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碗,一会儿聊聊?”沈禛眼瞧着花迟吃饱喝足打个哈欠竟然想往床上滚,还是他自己的那张床,急忙出声,语气却很平静,平静到花迟几乎要以为自己翻出来的箱子是旁的什么人的。 “那你快点哦,我有点困了。”他当然不可能去睡觉,只是床这会儿很吸引人,左右沈禛也跑不了,花迟觉得这会儿床更需要他。 他钻进被子里,本来不紧张,但不知为何沈禛今日洗碗洗了好久,时间流逝,花迟听到自己逐渐剧烈的心跳。 “一会儿需要小鸟回避吗?”杰克蹦到他床边,歪着脑袋,看似懵懵懂懂实则有意为之,他想看花迟羞恼的神情。 花迟与侧着脸的小鸟对视,忽然伸手把杰克搂进怀中一通搓揉。 杰克忍了一会儿慌忙挣扎着跑了,花迟冷哼,“笨蛋小鸟还想跟我斗。” 闹腾片刻花迟冷静下来,开始期待沈禛到底在干嘛。 沈禛终于手拿一个黄绿带红果儿又插着还在莹莹发光的小白兔狸藻的花环走了下来。 花迟盯着他的手,“这是什么?” 沈禛把花环递给他,“一会儿告诉你。” “切,神神秘秘的。”花迟将花环拿在手里把玩,看得出这个花环的主体放了有一段时间,上面的小红果硬瘪瘪的,也就上面点缀的小白兔花还算新鲜。 很快他就没时间再看那花环了。 沈禛坐到了他的床边,寸寸逼近将他拢在阴影之下,花迟不得不仰起头看向男人,不着痕迹往后缩。 壁炉的光打在沈禛背后,男人的脸被光线雕刻出鲜明棱角。 沈禛圈地盘一般,将花迟困在床上,花迟的后背挨上了床头,退无可退,他瑟缩一下。 二人的心都在砰砰跳动,说不清是谁的跳得更快一点。 沈禛的胸膛几乎要怼在花迟脸上,肌肉纹理随着沈禛的呼吸起伏。 花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扑上去。 沈禛这狗男人到底能不能说话?花迟在心里想,他最好是准备表白的,也别拖太久,他想名正言顺摸摸肌肉。 沈禛的身材向来性.感,花迟往日都不好意思使劲蹭,也就只能趁着翻身的时候贴贴。 沈禛感受到钉在胸膛上的炙热目光,略微皱起的眉毛松开,在心底叹气,慢条斯理伸手,轻轻掐住花迟的下巴。 花迟嘟出小金鱼嘴,他感受到威胁,他从来没在沈禛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侵略感。 沈禛的眼神有些冷,嘴里却吐出让花迟目瞪口呆的话语。 “别看了,和我谈恋爱,你随便摸。” 花迟:? 他说什么? 他就这么轻飘飘说出来了?! 这人不讲武德!不应该铺垫铺垫吗?然后他再考虑一下! 花迟的嘴还撅着,他都想得出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蠢样! “唔勿嘟武毒!”你不讲武德! 沈禛松了手,让花迟能清晰的说出话来。 “你都不铺垫一下吗?!”他捏着花环嘟囔控诉。 沈禛贴近前,直视花迟的眼睛,“我觉得你更关心我的肌肉。”而不是我即将说什么。 他抬手扣住花迟的脑袋,五指插入发丝轻揉,花迟便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和沈禛对视着,倏地,他反应过来,慌忙嚷道:“你要干嘛!我跟你讲,我就算是答应了你也不能强迫我亲你!” “我哪里敢强迫你,寄人篱下不敢嚣张。” 沈禛抓住花迟话中的信号,语气骤然温和,收了刚才的气势,像被顺了毛的狮子,亲昵贴在花迟耳边低语。 花迟喉头发涩,耳尖被热气吹得痒,他轻轻打个哆嗦。 沈禛见状退开,花迟见他有要走的架势,急忙询问:“你要干什么去。” “不做什么,怕你紧张,让你缓缓,毕竟从刚刚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沈禛扶住因为大幅度动作差点掉下床的花迟,安抚着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花迟要嘴硬,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太直接了太直接了!搞得他扭扭捏捏像个小废物。 沈禛沉默不语,只侧了身子,让光线勾画着身体线条。 花迟吸吸鼻子,视线不受自己控制,他犹豫不过三秒,眼睛一闭往前扑,“狗男人,可是你说的,答应你你就让我摸!” 沈禛将他搂在怀中,二人紧密相贴,花迟伸出手试探着戳戳沈禛的胸肌。 好有弹性! 他张开手附上去,一只手都有些抓不满,手心里的胸肌在变硬,同时还有东西硌了花迟的屁.股。 花迟感觉到一股战栗感从尾椎骨直窜到天灵盖。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呆呆趴伏在沈禛怀里,一动不敢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逃出沈禛的怀抱。 “不,不早了,快点睡觉!”他结结巴巴,催促着沈禛,自己蜷进被子里连个头都不敢冒。 沈禛低笑一声,说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他们前两天才刚洗过澡,花迟还给自己剪了头发,这么冷的天气十天半个月一洗都正常,沈禛这会儿明晃晃说要洗澡,这是在勾引谁! 花迟咬牙,在被窝里抓着枕头,指尖碰到沈禛刚刚给他的花环。 对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他连沈禛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喂!”花迟掀开被子坐起来,却看到沈禛紧实的腰腹正对着他,人鱼线隐没进裤子里,花迟的视线滑落,又像是被烫了一样赶紧收回来。 真该死啊花迟,他默默谴责自己,干什么不好非要把沈禛的床挪到自己身边来,刚才他脸差点贴到人家腹肌上。 “怎么了?”沈禛还在继续往下脱衣服,一板一眼明明很有序,花迟却再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拎起花环在指尖晃悠。 沈禛停住动作,伸手戳戳花迟,“你知道槲寄生吗?” 花迟悄悄侧了点头过来,确认沈禛的裤子还在身上,这才盯着他,“槲寄生?就是那个圣诞节挂的那种?” “是的,那你知道关于西方槲寄生的传统吗?” 花迟愣了愣,还在冒烟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幼时看过的《猫和老鼠》,又想起某些书,尽管他此刻并不想知道,可记忆以一种刁钻到让人害羞的方式提醒他——圣诞节期间,站在挂着槲寄生的地方,非恋人关系的人可以偷心上人一个吻。 他就知道这人没什么单纯目的! 槲寄生环被他远远丢在床脚,眼不见心不烦。 沈禛摸摸他的头,“原本是准备了告白的话,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快去洗澡!” “别在意这个花环,冬日我找不到鲜花,但告白总要有些仪式感。” 花迟捂着被子静静听着。 狗男人,他看他就是想等着自己主动戴上花环,然后来亲他! 刚才那么没出息地直接答应了,这会儿决不能让沈禛立刻就得逞。 花迟偷摸将花环勾回来挂在床头,给自己定了三天底线。 他们的浴桶被搬到了水潭边,水声响起,花迟才发现沈禛居然洗的冷水澡!他们今天可没烧那么多热水。 花迟有点担心,怕沈禛着凉感冒,可直觉在告诉他这会儿不能主动过去。 方才被他压下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花迟忍不住用手握了握。 不是,假的吧!这比下午他拿的那根触手还粗! 他在被窝里甩手,感觉手不干净了! 他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花迟还有点没实感。 沈禛可还没说喜欢他呢!花迟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不说喜欢总觉得缺点什么,在一起的事被沈禛先说了,那他就得抢个先说喜欢。 这会儿沈禛在洗澡,水声哗啦啦响,他又不能上去问问为什么没有说喜欢。 真是狗男人! 不行不行,花迟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快睡觉。 沈禛在冷水里泡到半夜才出来,平日里他们都是第二天才收拾洗澡水,今日沈禛却熬夜将浴桶收拾了出来。 等头发半干,花迟已经睡得很熟,这回花迟没选择沈禛的那张床,沈禛眉眼柔和在花迟床脚坐下,看着被花迟挂在床头的槲寄生,又看看那下面花迟睡到炸毛的脑袋,轻声低语:“小笨蛋。” 他也躺回床上,翻身冲着花迟所在的方向,抬眸凝视着,熟睡的花迟眉眼干净,微微带笑,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沈禛合上眼睛,不知何时睡着了。 花环在床头静静悬挂,花迟砸着嘴翻身,有些不安稳,左蹭右蹭往沈禛那边挪,将一只手伸出来搭在沈禛床边。 杰克终于踱着步子挪过来,叼着自己睡觉的垫子,在二人的床中间仰躺下来。 视线中是交叠的两只手,杰克给自己梳理羽毛,人类真是奇奇怪怪,怎么睡觉还要搭着手的。
第067章 吻 漫长的冬季不再枯燥乏味,除了日常要做的,剩余的时间花迟都可以用来和沈禛贴贴抱抱。 花迟时常手脚冰凉,沈禛却如同一只暖炉,花迟常要恶意将手塞进沈禛的衣领子里去,沈禛也纵着他,杰克从此失宠,二人一宠皆大欢喜。 过了冬至,风雪再度咆哮着席卷山林,雪花不像是落下来的,倒更像是被人用盆端着倾倒下来。 这样的雪被刮在窗子上,会发出簇簇声响,小屋里的炉子烧暖,花迟就坐在沈禛怀里,二人共同翻阅一本书。 偶尔狂风席卷,将森林吹得七扭八歪,树上的积雪因此滑落,在树下堆出座座小山,此时的雪面已经很硬了,他们开始清理房顶的积雪。 先前的雪蓬松柔软,不会对小屋的房顶造成威胁,如今经过小半个冬天,积雪逐渐坚硬,这时候就不能留那么多在屋顶。 花迟将家里所有的绳子都找了出来,沈禛用它们在屋外拦出路线,以防止他在家门口迷失进风雪。 雪常常要下一两天,所幸二人关系有变,花迟得以心安理得贴着沈禛取暖。 不然他就只能在地洞里待着。 元旦的前一天,风雪终于停了,昏黄的夜空逐渐露出原貌,星月洒下光芒,深邃的夜空阔朗,二人生怕这好天气不等人,趁着月色将小屋上的雪清理一些,最重要的是,要把窗户清理干净。 花迟受不了冻,在外面干了不到半小时活就被沈禛赶回小屋,明日就是新的一年,花迟早早就计划着今天要洗个澡。 今年的运气还算不错,明年也要继续才行。 既然沈禛不让他扫雪,花迟索性就先去让自己好好泡澡。 浴桶上面罩着露营帐篷,水汽蒸腾惹人疲倦,花迟一件件脱光衣服,抬腿蹲坐进浴桶。 水滴顺着细腻的肌肤流淌,花迟掬起一捧水浇在头上。 泡澡时无事可做,花迟开始东想西想,这澡都洗了,捕捉点别的怪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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