碎开的瓷器像翻出肚白的死鱼,映照着皇帝发青的脸庞。而近日来备受冷遇的皇太子端坐在皇帝下首,见斐德罗进来, 只微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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