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未必吧,哄着我让我和你多做几次的时候,你心眼子可不少。”栖迟冷笑一声。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纪杨清装可怜,委委屈屈道:“我错了队长,你不要不理我嘛。”我下次还敢。 “这么些日子我都老老实实,顶多也就是亲了你两口,我还不乖吗?”他用脑袋顶着栖迟脖子,亲昵地蹭着,放柔着嗓音撒娇。 “这些日子确实比较乖。”栖迟还是会给他适当的夸奖。 “那乖孩子不应该得到奖励吗?”纪杨清嘿嘿一笑,手就不老实的往男人裤//子里伸。 “给你颜料就开染房!”栖迟生气,但手上动作半推半就,任由纪杨清把他带进房间。 房门一关,又是一室春/色。 第二天赵建堂就带着人过去谈合同,这几个公司都只是中型公司,一听到赵氏集团要过来合作,忙不迭拿出好茶招呼。 有赵建堂在外的名声保障,以及他曾经去过COG的拍卖会,虽然在签合同的时候,因为□□这个地方有些犹豫,但整个流程下来都很顺利。 纪杨清没有露面,坐在车里等赵建堂。 “怎么样?”赵建堂刚坐上车关上车门,纪杨清就问。 “一切顺利。”赵建堂拍拍胸口,一脸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其他的供应商我已经派人去谈了。” “你最近这几天怎么回事?感觉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纪杨清将车倒出停车位,踩着油门上路。 “昨天晚上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差点以为你出事了,要开车去你家找你,还好你第四个电话接了。” “额……”赵建堂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自己和谢泽意的事情。 他那天被谢泽意逼着要一个结果,这些话就像陨石一样砸进他的脑袋里,那么猝不及防,一晚上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根本没法思考问题。 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兄弟对他有那样的想法,但戳破之后,很多细节随之只涌上他的脑海。 有事没事谢泽意就会找他聊天,之前去监狱里陪自己看赵光誉,站在他的立场上维护他,时不时会开导他。 公司有时候业务太多,忙不过来,谢泽意会不计报酬为他跑一些项目,次次都是随叫随到。 可这消息实在太突然了,他真的对此消化不良,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母亲经历过感情的背叛,最终惨死在他人之手,他还将对爱情这个东西不抱有任何希望。 他实在太害怕了。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他真的不敢。 请原谅他的胆怯。 于是赵建堂打算——沉默是金。 果然自此之后,谢泽意就和他保持着疏离感。 微信回的不及时,回了也是非常敷衍,态度公事公办。 想谈心,吐槽工作上的糟心事,他也不知道找谁了。 以往每个星期六星期天,谢泽意都会变着花样做点好吃的,还会找个地方,陪他放松心情,谈天说地。 等等,所有的体贴入微,在那一天之后全部撤离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如果不是赵建堂遇到糟心事,下意识会拿起手机想要找谢泽意。他都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曾经方方面面的渗入进他的生活里。 就像溶于骨髓那样,好似鱼离不开水。 但赵建堂觉得,他只是戒断反应而已,只要过几天就行,时间会抚平一切。 但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实则是带着点赌气的成分。 事情转机是在赵建堂一天应酬之后,有七八分醉,司机看时间太晚了,就把人送到市区的公寓里。 别墅在郊区,实在太远了,赵建堂喝多了坐车太久会更加不舒服。 司机本也是好意。把人扶上楼,空调调好温度就走了。 谁知道司机走后,天气太燥热了,刚从外边回来的赵建堂没有缓过劲儿,迷迷糊糊间把被子全部踢掉。 宿醉之后,第二天睡到了中午12点,他才头痛欲裂地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醒来之后只觉得嗓子咽一口口水都是刀割般疼,整个人晕晕乎乎之间吃了点消炎药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死,不知道过了多久,刺耳的铃声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 赵建堂还在梦境的恍惚里没有醒来,整个脑海里都是他光怪陆离的梦境,整个人身体沉的连动一下胳膊都很费力。 接着手机铃停了,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震动从床头柜上掉落在地。 他也懒得捡,反正左不过是公司上面的事,少一天死不了。 他蒙着被子准备接着睡,谁知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第150章 反攻失败 赵建堂随意扒拉着他睡翘的头发, 拼尽全身的力气闭眼睛在地上瞎摸索,终于在电话挂断的前几秒接通。 “谁啊。”他根本睁不开眼睛看来电提示,一开口就是沙哑到堪比破锣嗓。 “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不接电话让别人多担心?”对面传来的是谢泽意抛过来, 一连串焦急的询问。 但在已经烧迷糊的赵建堂耳朵里听来, 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瞬间他的火气蹭蹭蹭往上窜,扯着他那已经沙哑不堪的嗓子咆哮:“你管我在哪里, 不是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病中的人就是更加脆弱,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赵建堂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唰唰”往下掉, 抽一下鼻子:“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啪”一下把电话挂了,手机随意扔在床上, 捞了两把被子没有摸到, 干脆也不摸了,闭上眼继续睡。 电话那头的谢泽意被骂之后没有生气,反而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赵建堂生意做得多, 做得大, 而且还是星核联盟的特工,保不齐有人知道之后就把人绑了。 他嘴上那么说,但是狠不下心,每天都会询问赵建堂的秘书,他日常有没有按时吃饭, 今天工作状态怎么样。 秘书说,上午赵建堂没来,谢泽意还以为他是宿醉之后起不来床, 下午就会去。 下午他在忙着收集潮拍APP的用户反馈意见,一不小心就过了时间, 等秘书打过来告诉他,赵建堂一下午都没有来上班。 他心急如焚,一边打电话一边问秘书要地址,但电话一直是未接通的状态。 他看看手机上司机发来的地址,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谢泽意来到赵建堂公寓外边,输入了房间密码。 他知道赵建堂房间的密码都是统一的——他母亲的生日。 果不其然,电子锁“嘀嘀”两声就开了。 谢泽意着急进去查看赵建堂的情况,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随意摆放的鞋子绊倒。 沙发靠背上搭着西装外套,领带也随意扯下来扔在沙发上。 一进卧室,整个房间昏暗极了,只有傍晚的夕阳给厚厚的窗帘镀上了一层金边。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得见空调吹风的声音“嗡嗡”作响,被子绝大多数都掉在地上,只有一个脚还搭在床上。 “堂堂?堂堂你醒醒。”谢泽意连晃了人好几下,床上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联想到电话里沙哑的声音,他心中顿感不妙,伸手摸上赵建堂的额头,滚烫的。 床头边还摆放着乱七八糟的药品,显然赵建堂自己找了药吃。 他拿起盒子看了看,药已经过期半年了,怪不得药到现在都没有发挥作用,反而更严重了。 顾不上那么多,谢泽意弯腰把人从床上背起来。 赵建堂毕竟是个成年男性,加之昏迷了也不会配合,谢泽意费了点力气才把人挪上后背。 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时,谢泽意心里一惊,胳膊滚烫到烧手。 过程中动作幅度太大,赵建堂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声音缓缓而出,沙哑中带着慵懒。 “嗯?谁啊,干嘛?”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谢泽意把人背稳往上颠了颠,快步向外边走。 赵建堂生病之后思维迟钝,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门口挣扎着要下来:“我不去!” “听话,再这么烧下去,人要烧傻了。”谢泽意好声好气安抚,话语都是迁就。 “不!我不去!”赵建堂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他就是在医院里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医院对于他来说,是个不祥之地。 不过赵建堂生病,力气不算很大,在谢泽意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等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着赵建堂被医生搀扶着输液,谢泽意终于松了口气,靠着走廊上的椅子坐下喘气,整个人的身子都被汗水湿透了。 赵建堂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医生扎上了针,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血管,睡梦中的他只感觉到阵阵凉意。 等再睁眼已经是后半夜了。 赵建堂抬起沉重的眼皮,环顾了一圈陌生的环境后,重重的消毒水味,让他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躺得骨头都疼了,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细胞来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筋骨,准备撑起上半身时,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一直被人紧攥着。 起身的动作惊动了握着他手的那个人:“你醒了。” 谢泽意伸手按铃呼叫护士,又伸手去摸赵建堂的额头,自顾自道:“还好,不热了。” “你要吃东西吗,饭店都关了,不过楼下有24小时便利店,先买点面包垫一垫吧,等明天早上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买。”谢泽意絮絮叨叨,“不过你别想吃泡面,生病了就别吃这些油腻的,小心吐了。” 听着床边那人不间断的嘱咐,不知是怎么了,一股委屈感就这么涌了上来,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往下掉。 “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滚!”一整天没吃东西,又大病一场,浑身无力,说话声音也是虚的,骂起人来有气无力。 意识到自己流了眼泪,他快速低下头,欲盖弥彰自己哭了的事实。 开始还能看清眼下的床单被泪水染湿,颜色比旁边深了许多。 泪水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但他生怕暴露了自己哭的事实,不敢伸手去擦。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逼你。”谢泽意不知是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纸,弯下腰替赵建堂擦眼泪。 “你……”赵建堂话没说完,护士来了。 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配合着护士检查了身体。 护士临走时说道:“病人烧到39℃,现在刚刚退烧,家属尽量顺着病人,不要惹病人生气,情绪大起大落对病人恢复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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