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昨晚已经把原主人的社交软件翻了一遍,里面除了约pao还是约pao,也暂时没发现他是什么工作,电脑的游览记录都是黄色网站。 聂松曼走进卧室,捞着旗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摆件问:“这是什么?” 陶盛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耳根涨得通红:“你装什么不知道!” 闻酌看了他俩一眼:“仿真生zhi器。” 聂松曼一顿,难得沉默地走近卫生间,洗了好一会儿手。 这玩意儿还不知道被原主人用过多少次。 卧室也乱得不像话,闻酌扫了一圈问:“你平时会带人回家?“ 陶盛格外厌恶这个角色:“那不是我——我哪知道他带不带人回家,不过看他聊天记录,基本都约在酒店或民宿,就这环境,谁进来了都得掉头就走吧!”森*晚*整*理 他踢了一脚床边的纸巾。 “那这是谁的?” 闻酌当然不是故意问出来恶心陶盛的,他在床头柜发现了一条男士内/裤,尺码偏大,和外面沙发上的大小很不符合。 “可能买错码子了?” “买错码不可能只有一件。” 闻酌拉开衣柜,里面一切正常,但有一个上锁的抽屉。 他刚想找工具就看见一盒针线,心里冒出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今晚就可以把席问归的嘴缝起来。 陶盛和聂松曼只见衣柜前的颀长身影顿了会儿,随后轻巧地将针插入抽屉锁孔,咔哒一声,几秒钟就拨开了。 看到抽屉里的东西时,三人都沉默了。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抽屉了放着一条条堆叠的大小不一、款式不一的男士内.裤。从客厅和房间来看,房主人应该比较邋遢,但这个抽屉却十分整洁干净,没有异味。 陶盛后退一步:“他是有什么收集癖?” 闻酌瞥着抽屉:“是有——不过收集的不是内.裤。” 而是象征着人的纪念品,里面的每一条内.裤都被订上了标签,比如最上面的一条就是2栋1101室。 下面每一条也都有一个门牌号的标签,尽管不是很想碰,但为了弄清楚他们八个人之间的联系,三人还是翻看着记门牌号。 陶盛夺过聂松曼要看的那一摞,不自然地说:“你去看看其它地方吧。” “……盛盛真好。” 即便聂松曼又一次读错了音,陶盛也懒得反驳了,反正她也不会改。 这些内.裤并不全属于秋香园,还有其它小区的。 但秋香园占比最大,要说这是约pao后的战利品也不尽然,一个小区总不能这么多同性恋吧? “应该是偷的。”闻酌大概圈出了陶盛所扮演角色的人设,同性恋,有收集癖,平日里应该很喜欢入室盗窃,盗得不是别的,而是每户人家男主人所穿的内/裤。 “……操。”陶盛爆了句粗口,“我今晚就是睡大街也不想回这里了。” “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回这里睡觉。”聂松曼似笑非笑地说,“一点之前。” 闻酌瞬间明白了什么,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太特别的事,但任务却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发起了回家的倒计时,也就是一点之前必须到家。 就像门禁一样,如果不照做,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那如果不仅仅是昨晚呢,而是往后的每一晚都要在一点之前回家……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的禁.忌。 他顿了顿,继续记内.裤的标签门牌号,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其中一条灰色内.裤上,标签的门牌号为“十九栋二单元301”。 是席问归的住处。
第34章 秋香园 “这也太恶心了, 幸好他这三天没约人。”不然陶盛还得去替原主人赴约,不然就是ooc。 以目前的发现来看,他们八个人当中唯二有联系的就是席问归和陶盛, 后者曾潜入前者家里偷了他的内.裤。 另外四个人, 赵乔钟, 苏玫, 郑多乾, 刘雅民他们还没碰面,具体身份尚不得知。 不过昨晚从车站来小区的路上就说好了,他们会在第一晚八点相聚小区门口聊线索。 至于白天的时间……估计都在找车票。 只有三天半的时间,这个副本还这么大, 别说弄清楚秋香园的故事了, 光是找车票都够呛。 闻酌的车票线索很特别——是一只断手。 从手骨来看, 纤细修长, 手掌偏薄, 显然是一只女性的手。 这只手被利器从手腕处割断, 指甲劈叉,很可能只抓挠中挣扎导致,而手的周围并没有别的参照物。 这样一来,秋香园小区所有他能活动的范围能可能有这只手, 真要找起来别说三天了,就算跟李家村一样有七天时间也不够他找的。 不过车票线索偏偏是条断手, 很可能与故事主线有关。 “秋香园有可能发生过命案。” “问问附近的居民?” 白天小区里的人也不少,因为今天是周六,很多老头老太在滑滑梯区域带小孩。 三人分开行动了, 就算闻酌不急,陶盛和聂松曼还是想找车票的。 “大爷好, 我最近想在秋香园买房,不过听说人说小区最近发生过命案?是不是真的?” 老头看向他,却没说话。 等了一会儿闻酌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越过自己在身后的小路。 早上见过的那个老太太正藏在花丛后边,鬼鬼祟祟的,发现闻酌看过来立刻就收回了脑袋。 老头偏过头去:“老张你看,604的那个老太婆竟然出门了!” 看来这老头也住他们十五栋。 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是在家里躲一个月了吗?终于敢出门了?” “我觉得她就是脑子有问题,非说那天晚上听到有人喊救命,大伙儿都没听到,就她听到了,警察来了不也什么都没找到?” …… 老头似乎没有回头回答闻酌问题的意思,他不再逗留,直接越过花坛拦住了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跟着我?” “她是个疯子……她会把你的脸割下来……”老太太语无伦次地只会重复这一句,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看到她做什么了?”闻酌顺着她的话问。 老太太的脸很长,因年老堆积的褶皱将皮拱起了一道道横条,她的眼睛也很突出,回忆的时候又因为受惊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极为可怖。 可与她可怖相貌相反的是,她一直颤抖着,嘴唇哆嗦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警察不信我……他们撒谎,明明听见了……” “你听到有人喊救命,然后呢?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 “谁杀死了他?汤月?” 听到汤月的名字,老太太突然一个哆嗦:“不,不是……她会割下你的脸……” 她抬起手,像是握着一把刀,在空中猛得划拉一下,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这样,刺啦!就都撕下来了!贴到照片上……没有脑袋……” 老太太的语序实在太混乱,把脸贴到照片上,为什么还没有脑袋? 闻酌梳理了两遍才听懂,是还没贴“脸皮”的照片没有脑袋。 在老太太眼里,汤月会把他的脸皮割下来,贴在没有脑袋的照片上。 如果是现实中,老太太说的这些或许只会被当成精神病人的疯言疯语,但这是在副本里,每一个人说的话都值得被慎重推敲。 闻酌大脑飞速旋转,理着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和当时的语调。 他发现老太太前后好像说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会割脸皮的汤月,一个是杀了喊救命那个人的人。 先不论真假,闻酌察觉到了一处矛盾的地方。 刚刚滑滑梯那边的老张说,老太太已经一个多月没敢出门了,“我觉得她脑子就是有问题”——说明在这两个邻居老头眼里,老太太并不是疯老太婆,而是一个月前才开始有点神经兮兮地躲在家里。 那么,他今天早上敲门的602户女主人口中说的“神经病”是谁? 天天敲门,天天投诉都没人管,可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老太太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 旁边路过了刚拿快递回来的一家人,女人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女孩突然看了过来,指着老太婆说:“爸爸,上次那个奶奶!” 旁边拿快递的男人连忙推了妻子一下:“走走,走快点。” 夫妻俩步伐匆匆,对老太婆避如蛇蝎,只有那个小女孩一直试图挣开母亲的挟制回头看:“囡囡也听见了。” 她听见什么了? 和老太婆一样,听见有人喊救命? 老太太突然贴近,突出的眼球就怼在闻酌眼前:“我能看见鬼,他们都不信我,但我真的能看见……” 闻酌克制住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你看见的鬼长什么样?” “好,好多血,没有手,也没有脚,脑袋啪!”她胡言乱语地比划着,“掉了,歪头看着我,每天看着我……” “在哪里看你?” “家,门口……” “我可以到你家帮忙把鬼赶走。” 老太太瞧过来怪异的一眼:“你不行的……她也会杀了你,杀了你……” “也”,闻酌注意到这个字眼。 在老太太眼里,汤月会杀了他,鬼也会杀了他。 再结合早上的大雾幻觉,其他人都没遇到特殊的事情,只有扮演尹白海的他经历了,而他也见过老太太眼里的这个鬼,应该就是昨晚他走到阳台看到的那个歪着脑袋的鬼。 但因为距离很远,夜色很浓,有没有手脚还真没看清楚,不过至少佐证了老太太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从拼凑的时间线来看,秋香园确实发生过命案,大概在一个月前,老太太听到有人喊救命,报了警,可警察来什么都没找到,所有邻居便觉得是老太太胡言乱语。 而老太太能看见鬼,鬼每天都在她家门口看着她,老太太便在家里躲了一个月不敢出门。 而这个鬼很可能就是一个月前命案的受害者,跟尹白海之间应该有所瓜葛? 尹白海杀了那个鬼?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午了。
173 首页 上一页 35 36 37 38 39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