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夏川赶出去后,祁也一直躲在暗处,透过门缝小心翼翼观望。看到陆夏川拖着双腿,靠着手臂的支撑一点点往轮椅上挪动时。他心中一片酸涩,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推门而入。 祁也低下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勒住脖子,沉重到无法呼吸。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走不走了?”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又冷漠的声音,祁也瞬间站直身体,漫不经心道:“困了。”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他透过门缝注视陆夏川时,陆夏川也在注视着他。 不过,两种注视截然不同。 祁也眼中是心疼和自责,陆夏川心中则是提防与厌恶。 …… 陆夏川径直走在前面,祁也则慢慢跟在他身后。 这轮椅功能不多,全靠陆夏川一双手转着,祁也怕他累,便跟在轮椅后面悄悄推着。 尽管他放轻了动作,却还是被陆夏川察觉,厌恶道:“别碰我。” “没碰你,碰的轮椅。”祁也坦然解释道,“老东西催得紧,你自己滑太慢,我推着快一些。” 陆夏川犹豫片刻后,缓慢松开手,没再挣扎,任由祁也推着轮椅前进。 祁叶的车停在门外。 他把陆夏川推到车旁,刚弯下腰,手还没有碰到陆夏川便被人狠狠拍开:“我自己来。” 陆夏川不愿意被他抱着,拖着无力的腿自己爬上后座。他动作慌乱,无意间撞向车门,本就受伤的胳膊再次渗出鲜血。 陆夏川吃痛,抓住门框的手一松,停在半空的身体向后倒去。 “小心。”祁也立即托住他的屁股,将人举起放到后座上,“疼不疼?” 他扶着陆夏川受伤的手臂,眼中倒映的鲜红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心脏。 陆夏川所受的伤都是他带来的,作为加害者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问陆夏川疼不疼? “对不起。”祁也默默松开他的手。 …… 回去的路上,祁也一直保持沉默。 陆夏川一贯得冷漠,祁也又愧疚着沉默,车内变得十分安静,连同着气氛都有些沉闷。 沉闷的氛围伴随车外昏黑的夜空,让人心中越发压抑,沉重到无法呼吸。 回到祁家后,祁也照旧不发一言,默默安置好陆夏川。把人送到自己的房间后便退了出去:“我睡客房。” 即便不常回家,他的房间也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比起客房,他房间内的床要大上许多,睡着也更加舒适。 告别陆夏川后,祁也老老实实回了客房。他坐在床头,整整一晚,心中五味杂陈,失落自责、懊恼心疼…… 直到凌晨,才逐渐有了困意。昏昏沉沉中睡了两个小时后,祁也从梦中惊醒:坏了,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给两人订做礼服,却忘记了给陆夏川测量尺寸。 若是再往前十几个小时,他还能霸道地贴在陆夏川身边,不经意间就能将人摸个遍,量个尺寸、数值更是简单不过。 然而现在,他刚与陆夏川发过誓,未经允许绝不擅自靠近。如果擅自违背承诺,只会换来陆夏川进一步的怨恨。 不如—— 祁也怔了怔,眼前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不错的主意。
第28章 :偷香 月黑风高夜,偌大的祁家祖宅,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在走廊上游荡。 祁也蹑手蹑脚来到陆夏川的房间外,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还特地脱了鞋,只光着脚踩在地上。 咚咚咚—— 祁也轻轻敲了敲房门:“陆夏川......” 他声音很低,并不是要把人叫醒,只是为了试探房间内的人是否熟睡。 耐心等了一会,见房间内始终没有动静。祁也终于松了口气,悄悄摸进了房间。 他小心翼翼来到床边。 只见床榻之上,男人睡颜安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碎发铺在枕面,红扑扑脸上不仅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多疏离冷漠,反而带着几分娇羞。 脸怎么这样红? 祁也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掌心的温度还算正常。陆夏川没有发烧,只是因为房间闷热,出了些汗。 祁也收回手,把他的被子掀开,让凉风进去一些。身上没了被子,热气散去,睡梦中的人轻轻喟叹,舒适地翻了个身。 祁也被他的模样可爱到,体内像是有电流经过,又酥又麻。眼神不自觉落在了他脖后的腺体之上,一时间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可恶的陆夏川,连睡觉都在勾引他。 祁也轻轻叹气,右手绕到他前方,手中带着香气的帕子逐渐盖住了他的口鼻。 这帕子上被迷药浸透,湿哒哒的,将陆夏川唇瓣上沾得水润。 祁也选的迷药对人体无害,不过是让人沉睡,好方便他给陆夏川测量身体。 湿润的帕子盖住陆夏川的口鼻,睡梦中的人不满地皱眉,发初低微的哼声。 “陆夏川。”帕子只在陆夏川口鼻上停留几秒便被祁也挪开。 祁也一手抓住手帕,一手在陆夏川脸上轻轻拍了拍:“宝贝,能听见吗?” 睡梦中的人毫无苏醒的迹象,甚至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药见效很快。 只是几秒,陆夏川便彻底睡了过去,任凭如何抚摸也没有一点反应。 见人已经沉睡,祁也放下心来。开始去解他的扣子,一时间,房间内都是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衣衫落地,陆夏川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脚腕、腰身、脖子……祁也趁着测量时间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用了那裁缝教的方法,很快便测量完毕,祁也将准确的数值记录下来发给那裁缝。 做完这些,祁也并不急着离开。 他继续压在陆夏川身上,视线落在他红润的唇上,再也禁不住诱惑,低下头含住了这红唇。 美味柔软,让人舍不得离开。 祁也红着眼,将陆夏川翻了个身。 陆夏川无意识地跪在床上,腰身被祁也禁锢,以一个拱字形的姿势被人困住。 祁也不敢得寸进尺,只能浅尝辄止。待在陆夏川身上留下痕迹和气味后,他却还是不舍离开。 视线不知不觉落到陆夏川脖后凸起的腺体之上。 不久前在腺体上留下的牙印已经淡去。 他俯身在陆夏川脖间嗅了嗅。 “好香。” 祁也想:自己就亲一下,亲一下就好了。 于是他低头。 可刚亲上陆夏川的腺体,他又开始后悔:不,他想咬一下,咬一下就好了。 于是他张开嘴,牙齿咬住凸起的腺体,轻轻磨了磨。 睡梦中的陆夏川突然抖了一下,耐不住痛痒,哼出了声。 见状,祁也总算松开他的腺体,将人轻轻摆正了身体。 越是接近越是难以自抑。 等到他从床上起身,陆夏川脖后的腺体已经红肿起来。虽然没什么牙印,可这青青紫紫的痕迹任是傻瓜也能看出发生过什么。 祁也帮陆夏川穿上衣服,又给他脖子后擦了点药,将被子重新盖好才小心离开了这里。 回到客房后,祁也依旧激动兴奋…… 他将手盖在自己唇上,好像还有余温,陆夏川的气味还在。 身为beta,陆夏川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自身也没有任何信息素。可祁也偏偏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 只觉得好香,就像是沉闷的车厢中黄瓜的香气;又像是荒漠中的雨后甘泉。总之,陆夏川身上的气味,清香甘甜,格外诱人...... 他好喜欢,喜欢得不行。 祁也将手放下,转而盯着自己的指尖,一遍遍告诉自己,就在刚刚这双手抚过了陆夏川的全身。 “好香。” 房间没有开灯,昏黑的环境下,伴随着独特的薄荷信息素,祁也仰头、喘息、满面都是兴奋的潮红。他就像是行走在夜间的偷盗者,盗窃不属于自己的珍宝,囚禁不属于自己的金丝雀。 ...... 天边鱼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陆夏川的脸上。睡梦中的人眯着眼睛,扯过被子盖住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吃了安眠药的原因,陆夏川有些头昏,睁眼时一片模糊,从床上坐起时差点要往前摔去。 陆夏川心中疑惑,他每晚都要吃安眠药药,却从来没有这种副作用啊?怎么偏偏这次头昏脑涨的。 陆夏川坐着轮椅去卫生间洗漱。等他穿戴整齐坐着电梯下楼,祁也已经等候多时。 他的视线落在陆夏川岔开的腿上,昨夜的景象重现脑海。 “陆将军是不舒服吗?”祁也故意问道,“是裤子不合身,磨腿吗?” 陆夏川一愣。 他怎么知道,今早起床不知道为什么,大腿里侧不仅发红,还破了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的。 陆夏川原本以为是裤子的原因,布料不够亲肤,摩擦之下将皮肤擦破了皮。 可祁也这眼神,实在可疑。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陆夏川不喜欢提前定夺。 “西装裤不如睡裤舒服,上楼换一件吧。”说着,祁也拿出早就备好的整套睡衣,“新的,没有穿过。” 陆夏川打量着他,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怀疑。 可身上的裤子又实在难受,本就破皮的地方在布料摩擦下,又痛又痒。 “讨厌我可以,不要难为自己。”罪魁祸首低头,一副委屈心疼的模样,他将手中的衣服塞到陆夏川怀里。 然后,转身朝餐厅走去,颇为不情不愿道:“陆将军换快点,饭菜要凉了。吃完饭,我送你回将军府。” 一听回将军府,陆夏川没再计较。转身上楼,迅速将西装换掉,穿上了祁也买的睡衣。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祁也心中甜蜜。 他又欺骗了陆夏川,那套衣服不是新的,是他早就买来,特地为陆夏川准备的。 衣服挂在他的衣柜多日,上面已经沾满了他信息素味道。 陆夏川穿着充满他信息素气味的衣服。这是alpha宣誓主权的行为,也是祁也的私心。 他想,陆夏川从头到脚,由内及外,都充满他的气味。他要闯入陆夏川的生活,让人渐渐习惯,最终再也离不开他。 陆夏川速度很快,回到餐厅时,祁也刚刚摆好来碗筷:“稍微吃一点,你太瘦了,补充点营养。” 常年奔波在战场之上,陆夏川已经养成不吃早饭的习惯。 回来这几年,也只是偶尔吃个早饭。一般情况下,他更喜欢睡到自然醒,然后直接享用午餐。 祁也调查过他,自然知道他的这些习惯。不过,他还是认为,一日三餐按时吃才能长些肉。 陆夏川太瘦,他想让人长点肉,更健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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