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恐惧的气息窜入口腔,路吟风眼眶越来越红,但也顺从了涂宴凛,主动将这亲吻变得更加亲密深沉。 涂宴凛也很满意路吟风的反应。 “继续,像你三年前求我放你去克维斯那样,再主动用你的身体来求我。” 路吟风:“……” 过了许久,涂宴凛下床穿外套,转头看向在床上想蜷缩自己,却因为锁链动弹不得的路吟风。 还有刚才因为路吟风挣扎而被锁链勒伤的地方。 涂宴凛眼里有些心疼,,虽然大多数地方是他弄破的。 他再次附身问路吟风被他咬破的嘴唇。 “你明明爱我……为什么总想从我身边逃走呢?吟风,我发现,有时候我也不太了解你。” 路吟风却抓着他的手,问:“满意了吧……你该放过他们了吧?” 涂宴凛一怔,随后表情冷了下来,他拿开路吟风抓着他衣服的手。 “你说,你爱我,我再考虑考虑。”涂宴凛抚摸着路吟风的脖子,眯着眼再次散发着让路吟风害怕的危险信号。 “……”路吟风移开了视线。 见路吟风不打算松口,涂宴凛也不在意。 “你在固执什么呢?狐油香对你来说早就没用了吧,过去我以为只有靠这个东西,你才会和我上床,后来我发现,狐油香对你免疫了,但你又那么多次主动吻我……吟风,你爱我,又不承认,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路吟风依旧垂头不语。 见他开始犯倔了,涂宴凛叹了口气,又留念不舍吻了吻路吟风的眼尾才起床。 “有两个逃了,还有两个,被苏桥带去斗兽场了,我会去帮你看看那两个兽场的还活着没,至于逃走那两个,很快也能抓回来,我会留他们一命。” 说完这些,涂宴凛余光看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路吟风松了口气。 涂宴凛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至于你,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你不用再回路家了,以后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撂下这句话,涂宴凛头也不回走了。 屋子里开着暖气,但路吟风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他爱涂宴凛吗? 他不知道。 引星塔内,苏寒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视频会议。 三城代表的会议,这次多了个人。 “苏桥,你是什么东西,引星塔的会议也敢参加?”苏寒压着怒火问视频里的苏桥。 没有救世主的参加,苏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桥的恶意。 “别这样,我们也算是远房亲戚了,一定要对我恶语相向吗?”苏桥非常无奈地耸耸肩。 还不等苏寒再骂两句,涂宴凛倒是嘲讽开口:“三城会议,三个苏家人,好大的排面。” 苏寒却讽刺回去:“那你把你小情人培养起来呗,看看路家能不能顶上我们的位置。” 涂宴凛的视频通话没有露脸,但能听出哪怕被苏寒讽刺,他心情依旧很好。 “苏市长说错了,是我的未婚夫。” 苏寒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涂宴凛又道:“不过苏夫人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三城通缉的逃犯会在苏理事长名下的公寓里藏着?” 一直沉默的苏澜谙被点名了,也不得不开口回答涂宴凛的问题了。 “这件事我方并不清楚,不过已经革去苏玉绒的职位将其下狱,明日就把嫌犯遣送到天空城,由救世主亲自审问,想必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闻言,涂宴凛不禁鼓掌叫好:“不愧是苏夫人,真是大义灭亲啊。” 苏寒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听到苏玉绒下狱之后更加苍白了。 苏桥注意到这点,笑着提醒苏寒:“苏市长可别因为私人情感把嫌犯放走啊。” 苏寒瞪向苏桥:“所以呢,你是已什么身份出现在这个会议席上的?” 苏桥看了眼没露面的涂宴凛窗口,“燕城代理理事长的身份,够格吗?” 苏寒这下牙真的咬碎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姑姑真的会放任这么个东西抢了苏玉绒的位置。 会议结束后,苏寒差点把办公室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秘书在门外好半天不敢进来,见苏寒冷静下来后才进到办公室里把一沓文件拿给苏寒。 “查到了,薛锦焠和华乐被苏桥丢进了斗兽场,霍曳和江修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逃了,但应该还在夜河,至于那个多出来的小女孩儿,苏夫人坚持称那是她的私生女,说她身体不好,现在已经接回苏家了,夜河那边都说,这女孩儿可能未来会接替前理事长的职位。” 苏寒揉着眉心,烦得要死。 “只是姑姑保住那姑娘的借口,理事长的位置只能是玉绒的……路吟风呢?” 秘书答道:“应该是已经回了涂家,虽然涂市长没有公布,但这件事不出意外,就是苏桥找到涂市长,二人合作陷害前理事长的计划,路吟风就是苏桥送给涂市长的合作筹码。” 苏寒更烦了。 “为什么玉绒这么大事不跟我商量呢……”想到这里,苏寒起身拿起外套,吩咐秘书:“去给我接世界树董事长办公桌的电话。” 秘书了然:“明白。”
第42章 分道扬镳 “你的意思是,她们手上有亡灵者,还有个活死人亚种?” 苏寒听到0923的回答差点气笑了。 “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你不信等明天你姑姑过来直接问她呗,还问我干啥?”电话另一边0923不知道在干什么,语气明显不耐烦。 “不是,你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涂宴凛也知道?” 0923想了想:“知道吧?不是,这你也问我?有病啊?我怎么知道他的,你打电话问他去啊,还有事吗,没事挂了,忙着呢。” 话是这么说,0923没给苏寒回答的机会,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忙音,苏寒原本就火大,这下更来气了,骂了一声把终端都摔了出去。 秘书站在旁边不敢吱声,苏寒大概是终于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个人,他瞥了秘书,问道:“让你去查薛锦焠和华乐的死活,查到了吗?” 秘书忙回答:“还活着,但是华乐在开赛前被南海那边的一个势力带走了,薛锦焠的比赛在明天,据说苏桥给他下了狐油香,已经种瘾了,明天比赛的时候他应该会诱瘾,那地下斗兽场本就是他开的,比赛越有看头,他赚得也越多……” 苏寒头疼了,他倒是不关心华乐这个没有身份背景的被谁带走了,但他收了薛锦焕的钱,还不少,当然得把薛锦焠完完整整还给薛家,不然他这钱不白收了吗? “能想办法联系那边的人把薛锦焠带走吗?”苏寒头疼得不行。 秘书却摇了摇头:“这两天斗兽场赶上了大赌节,在斗兽场花钱的都是有钱人,苏桥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加强了安保,且在第一天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关闭了进场途径,除了被抓进去斗兽的,基本上已经不对外开放了,大赌节一共五天,明天是最后一天,看样子他是想让薛家二少爷压轴登场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呢……”苏寒发出了无奈的感叹。 “明天姑姑带着玉绒过来了,我也没空去管别的事,你去给我想办法,能救下就把他救回天空城,救不回来,就把之前薛锦焕的钱退给他吧,我没这脸收着了。” 秘书:“……明白。” 秘书查到的确实都是真的,但苏寒没想到,或者说苏桥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变故。 在最后一天的比赛开场前两小时,江清带着苏澜谙给她的苏家祖传吊坠来到了斗兽场。 苏桥不会给苏寒和苏玉绒面子,却是一定要给苏澜谙面子的,毕竟苏澜谙才是夜河的主人。 看着这个苏澜谙名义上的“私生女”,苏桥无所谓给她带路去找关押薛锦焠的牢房。 也许是因为太过自信,苏桥没带任何保镖,只身带着江清进到牢房里,还贴心为江清打开了灯。 江清被灯光晃了眼,等她努力聚焦看向前方时,只看见薛锦焠发丝凌乱,赤裸的上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被关在聋子里看不出是死是活。 薛锦焠身上种下了狐油香的瘾,那是罗城有钱人惯用来教育奴隶的催情香,但从薛锦焠被抓到这里关起来,苏桥就已经给他点了两次香了。 苏桥就坐在笼子外,看着薛锦焠被狐油香折磨到失去理智,甚至是开始产生了自残行为。 他喜欢这样折磨人,到第三次点香,再把人丢到斗兽场去,运气好他能看到人与兽交融的大卖点画面,运气一般也能看见受到狐油香影响的人失去攻击能力,被野兽撕成碎片。 那画面虽然血腥,但观众就是爱看啊。 江清担心走上前去,她伸手一摸,栏杆上都是鲜血,她吓得收回手,试探喊着薛锦焠的名字看看能不能把他唤醒。 “薛哥哥,薛哥哥?你听得到吗?” 身后传来苏桥的嗤笑声,江清回过头看去,苏桥已经坐到一旁,用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的香烟。 看见烟雾缓缓升起,江清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你把薛哥哥怎么了?”江清壮着胆子问苏桥。 苏桥想了想,答道:“没把他怎么样,他是自残才变成这样的。” 江清看不懂苏桥脸上的笑到底是真是假,她只好又问:“那华哥哥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苏桥回想了一下,答道:“那个叫华乐的?他在比赛前被买走了,你想找他的话,只能去南海找了。” 江清还要再问,突然身后的铁笼传来了恐怖的声响,江清诧异回过头去,脖子就被一只从笼子里探出的手死死勒住。 江清惊恐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隔着笼子死死抱着她的薛锦焠,她又转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苏桥和他旁边的香。 “香有问题……” 苏桥有些惊喜:“反应很快啊,小妹妹。” 看苏桥承认了,江清又忙问道:“你为什么没事?” 苏桥无所谓摆摆手:“我又闻不到,我没嗅觉的。” 江清不再搭理苏桥,转过头想继续喊薛锦焠让他清醒点,却看见薛锦焠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江清一怔,反应过来薛锦焠除了抱着自己,并没有再做别的事。 江清的余光下意识往下看去,发现薛锦焠的大腿上插着一把小刀,血现在还在源源不断从他伤口流出。 江清很诧异,却没有声张。 薛锦焠用眼神示意江清,江清也很快反应过来,假装被吓晕倒在了笼子边。 苏桥见薛锦焠没有他想象的疯狂,有些奇怪,又看见江清突然倒在地上,他皱着眉骂骂咧咧走向笼子边。 “啧……小丫头这么娇气,一点香也闻不了?” 苏桥走到江清身边蹲下,大概是因为薛锦焠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反应,让他忘了这个距离其实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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