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摇头,疲惫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刚才没给你机会吗?我问你那么多遍,你但凡主动认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也就过去了,现在闹成这样,除了分手,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不要分手!” 小麦面容惊恐,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漂亮的脸蛋儿惨白:“小野哥,你知道我以前说分手都是气话,什么删除拉黑全是吓唬你的,我从没想过跟你分手…你不要我了,谁抱我睡觉谁给我暖手谁陪我看无聊的纪录片……” 她说得越多,眼泪掉得也越多,像是难过到极致,抿住颤抖的嘴唇,如小兽般发出低低的悲鸣,最后把湿润的脸埋进他胸口。 “小野哥,你知道的啊,我早就离不开你了,你这么做就是要扒我一层皮…你说过谈恋爱就是要经过很多磨合,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像从前一样……” 她说着抬起潮湿的嘴唇,顺着他脖颈往上,想要亲他的嘴。 石野皱起眉头,猛地将她推开:“像从前一样?怎么像从前一样?只要一接吻我就想起你和那个男人吻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你不隔应我他妈还隔应!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靠磨合解决的!有些事儿说破了就回不去了小麦!” 小麦又被他推倒在地,以前无论发生多大的矛盾,只要她服个软,亲亲他,小野哥就心软了,她不敢相信现在连亲嘴都不管用了。 小麦又扑上去,这次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任他怎么推都不松手,仰头亲他的嘴,石野偏头躲,小麦就紧追着,十分偏执,非要亲他的嘴不可。 “你别这样……唔!” 石野一开口,小麦也不管他要说什么,逮住空子就钻进去,把话全堵回去,用尽解数地纠缠他挑逗他。 石野眉心狠狠地跳,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舌头,浓浓的血腥味儿在口腔中漫延,小麦痛呼一声,石野趁机把她推开,从沙发上站起,胸口剧烈起伏。 “你够了!!” 小麦被推得踉跄两步,嘴角带着血,眼睛红肿地不像话,无措地抬头望他:“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我以后一定好好珍惜,你别跟我分手,我不要分手……” 她又慢吞吞地靠近他。 “小野哥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亲亲我吧,别这么对我,你明明也有舍不得的,你明明也爱我的……” 小麦抱住他的腰,脸颊埋进他的颈窝,身体一颤一颤地,失声哭起来。 石野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良久,叹一口气。 “分手吧,小麦。”
第55章 没关系 楼道里开着窗户, 冷风飕飕地刮在脸上,刀子似的,江池骋在窗户边儿站了一会儿, 浑身都凉透了。 他垂下薄薄的眼皮,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 明天就是除夕夜, 街道两旁的路灯上挂满了红灯笼,树上也挂着五彩斑斓的LED灯,夜里十点,还有家长带着孩子在楼下玩儿,嬉闹的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江池骋忽然想, 如果他和小野哥有个孩子,他会怎么对待那个孩子呢?如果是个调皮的alpha, 肯定从小就要挨不少揍, 如果是个可爱的omega,恐怕会把他溺爱到宠坏吧。 江池骋想着想着, 嘴角甜蜜地扬了起来, 他摸摸被风刮得刺疼的脸蛋儿, 转身下到一楼电梯口,静静地等待。 他就不该承认,也不该解释, 像小野哥这么死脑筋的人儿,装可怜是没用的,温水煮青蛙也是没用的, 他就该把人绑在床上, 狠狠地操上一顿,告诉他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分手? 想都别想。 不一会儿看到外卖员匆匆进来,他报了石野的电话号码,直接取走外卖,坐电梯回到十一楼。 “外卖到了!” “咚咚咚——” 江池骋头上多了顶帽子,挡住他的脸,咚咚咚敲了两遍,里面才传出人走动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一条缝,室内的阳光和暖气透了出来,一只手从门内伸出,接过外卖袋子,低低道了声谢。 就要关门时,江池骋死死扒住了门框,石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用力关门,江池骋早有准备,一条腿卡在门缝中间,手腿并用地往外撑开,高大的身躯一侧,十分强硬地挤了进去。 砰一声,江池骋后背往门板上一压,关上了门。 石野认出她来,扔掉顺手抄起来的棒球棍,后退两步,半靠半坐在沙发背上:“你还回来干什么?” 棒球棍掉在地上,乒乓一阵响,缓缓滚到江池骋的脚边,他低头盯着棒球棍,帽檐挡住他的眼睛,投下一片浓浓的阴影,江池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抬起头:“小野哥,我们从在一起到现在,八十三天,我伺候了你没有十次也有八次,算上用手的,数都数不过来,现在你说分手就分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亏本儿。” 浓郁的沉香像占据地盘的巨蟒,从空气中散开,江池骋抬脚,一步步朝他靠近,石野一动没动,面对曾交往过的omega,没有任何防备意识。 他面容透出疲倦:“你想怎么样?” 江池骋停在他面前,长臂一伸,撑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把人牢牢困在双臂之间:“我不想怎么样,就觉着,你是不是也该伺候伺候我啊。”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作补偿。” 江池骋低头嗅闻他脖颈皮肤底下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眼底隐隐闪动着疯狂:“我不要钱,我想要的是你,小野哥。” 他缓缓抬手,握住他薄薄的腰,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紧绷,石野猛地站起来,江池骋先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往背后一拧,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提前有预谋。 石野被他反压在沙发背上,感受到握着他腰的手,紧贴着皮肤挤进裤缝,石野才意识到不对。 “你做什么,放开……!” 换作是个alpha或者beta,石野手肘早砸得人鼻青脸肿,偏偏压制着他的人,是个omega,还是他喜欢的omega,石野就算是挣扎,也顾忌着不想伤到人,刮一下蹭一下的,对江池骋来说不痛不痒,还让他愈发兴奋。 他咬着他的耳尖儿,含糊道:“小野哥,你现在舍不得打我,等会儿可是要后悔的。” 在一起这八十三天,江池骋早已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招架不住。 他扯下自己的围巾,按着逃生结的打法,捆住他的双手。 石野用力挣到脸色涨红,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最终挣扎不过,命根子又被人攥手里,他气急败坏大吼:“江池早!!!” 叫得不是他。 江池骋装听不见,一会儿又怕他真骂他,掩耳盗铃似的,顺手抓起搭在沙发上的毛巾,塞进了他嘴里。 “小野哥,别说话,好好感受。” 他身体开始轻微地发抖时,江池骋迫不及待叼住了他的后颈,狠准快地将獠牙刺了进去,石野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后颈的疼痛,呜咽一声,扬起脖颈,拧动着身体想要甩开他。 可没一会儿,他就头晕目眩,手软脚软地站都站不住,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太高,他开始受不住了。 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状态,上次江池骋在易感期,也是这么把信息素注入到他体内,他告诉他了一个词,叫强制发情。 小麦还没有罢休的意思,石野很快感受到过量信息素给身体带来的排斥反应,他呼吸变得困难,胃部不住痉挛,可身体却没有力气反抗,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江池骋手指一直搭在他脖颈的脉搏上,感受到他心跳到达一个峰值时,松开了叼着他后颈的獠牙,两行血柱滑了下来。 他一松手,石野脚软得站都站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顺着沙发背滑下来,江池骋单臂捞住他腰,往上一拖,就这么捞着这滩烂泥踢开了卧室门。 把人往床上一扔,江池骋看着他因信息素的刺激而失神的双眼,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心脏蓦地软成一滩水。 他没敢给人松绑,只换了个绑法,把另一端绑在床柱上,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小野哥,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好好看着我。” 失神的眼睛有了片刻的聚焦。 江池骋站起来,后退两步,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先是长靴、袜子,然后是大衣、马甲、毛衣,上身只留了件衬衣,最后是裙子、打底裤,只留下最内层的薄薄三角内裤。 石野看到什么,眼睛陡然睁大,瞳孔缩成针眼大小,他嘴被堵着,喉咙里却发出呜呜的声音,江池骋不用听都知道在骂人。 他朝他走过去,让他能看得更真切:“你那天没猜错,我就是个alpha。” 石野死死瞪着他,气得浑身发抖,江池骋一步跨上床,像是撕破最后一张脸皮,他终于不用再忍耐,低头亲吻他的脖颈。 石野晃动着脑袋,嫌恶的表情像是在被狗啃,当他顺着他尾椎骨往下试探时,石野几乎是拼劲全力,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江池骋大腿上,力道软绵绵的,不痛不痒,江池骋握住他脚踝往上对折,亲了亲他的后膝窝。 “对alpha来说,疼痛是最好的助兴剂,小野哥,你可以踹得再用力一点儿。” 江池骋长臂一伸,从抽屉最内层取出一个小瓶子,上面写着柑橘味儿。 beta不比omega,需要他做更多准备,更有耐心。 禁地里闯进了不速之客,石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喉咙里发出尖叫一样的声音,拼命踹他想把他赶走,尽管那力道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性。 “你抖什么?是害怕还是疼?害怕你就摇摇头,疼你就点头。” 石野改摇头为点头,使劲儿点头,然后又摇头,眼眶通红一片,江池骋猜他的意思是,太疼了让他觉得害怕。 江池骋温声细语地安慰他:“beta第一次是会比较艰难一点,没关系小野哥,我等这天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们慢慢来,我想让你尽可能地舒服一点儿。” 江池骋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谨慎很到位了,光是准备就准备了一个多小时,可石野的反应还是很夸张,呜咽着拧来拧去,不停用脚踹他,眼泪哗啦啦直淌。江池骋毫不怀疑,要不是他现在按着他,他能把自己滚到床下去。 这让江池骋也紧张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只能抱紧他,防止他扭来扭去把自己给弄伤,然后亲吻他,安慰他:“别哭别哭,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能找到让你舒服的地方了。” 又过一会儿,江池骋似乎拨弄到什么开关,身下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喉咙里的哭声变了调,江池骋抬头看他的眼睛,石野微微瞪大眼睛,被泪水浸透的眼珠里,多出一丝迷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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