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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还有两次救命之恩…… 如此深恩厚德深情厚谊，他总是要回报点什么的。 朋友嘛，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地相处下去。 这次他出来，主要也是为了司铮，陆云深什么的不过是意外罢了。 司铮~ 想到他，张子晋不自觉嘴角上扬，愉快地哼哼唧唧，拐进了一家他平时不会踏足的店铺。 “欢迎光……临……” “啊——！” 导购小姐姐很热情，欢迎声响起的同时，迎面给他送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要不是这段时间他炫了不少天材地宝，速度和反应力等身体机能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指定躲不过去。 “啪叽——！”导购摔在地上，目光哀怨。 “先生~” 夹子音让张子晋一哆嗦，迅速远离了她。 导购小姐姐愤愤咬牙，但一秒之后就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死心冲张子晋伸出手。 “先生可以扶我起来吗？” 张子晋别过头，当做没看见。 这位导购小姐姐有问题。 她身上同样有和柳依依一样的影子，乖顺的、温驯的、享受的。 而且她在心里还和那道影子有交流，证明她自愿做了邪灵的奴隶。 她或许以为自己是主人，但张子晋清晰地看见，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气，气运血肉已经被影子吸食得差不多了。 等她完全没了价值，她就会死，而影子得以壮大，会再次找一个人寄宿。 这时店里还有几个人，张子晋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整个商场，被影子寄生的人不少。 大部分人应该是选择了与邪灵画押，少部分在抗争着，或不受影响。 “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东西？” 张子晋想不明白，“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一道影子，难道是人心自身滋生的恶念？” 人总有太多贪嗔痴怨恨妒……若是钻了牛角尖，难免诞生心魔。 “会是……”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另外一个导购小姐姐过来，打断了张子晋的沉思。 她身上也有影子，不过是气急败坏无能狂怒的。 它上蹿下跳，说这些什么，甚至做了什么，小姐姐只是怔愣了一会儿，纵然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也没有顺从它。 张子晋这位小姐姐印象很好。 是能坚持本心，守住人性的。 “给我推荐些适合送人的东西吧。” “抱歉，我状态不好，影响客人的心情了。”小姐姐刚经过一场与邪灵的征伐，虚弱且疲惫，“我让其他导购来服务客人。” 张子晋：“不必，你来就好。” 他倒不是喜欢压榨剥削人，只是今天这个班小姐姐还得上下去，多拿点提成总是好的。 抬步去展品柜，张子晋悄眯眯给小姐姐身上贴了张符。 能暂时帮她抵御影子的影响。 导购小姐姐：“请问客人是想给谁送礼物呢？” “一个朋友。”只是说到司铮，张子晋的笑容就不受控制的扩大。 想了想，他强调：“男性。” 小姐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很快恢复了些状态，她举手投足一言一语都显示着自己的专业。 “先生，对不起，人家不是有意的~” 一道突兀的夹子响起，刚刚那位导购又在故技重施，端着水杯往人家身上泼，顺便自己也站不稳地往人家怀里扑。 张子晋明白了。 能进这种地方的人，除了他，怎么说都小有资本。 而端不稳水杯，崴脚钻怀里……这些不都是霸总文里的经典套路。 灰姑娘会因为这些毛毛躁躁的过失，成功引起霸总的注意，从而飞上枝头。 张子晋忍不住吐槽：“老套，实在是太老套了。” 现在真的还有人吃这种人设吗？ 那杯开水要真泼他身上了，他只会想把人打死。 “没关系。”这次被泼的男人，还真吃这一套，忍着烫怜香惜玉地和那个导购搂在了一起。 两人眼神一对上，你知我心，我明你意，勾搭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张子晋：“……”心情很复杂，什么都不想说。 “小玉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他身边单纯的小姐姐，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事为什么总是崴脚，“回回端水都端不稳。” “吓到客人了，抱歉。” “没事。”张子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况且要道歉也是该那位端不稳小姐来。 “送男生的话，可以送皮带呢。” 他们没再关注那边，小姐姐开始兢兢业业的推销。 “皮带代表希望将他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张子晋：“……”我真的拴扣了。 “男士香水表示你想和他进一步亲密的接触。” “送钱夹是在意的表达，希望能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送贴身的东西，是一种亲密情调，类似动物圈领地，表示他是你的人。” “戒指，表示您对他的深情，甚至为了你们的爱情愿意受戒。” “手链，想绑住他一辈子……” “……”张子晋越听，表情越扭曲，最后整个灵魂都出走了，只剩一具被雷得外焦里嫩的空躯壳。 他不理解：“难道就没有普普通通送朋友的礼物吗？” 怎么什么东西都有个寓意？ 小姐姐：添上这些说法，不是更容易把东西卖出去嘛。 现在的人主打一个仪式感。 可他并不需要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点缀！ 想想什么爱意，什么一辈子的~张子晋面红耳赤，把手伸到暂时还没被赋予含义的小猫团球胸针上。 “胸针总没什么特殊意义了吧？” 小姐姐刚张开得嘴又合上，昧着良心摇头，表示没意义。 其实她想说，胸针是让人时刻把你放在心上。 张子晋面无表情松了口气：“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他真是怕了。 想想还是觉得送什么得由自己来琢磨，别的不重要，主要得体现他的心意。 小猫抱的那颗粉宝石虽然也算贵重了，但相较于司铮送他的东西，不过九牛之一毛罢了。 “还得在挑点有意思的，司铮喜欢的。”张子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掏卡。 “我来吧。” 一只胳膊横在了他面前，率先递上银行卡。 张子晋在小姐姐疑问的眼神注视下扭头，发现他并不认识这位容貌姣好，气质出尘，看不太出真实年龄的帅哥。 “？？？” 他已经出众到买东西都会有人帮忙付款，只为和他搭讪的地步了吗？ 好吧，张子晋承认自己是很吸引人，但他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谢谢，我自己付就好。” 他送给司铮的礼物，怎么能让别人破费。 帅哥倒也不纠缠：“好吧。”风度翩翩，十分绅士。 他单独买了份礼物送给张子晋。 是一顶小皇冠，珠围翠绕，极尽奢华。 只是吧，这好像是小公主们戴的。 张子晋：我是男的这件事难道这么不明显吗？拒收了哈。 而且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要陌生人的东西！ “以前我见过你的。”帅哥倒也没强迫他一定要收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张子晋：“可我不记得了呀。” “没关系。”帅哥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果然是长辈对小辈的感情，“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是可以接受的。 有些人或物突然出现，也不一定是恶的。 答应了它，你就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张子晋觉得自己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但他不打算接受。 路过那个以为自己真的攀上高枝了的小玉导购，他提醒她，也是提醒自己：“命运的每一笔馈赠都标注好了价格，没有一样是免费的，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它给了你什么，势必会收走什么，而代价是你不能承受的。” “切~”小玉白眼一翻，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屑两个字。 张子晋也没多在意，他言尽于此，别人怎么选择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多管闲事是会招人烦的。 “她承受不住，但你可以。”帅哥闲庭踱步，一直跟着他转悠，“只要你想，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就是免费的。” 张子晋：我不听，我不信，休想蛊惑我！ “呵呵。”帅哥也不恼，无限怀念地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张子晋侧身躲过，男孩子的头且是随便可以染指的。 司铮……司铮经常揉揉~那是他乐意！ 帅哥笑骂：“双标！” 张子晋理直气壮：“就双标怎么了？” “你不该出现。” 一道声音蛮横不讲理的插入，打断了他们的斗嘴。 张子晋都不用抬眼，就知道是谁了。
第18章 谁给你的自信 “难为你忍到了现在。” 张子晋原本以为他一出极地，武罗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就会来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勒令他。 她能现在才出现，属实不容易了。 “回去！” 武罗面色冷峻，要不是被绊住了，她也不可能现在才到。 “呵。”张子晋：回不了一点。 他甚至不打算理会她。 大庭广众之下的，武罗还能对他动手是怎么地？ 而且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呵呵！” 冷笑几声，张子晋继续在商场晃荡。 那位气质出尘的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也不在乎。 这段时间奇怪的人和事已经太多了。 武罗接替跟着他的位置，他仿若不知，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别逼我动手！” 里里外外逛了三遍，武罗耗尽耐心。 “呵。”张子晋继续冷笑。 说得她好像没有动手一样，不过是做了那些阴暗的勾当之后没有成功罢了。 张子晋突然生出了“可以与她一战”的感觉。 他费了点心思，给司铮搞了台抓娃娃机，终于走出了商场。 在太华山的时候，他就发现司铮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每次路过，总能多瞟几眼，想他应该是喜欢的。 武罗长出一口气，再次下命令：“你该回去了。” 张子晋桀骜不驯：“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没本事就闭嘴。 他找了个没人的监控死角，给自己贴上隐身符，把荷包里的夔牛放了出来。 “走。” 夔牛认识武罗，且看她十分不顺眼的样子，自然听张子晋的话：“走哪儿？” 张子晋给他指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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