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他神色的年轻女人被吓了一跳,试探着询问:“大师,我老公他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询问:“你们目前处于异地分居吗?” 年轻女人怔楞了下,点头应道:“对,我老公他被公司指派到隔壁市了,每周末会开车回来一两天时间。” 禾晔问:“你去过他那里吗?” 年轻女人再次点头:“刚开始的时候去过几次,但他那里居住条件不好,再加上我自己的工作也忙,所以这两年就没再去过了。” 她见禾晔这么问,心里稍微有些忐忑:“大师,我们怀不上孩子,是我老公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身体没问题,但人有问题。” “啊?”年轻女人瞬间坐直了身体:“他怎么了?” 禾晔问:“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你老公表现的着急吗?” 年轻女人回想了下,摇头说道:“他倒不是很着急,一直表现的很体谅,跟我说能有就有,没有就算了,让我不要有太大压力,就连跟双方父母面前,他也很护着我。” “可他越体贴,我就越着急,总不能真让他断后吧。” 虽然年纪大了可以来养老院,但她目前就在养老院里工作,知道这里面生活的老人并不自由,特别是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整日瘫在床上。 她们这些护工一天要照顾十几、二十个老人,根本没办法一个老人一个老人的细心照料。 到了那个年纪,也只是躺在床上熬时间,慢慢等死罢了。 在养老院里,再怎么样也不如家里儿女照顾的细心。 禾晔见她这么体贴,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往下说:“你和你老公的感情怎么样?” 年轻女人答道:“还行,虽然只有每周见面,但白天他会陪着我去逛超市,去菜市场里买菜,晚上吃完饭两人聊聊天,一起看看电视剧,电影什么的,感情一直很稳定。” 禾晔:“……” 年轻女人见他不说话,很是疑惑:“大师,我老公他到底怎么了?” 禾晔抿唇不语。 他越这样,女人越容易胡思乱想。 她回想了下刚刚禾晔说的那句话:身体没问题,但人有问题…… 她的神色逐渐冷淡,问:“大师,是他背着我出轨了吗?” 禾晔坦然道:“从他的八字中来看,你老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他的桃花运很旺,姻缘线不止一条。” 年轻女人听到这儿,眼圈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嘴唇不受控制地抖动,看样子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有点难以接受。 “大师,会不会是你算错了,麻烦你再卜算一遍,行吗?”她声音哽咽着,抓住禾晔的手祈求道。 禾晔没有拒绝,再次推算了一遍男人八字,最后丢出三个字:“没算错。” 年轻女人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将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她只是想算一算自己什么时候有孩子,没想到会突然得到自己老公出轨,并且在外面有孩子的噩耗。 在旁边看戏的几人神色各异,有不知所措,也有事不关己,更有幸灾乐祸。 禾晔倒不觉得这女人有多可怜,需要同情,反而觉得知道了这些,能早日摆脱渣男也是一种解脱。 他出声安抚道:“你命中有一儿一女,不用担心老无所依。” 年轻女人闻言,握着禾晔的胳膊猛地收紧,红着眼睛,顶着满脸泪痕抬起头,不可思议道:“他都出轨了,我以后还跟他有孩子?” 禾晔解释道:“不是跟他,你们两个在一起六七年都没有孩子,这不正常。” 应该是男人对他们两人中的一方动了手脚。 年轻女人哭了一会儿,情绪好转一些,吸了吸鼻子,松开禾晔,用手背摸去眼泪,尽可能地稳住情绪,哽咽道:“谢谢大师,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禾晔点了点头,目送几人下车离开。 两分钟后,吵闹的车厢里再次安静,牧夕璟默不作声地抽出一张湿巾递过来,让禾晔擦手。 对于这种卜算出男朋友、或者老公出轨的事情,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也懒得过多评价。 毕竟出轨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至于禾晔出轨…… 想到这种可能性,牧夕璟不自觉地皱起眉,歪着脑袋看向坐在前面一排的男生,凭空冒出一句:“我会杀了他。” 禾晔擦手的动作一顿,不解地抬头望向他。 牧夕璟唇角噙笑,看着禾晔耐心解释:“如果你以后喜欢上别人,我会杀了那个人。”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眉眼间还带着浅淡笑意,可禾晔看得出来,他不是在说笑。 禾晔收回视线,懒得搭理他。 但男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霸道地宣誓主权:“你只能喜欢我。” 禾晔站起身,打算下车走走,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儿。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稳,坐在后排的牧夕璟突然起身,双手搭在椅背上,将禾晔圈在其中。 “你去哪儿?” 禾晔冷眼觑他,却对上男人笑吟吟的黑眸。 下一秒,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的俊脸蓦地放大,在禾晔的唇上亲了一下。 “……” 禾晔再次被占了便宜。 牧夕璟原以为他又要警告自己,可是并没有,禾晔只是神情冷漠地望着他,然后倏然伸出左手箍住男人的后脑勺,主动亲上来。 这意料之外的动作让牧夕璟怔了下神,黑眸中倏然溢出惊喜之色。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发出沉闷的痛呼。 “唔——” 牧夕璟搭在椅背上的手蓦地收紧,右手揽住禾晔的腰,虽然很痛,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直到怀中的人尝到了腥甜的血味,才不疾不徐地松口。 禾晔看着牧夕璟唇上溢出的鲜红,伸出拇指摩挲了两下,抬起冰冷地眼眸与其对视。 仿佛在无声地发出警告。 再敢吻他,这就是后果
第170章 禾晔的报复行为并没有让牧夕璟生气,反而轻笑出声,不在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上的血渍,问禾晔:“解气了?” 禾晔冷声望着他,告诫道:“我是男人。” 所以两人接吻,他并不一定吃亏。 牧夕璟勾唇,十分坦然道:“我接受被你占便宜” “……” 禾晔真是看不惯牧夕璟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似乎料定了自己拿他没办法。 “起开。” 他将揽着自己腰的男人推开,转身下车。 大巴车外,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驾驶位下来,正坐在几十米外的阴凉处玩手机。 透过养老院铁栅栏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不少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地正在忙碌,他从侧门重新进入,瞧见远处东南角的树荫下,不少人围在石桌旁,隐约看到人群中央坐着陈罗昌。 禾晔见此情形,没再敢上前,转身走出养老院,决定找个阴凉处清净清净。 然而,他刚走出侧门,就看到萎衣、李华城两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瞧见他后,热情地打招呼:“禾老板,吃雪糕吗?” 两人说着,快步上前,李华城直接撑开袋子,说道:“我们买了好几种口味,你看喜欢什么口味,随便挑。” 禾晔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 李华城不在意道:“别客气,我俩就是没事干,见天太热,所以去买点东西给大家祛一祛热气。” 说着,他随手拿了一个玉米巧克力口味的雪糕塞入禾晔手中。 旁边的萎衣一边咬着雪糕,一边好奇道:“咦,那些护工没找禾老板卜卦吗?” 李华城猜测道:“禾老板拒绝了吧。” 依照禾晔的性格,拒绝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禾晔没再客气,拆开雪糕袋子,淡淡回道:“算完了。” 两人诧异:“这么快!” 禾晔:“嗯。” 他没有解释自己只卜算了三卦。 萎衣忍不住感叹:“这么一看,我和诚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了。” 他们两个都不会卜卦算命。 禾晔正吃着人家的东西,只好顺势接了句:“没有。” 眼看两人还要再说什么,禾晔朝不远处的树荫抬了抬下巴,说道:“我去休息。” 萎衣、李华城两人已经习惯了禾晔寡言少语的性格,点头应了声好,目送他走开后,一起进入养老院。 禾晔在路边的树荫下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下,听着蝉鸣鸟叫,吃着手里的雪糕,单手托腮,盯着不远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将近一个小时后,陈罗昌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车,眼看要走了,禾晔才站起身,重新上了大巴车。 牧夕璟依旧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在看到禾晔上车后,逐渐染上笑意。 禾晔朝最后一排走过来,没等他开口,牧夕璟已经提前让好了位置,等他进去坐回窗边。 二十分钟后,车子启动。 车上一直有小声交谈说话的声音,比如萎衣问陈罗昌刚刚算卦的内容。 对于这些八卦的事情,大家都很感兴趣,陈罗昌倒也不扫兴,挑了一些能说的事情讲给众人听。 有萎衣、李华城等人捧场,气氛倒是很活络,郭路权、谭梁山被留在了养老院里超度魂魄。 至于禾晔,两期综艺拍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性格孤僻,不好接近,大家也就不敢再跟他多搭话了。 这样也好,能让他轻松自在一些。 还有牧夕璟,按理说他的模样过分出众,说话也总是笑吟吟的,应该能跟车上的人相处融洽。 可他的气场过于震慑,不说话时周身总有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感,让大家都不敢往他身前凑。 私下里,他们都在猜测这人的身份,会不会是哪个豪门贵公子,毕竟他们还没傻到真的认为他只是禾老板的助理。 四、五十分钟后,大巴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韩烁拿着大喇叭通知大家,酒店已经开饭,大家可以直接去吃晚饭。 禾晔倒也觉得饿了,跟着人群进入餐厅,打了一份饭,安静地吃了起来。 牧夕璟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禾晔吃饭时,他就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一副等人关切的模样。 可惜,禾晔并不是那种会关心人的性格。 男人吃不吃,他都懒得多问。 倒是导演韩烁端着餐盘在旁边坐下,见牧夕璟面前的桌子干净整洁,忍不住问了句:“牧助理,你怎么不吃饭啊?” 牧夕璟应道:“嘴疼,吃不下。” 韩烁不知道其中缘由,继续关切道:“嘴怎么了,因为上火口腔溃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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