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栋庄园的主人,必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可是他同样利用一些小家伙们,探查了这栋庄园的一切情况。 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几名异能者,就连两位相对厉害点的力量型异能者也都被派遣出去了,整个庄园九成以上的人都是普通的佣人和保镖。 一旦庄园被丹顿将军的军队围堵,即便庄园的主人再厉害,也只能束手就擒。 教父说:“我不在乎你跟特管局是什么关系,我很欣赏强者,你要看人鱼的话,我倒是可以亲自带你去看。” “既然如此,我也应该展现我的诚意,”卫忱摘掉了鸭舌帽和口罩:“抱歉,在别人家做客遮遮掩掩,的确是我失礼了。” 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有些事情必然也瞒不住,那就索性也不瞒了。 卫忱说:“既然您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恐怕也不打算再放我离开,可否拜托您一件事?” 教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迟迟没有开口。 卫忱迟迟未得到回答,看向教父,目光微微顿了下,然后移开视线:“教父先生?” 教父收回目光,语气淡淡道:“抱歉,你长得跟我的一位老朋友有些像,让人不免生出一些感慨,忆起往昔,走神了……有什么需要就说吧,我尽量满足。” 卫忱道:“请帮我的爱人,也就是那条人鱼请一位医生,他似乎伤的很重。如果您能将我们夫夫关在一起就更好了。” 教父忽然笑了:“看的出来你们夫夫感情很好。” 卫忱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教父道:“明天丹顿的军队会围了我的庄园,可现在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的爱人了,不是吗?至于你的爱人……” 想到上次催眠那条人鱼,却被硬塞黄·色狗粮的经历,年过五旬的教父至今仍旧有些无语。 卫忱耸耸肩,微笑:“又被您看破了,晚辈也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教父点头:“的确,这世上还存在‘能够向被操控者,输送自身情感和意识的精神系异能者存在’这种事情,的确让人不容易想到,毕竟连我也只能通过语言的沟通来完成精神操控,那只猫我已经放回去了,你也可以带着你的爱人和丈母娘离开了。” 卫忱疑惑:“什么丈母娘?” 丹顿茫然的看着这两个人,听不懂双方交流了什么。 ----
第55章 卫忱在地牢里见到了他的爱人。 在幽暗腥臭的地牢里,隔着金属制造的围栏,歌歌无助地趴在床上。 感觉到动静,任歌将脑袋转向外面,虚弱地看着铁栏外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伴侣又来梦里勾引他了。 任歌懒洋洋地朝栏杆外勾勾手指:“阿忱?过来,做·爱。” 这种事情得抓紧时间,不然他又要醒了,上次都没做完,弄得他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正掏出钥匙要开门的守卫手一抖,钥匙掉到地上,他偷偷抬眼去看里面当众求欢的人鱼。 这栋庄园的管家凑向卫忱,低声用英语好奇询问:“人鱼都是这么野蛮和涩·情的吗?” 因为教父是Z国人,在庄园里工作的佣人和保镖大多都能听懂一些Z国的语言。 终于见到爱人的卫忱,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进去,他拿走守卫手里的钥匙,一边开锁一边替任歌解释道:“以前我也觉得他野蛮,可是相比起某些人,他至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一直努力遵守人类社会的生存规则和法律,他很乖,其实一点都不野蛮。” 管家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条人鱼不野蛮,但的确涩·情。 其实这一点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卫忱蹲在铁床边,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爱人漂亮的眼睛。 然后在检查着爱人身体的时候,目光落在任歌格外圆润挺翘的臀部。 任歌感觉到灼热的温度落在自己的皮肤和眼睛上,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身体很虚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在昏睡过去之前,任歌抓起伴侣的手放在自己臀部,不太清醒地说:“这里有一颗子弹,你帮我挖出来,刻上你的名字。” 卫忱将昏迷的爱人揽在怀里,心情沉重,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任歌起身朝外走去。 “儿媳妇,又见面了。” 卫忱顿了顿,视线从任歌身上转移到隔壁牢笼的人鱼身上。 与任歌不同,这条人鱼大咧咧地露出金色的鱼尾,金色的卷发到了腰间的位置。 他想起任歌跟他说过,人鱼头发浓密的程度、长度以及颜色深浅都可以判断这条人鱼的年纪。 就像伊凡族长的头发一看就比较稀疏,颜色很浅,且只有肩胛骨的长度,这些迹象都证明他是一条已经年迈的人鱼。 而面前这条人鱼的头发,看起来跟任歌头发的浓密度,颜色深浅的程度看起来都差不多,就连长度也跟任歌没有剪短头发之前差不多。 她跟任歌长得也并不像,连发色都不一样,她没有任歌长得好看。 况且卫忱记得就是这条人鱼破坏了他的婚礼,如果不是教父主动愿意放过她,他并没有打算多此一举把她也救出来。 视线相对的瞬间,米诺安金色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散。 “请忘记在陆地上遇到的一切,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 “*%&”我知道了。 米诺安走到牢笼前,徒手掰开了铁质的围栏,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 人鱼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关的,米诺安刚被关进地牢的一个小时,就尝试过离开牢笼去吃对面玻璃缸里的异种。 结果被守卫用异能电晕了。 但即使这样她仍旧趁着守卫不注意跑出去过。 这座庄园的围栏全都布满了电网,那次她被电糊了抬回地牢,之后就老实了。 这次她顺利的离开了庄园。 并在第九天她游回了位于位于海底的族群。 族群中如今是剩下成年的人鱼。 她回到海底才知道,原来幼崽全都被伊凡族长带到岸上去了。 “你不是刚刚从岸上回来吗?你没有带克尼一起回来吗?”一位雌性人鱼问她。 米诺安用看到疯子的目光看着这位姐妹:“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从未离开过海底。” “你明明是今天才刚刚回来!” “闭嘴,我绝没有离开过海底。” “……”这下换那条人鱼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米诺安了,但很快她就想清楚原因了,“克尼不愿意认你当妈妈了,他把你赶回来了对吧?” “来打一架吧,口臭的家伙。” “不用羞辱我,我的口腔可比你清香多了,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没有被幼崽嫌弃的话,为什么不去岸上把克尼带回来?” 如果是平时,米诺安一定会被刺激的立刻就去把幼崽绑回来,向其他雌性证明自己是一条有母爱的人鱼。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念头强行压下去了——她决不能上岸。 至于为什么?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啊对了,伊凡族长不是成天到处宣传人类的世界是如何的险恶吗? 所以她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还是打一架吧。”米诺安说。 那位雌性却摇了摇头:“不行,我得保留体力,我太思念我的幼崽了,所以打算明天游上岸去找她,你在岸上待了这么久,一定见到了族长和幼崽吧?能否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还是打一架吧。” —— 手术室里,医生终于取出了那枚弹壳。 卫忱亲了亲昏睡过去的爱人,忍着心头密密麻麻的疼痛,轻声说:“歌歌,醒来后就回到海里去吧,以后再也不要上岸了,还有……我们、已经离婚了。”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让任歌像那条金发人鱼一样,忘记上岸后的一切,甚至直接忘记他上岸、来到过人类社会这件事,然后对他下永远不要上岸的指令。 但是他做不到。 他不舍得让任歌忘记他,忘记两个人相处过的一切,忘记自己曾有过伴侣的事情。 可是哪怕知道他的事情,歌歌也不会多在乎吧。 他能感觉到歌歌对他的喜欢,只不过那种喜欢仅仅只是简单的喜欢,跟爱情大概扯不上关系。 是他用近乎卑微的温柔和宠溺换来的。 卫忱自嘲地苦笑。 没有看到怀里的人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感受到伴侣心里极为无奈又悲伤的情绪一般。 任歌的眼角掉下一颗极小的水滴形的珍珠。 卫忱亲手将任歌送到一搜船上。 这是一搜海盗船,没有特定的目的地,会在海上游行数月。 —— 任歌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人在用听不懂的话说着什么。 他下了床,从这个陌生狭小的房间出去,才发现自己在一搜船上。 他将整个船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阿忱。 又跟好几个人询问,但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话。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昏睡过去之前见到过阿忱,难道是做梦吗? 任歌蹲在甲板上。 今天的海风有点大,卷着潮湿的海浪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 他努力用迷糊的脑袋理清自己的记忆。 两名海岛在远处讨论着这个陌生人。 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但身份成谜。 一般来说这么漂亮的家伙在船上一定会受欺负,但这艘海盗船的船长护着这个人,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因为之前有人向船长提议要将这个人卖掉,可想而知这样的品相能卖出多好的价格。 可那个提出主意的船员被丢下船喂鱼了,从此没人再敢打这个人的主意。 大家都猜他是船长的情人。 吹了许久的海风之后,任歌最终确定自己之前见到阿忱肯定不是做梦,因为镶嵌在他身体里的子弹没有了。 他记得自己中弹了。 是因为特管局的算计而中弹的,但具体的事情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任歌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想不起来那场婚礼的变故。 也想不起来人类是怎么算计他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记得他的伴侣在婚礼过后,就带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只是脑子里形成的跟伴侣闹离婚并去民政局办离婚证的画面,似乎有些不真实的虚无感。 任歌的记性很好,他觉得办离婚的画面,跟他曾经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些情节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电视剧里离婚的人,变成了他和卫忱。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伴侣了,现在却稀里糊涂跟伴侣离婚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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