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逾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上刑”,身体赶紧往后躲,极力反抗:“我不。” 但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巨大,锁铐一样锢住,直接将他双腿捞起来,一把抱走。 动作轻松又流畅。 温逾懵了那么一秒。 维杰森没把他抱出房间,只是放到了沙发上。 温逾:“……干什么?” “坐好。”维杰森面无表情地轻掰过他的肩膀,手掌握住他的肩,稍稍施力,“别绷紧,放松。” 温逾坐立不安地待了一会,才发现维杰森这次好像没打算用筋膜刀,只是用手给他按摩,顿时放下心来。 “……你故意吓我啊,哥哥?”温逾回过味来。 “嗯。”维杰森供认不讳,手法极好地替他揉捏肩背,“再有下次,就不是吓唬了。” 温逾肩膀被按得很舒服,不知想起什么,他忽然乐了声,复盘道:“我突然记起来……维杰森,你那时候给我用筋膜刀按摩,是为什么啊?” 维杰森:“……” 温逾仰起头,刚好能和站在他身后的维杰森对上视线,扬了扬眉毛,毫不留情地戳穿。 “亏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对Omega过敏,所以才带着手套用工具给我按摩呢,其实你就是不想用手碰到我,觉得那样太亲密了对吧?你哪个男德班毕业的,哥哥?” 维杰森挑眉,垂眼瞥他。 温逾见他不理会,于是得寸进尺:“按个肩膀而已,很越界吗?你看像现在这样不就很正常?你也太……” 温逾话没说完,维杰森忽然一只手掌扼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脖颈抬得更高,俯身吻住他那张没完没了的嘴。 温逾陡然静音了。 因为脖颈扬起的角度太厉害,温逾身体过度后仰,没坚持几秒,就不得不向后倒去,完全倚靠在维杰森怀里。 维杰森吻得很用力,将他嘴唇被吻得密密实实,完全封住,腰腹也紧紧扣在怀里。 温逾没有一点出声的余地,只能抗议般发出几声闷哼,但无效。 过了很长时间,直到觉得喘不上气了,他开始用手指抓扯维杰森的衣服,总算被松开了。 重获自由后,温逾第一时间舔了舔唇角,嘀嘀咕咕发出嘲讽:“啧,心眼真小。” 维杰森:“……” 维杰森拇指用力抹掉他唇瓣上的湿润痕迹,反倒将他嘴唇越抹越红,低沉地问:“这样很正常?” “不正常……” 温逾耳朵也热得厉害,紧接着又反驳。 “但我觉得是你不正常。难道你给人按摩的时候,就想干这事?” “不知道,没给别人按过。”维杰森手掌仍没从他脸侧离开,很慢地摩挲着。 温逾耳朵更热了,心想这人是变态吧。 维杰森继续给他揉按肩膀,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趁着这个功夫,温逾岔开话题,忽然道:“维杰森,你的信息素释放强度……是不是可以再提高一截了?” 维杰森略微顿了一下。 温逾道:“我现在可以试着接受更多了,上次江重给我做检查的时候就和我提过这事。” 维杰森却说:“不急。” “怎么不急?你的病必须早点治疗!你现在对我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强度才刚到一半,你这次可以多释放点,我没问题。” “不行,再等几天。”维杰森平静道,“你前两天之所以发烧,就是因为信息素接触过度。就算之后再提高信息素强度也得慢慢来,不能一次释放太多,对你身体不好。” 温逾皱眉:“那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就算你的病不着急,那易感期呢?” 维杰森:“可以吃药推迟。” “嘶。”温逾顿时不爽,“不行,你不能再吃那个药了!而且你特么都有我了,为什么还吃药?!” 维杰森好像很爱听,唇角略微勾起来:“就这一次。” “一次也不行,你药放哪了?我现在就给它扔了。” 温逾说完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着书桌走过去,想要翻看抽屉。维杰森却并不急,淡淡道:“不在这里。” “那在哪?” “军区。” 温逾气得脑袋上的毛都要翘起来了,双臂环抱,站在那生了会闷气—— 尤其是看见维杰森脸上的表情,像在事不关己地看笑话一样,温逾更加不爽了。 他忽然眯眼道:“维杰森,你看我着急挺好玩是不是?” “没有。”维杰森否认。 “那你在那笑什么呢?” “喜欢你关心我。”维杰森不知悔改地说,漆黑的眼珠很沉地直视着他。 温逾:“……” 温逾耳朵红得不行,看他说话时表情毫无波澜的样子,怀疑他根本没有脸,又不禁疑惑,这人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还是以前一直都这样? 温逾跟他强调:“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再吃那种药了,你想出尔反尔?” 维杰森没说话。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真的。”温逾道,“哪怕你现在一口气把信息素全释放出来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病一阵子。” “何况我这种病和你的病能比吗?万一哪天你的易感期到了,你的精神力会变得更混乱,病情又会加重,你能不能别不当回事?” “放心,我会看着办。” 维杰森尽量避开话题,知道自己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温逾现在一心想帮他治疗,因此哪怕被信息素再冲击受伤几次,也觉得无所谓。 尽管江重之前的确说过,“每一具身体在生长发育的道路上都可能伴随疼痛”,“可以通过Alpha的信息素刺激来促进温逾的腺体生长”这样的话。 但维杰森认为,江重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同样也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病看得比温逾更重要。 和他的病情相比,温逾的情况的确不值一提。 可事实上,维杰森没见过哪个Omega的腺体是在刺激和催化下生长的。 他现在偶尔释放一些刺激性信息素,已经是在逼迫温逾的腺体加速发育,如果更加过分地加倍释放,他担心会起到揠苗助长的效果。 发育过程中受到的伤害很多都是不可逆的,最后会造成什么影响,很难保证。 维杰森不信温逾没有想过这一点。 反正他的病还可以拖延暂缓,最多就是为了推迟易感期,再多吃几次药。 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和温逾讨论,起身走过去,问道:“肩膀还疼吗?” “维杰森,你别岔开话题。” 维杰森充耳不闻:“回去睡吧,早点休息。” 温逾有些不爽,眯了眯眼,上去一把薅住他的衣服领子,还没等发作,维杰森就顺着他的力道贴了过来,手臂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扣进怀里亲吻。 温逾因此差点没站稳,上半身完全贴合在他怀里,看起来就像主动逢迎,要说的话被堵回了喉咙里。 “你特么……”温逾赶紧往后躲了躲,还想骂人,嘴唇反而被紧贴上来吻得更严密。 温逾意识到维杰森已经开始学会用这种方法来打断他了。 温逾觉得不痛快,张嘴咬了他一口,可对方却丝毫没有退却,只是更重地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唇齿间很快泛起淡淡的铁锈味,又被舌尖很轻易地掠走,随着喉咙的滚动吞咽入腹。 温逾推不开他,只能被动接受。 从气愤到相对安静下来,只用了短暂的几分钟。 维杰森揉着他的头发,五指像伸进幼鸟的脯毛里,触感绵软得不可思议。 他热烫的手掌托着温逾的后脑勺,指尖细微摩挲着发丝,像在施予安慰。 唇瓣短暂分离的片刻,维杰森略显急促的吐息喷洒在对方的嘴唇上,然后很轻地又亲了一下,低声说:“别闹了。” 温逾:“……” “相信我,这件事我们循序渐进,我会掌握好时间。”维杰森和他商量。 温逾不说话。 他略微喘息着,调整呼吸,表情仍然不太高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把脸别过去没有搭理维杰森。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温逾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把脸转回来,视线探究地凝视着维杰森,张扬的眉毛略挑了下,质疑道:“我明白了……” “维杰森,没有哪个Alpha会拒绝疏导治疗,除非……” 温逾目光里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你那方面不行?”
第74章 维杰森:“……” 透过他的表情, 维杰森看出他只是在单纯地没事找事,企图用激将法达到某种目的。 ——维杰森差点就忘了,温逾是个一旦想做某件事,就很难被动摇的人。 如果试图动摇, 就有可能像现在这样遭到嘲讽。 维杰森又和他解释了几句, 但无果。 这件事最后还是以谈判失败为告终。 温逾的这份执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 他照常起床洗漱,下楼, 吃早饭, 帮维杰森穿外套,然后目送维杰森出门。 等到维杰森离开后,他忽然扭头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 拨通了陆玉彦的电话。 电话响了将近一分钟才被接起来, 另一端传来陆玉彦困倦迷蒙的声音:“谁……” “彦彦, 我问你个问题。” 温逾打断他, 语速极快地跟他求助。 “维杰森不想让我帮他度过下一次易感期,你说我该怎么办?” 陆玉彦还在梦里,压根没听懂他一上来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半天才回了一个字:“……哈?” 温逾持继续用飞快的语速, 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追问:“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松口啊?” 陆玉彦:“……” 陆玉彦昨晚蹦迪到凌晨三点,脑子很混乱。 何况温逾压根就没告诉过他维杰森被注射过sss级Alpha毒剂的事,也根本不知道维杰森如果得不到温逾的治疗就有可能会死—— 毕竟这是个轻易不能透露的秘密。 陆玉彦只觉得脑仁又困又疼, 眼睛都没睁开,含糊随便地敷衍道:“不知道……” 温逾自言自语地分析:“我明白他是因为担心我,怕我被信息素刺激过度, 身体出现不良反应。但现在明明是他的问题更大啊,虽然我是个Omega, 但我看起来很容易死吗?明明是他更容易死吧……” “你说,我到底怎么才能让他答应释放更多信息素?或者,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腺体快速成熟?” 陆玉彦:“……” “嘶,不行……”不等电话那边的陆玉彦说话,温逾又自我否认了,深思熟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据我所知,市面上的基因催熟类药物好像都不合法,唯一的途径只能是用维杰森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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