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莫一句话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池奚有种莫大的安心感。 温总是真高大啊。 过去看见都嫌弃这人这么高大挡光,现在觉得,不错,很好的倚靠! 池奚都想让他背自己走了,但温既琛肯定不乐意,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俩人朝着护林员小屋走过去,池奚才问:“你怎么靠自己变大的?” 这样一想,他好像对温总都没价值了。 池奚心底有点别扭和空茫。 温既琛:“你猜。” 池奚:“……”谜语人!又来了!还是一样的狗比,并没有被鬼上身! 说话温柔动听,果然只是错觉。 池奚皱着鼻子不说话了。 温既琛却又开了口:“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就不管用了。” 池奚露出嫌弃的表情:“哦,也就是说还得靠我对吧?” 温既琛:“嗯。” 池奚心底松了口气,但脸上一点不显露。天杀的郑子航还没被打倒,温既琛怎能脱离我的队友战线! “嘘,看见了吗?”温既琛压低声音。 池奚抬头望去。 小屋就在不远处。 池奚:“咱们偷袭吗?” “你先过去。”温既琛说。 池奚撇嘴:“我当诱饵是吧?”不过他也就那么一吐槽。温总肯免费出力,还有什么可挑的? 池奚故意跌跌撞撞踩着枯枝走在了前面。 “有人来了。”里头的人听见动静,提了把砍柴刀走了出来。 贺帆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门打开。 池奚被对方手提砍柴刀的样子吓了一跳:“卧槽!” 对方很满意池奚的表情,顿时露出了笑容,说:“等你好久了,进去!” 池奚连忙大声喊:“贺帆!贺帆你在里头吗?这人我看着太凶,要不你安心去吧,我这就走了……” 贺帆:“……” 贺帆:“你既然怕,还来干什么?” 行,中气十足,还活着。 池奚吐了口气,后退半步:“你们三番两次袭击我,要钱还是要什么?” “我不要你的钱。”那人摇头,挥舞柴刀,“进去。” 池奚问:“怎么?要我和里头那小孩儿,互相残杀啊?” 那人愣了下说:“是个好主意,这一幕录下来应该效果更好。” 池奚明白了,哦,冲挑拨两家翻脸来的。 池奚背过手,向后比了个OK。 其实他不比也行,温既琛已经确认只有一个人了。 那人带着池奚进了门,一脚将他踹倒在贺帆身边:“你们只要死一个,另一个就能走,我不管你们谁死。” 池奚:“你倒是给人孩子拿把刀啊,他怎么杀我?用体重都压不死我啊。” 那人一愣,看着池奚:“还挺有奉献精神。” 贺帆情绪激烈:“我不,我不,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要你救我!你死了我爸爸还得想你一辈子!” 池奚:“?你这么一说,多恶心啊。” “怎么都不想对方死?我想录的不是这个!”那人被他们互相让的举动给气得够呛。 偏偏还没人在意他的感受。 贺帆将脑袋埋在膝上,压着哭腔说:“你不来就好了……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歹徒气得大吼:“闭嘴,闭嘴!别他妈说肉麻话了!” 他话音刚落,被人从背后一脚踹飞,正好打翻了炉子,炭火和茶水一起浇上去,烫得他哇哇乱叫:“啊!谁?” 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握紧劈柴刀。 池奚眼皮一跳,捂住了贺帆的眼睛:“哦,下面的场面可能有点血腥哦……别看了。” 一道劲风掠过,“喀嚓”一声。 歹徒拿劈柴刀的手被生生切断。 惨叫声陡然炸开,比刚才惨烈多了。 温既琛冷着脸,动作利落,连话都不说一句,一脚踹开砍柴刀,再度举起手中的武器,直接朝歹徒兜头劈下去,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也闭眼吧。”温既琛这才说了句话。 池奚却睁大了眼。 多看几次,就习惯了,习惯了。 啊啊!不行! 看着好痛啊啊。 刀口在巨力的作用之下,切入歹徒的头顶。温既琛一脚蹬在他的肚皮上,借力又抽出刀刃,反手朝太阳穴拍上去。 这人多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脑浆迸裂倒地了。 在法治社会的今天能看到这样一幕,是相当罕见的。 温总……过于强悍。 池奚本能地打了个抖,有点想yue。 温既琛踩着那个人,缓缓蹲下身检查了下:“好了。” 然后他走到了池奚身边,说:“亲我一下。” 池奚知道他是要变回去,忍不住嘀咕说:“我都让水泡脏了,你别嫌弃我。” 贺帆闻声将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拼命伸手去扒拉池奚但没能扒动。 池奚和别人好了。 和别人好了…… 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那些憎恶的、痛苦的思绪……都在刹那间滑稽地烟消云散了。 池奚为了继续捂住贺帆的眼睛,不让他看见温既琛,就干脆把他抱了起来。 贺帆被迫靠在他的怀里。 感觉到有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缓缓靠近,然后两人在他们的头顶……在他的头顶! 似乎短暂地接了个吻。 贺帆脑子都要炸开了。 那个男人是谁!他想知道! 池奚为什么还捂着他? 不愿意他看见尸体? ……怎么?比他爸爸还要关心他?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第28章 (修) 不需要什么技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环境, 充斥着刚刚终结掉危险之后的血腥味道。 两个人仅仅一触即分,池奚感觉到刹那之间,他恍惚好像也感受到了温既琛口中的“世界停止了”。 整个人都轻轻地麻了一下。 为了缓解这种怪异感,池奚不自在地舔了下唇问:“是不是咸的?” 温既琛没说话。 他一下就变回去了。 为防止再出现突发状况导致温总裸-奔, 来这里的时候, 池奚就提前给温既琛备好了衣服, 往小书包里一装根本不起眼。 现在眼看着温总从宽大的衣服底下钻出来, 再自己换回童装。 还挺可爱。 池奚咂嘴。 贺帆突然在池奚怀里开口:“我听到脱衣服的声音了……” 他像是被气哭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池奚:。 蒙家一天天都教了些什么啊! 池奚顺手摸走了温既琛的上衣, 往贺帆身上一盖, 睁眼说瞎话:“水里那么一泡, 你不冷吗?” 贺帆顿时闭了嘴, 神色讪讪中还透出了点复杂的恼怒。原来是脱给他的。 又过了几分钟, 贺帆发现池奚并没有要带着他往山下走的意思, 他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不走?” 池奚轻叹一口气, 倚着柱子坐下:“我受伤了呀小朋友,追这一路很不容易的,实在跑不动了。” “我可以自己走,然后你, 你就让那个男的……抱着你走。”贺帆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什么那个男的?”池奚懒洋洋应声, “哪有?” 贺帆忍无可忍:“你们都在我头上亲来亲去了!你还说没有?” 池奚:“……” 难得有他觉得羞耻的时候,温既琛嘴角一翘,颇有兴致地多看了他两眼。 贺帆接着开口:“——哦, 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要骗谁?” 池奚活学活用:“你猜。” 贺帆有点生气, 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是为了骗他爸爸, 那还生什么气? “那个人走了?那你放开我。”贺帆现在更在意这个问题。 “那怎么行?咱们就安心等救援来吧,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干, 你就趴我身上睡会儿。” 池奚语气还是轻轻的,落在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作用。 他就是那种散漫的态度。 贺帆以前很讨厌他这样,死活想不通爸爸为什么喜欢他。 现在倒从他的散漫里汲取到了一点舒缓的力量,不知不觉也跟着放松下来。 彼时蒙家人、池家人都在飞快赶来。 蒙骥还快一点,因为他一直盯着直播,所以发现不对的时候就立刻打了电话到节目组询问,同时立刻调用了私人飞机。 秘书知道这事的时候,冷汗都下来了:“要告诉董事长吗?” 蒙骥动了动唇:“贺帆是跟池奚一起失踪的,你明白吧?” 秘书点头:“那,那就先不告知董事长。” 蒙骥没把这事儿知会父亲,但却告诉了远在江城的贺小姐。 就这么前后三个小时都不到,大家就全赶到了录制的白凤村。 池琳当然是疼自己弟弟,上来就冷着脸问:“蒙家知道上次扎针的事吗?” 蒙骥稍显狼狈:“知道。” “池奚当时怕我操心,没有告诉我。但你们蒙家也不该过分到这样的地步!” 蒙骥自己心思不正,本就矮了一头,加上贺帆干过的“好事”,他在池琳面前就更拿不出什么强硬的姿态了,只能低声反问:“这么大的事,池总相信是贺帆一个孩子能弄出来的吗?” “那你告诉我,和蒙董有关吗?” “不可能!当年……”蒙骥有点难以启齿。 还是贺小姐从一旁平静地插声道:“当年他拿和我的婚事做了交易,贺帆出生以后,蒙董更是发誓绝不会对池少下手,依旧拿池少当亲近小辈看待……” 池琳冷硬道:“那倒不用蒙董拿他当什么亲近小辈看了,这长辈恩消受不起。”说完,池琳语气稍缓:“我这通怒火不是冲贺小姐发的。” 贺小姐微微颔首:“我知道。” 这节目的制片,和台里的领导这会儿跟几个孙子似的躬着背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出的争吵声,气儿都有点喘不匀了。 “这节目可能运势不好啊。” “第一期开拍忘记祭猪头了?” 但谁都没说停录的话。因为按照正常规律来看,其实事故热搜,也会提升节目热度。 这年头,流量为王嘛。 气氛正紧绷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虽然蒙骥没通知,但蒙董有自己的眼线。蒙骥和贺小姐同时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他抬起拐杖拨开制片等人,一脚踹开了门:“池总,我听说你们家池奚之前就遭遇了一次绑架,这次难道不是很明显又冲着他去的?我们家贺帆就这么被他拖了下水!我还没找你们池家算账呢!” 蒙天星跟在后面,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他是蒙家的儿子,又是池奚的朋友,夹在中间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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