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傻子都知道这个词。 “那你有没有想过联盟里这些因为返祖血统被迫在里面工作的人志不在此?”纪杨清道,“为国捐躯的人固然值得赞美,可是总有别的人想在其他领域大放异彩,照样可以成为星核联盟的顶梁柱。” “而现在他们被困在联盟,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没人在乎他们开不开心,甚至结婚都不能按照他们的意愿来。” “你觉得一些明明喜欢同'性的,却因为联盟婚姻法被迫娶了或者嫁给了异性,他们会幸福吗?这样虽然可能归结不到同妻骗婚,但是否违背了人性,强行让三个人甚至四个人都很痛苦?” “我依靠军功有概率能辞职成功,那些人怎么办呢?” “所以我觉得联盟不仅要解决COG的问题,还要解决这些过于落后的内部法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让大家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 纪杨清一口气说了很多,不出所料他的话音刚落,房间内陷入了沉寂。 他只觉得沉寂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栖迟开口了:“我确实没想过这么多,但你说的句句在理。” 这话有点出乎纪杨清的意料,他没有奢望过栖迟说出赞同他的话,他都已经做好和男人辩论的准备了。 大概是纪杨清的表情太过惊讶,眼神狐疑,栖迟觉得哭笑不得:“怎么?” “只是觉得你可能不会赞同我这些话。”他打量着男人俊郎的面庞,“毕竟我这听起来很叛逆而且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质疑联盟。” “几年前或许我会这样认为。”栖迟承认,“只是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其实……” 他没有把话说完起身倒了两杯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说完他自顾自喝了起来。 栖迟说话说了一半,纪杨清抓心挠肺,心里一堆蚂蚁爬来爬去,目光灼灼盯着男人。 栖迟吊足了他胃口,慢条斯理地把水喝完,最后浅笑着轻启薄唇:“我其实这两年多因为你,想法已经改变了很多,心态也发生了不少改变。” 他原本是不苟言笑,情感波动起伏很小,做人处事中甚至有点一根筋。这都是小时候缺少正确价值观的引导,加之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不奢求就不会失望的习惯,久而久之就对很多东西丧失了兴趣,可只要一旦遇上自己喜欢的就会变本加厉成了死脑子一根筋。 几年前要是有人敢对他说联盟的坏话,那他必然是要生气,因为他真的热爱这份工作。 可此时此刻他有了最爱的人,有了想要厮守一生的想法,有了满心都是自己的人,有了会对自己毫不掩饰爱意的人,他属于他,他也属于他,他愿意为了纪杨清做出改变,就像天使会因为恶坠入地狱。 他性格早已不似从前冷漠生硬,做人做事的思考变了很多,甚至认同那个人说的联盟一些不合理的规则。 “确实变了很多。”纪杨清微微一怔,“更温和了,要是之前我这么跟你说,你铁定翻脸。” 栖迟没有否认:“你说的很对,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提出建议的好时间,外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的COG,还要等这些事情解决了才行。” “没关系,我不急。”纪杨清轻轻勾住栖迟的手,最后十指相扣,“从前的一丝不苟也好,现在带点温柔的你也罢,不管什么性格的你我都很喜欢。不,应该是很爱。” 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眼波流动,爱意好像要从眼底溢出来,心跳如鼓,心乱如麻。 有些事情不说还没什么,一旦说了交了心,就会瞬间化为洪水猛兽,将人全部淹入海底。 不知道是谁先亲了谁,只知道等回过神来两人早已难舍难分。 纪杨清含'住栖迟的嘴唇,像猎人一样用精心准备的诱饵和陷阱诱捕栖迟的舌头。 柔软的舌头带着独属于纪杨清的味道,霸道地侵占着栖迟嘴里的每一寸空间,在他嘴里攻城略池。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就像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因为二氧化碳浓度升高,变得灼热,一不小心就烫伤了自己。 纪杨清的手难得变得灼热,在栖迟的后颈处点火,灼热的温度让栖迟忍不住瑟缩却又更加沉'沦,不知道是谁更加情不自禁。 栖迟沾满了情'欲的双眼亮晶晶湿漉'漉,睫毛会随着动情的动作微微颤抖。 很快两人就不仅仅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双唇错开向其他未知领域探索。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炙热,好像要把身体点燃了一般。 纪杨清伸'出红舌,将耳垂卷入自己口中。栖迟不甘示弱,同样把对方的耳朵咬进嘴里,把那颗曾经化作蚂蚁爬进他心里的痣狠狠厮磨。 他愿意为了纪杨清再做出一些改变——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他想要他。 他将纪杨清的头拉开,对着对方的眼下同样一啃,这颗痣同样要被惩罚。 今晚热情似火的栖迟让纪杨清猛然间有些招架不住,渐渐的他就从栖迟那里夺回了主动权。 “怎么这么心急?”纪杨清声音低哑,带着动情的兴奋,“这么主动可不像你。”他的手探入衣服下摆,顺着脊柱向下滑。 “那你喜欢么?”栖迟不太熟练地挑衅一笑,生涩勾'引,主动吮吸纪杨清的喉结,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把人按在沙发靠背上。 纪杨清顺势揽着栖迟的后背,前者倒在靠背上,后者趴在人身上,被他紧紧禁锢着后腰。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勾'引引诱,纪杨清心甘情愿被下套,他的吻带着几分凶狠,栖迟不甘示弱,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喜欢,自然喜欢,已经爱不释手了怎么办。”他直勾勾的看着栖迟,眼神越来越暗,声音越来越哑。 栖迟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好几个,衬衫掉了一半,要穿不穿地挂在身上,犹抱琵琶半遮面。似露非露才能把人的脑补发挥到极致。 栖迟双手撑在纪杨清头两侧,他喘着粗气俯身在耳边低语:“走,进屋,这里没套。” 两人都是蓄势待发的状态,纪杨清托起栖迟的屁股将人抱进屋,用脚尖勾上了卧室的门,把所有窥'探的视线隔绝在外。 清早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打入卧室,斑驳的光影洒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 床上的人光着上半身,露出一半肩膀,在灰暗的卧室里有种欲盖弥彰的暧昧朦胧。被子的一半都掉在他那一侧的床下,露出另一半凌乱的床单,上面布满了褶皱。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适应着卧室里的光线,保持了一晚上的睡姿,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活动一下筋骨。 “嘶——”不适感和难受瞬间唤醒了他的意识,原本应该在他身旁的纪杨清不知所踪,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很清爽,纪杨清昨晚已经帮他做过了清理,想到昨晚的疯狂,栖迟不由自主地轻咳一声。 昨晚的栖迟太过主动,勾得纪杨清发疯。 从前栖迟不好意思做的,昨天晚上他竟然主动要求,小狼崽子哪见过这么豪华的大餐,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像饿虎扑食般把人翻来覆去折腾。 果然还是不能太惯着纪杨清。栖迟想。 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拉开薄纱窗帘,阳光顿时洒满整个房间,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他洗漱完,拿起床上一套崭新的,叠得整齐的衣服穿上推开套房卧室的门。 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栖迟走近,就看见纪杨清穿着灰色的紧身背心在做饭,身上还时不时有汗水滴落,一看就是刚健身完。 “做什么呢?”栖迟走上前探头看。 纪杨清做饭不一定特别好吃,但切菜一定是自然流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从容。 “没什么,煮了一碗白粥,现在做一个青椒炒蛋,再来一个肉末炒茄子。”纪杨清把鸡蛋放在碗里,拿着筷子搅拌。 “这么平亿近人?是‘百亿’的‘亿’。”栖迟也不嫌弃,站在身后把自己的头靠在纪杨清的脖子上,抬起右手食指戳了戳身前人的腰。 这话给纪杨清听乐了,言语调'戏:“我一直都很亲民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民。”鸡蛋搅拌好,他把水龙头打开洗青椒。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美好,太温馨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他在厨房做早餐,最爱的人就在身后陪伴,偶尔聊上几句家长里短,或者说上一些甜言蜜语。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要做,没有什么该死的COG要对付,每天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下一顿吃什么。 青椒有些呛鼻子,纪杨清切青椒时把它举得老远,他还是被呛鼻的味道冲到了,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栖迟看到了笑得直抖肩膀,厨房水槽里冒热气腾腾的水汽,他刚刚就看到了,故意没提醒,就是为了看纪杨清出洋相。 果不其然纪杨清被呛到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笑什么?”纪杨清觉得莫名其妙。 “洗青椒是不能用热水的,会越洗越呛鼻子。”栖迟轻声解释,他直起身把青椒拿走,假装嫌弃,“一身汗,你先进房间洗个澡,菜我来炒。” 房间里只有一个浴室,纪杨清为了不吵醒栖迟,锻炼完之后就没有洗澡。 纪杨清乖乖听话。 等洗完澡出来他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厨房里栖迟正在做第二道肉末茄子,这次位置对调,他站在栖迟身后,抱着栖迟的腰,用带着水的脸颊蹭栖迟的脖子,心里一阵子软。 最幸福的时候莫过于此了吧,纪杨清情不自禁地把嘴唇贴在栖迟的后脖子上,目光微沉。 “你做什么呢?我在做饭。”栖迟用胳膊肘推他。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话当真是不要脸且流'氓,纪杨清我行我素手开始不老实,从后背绕到前面摸索使坏。 “我正在做饭!一会儿锅糊了,厨房爆炸了,你还吃不吃早饭了?!”栖迟提高音量,警告纪杨清也是掩饰自己,虚张声势罢了。 “哦。” “哦?” “我这不就在吃吗?”纪杨清嘴角勾起地痞无赖的笑,伸手关火,舔舔嘴唇,“现在我要开吃了。” 放在栖迟胸口的手用力一掐,后背弓起,一声难耐的呜咽从他喉咙里溢出来, 栖迟:“你……” 只说了一个字的嘴就被纪杨清堵上,他微微下蹲,把人托起放在厨房灶台上,碍事的瓶瓶罐罐被纪杨清扫开,腾出一块地方。 栖迟被撩拨的说不出话,两人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程度,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 喘息声,暧昧的水渍声,还有情动到深处难以忍耐的叫声充斥在厨房里,又散播到套房的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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