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几天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 这下又惹到小舅子了。麦克唐纳德头疼。 “没关系。”纪梦残拉拉他哥的衣角,“你十分钟,他十分钟。” 纪杨清冷哼, 想到那天和栖迟聊天时说的话,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愉快, 但又觉得弟弟维护外人的样子刺眼。 最后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抓紧时间上船,扭头走了。他要找栖迟求安慰。 纪梦残不好意思地笑笑,挠了一下后脑勺:“我哥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麦医生别跟他计较。” “这个自然。”纪梦残不清楚纪杨清怎么回事,麦克唐纳德可清楚得很,他心虚,自然不会计较,甚至还要哄着高兴。 等飞机到了停机坪,已经是早上七点。 他们吃了个饭,先回别墅休息,等下午起来了再商量计划。 吃饱喝足纪杨清搂着栖迟回来房间,一进屋就想动手动脚。 “别闹,晚上还有事。”栖迟推开纪杨清摸到他腰上的手,“痒。” 纪杨清原本就没打算做什么,知道这几天事多,体谅男人,让他好好休息,而且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好。 只是这几天在外边束手束脚,都没好好亲近亲近,让他心痒痒,只想摸两把过过手瘾。 “那个李岩呼噜声那么大,隔着墙都听得一清二楚。”纪杨清忍不住抱怨。 他和栖迟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睡一间屋子,所以选了两个相邻的宿舍,栖迟房间挨着李岩,纪杨清挨着栖迟。 他趁着夜色,每每翻进栖迟房间,抱着老婆才能睡得安心。 他俩都不打呼噜,睡觉安安静静。 但是那个吕岩!他的呼噜声简直能把房顶掀了,导致这几天晚上纪杨清都睡不好。 “这么些年你是怎么受得了?”纪杨清委屈死了。 “听着听着就习惯了。”栖迟道,“那你还不赶紧好好睡一觉,还准备动手动脚。” “哪有?”纪杨清笑嘻嘻,缓缓靠近栖迟,一把把人扑倒在床上,佯装恶狠狠道,“我现在才是动手动脚。” 然后挠栖迟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停下,哈哈哈……”栖迟笑得根本用不上力气,任人宰割躺在床上。 “我这是在动手动脚,怎么能住手呢?”罪魁祸首纪杨清嚣张至极。 看着栖迟眼泪都笑了出来,心软了一瞬间就被找到了机会,栖迟反压上去开始挠痒痒。 两个幼稚鬼闹了半天才停下这一场战斗,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下午六点,大家都睡饱喝足去了沙望家接人。 张兴文的日子这几天过得很滋润,被好吃好喝伺候的很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恢复过来了。 白天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去实验室找人鱼问话,这会儿大概率也有加班的实验员还待在实验室里。 几个人商量着入夜进去。 “那里面有监控,怎么办?”麦克唐纳德把玩着纪梦残给他的,装有信息素气味的磷粉的玻璃瓶。 自然不是纪梦残主动给的,是麦克唐纳德强行要来的。 作为交换,麦克唐纳德给了他一个,用自己尾巴上毛做的,伯恩山形状的毛毡。 纪杨清咬咬牙,从衣服里拿出栖迟羽毛变得项链细细把玩。 沙望抽了抽嘴角:“咱们十二点过去,这个时间没人。走廊外边的监控你们躲开,实验室里的我把监控给替换掉就好了。” “只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容易被监测到。”沙望想了想补充,“顶多给你们十五分钟。” 栖迟点头:“十五分钟足够了。” “你呢?能跟上我们吗?”纪杨清问张兴文,“到时候我和队长打头阵,你站在我们身后,麦克垫底,沙望在监控室看着。” “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张兴文不是很敢打包票。 这几天多少做了些复健,但你这一年多以来的监禁实验不是开玩笑,各项身体机能已经落后太多了。 几个人都很了解联盟内部的情况,所以计划没用一会儿就制定好了。 栖迟开始问起他在白家的事情:“你在COG和白家都做了什么实验?” “COG里面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在抽血的时候听到什么基因测序,重新排列,异能,筛选……” “之后就是会给我注射乱七八糟的液/体,药剂,每次注射之后那感觉,生不如死。”张兴文咬着嘴唇,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发抖。 很明显那段经历给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结合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想通过基因重新排序的方法,创造其他无生命体,并赋予他们异能。”麦克唐纳德边说,边收起了玻璃瓶子,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内衬口袋里。 “嗯,还有想办法让普通人也能拥有异能。”沙望表情也严肃起来,咬着手指说,“但他根本就是倒反天罡,完全违背了正常的进化规律。” 麦克唐纳德:“我们为什么有返祖血统这件事情都还弄不清楚,是进化的结果吗?那为什么只有我们进化了?” “COG目前的科研水平超越我们太多,一切的问题只能去那里求解。”他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迟早要去COG总部找幕后黑手,纪杨清也不继续想这种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事情。 他擦了擦桌子上的苹果,边啃边问:“那白家呢?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我……”张兴文突然开始扭捏,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支支吾吾不开口。 这些事情大家都猜得差不多了,都是了然于胸的表情。 “他们不会是让你和别的女人做/爱?”麦克唐纳德问得毫不留情面,让张兴文难堪地低下头。 像野兽一样的,毫不受控制的,被注射药物之后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 他像畜生一样被一群人围观,看着他和不认识的女人做//爱,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时不时对他的动作姿势指指点点,开一些黄色玩笑。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同一个女人做过多少次,又和多少个女人做过,反正每隔一段时间看到的人都不一样。 每天都处在混沌之中,被无尽的黑暗包裹住浑浑噩噩,只能通过做//爱来发泄,才能缓解身上锥心一样难受。 这种药物不似往常的春//药,只是会燥热难耐而已。如果不交合,他和那些女人就会全身又痛又痒。 伴随着针刺一样,扎进身体里的疼痛,把身上挠得一块好肉都没有。 他别无选择,那些女人也是。因为第二条路是通往地狱的死路。 也有女人不肯就范,一头撞死在墙上。但更多是和他一样懦弱的,被迫接受命运的可怜人。 尊严像扔掉的烟蒂,被他们踩在地上碾碎,看着火花一点点熄灭,最后得意一笑。 偶尔一两次被查到,也不过是金钱就能搪塞过去的事情。 甚至他们还会被当做商品一样进行二次售卖,给那些权贵,官官相护。 栖迟打断他的叙述,让他平复一下因为回忆起过往事情后的痛苦:“那些权贵有谁,你知道吗?” 张兴文猛然从痛苦中抽离,带着兴许断舍离后的心惊,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很久。 大家都没有催促,给他足够的时间缓和。 “有谁我也记不清了,我一直浑浑噩噩。”张兴文咬紧发白的嘴唇,“我只记得他们有一次拿出一个黑色牛皮本,想来上面应该有吧。”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晰,是因为他们看着他精神状态实在太差,精///子质量严重下滑,所以给了他几天的缓冲时间。 也是这几天他见到了白凌蝶。 当时他听到了有人从楼梯下到地下室,原本以为折磨又要开始了,直到她小心翼翼从墙后面探出头。 那是他许久未见的,如此单纯清澈的眼睛。一看就是被保护很好,未经苦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儿。 那个头只是探出来一下后又立刻缩回去。 那像夜明珠一样的眼睛消失了,他生起的那一点希望又被无形的手给掐灭。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张兴文自嘲。 谁知道她又拿着东西回来了。
第144章 栖迟,对不起 她不敢靠近, 只敢用一条胳膊,把瓶子滚过来,然后匆匆离开。 第二次, 第三次都是这样。 直到第四次他才鼓起勇气喊住了女孩儿, 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她脚步停了一瞬没有说话,然后跑了。 第二天依旧给他送药, 还跑到他面前多送了久违的干净饭菜和水。 他第一次看清女孩儿的脸。就像春天里一缕和煦的阳光, 温暖给人生的希望。 脸庞清秀柔和, 皮肤白皙, 红红的樱桃嘴唇,乌黑亮丽的齐刘海,还有那双他熟悉的双眼。 一股暖流涌动在他心田, 心跳加速, 呼吸急促,脸颊上发烫。 后来那个女孩儿被发现了,在送药的时候被那些人抓个正着。 张兴文心头一紧, 呼吸一滞,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囚牢前面抓住铁栏杆,头伸出去往外边看。 这些人有什么手段他太清楚了,他害怕女孩儿和之前的女人一样,被如此肮脏的他玷污。 他已经想好了, 下定了决心,如果女孩儿被送进来,他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虽然可能用处不大, 没了一个他还有无数个他。 但他就是不想做那侮辱了女孩儿的人。 可是他听到那些人叫她:“小姐,请你不要到这里乱跑, 白总他一直在找你。” 小姐,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词。 不是朋友在和他开玩笑,这老天在和他开玩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心情如过山车一样,经历了大起大落落落,最后失控般坠/落,呼吸困难,伴随着失重感重重摔倒在地。 当时他们手中就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唤起了他的记忆,让他想起了之前很多次都在朦胧的意识中见过。 再后来,他知道了女孩儿的名字,白凌蝶。 久久无言,张兴文自己打破了沉默:“几点了?该出发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确实该走了。”沙望叹了口气,拍拍张兴文的肩膀,“以后都会好的。” “等COG没了,你也算出了一份功劳。”栖迟不太会安慰人,语气干巴巴。 有沙望的帮忙,以及大家对监控位置的了解,很顺利就进了存放着人鱼的实验室。 时间迫在眉睫,没有过多废话,张兴文直接使用电磁感应。 原本微弱的电磁,在异能的作用下,他脑海中的感应不断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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