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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已经想好了，若是这单生意能谈成，他就禀告上面，让国家掏钱。 楚川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 “普及不了。” 符文只有修行之人才能绘制。 钟意听后失落了一瞬，但一开始他也没想着事情会顺顺利利，所以很快调整心态，开始和楚川商议。 “那价格能不能便宜一点？医院的病患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个清凉符作用明显，能救不少人的命啊。” 楚川：“不能便宜，我提供不了那么多，也不想整天画符。” 钟意听着他的回复，心里虽然又凉了半截，但还是竭力争取，毕竟上面的人也想要，再者上面的秘密机构也有能工巧匠，或许能复刻出来也不一定。 “大师，你刚刚说要物资，我们医院可以给你提供药品，您看，清凉符能不能再谈谈？” 一百万一张对于龙国大部分人来说根本负担不起，就算国家到时候愿意补助部分，五六十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作为医生和院长，只能从出处尽量谈低价格，这是他的责任。 楚川听着这话，看向楚爸，楚爸点头，随即用手机给他敲字：药物不好弄。 楚川收回目光，朝手机里的人说道：“可以，给你优惠价10万一张，每天可以提供1000张，你们要多少就拿多少钱的药品来换。” 钟意听着他的话，内心大喜，但他抑制住了情绪，毕竟十万虽然比起一百万已经少了很多，但是也不是很便宜，他正想再谈点优惠，就听见楚川开口。 “这是最低价格。” 说着，楚川忽然看见楚爸又把手机递过来，上面写着几行字，他匆匆瞟了眼，继续对着钟意道： “清凉符不能转卖，也不能运出国，使用时必须国人优先。” 钟意愣了一下，似乎讶异楚川的要求，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答应。 谈妥事情，车也开进了别墅区。 下车前，楚爸担忧地看向楚川：“每天一千张会不会太多了？其实你就算只给他们十张，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楚川无所谓地摇头。 “没事，一个小时的事而已。” 楚爸惊了。 一个小时？一千张？也就是说平均每分钟画16张符？练字都没这么快的！ 他看着楚川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让人看不透了。 楚义也望着楚川，此时他心绪复杂，以往他见不到、更谈不上交集的人，今天都算是见过了，但这都是因为楚川。 回想着楚川那淡然自若的态度，若是以前，他肯定是翻个白眼嘲笑这人不懂交际，但是现在，他连嫉恨都嫉恨不起来。 这人太强了。 不止是那些邪门儿的东西强，这人什么时候都一脸淡然的气场更强。 两人怀着心事跟着楚川走进屋，刚一踏进去，一阵菜香味就飘了出来。 楚川闻到香味，快步朝厨房走去，就见慕知霖正背对着他收拾厨房，而一旁的大理石桌面上已经放着整整齐齐的四盆菜，分别是：糖醋里脊、番茄炒蛋、鱼香肉丝、麻婆豆腐。 慕知霖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来，见他回来了，将洗碗帕拧干水搭在架子上，随后向他示意四盆菜。 楚川粗略地扫了眼，而后扭头看向一脸惊愕的楚爸：“爸爸，给他转4000。” 楚爸回过神来，虽然好奇慕知霖怎么会在他们家里，但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给慕知霖转了钱，而后给楚川也转了一点。 慕知霖看着手机上显示“钱已经到账”，便抬头看向楚川：“钱收到了，那我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说着，他提起收拾的厨余垃圾，打算顺便带出去，现在气温高，这些东西很容易吸引蟑螂虫子。 楚川：“我送你。” 慕知霖收到钱很是高兴，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有了这钱，他就能把母亲安排在医院里了。 楚川趁着他没注意，快速将四盆菜收入玉扳指空间，而后直接跟了上去。 “你在空调里待了一下午，外面很热，我开车送你回去。” 楚川压根不给慕知霖拒绝的时间，直接跟着他出了门。 屋内，楚义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台，看向楚爸，两人面面相觑。 那四盆菜好像没他们的份。 楚义听着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 “爸，那人是慕知霖，帝都大学常年霸榜的学神，很多人都喜欢他，不过他好像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二哥之前在‘庄记私房菜’说喜欢他。” “什么！？” 楚爸听着楚义前半段话还赞叹楚义不愧是他儿子，刚回帝都就结交到帝都大学的学霸，但一听后半句话，直接瞪大了眼，要不是楚川已经开车离开，他非得把人叫回来对峙一番。 喜欢男人？ 这怎么可以！ 他得给谢书雁打个电话，问问那慕知霖的情况！ …… 越野车内。 慕知霖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架势，想起之前慕诗琪给他说过是这人把她送回家的，一时间有些局促。 “楚川。” “嗯？” “我不住那里了，把我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就行了。” 楚川放慢速度：“你生病了？” “没有。”慕知霖握紧安全带，“我父母在医院，那边房子…频繁停电，就没租了。” 楚川闻言没有再问，而是改道前往医院，抵达后，给了慕知霖十张清凉符。 “这东西拍在身上，有降温的作用，你拿着，谢谢你的菜，若是之后你有时间，我可以长期雇佣你，你现在住哪？我明天来接你。” 慕知霖看着被硬塞入手里的符文愣了愣，不太相信这东西有降温的功效，但随即听到明天，甚至之后都可以像今天这样赚钱，顿时欣喜若狂。 “我暂时住在这附近的酒店，我明天可以自己去，你不用来接我。” 楚川的态度不容拒绝。 “我来接你。” 慕知霖看着眼前的雇主，没法做到一直反驳，否则就显得自己太不识好歹了，于是点了点头。 “那就在这里吧，我明天一天都有空，你看你什么时候来了，可以给我打电话…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楚川：“好。”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 慕知霖下了车，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不知为何有种奇异的感觉，没等他琢磨出来这种感觉是什么，谢书雁打了电话过来。 “喂，知霖啊，非常抱歉！我太忙忘了告诉你，我二弟补习那件事可能要搁置了，我听我爸说你在我家…额…做饭？是不是小川让你做的？你别听他的，他就是爱玩。” 慕知霖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爱玩”两个字，心里原本腾起的异样感很快褪去，他恢复了往日的疏离。 “没事，他给了钱。” “……好吧。” 电话另一头，独自待在学校教室、等待上面接应的谢书雁草草与慕知霖解释并道歉后，两人很快挂了电话。 这时，谢书瑶的硕博导师走了进来：“小雁，接你的人到了。” 谢书雁闻言点了点头。 他将末日消息告诉给他的导师后，对方先是置疑、再是惊愕，最后半信半疑说会处理，让他回去等消息，之后他便被叫到这里被告知等着。 接待谢书雁的人是一个穿着便服，却难掩其军人特性的女子。 那人看见谢书瑶便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随即朝他伸出了手。 “谢书雁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杨丽，接下来的路程由我带你前往指定地点，希望合作愉快。” 谢书雁赶忙伸出手握住。 “你好。” 杨丽笑了笑，随即和他导师打过招呼，便带着谢书雁上了车。 车上，杨丽扔递给谢书雁一个眼罩。 “戴着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空间暴露 他要供出小川吗？ 谢书雁了然于心地点点头。 就在他拿起眼罩戴上的瞬间，车子启动了，至于驶向何方，他并不知道，但他能感觉到开车的人在故意乱绕，直至在市区内转了好几圈后，才慢慢开向未知的地方。 再睁眼时，他已经处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里，这里约莫只有十几平方米，中央放着一个木桌，而他正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他习惯性掏出手机，发现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人是国家高层，他心里终于生出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上面能重视“末世”这个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很高兴，但同时他也想起了谢书瑶和楚义说的话。 若上面要他证明怎么办？ 他要供出小川吗？ 不行！绝对不能扯到小川身上，他只要将末世的事说了就行，至于对方最终会不会相信，会不会采取行动，这都不是他这个层面的人物该考虑的了。 爸爸说的没错，他们一家人是彼此间最重要的人。 他不能让小川陷入危险之中。 谢书雁做好心里建设的同时，房间被打开，这次接待他的不是杨丽，而是一个咬着棒棒糖，衣服半垮的青年男人。 青年的面容乍看上去很漂亮，但第二眼便会被他浑身的诡谲气息掩盖。 谢书雁几乎瞬间就正襟危坐起来，他感觉这人的气场自己似乎在哪儿感受过。 半秒后，他想起来了。 去接小川的第一天，他们在饭馆吃饭时，小川动怒引爆玻璃窗和木桌时，就是这样骇人的气场，仿佛带着一种他不懂的强者气息。 “谢书雁是吧。” 青年双手“啪！”一声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审视了谢书雁两眼后，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 谢书雁下意识朝着对方坐在桌上的屁股看去，眸中有些微的不悦。 怎么能坐在桌子上…… “楚川是你弟弟？” 青年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说什么开场白，而是直接问起他与楚川的关系。 谢书雁知道这些人见自己前肯定做了调查，垂着视线，沉默地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你们家自从他回来后，就开始大量囤积货物，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所说的‘末日即将来临’的消息是他告诉给你们的？” 谢书雁沉思了两秒，再次点头。 “你弟弟从小离家，他是怎么让你们相信他末世要来的话？别告诉我你们亲情深厚，这种鬼话我不信。” 谢书雁思虑片刻，回道：“清凉符，我爸爸出了车祸，我二弟便绘制了清凉符，这符很神奇，我们很相信他。” 青年眯了眯眼，似乎想要将谢书雁看透，谢书雁顶着强大的威压，就在他觉得自己要窒息时，青年跳下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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