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好嘞,嘤~” 秦妄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抱着被浴袍包裹着的夜棠。 夜棠整个人都蜷缩在秦妄的怀里,浴袍外面的脖子和小腿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粉,动作间银白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布着啃咬痕迹的后颈。 秦妄掀开薄被将人围起来,小心翼翼抽出浴袍丢进衣篓里,伸手去碰人红扑扑的脸颊。 表情颇有些心虚,“当时太舒服了我没注意,有弄伤你吗?” 夜棠垂着头坐在那,散在身后的头发还有些潮湿,一双眼睛里也满是水光,像是被水淋透了。 他偏头躲开秦妄碰他的手,动作间碰到某处,不禁难受地蹙起眉,气呼呼又委屈地控诉道:“你抓住我的时候力气那么重,弄得我好疼,而且都磨破皮了!” 腿上到现在都还残留着又痛又烫的感觉。 说着夜棠就抿起嘴要生闷气,秦妄连忙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哄:“宝贝别生气,我找药给你涂一涂,马上就不疼了,好不好?” 这事说起来确实怪他,夜棠说受不了的时候他就该停下的,不然也不会把人给伤到了。 夜棠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了半张脸,脸枕在膝盖上看向一边,还是不怎么想理他。 秦妄无奈只能先出门找药,同时也有些苦恼。 要是这种程度夜棠都受不了的话,那以后做更过分的事,该怎么办呢? 秦妄出门准备打电话的时候,000适时地蹦了出来,邀功似的说道:“我刚才扫描了一下你的宝贝的身体状态,知道你需要什么药,并且可以给你提供。” 000要是有实体的话,秦妄现在已经揪着它的两只耳朵把它拎起来了,他冷冷道:“知道在哪还不带我去拿。” 这只喜欢自作聪明、还有点傻白甜的小兔子,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它要是再磨叽一会,惹得自家宝贝更生气,说不定以后都不让他抱了。 那秦组长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000一看秦妄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腹诽自己了,顿时有些不满了,故意慢悠悠地往前走,“别着急嘛,你的宝贝又跑不了。” 秦妄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一声:“000,你要是再不给我快点,我就把你的拟态改成一头狼。” 从可可爱爱的食草动物,一下子变成残忍冷酷的食肉动物,000光想想都接受不了,当即尖声大叫起来:“啊啊啊啊,我不要啊!” “蠢货,闭嘴!”秦妄被它嚎得太阳穴直突突,不禁蹙眉道:“你再叫,我现在就拆了你。” 000把自己设置成静音干嚎,兔子耳朵都耷拉下来,任劳任怨地在前面跑起来。 等秦妄带着药膏和小蛋糕回到房间的时候,夜棠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从被子里探出头。 在看见秦妄手里的小蛋糕时眼睛一亮,夜棠裹着薄被坐起身,朝秦妄伸出手,舔了舔唇道:“我想吃。” 秦妄将小蛋糕放在桌上,朝他晃了晃手里的药膏,“先把药上了再吃。” 不然明天疼起来又要怪他。 夜棠不满,但还是顺从地躺了回去,慢慢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的腿,红着耳朵说道:“你弄的,你给我涂。” 秦妄求之不得:“好。” 夜棠两条腿当真生得好看,又细又长还白得很,秦妄光看着就差点起了反应,不禁错开目光好一番克制。 见秦妄久久没有动作,夜棠不禁目带羞赧催促看他。 秦妄赶紧把自己脑中不合时宜的东西挥散,拧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膏在手上,弯腰凑近,动作轻柔地涂抹到红了一片的腿心处。 药膏有点凉,激得夜棠的腿不自觉轻颤,下一秒就被秦妄发热的掌心按住:“别动。” 夜棠咬着唇,感受着秦妄的手指在他肌肤上反复轻揉,两只手紧紧揪着被子,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夜棠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秦妄终于上完了药。 “好了,睡觉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把药蹭掉了。”秦妄给他把被子盖好,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夜棠眼底一片朦胧水色,他只感觉自己的腿软得不行,似是还残留着粗粝指腹在上面游走揉弄的触感。 片刻,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撑着手臂坐起身,拿过一旁的浴袍躲进被子里穿上,然后跪在床边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小蛋糕。 但夜棠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他膝盖刚用力就是一软,当即朝地面扑了过去。 不过好在秦妄回来的及时,没真让他跌倒在地,而是在前一秒将夜棠接进了怀里,看着他温声训斥道:“着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吃。” 夜棠又羞又恼,垂下头不说话了。 一分钟后,夜棠乖乖坐在秦妄怀里,红着脸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吃小蛋糕,吃完后又被抱着去刷了牙,才回到床上睡觉。 灯关上,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夜棠伸手去拉男人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晃了晃。 秦妄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夜棠想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问道:“明天是你审讯我吗?” 秦妄愣了一下,随后说:“不是,是指挥官。” 夜棠又问:“为什么不是你?” 秦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伸出手臂将夜棠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因为我是家属,得避嫌。” “哦。” 夜棠笑着闭上了眼睛,“原来如此。”
第72章 想要什么 第二天早上九点,日光落在安全大厦广场前的旗帜上时,秦妄开车带着夜棠赶到了。 来接他们的依旧是封宿和温元,两人昨天一晚上没回去,就是为了更新安全大厦的防卫系统,以及对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妖的地下三层进行检视。 穿过武装警卫把守的层层防线,经过无数次的身份验证,他们终于来到了安全大厦专门用来开放审讯的十二层。 一般能被安全大厦指挥官亲自审问的,都是犯过重案特案的人或者妖,所以这一层的武器和防卫系统,仅次于最高层的指挥官办公室。 审讯室门口,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亲卫员抬手拦下秦妄,“抱歉秦组长,您不能进去。” “我知道,家属得避嫌。” 夜棠笑着拍了拍秦妄的肩膀,挑眉安慰道:“这不是秦组长亲口说的吗?” 说完夜棠迈步走进审讯室,朝中央那张特制的审讯椅走去。 他今天穿得偏休闲,白衬衫黑裤子,外面是一件略薄的中长款风衣,银白长发没束,随意地散落在身后。 弯腰坐在审讯椅上,半径一米的平台周围顿时释放出高压电流,那一瞬噼啪作响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夜棠却若无所觉地交叠起双腿,单手撑着下巴背靠椅背坐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 那姿态闲适的样子,仿佛不是即将要被审讯,而是正在某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度假。 秦妄站在门外,最后看了一眼夜棠,转身跟着封宿和温元走进观察室里。 等殷寒似拿着审讯文件走进审讯室里,一吨重的防爆门轰然闭合落锁,房间内所有摄像头和监测仪开始工作。 温元的目光穿过单透玻璃落在夜棠身上,又去看缓缓落座的殷寒似,不禁笑道:“怎么看起来,夜棠像是那个审问的人,殷寒似反倒是像被审讯的。” 秦妄的视线和注意力始终放在夜棠身上,闻言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夜棠会控心,谈判能力完全不输于安全大厦的专业人员,殷寒似不该亲自审问的。” 如果夜棠想,也能把在场所有跟他博弈的人耍得团团转。 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入局。 “那不得了了。” 封宿嗤笑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审讯还没开始呢,殷寒似就输了。” 秦妄神情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两个人一眼。 他们对这场审讯的态度,很奇怪。 此刻,审讯室内。 “听说夜先生是学心理的,那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谈判,谁会胜出呢?” 殷寒似能听见身后观察室里的对话,所以这次审讯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才能在最少的损失内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尽管两人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夜棠还是将这位指挥官警惕冰冷的眼神,以及周身凌厉的气势,一览无余。 “原来你觉得我们是在谈判吗?” 夜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他无奈摇了摇头,雾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又彬彬有礼的怜悯和同情。 “不要说笑了指挥官大人,你见过有谁是在这样的处境里谈判的吗?” 夜棠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监控,褪去玩笑神色眸光冰冷而讽刺,毫不掩饰地落在殷寒似身上,“如果我们现在是在谈判,那么不好意思指挥官大人,你已经输了。” 从殷寒似坐下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将主动权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殷寒似的身形不可避免一僵,额角因为情绪波动而抽动,但好歹是稳坐安全大厦指挥官多年的人,表情管理能力还是有的。 他强迫自己从夜棠的逻辑思维中脱离出来,给自己的心理竖立起一道坚实的防线,冷静严肃地说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下面请夜先生回答与本案相关的问题。” 夜棠长睫敛下,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随后勾起唇,无所谓地点头:“好,指挥官大人请问。” 这个神情冰冷的美人终于又恢复了慵懒。 殷寒似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花缘,就因为她偷了你的东西吗?” 夜棠兴致缺缺,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回答甚至没有犹豫,“花缘是不是我杀的,我想你们心里很清楚,而诬蔑我的代价,你们也承受不了。” 强烈的冒犯感让殷寒似蹙起了眉,但他依旧不相信夜棠无懈可击,“可是经过我们调查的所有证据表明,花缘就是你杀的。” “证据?” 夜棠都懒得做讥嘲的表情,他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抓我,还非要整个证据出来安慰我一下?” 殷寒似:“……” 这是指挥官大人三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被这样嘲讽,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审问这种事他就让兰执来了,也不至于弄得个不上不下的难堪境地,他指挥官的脸都快要丢完了。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感情最复杂的动物,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夜棠百无聊赖地将一缕长发圈在手指上,淡淡道:“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的,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问题是你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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