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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造疯者[无限]

时间:2023-08-18 20:02:14  状态:完结  作者:不官

  在这场研讨会后不久,蒙克自己给画作添加了这条“涂写”,默默地回应着周遭对作品和他本人的攻击。心思细腻的蒙克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他的书信和日记里可以佐证这层心理阴影。那段日子,他的父亲和妹妹正遭受着抑郁症的困扰,家庭不幸带给了蒙克极压抑的创作氛围。

  2、许恙提到的《等待戈多》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悲剧。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 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第47章 短暂的现实

  “抱歉,接了个电话,来晚了。”

  导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满脸愧疚。

  “没事。”凌先眠温和地笑了笑,转向江秋凉,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导游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凌先眠身前的年轻人。

  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眉眼清俊, 特别是一双眼睛,眼角深陷,眼尾微微上挑,本是不太正经的桃花眼,偏偏瞳仁是褐色的, 在美术馆的灯光下, 像是成列在展柜里的琥珀, 不经意之间透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惊心动魄和清冷疏远此消彼长, 只消一眼, 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好在年轻人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他只是垂下眼,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导游八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瞬间了然, 在明白过来的瞬间,他默默合上了刚要张开的嘴, 唇角拼命压抑着不许自己露出端倪, 谨慎地往后挪了两步, 努力让自己这个电灯泡看起来不太刺眼。

  江秋凉机械地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按亮了自己手机的屏幕。

  一长串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顷刻在他的锁屏上暴风雨一样袭来,江秋凉一愣, 差点以为自己成了警察总署某件恶性刑事案件的头号嫌疑人。

  “你要留一下我的电话吗?”

  凌先眠没等到江秋凉的回答,又唤了一声:“江先生?”

  江秋凉这才回过神来,他解锁了手机,翻出了通讯录,新建联系人,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因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称呼,自己的指尖竟然在微微颤抖。

  “你说。”

  凌先眠轻轻笑了一声,很体贴的没有提出疑问,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江秋凉输完了那串数字,正要按灭屏幕,凌先眠的手指突然伸了过来,在屏幕下面的其他号码那行很快点了一下,他温暖的指腹碰到江秋凉微凉的指尖,只是稍稍停顿了两秒。

  “抱歉,突然想起这是个临时号码,我还有个常用的,等我回国了你可以用这个联系我。”

  江秋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遵循本能打字,寒暄,道别。

  具体输入了什么数字,说了什么话,他全然不记得。

  直到凌先眠消失在视野中,江秋凉的脑海中还是一片茫然的空白。过了许久,他才垂下了眼,眼睫在灯光下投下浓稠化不开的深色,他的目光落在早已熄灭的屏幕上,凌先眠的手指曾经触碰过的地方。

  不是他。

  身上的气味,说话的方式,办事的风格,与梦里和游戏中的凌先眠判若两人。

  他没有必要一面在游戏里让他找出真正的自己,一面又在现实世界里隐藏自己的身份。

  更何况,江秋凉回想起十分钟前——

  “怎么,你认识我?”

  “我没有见过你的印象……我第一次来挪威,度假一个月……”

  “我不怎么去酒吧,不认识你口中那个叫比尔的人……”

  “游戏?我工作挺忙的,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你对游戏很感兴趣?”

  凌先眠见到自己第一眼的生疏和讶异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秋凉没料到情况会是这样的。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过这种。

  鼻尖有淡淡的香水味,江秋凉蹙眉,抬起了自己右手的手指,凑近闻了闻。

  玫瑰和辣椒,苦橙和薰衣草,广藿香和雪松木。

  浓郁而感性的成熟气息。

  和记忆种搀着露水的玫瑰花香,梦境里独属于少年的薄荷气息,游戏里的烟草和消毒水气味截然不同。

  是哪里出了错?

  “啧,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许恙不知何时站在江秋凉身边,非常担忧地看着他的手指,“没想到你属于痴汉这种类型,人都走远了还……”

  江秋凉板下脸:“没有。”

  “我都看到了,你还否认。你看你们第一次见面就交换电话号码,你和我认识多久我才拿到你的电话来着……哦,半个多月,还是通过西格蒙德,什么是重色轻友,这就是……”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江秋凉眼神漠然地打断他。

  许恙卡了一下,打了个哈哈:“你一天到晚都呆在屋子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得我三催四请,我能指望你认识别人吗?”

  江秋凉把手机丢进口袋,默认了他的说辞:“你不觉得他长得很眼熟吗?”

  许恙的笑意慢慢褪去,只剩下唇角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很眼熟?”

  话刚说出口,江秋凉就后悔了。

  自己都没想明白,更不可能指望许恙,他摆了摆手:“不是,我看错了。”

  许恙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别想了,肯定是看错了。快去吃饭吧,我都快被饿死了。我跟你讲,卡尔·约翰大道上有一家餐厅味道特别正宗,你绝对会喜欢的,幸好我提前几天预约了,不然今天……”

  江秋凉被许恙推着往前走,匆匆回头扫了一眼凌先眠离开的方向。

  柔和的灯光打在转角处,照得地板一尘不染。

  终究是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

  江秋凉遵循医嘱吃了药,躺在床上看书。

  只是今晚,他看的不是在哲学书或者谈话录,而是在翻看新买的《安徒生童话》。

  新开的药物中有安眠的成分,床头灯昏黄宁静。

  对江秋凉而言,等待药物起作用的过程,如同等待博尔赫斯笔下的日落,或者是小王子的四十四次日落。

  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而他每天都在等待药物起作用。

  这一版《安徒生童话》为了方便儿童阅读,配上了很多可爱的插图。

  小女孩手里燃着蜡烛,大雪纷飞的街道上,她的手冻得通红,在她的眼前,是圣诞节的火鸡,巨大的圣诞树和慈祥的祖母。

  大臣跪在地上,把镶嵌宝石的假夜莺献给国王,窗外的树枝上,真夜莺展翅,头也不回飞离了皇宫。

  国王一.丝.不.挂,昂首挺胸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上的百姓都在夸耀他身上看不见的衣服,只有一个小孩不经意之间说出了真相。

  真相,这残酷的真相。

  江秋凉又翻了一页,睡意的渐渐涌了上来。

  书页上,公主睡在层层叠叠的床垫子和鸭绒背上,她疲倦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正在抱怨昨晚被一颗豌豆弄得睡不着觉。

  江秋凉将书签夹在这一页,随手将书搁在枕边,关了床头灯。

  阳光,摇晃的树影,落满了梧桐叶的街道,江秋凉和凌先眠并肩而行,身边有骑单车的男孩呼啸而过,留下了一个青春洋溢的背影。

  “真羡慕。”江秋凉看着男孩的背影,不禁感慨。

  “羡慕什么?”凌先眠走在外侧,隔开了江秋凉和热闹的人流,不动神色侧身挡住单车扬起的灰尘。

  “我以前放学也是这样一路骑单车回家,家里虽小,但是很温馨,邻居奶奶人特别好,经常请我去吃她家的排骨。”江秋凉说,“只可惜……没这个机会了。父亲看我特别紧,只有说是和你一起,他才会让司机送我出来。”

  凌先眠沉默着,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别人都羡慕我,当了十五年的穷小子,妈妈一病不起,家里眼见着就要完了,一觉醒来又突然被有钱有势的亲生父亲接回去继承家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剧情,”江秋凉自嘲地笑了笑,“说来特别可笑,我还是怀念小时候生日,她带我去买一杯普普通通的新地,拉着我的手回家,而不是如今这样躺在冰冷的病房里,靠着一堆进口仪器维持生命。”

  一片叶子悠悠落下,凌先眠伸手接了,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叶柄。

  “给你。”凌先眠把那片梧桐叶递给江秋凉,“我不会笑你,没有人会笑你。”

  江秋凉接过梧桐叶,叶柄上还有凌先眠指腹残留的温度。

  阳光从枝叶缝隙之间泼洒下来,江秋凉伸手挡了挡阳光,又听到了凌先眠的声音。

  “今年生日,我陪你去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新地,是不是还分巧克力和草莓?”

  阳光终究还是晃了眼,江秋凉捻着那片叶子,循着光的方向,循着他的方向。

  视线聚焦在叶片上,再挪开时,街道上那个熟悉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凌先眠。

  简单的名字,念出不过五秒,齿间尚未酝酿出足够的眷恋,一语已毕,徒留下尴尬而茫然的空白。

  谈起别人的名字,江秋凉想到的是四平八稳的眉眼。

  凌先眠不一样,谈起他,江秋凉眼前最先浮现的是无关紧要的一些细节。

  炫目的灯光、纸醉金迷的空气渗出每一条缝隙的宴会厅。

  穿过枝丫缝隙的阳光、单车和落满梧桐叶的街道。

  他不记得自己经历过这些,可是人真的会产生真实到如此的幻想吗?

  场景一转,又回到了江秋凉梦见过的那个十字路口。

  红绿灯变换了几次颜色,漫长而温柔的吻方才结束。

  凌先眠抓过他的手,给他的手心哈气。

  “你的嘴唇好凉,是不是特别冷?”

  明明自己的手被风吹得冰冷,明明温暖的外套披在江秋凉身上,他还在认真地问他,漆黑的眸中只满满盛着江秋凉一个人。

  “给,你的生日礼物。”

  凌先眠从外套宽大的口袋里抽出一本书,他居然一直揣了一路,直到现在才给他。

  是一本精装的《安徒生童话》。

  “托了出版社的朋友,里面每一幅画都是我亲手画的,全世界独此一本,属于你。”

  江秋凉笑道:“没想到你还在看童话的年纪。”

  凌先眠眼中有掩藏不住的光,雾气中,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一盏指引迷途人的灯塔:“不是我,是你,我替你许了个愿,希望你可以永远相信童话,不用去管现实里的这些事。”

  “生日快乐。”

  江秋凉十八岁生日,他待在最喜欢的人身边,即使冬天的风真的很冷,但是他的手心捂在凌先眠的手中,身上披着凌先眠的外套,唇上残留着凌先眠的温度,眼中全是凌先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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