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越子墨赖着不走,“我还要替我的粉丝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们也只是关心则乱,希望你不要在意。” 他受到了群嘲,他的死忠粉们却也盯着张子晋骂,什么恶毒,什么难听骂什么。 “没关系。”张子晋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狗急跳墙时的言论,那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也不要觉得我是在针对你哦。”他还反过来,将了越子墨一军,“家中亲友偶然一舞惊为天人,我不过是随手发出去,记录一下罢了,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不会。” 越子墨笑容再次僵住,差点连深情都演不下去了,“便是子晋故意的,我也不会怪你,我怎么舍得呀,而且确实是我技不如人。” 张子晋笑而不语,站在门边,保持自己请的手势。 越子墨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只能不甘不愿的起身告辞。 折腾了半夜,啥事没干成,他还白搭进去一束花,简直血亏。 “对了。”在张子晋关门的瞬间,越子墨抵住了缝隙,递过来一张票,“过几天我有一场live house,也是我的生日会,希望子晋能来。” 张子晋想了想,答应下来:“好。” 磨砂的玻璃门严丝合缝被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张子晋转身,就见越子墨带过来的花被摧残成了烂泥,连带着花瓶,尸骨不全的躺在垃圾桶里。 司铮打个响指,白色的火焰瞬间将他们吞噬,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见他疑惑盯着自己,司铮也没有半分羞愧不安等情绪。 张子晋:“……”算了,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他也不会把那花留下。 司铮过来,想要牵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张子晋望向窗外已经微微泛白的天色~ 还回什么去,既然通宵了,就通宵到底吧。 反正他现在身体可能是真的好了,熬了这么久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精神百倍。 “你觉不觉得越子墨身上有问题?” 张子晋在沙发上瘫倒,抱了个抱枕在怀里,软软糯糯,很好rua的样子。 司铮过来,坐到他旁边,“他接触过相柳。” 越子墨没种任何邪术,没有被控制,只不过接触相柳的次数不低,并且还从他那里得了些好处,所以才会气息特殊。 “你能发现他的不一样?” 但这不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能察觉的。 一时间,司铮看张子晋的眼神多了些探究。 “我……”张子晋会错了意,怕司铮发现他半人半鬼的样子,心虚把脸往抱枕里埋,“我就是感觉。嗯,男人的第七感还是比较准的。” “嗯。” 司铮弹了弹他头顶的呆毛,忧心忡忡,生怕他体内的东西马上就要觉醒。 “你离那个越子墨远点。”这次倒不是因为吃醋,“相柳太过危险,万一他要对你做什么,我怕……” 张子晋刷一下做起来:“你不是相柳的对手?” 司铮摇头。 他们没交过手,所以是不是对手这个很难说,但相柳的实力总归不会和他相差太多就是了。 司铮不放心交代:“总之相柳在上古便是邪恶残暴的象征,离这种东西越远越好。” 张子晋懵懵懂懂点头。 其实他感觉相柳对他没有恶意,甚至还挺好的。 但是人心都难测,更何况是妖心呢。 离他越远越好这点……既然接了live house的门票,他自然是想要去一探究竟,搞清楚他们针对他要做什么的。 “我知道啦。”张子晋面上不显,乖乖巧巧的答应下来。 司铮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来一点,抚着他的鬓边温柔浅笑,“你这几天是不是都要在这里?” 他看得出来,张子晋挺在意他的这一份事业的。 果然得到了肯定了的答复。 司铮恋恋不舍:“正好,我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乖乖等我回来,嗯?” 张子晋被他一声“嗯”蛊惑酥了身子,乖乖点头。 司铮勾唇,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声音更是勾人摄魄,“宝宝,要记得想我呀。” 张子晋:“!!!” 屋内已剩他一个人,可他还是沉浸在震惊当中,久久不能回神。 伸手摸了一下被吻的地方,又闪电般放开,他的手指和那里都烫得吓人。 “不要脸!” 许久,天色大亮,外面渐渐人来人往嘈杂起来,张子晋才又收回了自己失掉的灵魂和半颗心,“司铮铮竟然对我用魅术!” 再次摸上眉心,还是好烫啊。 “可他……”这会儿他患得患失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因为又学了什么育儿巧方?” 家长对孩子好像就是亲亲脸颊额头。 “还是他对我……?那不应该是亲嘴唇吗?” “哎呀,好烦!” 想来想去,任何一种可能都说服不了自己,张子晋在沙发上扭成了蛆。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都忘记问司铮铮离开干嘛了。他是不是厌了我,不要我了?以前不管干什么,他都会带着我的呀。” 现在连去干什么都瞒着他了。 “果然还是不爱了,感情淡了吗?”
第62章 上吊的方法挺新颖 “他去给你找保命的方法了。” 旁边突兀地传来一道颇为无语的声音。 张子晋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一脸不耐烦,浑身怨气的敖珩。 “嗯?” 他歪头询问,这货怎么在这里的?又是啥时候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敖珩脑电波显然没有和张子晋在一条线上,无奈的耸肩。 司铮既然想出了双生契这个方法,没必要再去找什么帮张子晋保命的方法,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 “哦。” 张子晋的怨念一扫而空。 原来他家司铮铮还是为了他啊,他果然还是司铮最喜欢的小宝贝。 “有危险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不造啊。”敖珩都不知道司铮具体是去干嘛,“但是你应该会有危险。” 他是被司铮威胁着丢到这儿,负责张子晋的安全的,不然他还不想来呢。 张子晋:“……” 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司铮是在防相柳和越子墨。 “张总。” 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前台小姐姐正好送过来越子墨的礼物,一大束红辣椒和大麦组合的花束,应该是祝他们火爆大卖。 小姐姐没吃到凌晨的瓜,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公事公办问:“越先生在下面等着,要请上来吗?” 张子晋微微笑:“请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越子墨也是精力旺盛,几乎通宵了,一大早又跑过来。 张子晋现在对他越来越好奇。 抱过辣椒花束仔仔细细察看,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晦气!”没特殊意义的东西,留着也只是占地方。 张子晋心念一动,“豁~”他吓了一跳,蹦起来把天花板顶出了洞。 楼上的陆云深听到动静,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各自找回了声音。 张子晋尴尬笑笑,“晨练呢,要一起吗?” “不了吧。”陆云深严酷拒绝了他的邀请,“我还说你这上吊的方法挺新颖的。” “呵呵呵……”张子晋持续尬笑,他也是没想到,如今他只是轻轻一蹦,竟然有这种效果。 可如今头卡在他顶出来的洞里,竟然下不去了。 怕直接把整层楼干废,他还不敢乱用力。 陆云深这半年来见了太多大世面,已经可以做到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不下去?还是直接上来?” 他甚至已经安排助理联系装修团队了。 张子晋两条腿悬在空中乱晃荡,咬牙切齿,“你倒是帮帮我啊!” “哈哈哈……”陆云深终于爆笑出声,“原来你是练功练得不到位。” 张子晋快把后槽牙咬碎了,“没跟你说话。” “呵呵。” 下面的敖珩看戏看够了,伸手把他拽下来。 欣慰夸奖:“不错不错,不枉我们喂了你那么多天材地宝,功力见长啊。” “什么天材地宝?”陆云深趴在洞口往下看,“给我吃点,给我吃点。” 敖珩:你们人类都这么不见外吗? 不过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玩意罢了,真扔了两颗灵果上去。 张子晋怔怔望着自己懵逼。 “我有法力了?” 他再次信念一动,指尖黑色的火苗跳动闪烁。 虽然微弱,但烧那么一捧辣椒花,依旧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勇猛。 “我这……”好神奇啊。 而且他又是啥时候修炼出来的法术,他自己咋都不知道呢? 除了火焰,他还有什么术法?该怎么用? 当了二十年的麻瓜,一下子发现自己飞升了,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偷着乐吧。”敖珩目光几闪,表情变来变去,最终还是用混不吝的样子面对张子晋,不该说的啥都没说,“你算是洗经筏髓成功了。” 他感觉张子晋调动出来的那抹火焰很熟悉,能确定是他体内的大能在使用术法,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可看着正沉浸在自己有法力的喜悦中的人,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如果有一天,你这具身子拥有了无上的法力,但到时你已经不再是你自己,你能接受吗?” “当然,你的消失为了天下苍生做牺牲。” 虽然天下苍生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记得他这个英雄。 “这不就是用一个人救一百个人的命题嘛。”张子晋莫名其妙,不懂敖珩突然和他讨论这个干嘛。 “那天下苍生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呗?”他只是感觉没有那么高兴了,“我难道不是苍生中的一员?” 天下哪有牺牲某个无辜生灵,成全余下苍生的正义。 真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不过是自私自利者为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杀人借口罢了。 末日了,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呗。 要活下来,也是各凭本事,而不是献祭谁,牺牲谁。 “嗯。”敖珩勉强笑笑,“都说是如果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心里一直坚定土地,突然崩塌了一块。 以前他觉得牺牲一人拯救天下是正途,是值得的,现在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错的了。 若是错的,万年前他父亲的决定也……他坚守这么久,连黎和都没有告诉的秘密…… 敖珩不敢再深想下去。 “司铮会保住你的。”他对张子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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