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萎衣不信邪的再次步入房间。 禾晔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打量起了这栋别墅,看得出它比主屋的面积要小一些。 一楼除了厨房、洗手间、客厅这些地方,只剩下四间客房。 禾晔大致走了一圈,见客房里干净整洁,没什么可疑物品,不像是被人居住过的样子。 一楼巡视完,他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上了二楼。 正好看到从三楼下来的李华城,他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帮忙摄像。 他问:“怎么回事?” 禾晔摇头表示不清楚。 两人一起朝那间唱戏的声音走过去。 房间里,萎衣正站在留声机旁,神情认真地盯着它。 李华城再次询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萎衣也摇头表示:“这个东西好像被什么控制了。” 禾晔闻言,朝窗户的位置看了看,对其他两个嘉宾说道:“刚才我在外面看到窗户边有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李华城皱眉,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难道是二姨太的鬼魂?” 萎衣疑惑:“什么意思?” 李华城:“这个房间我刚刚来过,这是二姨太的房间。” 他说着,抬手指向墙壁上的照片:“那张是她扮上唱戏妆扮的照片,我猜测她进入贺家之前,应该是个戏子。” 萎衣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皱眉道:“要是这里有鬼魂,我不可能感应不到。” 她的白狐感官敏锐,要是周围真有小鬼出没,它一定有所反应。 李华城也跟着说:“我刚才试了,没有在这房间感觉到鬼魂的存在。” 萎衣拧眉疑惑:“真是奇了怪了。” 禾晔没有立即参与他们的话题,而是先在房间里巡视一圈,在看到床边的扶手时,开口解释:“刚刚那个人影不可能是二姨太。”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询问:“为什么?” 禾晔语气肯定道:“二姨太不是戏子出身,再者她活到了将近古稀之年才病逝,刚刚那个人影的身形纤细轻巧,不是一个七十岁老妇人能扮成的。” 李华城诧异:“你怎么知道她活到了七十岁?” 禾晔没应答。 李华城也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突兀,想起他们还在比赛,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儿女。” 禾晔再次否认:“她没有子女。” 李华城诧异道:“她活到七十多岁,怎么可能没有一儿半女。” 禾晔:“没有。” 李华城虽不相信,但也知道禾晔的相面之术非常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萎衣出声打破寂静氛围,询问道:“禾老板,那你觉得刚刚那人影,还有这唱戏声是怎么回事?” 刚刚萎衣再次把撞针拿到一旁,可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撞针又不动声色地回到唱片上,继续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禾晔不确定道:“可能是留声机的问题。” 他说着走上前,左手移开撞针,右手将那张黑色胶片拆了下来,准备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砰——” 然而,在黑色胶片被拆下来的一瞬间,房间门蓦地关上,头顶的灯也熄灭了,使得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而房间里再次响起似哭泣、似埋怨般的戏腔,但留声机上的撞针和黑色胶片都还在禾晔手中。
第122章 黑暗的房间里传出两道猛抽凉气的声音。 “哈——” “哈——” 是萎衣、李华城的摄像。 他俩只是摄像组里胆子大一些的普通人,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会下意识惊慌也正常。 不光他们,直播间的网友们也一个个情绪激动。 苹果壶:【妈耶,什么情况,不是说没有鬼吗?】 一团小月饼:【黑漆漆的好吓人,什么都看不到了。】 爱上谢广坤:【啊啊啊,立马把小jiojio缩进被子里,被子就是我的结界】 红霞满天:【天哪,黑暗的房间里听唱戏,简直不要太刺激,我现在脊背发凉】 奶奶辈茄子:【不行了,睡觉睡觉,大晚上的太吓人了】 咸鸭蛋:【禾老板,你们小心背后】 “咔哒——”一道细小的声音响了下,同时亮起两道光亮。 禾晔、牧夕璟默契地打开了手电筒。 紧跟着萎衣、李华城,以及两个摄像都打开了手电筒。 六把手电筒,把房间照的比刚刚开着灯还亮堂。 禾晔朝留声机上看了一眼,黑色胶片被他丢在桌面上,撞针也没有再回轨道上,但耳边如诉如泣的戏腔依旧唱着。 萎衣、李华城仰头看向天花板,奇怪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禾晔没接话,拿出一张召阴符,随意一甩,无火自燃,同时口中默念咒语。 一分钟后,房间里毫无反应,还真没有小鬼出现。 禾晔拧眉,再次打量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墙壁上那张女人穿着戏服的照片上。 他走近几步仔细端详,如果不认真看,会觉得照片只是一张照片,可禾晔却发觉到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她的唇明明是闭合着,微微上扬的。 “刚刚她的嘴唇是微抿着的。” 牧夕璟的话瞬间验证了他的猜测。 禾晔淡淡嗯了声,把手电筒递给牧夕璟,把照片取了下来。 这照片很大,足有一米多的高度,再加上实木的相框,重量不轻。 照片拿下来后,回响在房间里的戏腔戛然而止。 萎衣、李华城相互对视一眼,确定有问题的就是这相框了。 禾晔特意往墙壁上看了一眼,除了三颗固定相框的钉子,似乎没什么异常。 之后,他看向相框背面,只是一块普通的合成木板。 他给牧夕璟要来背包,开始在里面翻找东西。 李华城、萎衣两人很是疑惑,询问道:“禾老板,你在找什么?” 禾晔:“工具。” 李华城瞬间了然,问道:“你是想要撬开这块木板吗?” 禾晔:“嗯。” 李华城拦下这任务:“我来吧。” 他从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利用指甲剪上的锉刀把上面固定木板的小钉子一个个掰直。 很快,木板被拿下来,这时在木板与照片的缝隙中突然掉出来一个东西。 几人齐齐低头,看清掉地上的东西是一个巴掌大的锦囊。 萎衣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问禾晔、李华城两人:“打开看看吗?” 李华城点头,禾晔也表示没意见。 萎衣将锦囊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瞬间皱起眉头,语气平静道:“是骨头。” 她走到旁边的桌子旁,用纸巾擦干净一小块地方,将锦囊里的东西倒出来,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好像是指骨。” 骨头大小差不多,她还稍微拼了拼,是一个完整的左手掌。 禾晔朝桌子上觑了一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相框上。 木板被拿开,露出了相片背面。 原本应该空白的背面,却画着一个大大的禁锢咒,木板背面贴着一张黄符。 这手法怎么有点熟悉。 王宝梅好像就是被这样困在了镜子里。 他这想法刚一冒出,耳边再次响起凄凄惨惨的唱戏声。 禾晔抬头,寻声望去,看到在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戏腔就是从她口中发出。 她边唱边舞,神情哀伤。 禾晔他们没有出声打扰,倒是女子自己唱着唱着突然掩面哭泣起来。 萎衣主动询问:“你是谁,哭什么?” 女子用袖子拭去眼泪,声音空灵道:“我叫秦园园,是梨香苑的青衣,你们又是谁?” 萎衣跟他一番介绍,说现在已经距离她去世过去百年,现在已经是21世纪,他们过来寻求贺家命案的真相。 好一会儿,秦园园才把她这一番话消化,见他们打扮穿着确实与自己不大一样,才配合着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当初我因为唱一出《祭塔》被贺家老爷看上,但我已有意中人,本打算再过个一年半载就娶亲嫁人,却被霸道的贺长宏强行要了身子,勇哥的家人本就嫌弃我是个戏子,知道我失了贞洁后,便更不同意我过门。” “原本我们情投意合……”秦园园说着说着,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再次掩面哭了起来。 “我们班主为了讨好贺长宏,硬要把我送到他府上,我实在抵不过,就当着贺长宏的面割了脖子自刎。” “贺长宏担心我死后,怨念太重,来找他寻仇,专门找了道士将我的鬼魂封进棺材里。” “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又让人掘了我的坟,开棺拿走我的尸骨封进这幅画里,送给了他的二姨太。” “他让道士强迫我夜里经常出来唱戏,若是不如他们的意,就将我的魂魄打散,我别无他法,只能照做,把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二姨太吓得夜不能寐。” 禾晔听完,出声询问:“你说是贺长宏找的道士把你封进这里面?” 秦园园点头:“对。” 萎衣见他这么问,疑惑道:“禾老板,怎么了?” 禾晔摇头,没有解释太多。 其实他想的是,前面王宝梅说她死后,肖丽珠找道士把她的鬼魂封进了镜子里。 禾晔看了下,这符箓与镜子后面画符的人应当是同一个人。 那有没有可能王宝梅也是贺长宏设计谋杀的? 李华城出声询问:“二姨太不是贺老爷的姨太太吗,他为什么要你吓唬自己的情人?” 秦园园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贺长宏与二姨太的关系并不好。” “我被关进照片里那么久,从没见贺长宏来这里看二姨太,反倒是经常听见二姨妈咒骂他怎么不早点去死,后来她总听见我夜里唱戏,觉得这房间闹鬼,就匆匆搬走了。” 萎衣问:“你能看到二姨太在房间里的言行?” 秦园园:“能听到。” 她的鬼魂被捆在照片后面出不去,只能被迫听二姨太房间的事情。 萎衣追问:“那这期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秦园园努力回想了下,摇头:“不记得了。” 禾晔出声询问:“你自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1924年4月23号。”秦园园记得非常清楚。 禾晔:“知道你什么时候被送到这房间的吗?” 秦园园再次回想:“应该是1927年,那时候二姨太刚过完四十岁生日,她很喜欢听戏,生日时她女儿特意带她去戏院里听戏,还体验了戏服,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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