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有点修为,虽然只有金丹期,但前去一探究竟还是没有问题。 江挽月起了身来,甚至顾不上梳洗便出去跟父亲商量。 一打开门走进院子,就见父亲在那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爹!” 江父顺着声音回头,见是江挽月,连忙迎上去,焦急的道,“儿子,弟弟到现在还没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正为此事而来,爹先不要着急,我去青棠派看看。”江挽月答。 江父有些迟疑,没有立即同意,他不清楚他这个儿子有没有修为,他的成长经历对他来说是一张白纸,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所以有所顾忌。 “那里危险,你……”一时不知道怎么问,他要问的太多了。 “爹爹放心,我也是有修为的,仙尊从小就教我,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江挽月一句话说不清楚他跟秦向天的经历,只得半真半假的骗他爹说。 江父听说他有修为,顿时松了口气,但想到林浩和江欲晚两个人去都没有人回来,又不放心他。 “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回来,你一个人去爹怎么放心?” 虽然从小没有养在身边,但却每天心心念念,江父对这个大儿子的情感,一点都不输于小儿子。 江挽月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爹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夹在他跟秦向天中间两难。 但眼下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秦向天不在,打探江欲晚和林浩的下落只能靠自己。 “爹爹放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待了解真相后再想办法。” 江父听儿子这样说,勉强同意,但儿子临走前还是再三嘱咐,让他千万小心。 等江母出来的时候,江挽月已经离开,想责怪江父轻易放他去冒险又找不到理由,只得绷着一颗心开始煎熬的等待。 江挽月到了青棠派,入眼一片凄凉,跟他初来时完全判若两样,突然就一阵心酸,伴随着恐惧,青棠派变成这样,不知道林浩和弟弟怎么样了? 以前上山,一路上到处都是妖修,现在连个妖物影子都没见着,山上静悄悄的,也难怪江挽月能够畅通无阻的进来。 青棠派遭受如此大的变故,绝对不是无情道派一个门派能做到的。 江挽月四处查看,走之前好端端的房屋有三成以上被毁坏,他首先就想到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径直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老远的就看见了,那间屋子还好好的。 江挽月连忙走过去,刚要靠近,却毫无防备的一头撞在结界上,结界漾起波纹闪着红色光芒,一看就是属于拥有火系灵力的人设的。 江挽月首先想到了白狐狸,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不管是谁设的,这样的结界以他目前的修为是无法破除的。 江挽月想一探屋里的虚实都做不到,忽然就有些丧气,早知道就该听话一点,早些回到原身里,现在的修为也不至于如此。 也不知道秦向天是用什么办法在自己不能修炼的情况下将原身练到金丹期的。 江欲晚在屋子里听到有人撞在结界上,连忙打开门来看,一眼就看见了江挽月,兄弟二人顿时都傻了眼。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对于江欲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外面还设了结界,江挽月觉得很是奇怪。 江欲晚虽然能开门,但是被结界阻拦却不能出来,见江挽月独身来此,非常担心。 “哥,你快回去,现在的青棠派已经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了,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 江欲晚说这话时非常焦急,也非常害怕。 江挽月心中一紧,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为何要抓你?”江挽月心中出现一个想法,但又不愿相信。 “不知道,哥你快些走吧,这里不安全。” 江欲晚隐瞒了青棠派软禁他的事实,既然决定帮江挽月顶罪,那就不能让他知道。 江挽月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了弟弟,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忽然想到一人,“林浩呢,林浩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他回去搬救兵了,总之你快走,若是被人发现你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一定会被当成别派人士杀了你的。” 江欲晚非常焦急,然而江挽月就跟脚底下生了根似的,站在那里硬是不动。 人没动,但脑子却没停着,他在想办法。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谁在这里?” 听声音有些耳熟,江挽月回首,就见来人正是他的小师兄辛柏,刚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小师兄,我们门派现在什么情况?” 江挽月问这话时竟忘了他已经换回了原身,辛柏愣了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这人是谁?为何换我小师兄?明明里面关着的那位才是,可他却偏偏不认识我。 辛柏满脸疑惑,江挽月从他的疑惑中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是帮里面这位问的,我是他的亲戚,不知这位小师兄能否告知我一下现在的情况?” 辛柏看了一眼结界里面的江欲晚,见他的反应仍然把他当做陌生人,心中有了顾忌,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不该对这个“陌生人”说。 忽然头顶树上一阵淅淅索索,凭直觉,江挽月首先想到了花蛇。 果然,下一秒就听一道软绵绵的声音传来,“我劝弟弟还是老实些,别想着悄悄找人来救你。” 说完又针对江挽月,“这位弟弟也长得挺俊,要不跟姐姐双修一回可好?” 江挽月就知道花蛇是这个尿性,在她化成人形双手搭上来的前一刻,闪身躲开,“你别乱来!” 花蛇一举扑空,并未生气,而是扭着蛇腰又转了个方向向江挽月扑来,依然是软绵绵的腔调,“弟弟不要害怕嘛,只需要一回,你就能体验到双修的好处,保证让你停不下来。” 江挽月都快恶心死了,而那死蛇还说着多好多好,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怒意,聚起灵力就朝着花蛇打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花蛇毫无防备,被一击打中,口中溢出鲜血,瞬间化作了原形。 江挽月有一瞬的心虚,把花蛇打成这样,突然就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果然,下一秒就听花蛇说道,“不识好歹,你等着受死吧!” 说完蛇身爬的飞快,一会儿就钻得不见了踪影。 “哥,你快走吧,别犹豫了,否则把你也关在这里,爹娘连个信都不知道。” “你是他哥?”辛柏听江欲晚这样说,侧首问江挽月。 “是的,”江挽月毫不避讳的回答。 “那你快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不然一会儿那蛇叫了人来,你就走不掉了。” 辛柏说得诚恳,言语中带着焦急,江欲晚也在不停的催促,这下江挽月不得不走了。 “好,多谢小师兄。”谢过辛柏,又对江欲晚叮嘱了几句,江挽月才快速离开。
第六十一章 我为什么要救他? 江父见大儿子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一问得知情况,更是心情慌乱。 江欲晚被青棠派软禁,若是林浩搬不来救兵,他们又要怎么将他救出来? 江父觉得上天就是在跟他开玩笑,让他一双儿子总不能团聚,找到这个丢那个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父情绪非常激动,甚至是崩溃。 “弟弟说林浩回去想办法了,而且青松长老也保证过他的安全,我们现在只有等。” 江挽月实话实说,希望他爹能宽心一点。 可是儿子在别人手里,说什么都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等人真正回到身边才能安下心来。 江父仍然急得坐立不安,悬着一颗心到了天黑,又睁着眼到了天亮,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决定去林家看看。 江挽月还不知道江欲晚为何被软禁,若是让他知道了,想必会跟他爹一样坐立不安,再加上一层心怀愧疚。 ………… 林浩去了一趟皇城无功而返,回程路上骂骂咧咧,怎么难听怎么说。 皇帝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林浩一到就山珍海味相待,临走时还金银钱财,上等补品送了不少,就是偏偏不肯出力,一连列举出了好几个原因,又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让林浩在放弃请求的同时还生不起气来。 原本以为胜算在握的事,不想就这样被泼了冷水,林浩从皇城一路骂回了江家,也不知道皇帝耳根子发烫没有? 皇帝帮不上忙,就只能找秦向天,而要找秦向天就必须先找江挽月,只有他才能请得动那个人。 林浩刚踏上江家门外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就撞上了急匆匆的江父。 江父见了他像是如获救星般,开口就问,“贤婿可是搬来救兵了?” 面对老人对他抱着的满腔希望,林浩有些不忍打击,但事已至此,还得实话实说。 “没有,但有一人可以救他。” 江父听说有人可以救儿子,连忙问,“是谁?谁有那么大本事?” “就是治好您病的那位仙尊。”林浩毫不避讳的答,且看江父会作何反应。 江父表情瞬间僵住,他知道若是让那位仙尊帮忙,大儿子必定留不住,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劳烦他。 “除了他可还有其他人选?”问这话时他突然想到一人。 但林浩却摇头,“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人。” 江父不信,便把锦玄如何复活江欲晚,又如何神通广大,连吹带夸的说给林浩听,并希望他能把这个人给他找来。 但林浩对锦玄没有多少印象,即便那次见过他和穿山鳞打斗,但也不知道他就是江父口中说的这个人。 再者,去茫茫人海中寻一个陌生人,那得花掉多少时间,救江欲晚还来得及吗? 林浩寻思着,忽然想到一事,觉得还是找江挽月唤回秦向天更快些。 于是跟江父说清楚了这个关键,事情从急,江父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 二人一起回到家中,此时的江挽月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显得坐立不安起来。 三天时间就快到了,林浩还没有消息,就算知道情况的江挽月也不得不开始着急。 林浩刚一进到院中,江挽月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弟弟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被问及这个,林浩就显得特别尴尬,原本以为皇帝是他的手中王牌,没想到一朝出事就现出了原形,才知道是个靠不住的。 硬着头皮跟江挽月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便拿起他的手看,像是在上面找着东西。 令他吃惊的是,那枚原本戴在江欲晚手上的戒指,竟然出现在了江挽月手上。 他整天跟江欲晚在一起,都没有注意到那枚戒指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江挽月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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