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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鬼宅男仆日常

时间:2024-06-07 0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长鼻子狗

  “客人们,请。”

  玩家中,剩下的两个雇佣兵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动身朝前走去。他们都知道反抗并没有用,还不如提前选一个忏悔室,也许运气好能死得不那么痛苦。但是五个忏悔室从外表上看起来一模一样,从花纹到大小,再到室内的陈设都没有任何区别。

  黑发的雇佣兵在凝神看了几秒,发现自己根本分辨不出来的时候,低头暗骂一声,伸手抹了把脸,神情彻底变得绝望,随便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他旁边,金发的雇佣兵眼下带着比之前更加浓重的青黑。他盯着面前的忏悔室看了一会,接着也抬起脚。

  然而,就在钟明以为他也会随便找一个忏悔室进去的时候,金发男人却在经过他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钟明。

  钟明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停在自己前面的阴影,诧异地抬起头与金发男人对视。

  “喂。”

  金发的雇佣兵脸色苍白,眼窝深深地陷下去,却还是勉强向钟明勾起了一点微笑: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一个?”

  他的语气意外的柔和,仿佛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有种怪异的平静。钟明愣了愣,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操你妈的”

  在后面的杰克脸色骤变,放开掐着男大学生喉咙的手,在对方濒死般的呛咳中向前:

  “还跟他聊起天了?老子直接把你扔出去喂狗——”

  然而他正要气势汹汹地上前,却被玛丽夫人伸手揽住,女人略微偏过头:

  “不用。”

  她回头看向钟明,淡声道:“没事,你可以回答他。”

  闻言,钟明皱了皱,看向金发男人,见对方还在等自己的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道:

  “我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金发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又再次抬头看向钟明:

  “那你的幸运数字是多少?”

  闻言,钟明的神情空白了一瞬。这个问题似乎在他脑中激发了什么,他顿了顿,接着回答道:

  “我的幸运数字……”

  钟明抬起眼,道:

  “我的幸运数字是三。”

  “是吗?”金发男人似乎很高兴他能够回答,嘴边的笑容更真诚了些,他抬起头,走向最中间的那个忏悔室。钟明看着他打开门,弯下腰,身影消失在忏悔室之后。

  他背后,杰克‘啧’了一声,看起来非常不爽。他脚边白衣男大学生还在不断呛咳着,咳道一半居然还哭了起来。另一边,女生扶着身边还在不断喃喃自语的男友,不知如何是好、

  “喂,程程,你振作一点。”女生艰难搀扶着旁边已经腿软的男友,她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身材纤细,根本拖不动身高体重都远远超过自己的男友,见他这么颓废也生出了几分火气:“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闻言,男友才终于止住抖动,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友。他长相勉强算是清秀,眼中带着些许泪光的脆弱样子看得女生心一软。

  然而下一瞬,他就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女友,大步走向其中一间忏悔室,在众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钻了进去。

  留下的女生目瞪口呆,她看着毫不留情抛下自己的男友,脸色骤然苍白。

  后方的李逸之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女生听到那笑声,脸色又猛地变红。一般是因为愤怒,一半是因为自己选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对待自己而感到羞愧。不一会儿也爬起来,随便选了一个忏悔室走进去,“啪”地关上了门。

  最后,已经哭到浑身瘫软的男大学生是被杰克提着后衣领扔进去的。

  见所有玩家已经进入忏悔室,钟明抬起头,接着伸出双手,在空中击掌两声。

  “啪。”

  所有忏悔室外的锁扣都在同一时间落下,发出一声脆响。

  钟明听到忏悔室里的男大学生急促而惊慌的尖叫。

  忏悔室是木制的,而且墙壁上都是镂空的花纹,所以隔音并不好。

  在上锁之后,忏悔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屋外,烛台上的蜡烛静静燃烧着,融化的蜡汁滴下来,融化着流到地上,形成一个个凝固的圆点。

  钟明安静地等待着。

  教堂外,浓雾已经完全笼罩了这个区域,室内变得更加昏暗,后方的男仆们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李逸之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大概十五分钟后,就在蜡烛燃到刚好一半时,其中的一个忏悔室门外发出一声脆响。

  钟明抬眼看去,发现是那个女生所在的忏悔室的锁扣打来了。接着,木门被推开,女生面色如常地从屋内走出来,她轻轻蹙着眉,神情带着些愠怒,显然还在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在看到等候在外面的钟明时,她的脸色好了些,向青年道:

  “没想到忏悔后果然心情好了很多。”女生朝钟明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一坐下来,不知道问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偷拿了我妈二十块钱的事情。我当时特别害怕的,但其实最后我妈都没发现。”

  钟明闻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面的杰克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朝女生道:

  “忏悔完了就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女生登时打了个抖,脸色白了白。然而就在这时,她背后突然响起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是、是有人骗我吸的!!!”

  女生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大跳,她猝然回过头,发现声音是从那个白衣男大学生所在的忏悔室中传出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其中甚至带上了哭腔,混乱的话语颠三倒四:

  “真的……真的不是!是他们……他、他们说不会上瘾。而、而且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没有上瘾,真的没有啊啊啊啊啊啊!”

  辩解的话语到最后变成了无意义的哭嚎和尖叫。女生却依旧从其中穿插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她皱起眉推远了几步,道:

  “搞什么?那个男的吸毒?”

  钟明已经知道这件事,并不如何惊讶。看来真正的忏悔已经开始了。

  然而接着,男大学生的惨叫突然拔高了一个度,同时,忏悔室内某种响起细小的响声。

  “啊啊啊啊!!!停下!!求、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大学生似乎是在惊恐地朝什么东西求饶,语气中带着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崩溃:“他自己还在用那么旧的锁关我什么事?!我操、又不是我想进去的——他、他还在住村里那么老的房子管我什么事?他是自找的!”

  钟明霍然抬起眼。

  忏悔室里细小的窸窣声逐渐变大,变成了某种令人牙酸的咀嚼声。男大学生似乎处于某种巨大的痛苦中,声音越来越嘶哑,在持续的崩溃下吐露了许多真心话。钟明从他混乱的言语中逐渐拼凑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男大学生染上毒瘾之后,曾经在假期回过一次老家。在村里,他和两个幼时的玩伴重逢,两个人也都在不同的地方接触到了毒品,他们三个好兄弟臭味相投,在暑假间互相「推荐」,把吃喝嫖赌毒都干了个遍,很快就又跟小时候一样好得穿一条裤子。

  但是这些「娱乐」项目都是高消费。他们三个人都是农村出生,家里世代务农,家庭条件都很一般,所以很快就把学费连带着生活费都花光了。

  接着,在某个深夜,三个人从县城里的KTV出来,路过路边的某处民宅时,突然就起了贼心。他们都知道这座略显破烂的屋子里住着谁,屋主人叫赵老头,是从县城里的工厂退下来的老技术工人,他的子女都在城里上班,老伴前几年没了,现在是一个人独居。

  赵老头在工厂里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为了供一双儿女上学,平时生活非常节省,抠抠搜搜得门上连用旧了的铁锁都不愿意换一个。也是因为如此,他虽然工资不高,却也攒下了不少钱。而且三个人还知道他的一个习惯——老人不相信银行,所以积蓄都换成了纸币放在鞋盒里存在床板底下。

  在老屋昏黄的灯光中,黄毛突然回过头,睁着眼睛,对两个同伴说:“我会撬锁。”

  这句话仿佛是一声号角。三个身强力壮的学生趁着夜色爬进老屋里,见到了童年时曾给过他们糖果吃的老人,他们朝他露出笑容。

  第二天,赵老头远在各个城市工作的子女们连夜赶回了村里,丧礼办得很隆重,家属肝肠寸断的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庄。然而彼时,三个凶手正在县城里,老人多年的积蓄成了嫖资,放在了KTV老板的桌子上。

  警察很快展开了调查,三个人在县城里享受了一整天后突然毒瘾醒了,出了一背的冷汗,只好向学校办了休学,三个人一起开始逃亡。期间毒品也没断过,很快把钱财挥霍一空,还借了一大堆小额贷款,最后遇到某个公司表示愿意为他们提供经济援助,代价是让他们参加这个游戏。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忏悔室里,男大学生的声音虚弱了很多,还是不断地推卸责任:“如果在知道是这种游戏我绝对不会参加——是他、是他们骗我!”

  “所、所以……不要再吃我了——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的尖叫,钟明垂下眼,看见忏悔室的大门门缝里缓缓漫出鲜血。

  不同人的尖叫与忏悔萦绕在他的耳边。

  左边,情侣中那名叫‘程程’的男生正在哭着叙述自己是怎么被学长骗进了赌球,以为按自己对足球的理解能够立刻翻盘,没想到最后越输越多——说来说去,他只是想要挣钱,让自己能配得上家境良好的女朋友而已。同时,右边传来雇佣兵的哭喊,对方在忏悔自己多年前在某次任务中残忍地杀害了一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并且把尸体堆起来放在一个巨大的尸坑里燃烧。

  众人忏悔的声音与痛苦的求饶声夹杂在一起,接着上升,在教堂高耸的尖顶中共鸣,听起来竟有些像用管风琴拉出的祈祷乐。

  忏悔室外,女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听着自己男友的话被气得双手发抖,隔着忏悔室跟男友吵了起来。然而里面的人显然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回答,没过多久,鲜血涌出来。

  在女生惊慌的尖叫中,钟明的呼吸乱了一瞬,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低下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抽痛的额角。

  此时,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钟明顿了顿,转过头,见玛丽夫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女人干瘦的脸在烛火下忽明忽灭,她的背脊挺直,灰蓝色的眼眸悲悯般地垂下,伸出手揽住了钟明的肩膀。

  “我的可怜的孩子。”

  她将钟明搂在怀里,右手按住青年头发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神情如同一位慈悲的母亲,爱怜地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钟明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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