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谁?”闻尧寒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像是随口一问。 华如绪想了想在请柬上看到的名字,“休里斯·兰德。” “哦,那个废物啊。”闻尧寒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在热气氤氲里说道:“不用管,自会有人去给夜棠赔罪的。” 夜棠血洗第三洲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方面第三洲是夜棠曾经的大本营; 第二方面是第三洲除了闻尧寒之外,还有另一个势力,而另一个势力在其他各国作恶多端,还正好不小心招惹了夜棠。 只要了解内幕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触夜棠的霉头。 何况那个休里斯被推出来,本就是用来试探夜棠的态度的。 没脑子的蠢货,死了就死了,谁也不会在乎的。 “好,我知道了。” 华如绪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十点整还有半个小时。 应该足够夜棠调教新买回来的保镖了。 而此刻,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戴着白狮头套的男人坐在床边,下身还穿着打拳时穿的短裤,上身也依旧空荡荡。 夜棠没急着过去,而是走到房间自带的吧台,倒了一杯颜色浓艳的红酒,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床边。 “叫什么名字?”他问。 “夜妄。” 男人听见他的声音,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尽管已经竭力克制,还是不免泄露出几分沙哑。 夜棠冷笑一声,轻轻晃了晃玻璃杯里的红酒,嗓音里浸着入骨的寒意:“那你知道我也姓夜吗?” “知……不知道。” “不知道?” 夜棠挑眉,突然抬手按在人的肩膀上,手下用力就将人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男人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刚准备坐起来,他腰间就是一沉。 男人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夜棠坐在了他的腰上! “我……我的身上很脏,你不要靠这么近。” 因为戴着头套的视角原因,他看不见身上坐着的人的动作。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颇有些无措地垂在了身体两侧。 “没关系。” 夜棠微凉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下来,“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话音未落,夜棠手腕翻转,直接将一整杯红酒都倒在了男人的上半身。 冰凉的酒液落下来,将炙热的肌肤浇了个透彻,男人顿时觉得自己头脑都清醒了一些。 夜棠缓缓勾起唇,雾蓝色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随即低下头去,张开口咬住了男人的喉结。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刚降温的肌肤温度很快又升了上去。 感受到喉结上的湿热触感,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对你的每一个奴隶都是这样吗?” 仔细听,就会发现里面还有几不可察的怒气和醋意。 夜棠抬起头,冰凉的指尖点了点男人的薄唇,语气颇有些可惜地说道:“目前我只对你这样,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奴隶。” 男人有些咬牙切齿,“难道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毕竟你太贵了。” 夜棠将空掉的玻璃杯随手丢在地面上,玻璃杯在厚重的地毯上滚出去很远,他叹了一口气道:“要是不小心玩坏的话,我会很亏的。” “别担心,随便玩,玩不坏的。” 男人的语气很诚恳,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优点展现给身上的人,“我会让你感受到物有所值的,真的。” 仿佛怕夜棠不信,他再次保证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夜棠的指尖从男人的唇上流连到耳朵,动作轻柔像是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可却反而让身下的男人更加躁动了。 “别动!”夜棠冷声威胁他,“不然我立马把你卖给其他人。” 男人果然听话不动了,那样子倒是有几分逼良为娼、不得已向恶势力屈服的感觉。 夜棠蹙眉,故作不满,“怎么,你不愿意吗?” 男人立马回答:“愿意,我很愿意!” 夜棠满意勾唇,“真乖。” 随后他俯下身去,“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舒服的。” ……
第99章 我爱你 半个小时后,夜棠红着脸直起身,雾蓝色的眸子里尽是潋滟水光。 软红的舌尖舔过唇角,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发疼的脖子,又用掌心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脸颊。 哑着嗓子轻声埋怨道:“不是说让你别动了吗,怎么可以这么凶?” “对不起,太舒服了,我没忍住。” 男人的耳朵也有点红,他坐起身,想去碰夜棠的唇,刚抬起手又忍住了,只问道:“真的很疼吗?” 夜棠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语气凶巴巴的,“你说呢?” “那……”男人看着美人可怜兮兮、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犹豫了半天,最后吐出几个字,“那我下次小心点。” “你说什么?!” 夜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没有下一次了!” 说着夜棠就要下床,却被身后的人用手臂毫不费力地捞了回来,按在怀里低声下气地哄,“宝贝,这次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时候那么听话的。” 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让用多大力就用多大力,乖得不像话。 他都恨不得直接跟人彻底融为一体。 怎么可能忍得住? 除非他不行! “现在知道叫我宝贝了?” 夜棠一把扯掉男人的头套,露出秦妄那张嘴上认着错,神情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脸,“刚才抓住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点?” 秦妄没再说话,眼神灼热地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尽管他们分别不过两天,可他却觉得已经过了两个世纪那样久。 夜棠不在身边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夜棠也不说话了,他死死咬住牙才勉强忍住满腔的酸涩,以及那些克制许久的情绪。 可是被他压抑的感情已经在胸腔积攒太多了,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开在黑暗裂缝中的花,也想要冲破禁锢,重见天日。 “秦妄,你怎么敢的啊?” 夜棠终于抑制不住了,他一把掐住秦妄的脖子将对方按在床上,红着眼睛冲男人吼道:“你知不知道这里对你来说有多危险?这里有多少人想要你秦组长的命?” 他手指用力,手腕却在轻微颤抖,连一点痕迹也留不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过来,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我不怕死。” 秦妄抬手握住夜棠的手,将温热的灵气注入其中,漆黑眸中的坚定正如一开始那般,从未改变。 “我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怕放任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我都不敢让你受的伤,流我从来没让你流过的泪。” “那跟把我的心生生剜出来,又有什么分别呢?” “夜棠。” 秦妄拉过夜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起感受越跳越快却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是不是无论我告诉你多少次你都不会信,我爱你,一直是你,只有你。” 一千年前是,一千年后依然是。 就算再过一万年,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夜棠长睫轻颤,那滴久久未落的泪终于从眼尾滑落,“啪嗒”一声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而那个地方往下,是秦妄跳动的心脏。 他猛地俯下身去,双手紧紧抱住秦妄的脖子,将脸埋在男人的颈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哭泣。 “秦妄,你知道吗,我也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夜棠哽咽着轻声说道:“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明明当时想对你说实话的。” 想在一起,想说爱他。 可又不想让秦妄经历和自己一样的事。 这么多年夜棠就这么一个特别喜欢的,却还要他主动放弃。 他怎么会不伤心呢? 秦妄轻抚着怀中人单薄的脊背,温热的唇吻他冰凉柔软的头发,用平生最温柔爱怜的语气问道:“那宝贝,可以亲口对我说一次那个字吗?” 虽然已经知道了夜棠的心意,可他还是想听。 夜棠缓缓抬起头,那双雾蓝色的眸子没有任何闪躲地跟秦妄对视,这次他没有再隐藏眼底的爱意和眷恋。 “秦妄。” 他开口道:“我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终于等到了。” 秦妄抱着夜棠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抬头用脸颊去蹭夜棠的脸颊,又用炙热的唇去吻他漂亮的眼睛,一刻不停止地亲昵,简直可以用爱不释手来形容。 “原来得到你是这种感觉。” 秦妄抬起头,却见夜棠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冷静理智的样子,但那双漂亮的雾蓝色眼睛里,仍然有不加掩饰的占有和偏执。 “我现在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你是我的人,可又不想让那些人看见你,来和我争抢你。” 夜棠笑着对他说道:“秦妄,你可再也逃不掉了。” 从现在开始,秦妄彻底是他的人了,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觊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妄总有种自己被夜棠铐上锁链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害怕,相反还有点兴奋。 毕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放心,我不会逃的。” 有这么漂亮又有钱的老婆,谁跑谁是傻子。 “乖乖的。” 夜棠掏出一个黑色的圆环戴在秦妄的脖子上,又掏出一个小一点的戴在自己手腕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秦妄有些不习惯地拽了拽脖子上的圆环,问道:“宝贝,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能防止你走丢的东西。” 夜棠双手抱臂看着他,眯眸说道:“除非是我同意,不然只要你离开我五米之外,它就会发出警报,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秦妄:“……” 原来夜棠当初说的强制,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第100章 谁教的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夜棠下床走过去拉开了门,“什么事?” 华如绪垂着头,隐晦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提醒道:“夜先生,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该去参加酒会了。” “我知道了。” 夜棠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随口问道:“拳场的老板到了吗?” “已经到了,他说今晚一定要见到夜先生,想来应该是为了休里斯的事。” “嗯,不着急,让他等着就是了。”说完夜棠就把门关上了。 他走回床边,一只手抚上秦妄的侧脸,冰凉指尖一点点描绘男人英俊凌厉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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