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深呼吸, 冷静,冷静!我守在宝宝,不用怕,不要想那些淫/乱画面了。乖宝宝,听老公的话,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 “好……我乖……不去想……不想……” “不哭了,乖宝。” [江西糖]好像被霍从安抚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呜咽哭声逐渐消散。 霍从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之前成功一起度过的考场,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江西糖]的眼前吊了一颗糖。 “我知道宝宝完全接受不了这个考场,我也不喜欢。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不会太久。” “最初的丧尸考场,宝宝不也害怕?我带宝宝出来了。明星考场跟无限流考场,也有不好的元素,就连上一个童话考场,里面也有让宝宝讨厌的野狼,这次也会一样,我会带宝宝出考场,度过这次月考。” “宝宝,相信我,这个考场跟前四个考场一样,不会有任何区别。 江西糖听到这,眨了眨蓝眸,有些意外。 这是他经历的第三考场,却是[江西糖]经历的第五个考场? 顺序是第一个丧尸考场,第二明星,第三无限流,第四童话,第五烛与仙? 他第一个考场,也是丧尸。 他猜,丧尸考场是同一个考场。 这个看来,他与[江西糖]虽然经历的考场数量不一样,却“首尾”相同?! “……” 江西糖用手指轻轻抚摸金伞,虚梦扇动蝶翼,它的翅膀张开闭合的频率像呼吸,无声无息切割时间又让时间愈合。 霍从用糖与爱安抚住了[江西糖],哄睡了哭累疲倦的爱人。 可是,当[江西糖]从霍从怀里惊醒,他又再次闹了起来。 缸。 [江西糖]想要的不想要的,霍从都会送到他手里。所以他很少执着一样东西,可现在,他却执着一口缸,非要躲在里面。 “呜呜呜呜……” 开始还会说话,后面只剩哭了。 [江西糖]哭声无力又微弱,听起来却让人心酸。 霍从的声音逐渐也碎了,因为[江西糖]而碎。 他见不得爱人哭的那么绝望无助,最后妥协了,只不过是一口缸,跟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床是淫/欲的隐欲,宝宝很排斥,在这个考场不愿意在床上睡觉。 “宝宝,不哭了,我们选一个你喜欢的。” 邪神霍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宝宝……” 难道他们就要眼睁睁看着,霍从带着[江西糖]去找那口会杀死[江西糖]的缸? 江西糖轻声问:“邪神,你觉得是缸杀死了[江西糖]吗?” 邪神霍从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对。 江西糖又问他:“缸只是缸,一个物件,怎么会主动杀人呢?” “宝宝,上一次是无能为力,这一次我不会只看着。他长着宝宝的脸,我——” 邪神霍从看不下去了,他想改变[江西糖]的命运。 “我不允许,宝宝。” 是不允许[江西糖]长着那张脸,还是不允许[江西糖]走向死亡? 邪神霍从没说出来。 也不用说了。 他空有邪神之力,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下一秒,时间跳跃,缸出现了。 [江西糖]的略带喜悦柔弱的声音跟江西糖的平静淡定的声音重合。 [江西糖]说:“我喜欢这里,藏进来……空气不会割我的嗓子里……霍从……我喜欢这里,只是有点大,想小点。” 江西糖说:“你以为不满就能改变[江西糖]的命运?现在我们只是看客,看的到,碰不到。” 邪神霍从冷着眸,看着赝品还什么都不知道弯腰亲吻躲在缸里露出一抹笑又快速收敛的[江西糖]额头,还配合盖了一半的缸盖,只觉得慢慢愤怒至极。 “废物,废物!” 赝品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还能得到[江西糖]的亲近? “他是没有脑子吗?” “宝宝,他是一个赝品,他绝不是霍从。” 邪神霍从完全否认,甚至看不起霍从。 只是即使有着一样的脸,他们喜怒哀乐却并不共通。 邪神霍从在愤怒,情绪暴躁起来。 霍从却跟[江西糖]围绕着缸展开,玩闹之后,甜蜜了起来。 得到缸的[江西糖],像得到胡萝卜的兔子,乖了很多,软乎乎的声音少了脆弱的哭腔,有了笑意。 霍从想让[江西糖]更开心,便说要给这个缸里放上小被子跟配饰,让缸变成漂亮的小窝。 “宝宝,有了小窝,今天可以乖乖吃饭了吗?” “霍从……我只想待在缸里。”[江西糖]撒娇道。 霍从顿了顿,声音也愉悦起来:“好,不用宝宝出来,我喂宝宝。” 邪神霍从从结局而来,自然知道这种甜蜜是剧毒的泡沫,他发出一阵冷笑:“赝品也配?” 江西糖突然问:“缸大吗?你口中的赝品,能进去吗?” “宝宝,赝品想要硬挤进去,削去四肢都做不到。” 邪神霍从说这句的本意是想阴阳嘲讽赝品,他并没有别的想法。 江西糖却突然转头,用失神的蓝眸看着邪神霍从。 没了视觉的蓝眸,好像多了一个空洞的孔。 于是,江西糖不再用视线看人,他开始用他的心,透过瞳孔上的空洞的孔,重新定义整个世界。 邪神霍从被看的心一颤。 “宝宝,你觉得我说的话难听?” “……难道你要维护这个赝品?他就是个废物!宝宝你知道的,赝品根本不如我!换做是我,绝对不会让宝宝死亡!” 宝宝的沉默,让邪神霍从心慌意乱,口不择言。 要怎么说? 他说不出口。 元归云,有宝宝的爱。 赝品霍从,也有宝宝的爱。 唯有他,夹在元归云与赝品中间,不上不下,没有未来。 “在有一点上,他确实不如你,邪神。” 江西糖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到在宝宝口中,自己居然比赝品霍从强,邪神霍从眼眸猛然一亮。 “宝宝,有对比才有伤害,你终于发现我——” 邪神霍从欣喜若狂,他以为这是柳暗花明,实际却是穷途末路。 江西糖一字一句说:“[江西糖]恐怕也这样想,失了明,削去四肢,最后再哑了言,像个人彘一样,死在这个水缸里。所以,他觉得水缸太大,不像坛子小。” 邪神霍从怔住,他怀疑自己的听力:“……人彘?” “宝宝,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霍从不信轩辕断仙做了好事?又因为轩辕断仙撒谎说遗愿只有入土为安彻底发疯召唤邪神毁了考场?” “邪神,你想过原因吗?” 邪神霍从:“……” 看见宝宝的尸体,他的理智与思考不复存在了。 “只有一种原因,[江西糖]死去,已经失言。所以,霍从才会为那张写了想喝粥的纸条欣喜,昏了头,独留[江西糖]一人在缸。” 江西糖下了结论,声音低低的,像恶魔的呢喃:“[江西糖]不仅是窒息而死,他还是想让自己作为人彘而死。只是,没人逼迫他成为人彘,是他自己选择成为一个人彘。” 邪神霍从:“……” 邪神霍从无法理解江西糖的话,他也永远无法理解。 就算他得知了结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西糖]要这样做! 眼下,明明[江西糖]还在对赝品乖乖的笑,搂着了赝品的胳膊! 然后终于愿意说,想要缸,是因为他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已经离开考场了。 “霍从……” [江西糖]的声音又有了哭腔:”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知道我胆子太小……可我真的害怕,那些纠缠在一起肉/体,大大小小,蠕动白色的……像好多蛇……霍从,你会怪我这么懦弱吗?” 霍从说:“不会。” 霍从说:“有我在,宝宝可以一直胆子小。” 胆小?懦弱? 哈……哈…… 邪神霍从根本不怀疑江西糖口中说的话。 好讽刺的对话。 “……废物,你被骗了,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被骗了!” “……为什么?” 指针声再次发出振动,邪神霍从双手握住江西糖的手,执着要一个答案:“宝宝,为什么?” 江西糖看着剩下一半的金伞也开始消失。 最后那根金线,贴了贴他的额头。 公主抓住金线,落下一个吻,然后松开了手。 纯白的光遮住,吞噬一切。 他也问邪神霍从:“邪神,为什么你依旧自欺欺人?”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结局。” “没有任何存在插手——” “考生[江西糖]跟金手指[霍从]的结局。” 第229章 第 229 章 “宝宝……” 邪神霍从五指慢慢收紧, 犹如他紧缩成一团的心。 “这不是结局,不是我们的结局。” “你的金手指是元归云……是元归云,我为什么要听从文字狱下的定义,做金手指?” “宝宝……” “江西糖……我爱你, 我爱你!我要做宝宝的爱人……我要做江西糖的爱人!我不是那个赝品, 我会比赝品做的更好!” “我会带着宝宝走出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绝不是现在这样,相信我,宝宝, 能不能相信我?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 “我不是霍从,我是邪神霍从,我不是那个赝品……” 邪神霍从的声音逐渐疯狂,逐渐……哭泣。 江西糖什么也看不见, 却不妨碍他,伸出一只手, 抓住逆转的时针,让时间停留在这片纯白。 邪神霍从听见了时针停止的声音, 发现纯白没有消失,看不见江西糖的脸,他像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死死握住宝宝的手。 “宝宝,我不是那个赝品,我是邪神霍从!” “即使作者写死我,文字狱定义我,我也会找到宝宝, 带宝宝回家。” “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不会再后退一步, 慢一步!” 黑雾试图驱散纯白无果,邪神霍从为了能留下他的宝宝,自毁了剩下的那一半人态,最后只留下半张,霍从的脸。 浓稠的黑雾带着漫天飞舞的邪神触手,在纯白的世界,搜寻,一旦发现,那些触手便紧紧缠绕住江西糖的身体,以触手化为牢笼,困住邪神的挚爱。 只是,邪神霍从选择用全部的触手困住江西糖后,他便无法用人的手去抚摸江西糖的脸。 虚梦突然扇动翅膀,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邪神霍从可悲的发现,因为他不敢用肮脏的触手触碰宝宝的脸,到最后竟然靠着元归云留在宝宝左眼上的那只讨厌的蝴蝶,才能确定宝宝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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