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他怎么会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想出去和朋友一起踢球。 甘小清听到吵闹声,好奇的从窗户探头往外看,正好和黄天镇对上了视线,两人神情都是一顿。 黄天镇:这个把自己脸化的这么惨白可笑的人是谁啊? 甘小清:这个连做饭都不会还要哭求弟弟的人是谁啊? 黄天镇和甘小清同时歪了歪头,虽然瞧不上对方,但看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呢? 因为是邻居的关系? 不,并不是那种熟悉感,应该是更近一些的…… 在两人疑惑对视时,黑暗在他们身后滋生,化成一只只细小的手掌抚摸着他们的小腿,蚕食着他们的生机。 在黑漆漆的小手触碰到他们皮肤的时候,黄天镇和甘小清的眼睛露出茫然之色,很快那点熟悉感就消失不见。 黄天镇继续抱着弟弟的腰哭求,旁边甘小清的弟弟无奈的看着玩伴被他哥哥缠闹,而甘小清已经满足好奇心,回到房间里继续看书了。 对面的商店铺子,娃娃脸的少年被父亲用棍子打了出来。 “混账东西,你从家里偷钱了吧!”男人挥着棍子吼道,“天天就知道在街上混,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寒棋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伶俐的躲避男人的攻击:“嘿嘿,打不着。我走了,老头子少生点气,好多活几年吧~~” 说完就没了身影。 男人气呼呼的对屋里怒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跑的这么快?都是你这慈母惯得!” ‘慈母’蓝天天呆滞的站在客厅里,她的违和感是最重的,她总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应该生不出寒棋这么大的儿子来。 年纪轻轻……对了,她多大来着? 是二十出头,还是四十出头来着? 不知为何一旦认真思考这件事,就会头晕。 另一边寒棋拿着从家里偷的钱和在道上混的大哥们汇合了。 小巷子里,屈中亦和郁奂嘴里都叼着一根草,故作痞子状。 看到寒棋来了,一个勾肩一个搭背,都凑了上去。 “怎么样,钱带够了吗?”屈中亦问道。 寒棋点头:“带了,大哥们带小的去哪里耍?” 郁奂冷笑一声:“带你去见见世面。‘美丽人间’那家店,去过没。” 寒棋眼睛一亮:“没有,但是未成年应该进不去吧。” “放心,我们有后门,能进去。” “走~” 三人来到了一间豪华的娱乐会所,就如屈中亦所说,从后门进去。 “今天哥带你来体验最舒爽的按摩,从头到脚的服务,保证一身轻松。” “真哒?” 来到店内,屈中亦对店员说道:“最好的技师。” “没问题。”店员小姐出去了。 等三人换好衣服,在按摩台上躺好后,最好的技师宫千进来了。 看到来人后,寒棋有些失望:“怎么是男的啊。” 宫千带着口罩,冷着脸回答:“你们说要技术最好的,最好的就是我。” “行吧,那你来吧。” 宫千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来。 看到那银光闪闪的小刀,屈中亦一下子就害怕了,连忙制止道:“等下,为什么是刀?我们不是来找茬,是来按摩的!!” 宫千看着怀里的刀,自己也迷茫了片刻:“嗯……抱歉客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有人躺在台子上,就下意识想要拿手术刀。” 另外他也不记得这个刀子是怎么来的了,好像每次摸衣服口袋都能找到。 “你以为我们是来被解剖的吗?”郁奂吐槽道。 宫千一脸认真:“不,我认为我要面对的躺在台子上的客人,至少是能喘气的。” 寒棋:…… 明明是槽点颇多的言语,对客人也很没礼貌,但他却认为男人说的很对,这位技师确实很适合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的形象才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 现实世界。 无脸童来了。 小小的女孩踩在地板砖边,嘴角上扬,露出可怖的笑容。 “小首领说了,要让你们梦到很可怕的事情,直到清醒为止。”无脸童歪头,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可怕……那就干脆看一看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吧,一定可以唤醒认知的!” 如果唤不醒又被吓死了怎么办? 小孩子才不会管那些,她已经尽力了。 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自己无能的话,不怨她呢。 无脸童笑嘻嘻的俯身,挨个给躺下睡着的人一个巴掌,看着自己小小的掌印留在每一个干净的脸蛋上,无脸童突然有了极大满足感,她开心的恨不得在原地转圈圈唱首歌。 没有调子的哼唱才到一半,无脸童就停了下来,看向远方。 同时还在翻找垃圾看看有没有新的诡物的傀儡清桐也停下了动作,和无脸童看着同一个方向。 那边有极其强大的诡异正在接近。 疑似S级诡异。
第318章 梦境中。 寒棋正在享受宫千的按摩。 在寒棋按摩的时候,屈中亦和郁奂就趴在按摩台上等着。 放在现实中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无论是正经还是不正经的按摩店,都没有一个技师照顾三个客人,让客人排队等的情况。毕竟哪个店铺都不会缺技师。 然而在梦境中,这种完全不合理的情况被几人给‘合理’化了,在场四个人,没有一人觉得不对劲。 在等待的时间,郁奂甚至还能闭上双眼小憩一会。 耳边传来店里悠扬的乐声,是没听过的曲子,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听着让人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悠扬的音乐声被欢快的乐曲取代,伴随着音乐响起的还有人群的喧闹和小孩子的笑声。 郁奂疑惑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在游乐园里,而且正在排队。 “今天的人真是多。”站在郁奂前面的女人压低了太阳帽,“我们应该早一点出来的。” “因为是周六啊。”郁奂后面的男人笑着说道,“一把年纪还来坐摩天轮。” “我想来就来!快看,马上就轮到我们了。等摩天轮到顶点了,拍张照片吧。”女人笑着举起自己的手机说道。 发现郁奂正呆愣的看着自己,女人疑惑了一下:“怎么了,儿子?” 郁奂仍旧是一副失神的模样,而后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妈——”郁奂抱住了母亲的腰大哭。 “哎哟,这是怎么了?”母亲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在新学校被欺负了?告诉妈妈?嗯?” “不,我没事,我很好。”郁奂突然回过神,他看向队伍前方的摩天轮,打了个寒战,连忙拉住父母的手,“我们走吧,不坐了。” “为什么啊,我想坐啊。”母亲疑惑道,“都排了一个多小时了,马上就轮到我们,现在走很可惜啊。” “听说在摩天轮顶端拍照,可以获得幸福呢。” “那种话根本就是假的,没有幸福,在最高点的只有……”郁奂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身边的场景变了。 不是排队的队伍,而是身在摩天轮中,且此时正好在最高点。 母亲正拿着手机请求同一个轿厢的小情侣拍照,正好对方也有拍照的意向,就决定互相帮忙。 “来,笑一笑。”母亲拿着手机对小情侣说道,而后她的脸色变了,她看到在轿厢后面,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只巨大狰狞的诡异,它粗暴的砸碎了轿厢门,将小情侣中的女性抓走,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轿厢。 “啊————”母亲的手机掉了。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是噩梦再现,想要保护妻子和孩子的父亲抓着诡异从摩天轮上一跃而下,死去。摩天轮被破坏失去平衡开始摇晃,他险些坠落,被母亲死死的抓住手。 “放开啊,让我掉下去吧。”郁奂已经泣不成声,“我的汗里有毒啊,会害死你的。” 他想起了,他和队友一起出任务,进入了异世界,然后陷入梦境中。 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让他梦到一些甜美的事呢,为何一次次要扒开他的伤口,非要看一看里面溃烂入骨的模样呢? “我知道啊。”母亲柔和的嗓音回答道。 郁奂愣了,他仰起头,看着母亲满脸痛苦又带着一分慈爱的表情。 当年他并不知道自己觉醒,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分泌毒液,被母亲拉住手时他满心都是‘要掉下去了’‘我不想死’的可怕念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毒素对身体的侵蚀。 所以‘我知道’这句话,母亲没有说过。 因为他从未要求母亲放手。 “我怎么会放开你啊,如果我们两人中有一个会死,那必须是我。”母亲看着他缓缓道,“你是我的儿子。” 而我爱着你,我的儿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 郁奂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拉住拼命拽着自己的母亲时,女人的模样变了,她的皮肉开始腐烂生虫,露出里面森冷的白骨,直到成为一副套着空档衣裙的骨架。 白骨发出凄厉的声音:“是你害死了我——” “啊————”郁奂瞪大双眼,而后他就发现,自己和父母站在排队的队伍中,等待登上摩天轮。 “今天的人真是多。我们应该早一点出来的。”一样的话语用熟悉的声音说起。 郁奂回过神,惊恐的看着慈祥的母亲和无奈笑着说话的父亲。 “怎么了?”母亲看出郁奂的不对劲,温柔的问道。 郁奂缓缓后退,然后脱离了队伍,转身就跑。 这是梦,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郁奂双眼微红,但他仍旧是咬牙离开了那里,离开了让他思念到极致却再也看不见的熟悉面孔。 * 同样是在梦境中。 蓝天天的梦境就有些奇怪了。 她梦到自己正在婚礼现场,披着白色婚纱,正在嫁给某个人。 “新婚快乐。”一群看不清面容的宾客举杯恭喜。 “啊……谢谢?”蓝天天也端着酒杯回礼。 酒都敬了好几桌,蓝天天才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来,一般来说,结婚现场要敬酒的,应该是夫妻一起吧。 为什么就她一人呢。 蓝天天回头想询问自己的父母,却看到举办典礼的台上,她的父母穿着大红色旗装,胸前别着一朵花,面色苍白却带着奇怪微笑的坐在太师椅上。 隔着一张桌子的另外一边,应该是男方父母的座位,蓝天天扭头看过去,就瞧见男方父母一身白色衣服,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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