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老师都很好,虽然有游手好闲的同学,但也有不少像你这样的。” “我记得当初的升学考试,我的成绩排在年级第一,你排在第二,你和我没差多少。” 就算温逾再迟钝,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了,表情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吭声。 大约是看出他的迟疑,宋凭风又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为难。” “温逾,我确实喜欢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但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有这种想法,所以我也一直没敢打扰你。” “这两年我的家庭和收入都有了起色,那天我还和你们提过这件事……” 说起这个,宋凭风尴尬地扯了下唇,勉强笑笑。 “我本来还说不想放弃,想光明正大地追求喜欢的人试试,但当时你的反应又把我劝退了。再加上我发现你和上将有了交集,我就猜到……你应该喜欢上他了。” 温逾顿了顿:“……你那么早就猜到了?” 他自己那时候都没猜到呢。 “嗯,不意外。因为他的优点和优势比我要多得多。”宋凭风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也喜欢你,所以他一定对你很好,你会喜欢他,一点也不奇怪。” 温逾一时迟疑僵滞,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他回忆了下,想不起来维杰森在宋凭风面前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你从哪看出来他喜欢我?” 宋凭风沉默了几秒,好像挺无奈,笑笑:“温逾,你真的挺迟钝。” “我觉得……他应该和我一样,从高中起就对你有好感,你没察觉到吗?” 温逾:“……” 温逾心脏好像剧烈跳动了一下,仔细思考后又觉得很茫然,皱了皱眉,不懂对方是从哪找来的理论:“没觉得啊……” “那就当是我的错觉吧。”宋凭风道,“总之高中的时候喜欢你的人很多,我对情敌很敏感,自然而然会注意到他们。我只是觉得……上将他对你真的挺特别。” 也许那时候只是特别讨厌呢? 温逾将这个疑惑压下去,没有问出口。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宋凭风垂了垂眼,眼底平静得像湖水,又有些温和,继续说。 “今天我不是来表白的,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我想给自己的感情画个句号,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下次再见面,我们还是普通朋友。” “温逾,你真的很好。这么说可能很俗,但我真的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温逾张了张口,到这种时候,嘴就不伶俐了。 半天只憋出一句:“哦,你也是……” 这时,一阵突兀地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温逾看见来电显示,愣了下,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听就是在发脾气,冷言冷语道:“你人丢了?” “没……在楼上吹风呢。” “别着凉,下来。” “……哦。” 电话挂断了,宋凭风问:“他在催你了?你去吧。顺便帮我跟大家说一声,我临时有点事,就不跟大家一起了,先回去了。” 温逾顿了下:“你要走了?” “嗯。” 温逾犹豫了下,还是没挽留,点了点头,跟他说:“下回见。” …… 电梯门刚一打开,温逾就看见维杰森站在门口等着接他。 维杰森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似乎在确认他的体温有没有被风吹得很凉,随后松了手,沉着脸皱眉。 “温伯山的人一直在楼下守着你,知道吗?要不是我也派了人在下面盯着,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偷走了。” “温伯山的人?”温逾有点诧异,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被维杰森保护得太好了,竟然对温伯山那个变态放松了警惕,想绑架他的人都快追到他眼前了。 温逾不太想让维杰森知道温伯山想绑他的原因,是想抓他去做宫体培育,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哦……看来他是太想送我去上学了。” 维杰森手指一顿,挑眉盯着他:“你上次不是说,已经说服他了吗?” 温逾不回答,自作聪明地又把问题抛给他:“你还记得啊,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还不让我单独出门?” “……你说呢?” 维杰森也不想戳破,瞥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带他回往热闹的方向。 此刻董裕正在拿麦克风唱歌,鬼哭狼嚎地声音穿透墙壁传出来。 维杰森转移了话题,忽然说:“刚才在楼上,你只是去吹风吗?” 温逾舔了下唇,含糊地答:“是啊。” “我看见宋凭风也上去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他有事先走了,让我转告大家。” 维杰森看出他明显有所隐瞒,表情有些不太高兴。但他们已经走进房间了,吵闹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再追问。 新的酒已经到了,时柠先给温逾倒了半杯:“你刚才溜出去半天干嘛去了?先罚你喝了这口。” 温逾找借口:“你工作室太大,我迷路。” “少来,快喝。” 温逾“啧”了声,干脆利落地一仰头把酒干了。 他喝完才觉得这酒后劲儿有点猛,比之前喝的那些猛多了,难怪时柠只给他倒了半杯。 桌上的姜鹿、张东岳和陆玉彦三人还在玩游戏,另外几个人已经出局了。 这局也很快分出胜负,姜鹿赢了以后,另外两个人也各喝了半杯酒。 “这个桌游没什么意思了,换一个吧。”陆玉彦忽然提议,思索道,“换什么好呢……” 时柠道:“国王游戏怎么样?” “哟,这么土的游戏啊。” 董裕这时候嚎完了一首歌,把麦交给了张东岳,笑嘿嘿地说。 “不过我喜欢!” 陆玉彦道:“行啊,就这个吧。” 时柠找来一副纸牌,按人数取出六张牌,规则是每一轮抽到“A”的人当国王,可以指定一个做任意一件事,做不到就要喝酒。 大家都是老朋友,玩游戏也不会玩得太过分。 温逾运气挺差的,好几轮下来都没当上国王,还总被董裕那个笨比抽中,不是让他“用舌头舔鼻尖”,就是让他“倒立洗牌”,害他喝了好几次酒。 又过了几轮,温逾终于抽到了一次国王牌。 他的座位紧挨着维杰森,因此作弊瞄到了维杰森的牌是“3”。 他将“A”牌亮出来,挑眉坏笑道:“我要3号抱着董裕做20个深蹲。” 董裕疑惑:“你怎么知道3号不是我?” 温逾:“我猜的。” 维杰森瞥了他一眼,将“3”号牌扔在桌上:“我喝酒。” 他刚把酒杯拿起来,就被温逾一把捂住:“不行,你不能喝,你酒量不行。” “到底是谁酒量不行?”维杰森垂眼看他,“温逾,你已经喝多了。” “我没有!”温逾满是酒气,但还是言之凿凿地反驳,“你快去接受惩罚。” “不去,我说了,我喝酒。” 维杰森说完把酒夺回来,酒杯刚沾到唇边,又被温逾抢走了。 “你特么刚才都喝过两杯了,不能再喝了。”温逾逼逼叨叨地眯起眼,想了想,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问他,“不想抱他,那你抱我呗?” 维杰森丝毫没有犹豫:“可以。” 董裕一脸懵逼,当即道:“怎么,我是你俩play的一环呗?!” 时柠拍拍董裕的肩膀:“同情你。” 维杰森将温逾横抱起来,动作娴熟得像是已经抱过很多遍了,轻轻松松做了20个深蹲。 接下来又是一轮抽牌。 这次轮到陆玉彦抽中国王了。 陆玉彦目光在温逾和维杰森之间徘徊了一眼,似笑非笑,也看到温逾的牌。 他将“A”牌亮出来,好整以暇地直直看着温逾,说道:“2号,和你左边的人接吻。”
第66章 温逾把“2”号牌扔在桌面上的那一刻, 其他人疯狂起哄。 董裕的酒劲也早就上头了,一把抢过张东岳手里的麦克风,有节奏地喊:“接吻!接吻!接吻!” 其他人也跟着喊:“接吻!接吻!接吻!” 温逾脑子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晕晕沉沉地指责陆玉彦:“……你作弊?!” 陆玉彦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酒:“跟你学的。” 温逾即便醉了也知道尴尬,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他左侧的维杰森,不到一秒钟又飞快把脸扭回来。 室内的灯光早在一小时前就被调暗了, 昏沉的光影, 加上他现在视力有点模糊,这一眼也没看清维杰森到底什么表情。 他舔了舔唇,含糊其辞地端起杯:“那什么, 我喝酒……” 杯子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 他的手腕忽然被按下去。 “不想?”维杰森眼神幽暗地低声问他。 温逾脑子已经木了, 不经过思考的嘴比哪里诚实:“……没, 没不想。” 说完这句话, 他的脸被维杰森掰了过去,动作很轻。 维杰森靠近了他,他眼眸低垂时会给人冷淡的错觉,可视线偏偏盯的是温逾的嘴唇。 温逾心跳加速, 手脚有些麻痹,他理智时候都不一定能拒绝维杰森,更别说喝醉的时候。 于是他喉咙动了动, 索性闭眼。 结果,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来。 等了几秒,他听见维杰森低声说:“温逾, 等会早点回家吧。” 温逾疑惑地睁开眼,眼睛里带着醉醺醺的雾气。 维杰森最终也没亲他, 而是将脸撇回去,替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游戏很快又过去好几轮,温逾的酒都被维杰森挡了,可他前面喝了太多杯,依旧醉得不轻。 董裕他们在蹦迪似的吵吵闹闹,温逾趴在维杰森肩膀上,打着酒嗝。 时间差不多了,维杰森揉揉他的脑袋:“回去吗?” 温逾很缓慢地睁眼,点点头:“……等我去个厕所。” 温逾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卫生间的路又有点远,维杰森放心不下,于是亲自把他领过去。 温逾醉得不清醒,但还不至于丧失自己上厕所的能力,晕晕乎乎地进去了,磨蹭了好半天,很久才从卫生间出来。 出来时因为站不稳,走得又快,磕磕绊绊地几乎扑在维杰森身上。 维杰森扶着他,温逾表情挺不耐烦的,用求助的语气对他说:“扣子……系不上了。” 维杰森垂眼,看见他衣领处有三颗装饰用的纽扣,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开了。 维杰森伸手帮他一颗一颗系好:“不是去上厕所了吗?你在里面解扣子干什么?” 温逾头脑不清地回答:“热。” 卫生间这边的走廊很暗,只有隔壁一点微弱的光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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