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丰成煜。 “我也不亏。” 现在秦宝都能拿这件事来调侃了,丰成煜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说:“当然不会让你吃亏。” 秦宝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自从打老爷子书房里出来之后,秦宝就试图和丰成煜保持距离。 丰成煜看出来了:“下午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秦宝面无表情:“说我头发颜色不正经,叫我染回来。” 丰成煜转身,腰靠着栏杆:“我觉得很好看。” 说完,捻起秦宝的发梢,很快就松手。 “这个颜色很衬你。” 刚染发头发就被摁着做了一顿,之后不管从前面还是后面来都总爱抓揉他的头发,秦宝早看出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特殊的癖好! 白了丰成煜一眼,他决定明天就染回黑色。 丰成煜优雅地抖了抖烟灰,视线落在秦宝指过的围墙方向:“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会是怎么样?说不定,我也会来给你搬梯子。” 秦宝震惊:“敢给我搬梯子,你不要命了。” 丰成煜:“怎么说?” 秦宝吐槽:“像你这种动不动就要遵从遗愿、信守承诺的人,肯定从小就是长辈的走狗,发小里的叛徒。长辈放个屁,你就跑断气……搬梯子,我看你给我撤梯子还差不多。” 丰成煜弯了下唇,接受了这种没来由的诽谤:“有道理。” 一支烟抽完,秦宝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丰成煜。” “嗯。” 每次被叫全名,丰成煜都会答应,让人心脏发紧。 秦宝问:“那个……我们的合约里面能不能再加一条?” 丰成煜这天特别好说话:“加什么?” 反倒是秦宝吞吞吐吐了:“就是……能不能少做点,每次都讲不了几句话。”他有点卡壳,“当然我不是说想和你多聊天的意思,我意思是每回做一次就够了,你那个比较久,但是你尽量找找感觉爽一下,我不想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在床上。” 丰成煜的烟也抽完了最后一口,他按灭了,不紧不慢地转回头:“做吧。我们又没有什么好聊的,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 这话有点耳熟,秦宝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丰成煜怎么这样? 不过秦宝也没法反驳,因为丰成煜讲的似乎都是事实,只好臭着脸说:“我不喜欢做太多。” 丰成煜意有所指:“我以为你挺喜欢。” 他的肩膀和背都被抓出痕迹了。 秦宝:“…………” 他看着丰成煜道:“我再强调一次,我愿意做,只是正常生理需求,跟喜不喜欢没关系,你不要听爷爷他们说几句话就胡思乱想,这种契合度换了别人我也一样。” “嗯。”丰成煜说,“不会。” 随后,他坦然对着秦宝说道:“但是我喜欢和你做。” 秦宝:“……” 不要脸。 赢荡! * 谈崩了,晚上两个人没说话,也没有做。 看到丰成煜从秦先生书房里拿出来的签过字的公务文件,秦宝更是翻过身去,背对着丰成煜入睡。 半夜秦宝醒过一次。 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把人家抱得死紧,就悄悄地抬起那条回抱着自己的手臂,离得远了一些。 好久没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了,秦宝越睡越困。 早上丰成煜先醒,他迷迷糊糊中听见对方打开了床头柜,只以为对方是在收拾手机充电器,却万万没想到会被发现那样东西。 “宝宝。” 他感觉自己的头被摸了下。 丰成煜在问话。 “这是什么?” “什么啊……” 他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只深蓝色的腕表,登时清醒过来,睁大了双眼。 千算万算,不让丰成煜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更多东西,却完全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样——那只宝芬尼定制的手表。 刚拿到手的时候,秦宝玩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风格实在和自己不怎么搭配,新奇感也过去了,它就被遗忘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干嘛?” 秦宝一把抢走藏进被窝,人坐起来,脸冰冰的。 “觉得这块表好看就去定制了同款,不可以吗?” 要抵赖都不行。 因为丰成煜自己的那只手表此刻就放在柜面上,和他手里的这只一模一样。 “可以。” 他没看丰成煜的脸,只听丰成煜继续说道:“几年前丰楚来找我问过,说你想买情侣款,但是我不知道你真的去定制了。” 秦宝脸上冒烟,悔不当初:“什么情侣款?丰楚他脑子是不是有病?我是那么说的吗我?” 丰成煜还没说话,他便转过去凶巴巴地打断了他:“说了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怪恶心的……总之,不要以为我还喜欢你,少自作多情。” 老爷子养的鸟在楼下唱歌,隔着玻璃窗隐隐约约的传来,显得房间里突然非常安静。 丰成煜唇角的弧度不太明显,但就是在笑:“好。” 秦宝人缩进被子里:“滚啊!”
第47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没怎么见面, 秦宝找人帮了忙,筹划个人工作室事宜,丰成煜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某个周五两人在家见了一次, 好好地交换了一次信息素, 然后又是长达近一个月的分开——秦宝有作为香水代言人新一季的广告要拍摄, 为Marcos Malory秋冬奢品广告拍摄以及作为大使出席各种奢品活动。 丰成煜也不是每次都能跟着秦宝的脚步跑的,因身份特殊, 除了部分交好的联盟国家,有很多地方他都无法立刻获得出境条件,工作上的安排也十分紧迫。 两人各自有事业要忙, 合约虽然写明了条件, 但真正实施下来才发现, 别说每个周一、周五都待在一起了, 就是每个月有两三天能完全待在一起也有难度。 九月秦宝开学,月底拿到了机车驾照。 丰成煜则与几位议会成员一起去了北部考察,每天都会报备行程, 偶尔也发一些途中见闻照片。 前些时间秦宝已经开始学会向丰成煜报备,并回复叮讯,但自从回门之后, 报备停了,叮讯的回复频率也大大降低。 某天, 秦宝的叮讯上收到这样的信息。 F:[剪头发了?] 秦宝正把车停在公路边上,摘下头盔喝水。 山顶的风很大, 吹得他新剪的头发乱飞。之前的浅金色头发早已经换了, 染了栗灰色, 这次则是为了春夏时装周做准备, 染了黑色并剪短了很多。 下午才换的发型, 人还在回去的路上,丰成煜是怎么知道的? 秦宝:[?] 秦宝:[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 可能是他难得回复信息,丰成煜那边立刻打来了视频通话。 近一个月不见,心跳得很奇怪,秦宝给摁了。 丰成煜没再打视频过来。 F:[【图片】【图片】] 照片是狗仔拍的。 秦宝人刚从店里出来,镜头就已经瞄准了他,把他这辆机车也拍得明明白白的,他曾以为有头盔遮脸,妄想以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骑车飚过大街小巷呢。 他回复丰成煜:[下周时装周了,到时候可能还要剪。] 秦宝这次没有很多工作,只有两个秀要参加,一是宝芬尼,二是给Marcos Malory做闭场。资源不差,但是要和别的超模比就差远了,和他当时同在排行榜的几位Omega模特都有十几场秀。 F:[好。] 没说别的什么。 秦宝心想,这人还挺惋惜? 就那么喜欢抓头发吗。 他想问丰成煜这周会不会回家,字打到一半忍住了,关掉手机重新戴上头盔,他要做一个无情的追梦人。 回归秀场秦宝有很多事情要忙,请了上次丹隆拍摄颈环广告时的小助理来帮他。对方一听就马不停蹄买了机票赶来,一口一个秦老师跟在他身后。 “说了多少次别叫老师了。” 秦宝马上十九,实在听不惯圈子里的称呼。 小助理叫小徐,比他还小两岁,想了想便换了称呼:“好的,宝哥。” 这让秦宝想起另一个管他叫宝哥的人,单一可。 单一鸣发来信息,说单一可在学校里惹事了,用铅笔扎穿了同学的手掌,面临被告和退学风险,和家里闹得很凶。 单一可从家里跑出来,现在没地方待,单一鸣又走不开,秦宝便请小徐跑了一趟,在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打算晚点去看她。 作为Marcos Malory的闭场模特,秦宝备受关注。他几乎淡出了一年,一复出就接上这样的顶奢资源,不可谓不是时尚圈的宠儿。 这一次秦宝的压力比给宝芬尼救场的时候要大,台前台后,他的精神都高度紧绷。 闪光灯不停,伴随闭场音乐的节奏点,秦宝身穿Marcos Malory秋冬奢品套装走上了台。 这一次的秀场采用环形设计,秦宝化了很淡的妆,优越高挑的骨架撑起雪白皮草与拖地长裤,脖颈及锁骨处以银色彩绘点缀的亮片是唯一的装饰。 台下、镜头中,无数道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秦宝是称职的衣架子,是艺术品,也是他自己。 令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台下有他意想不到的人。 安清言也来看秀,身边坐着舒鹤兰,秦宝刚才在台上就注意到了。 正觉得有些奇怪,结束后听小徐说安清言来送花,他便兴冲冲地跑去,想要问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却见到了除了他们两位之外的人——秦先生和荣女士。 秦宝有点懵:“爸……妈?” 荣女士先给了他一个拥抱:“祝贺你,宝儿,你完成了一场很棒的秀。” 秦宝还是迷糊的:“谢谢妈妈。” 荣女士看过几场秦宝的秀,有两次还带了她的姐妹。秦先生却是第一次来,秦宝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秦先生便学着荣女士的样子,也走过来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便放开了。 “表现得不错。”秦先生词穷,“宝芬尼那场也是。” 秦宝震惊:“宝芬尼那场你们也去了?” 荣女士说:“没有,那天我走不开,只有你爸爸和成煜去了。” 秦宝:“?” 安清言在一边笑,然后把花塞给秦宝:“要谢就谢我,我这些天带着他们跑了好几场,什么奇奇怪怪的都带他们见识了,全程都问我一些逼死时尚人的问题。” “不包括我,我是今晚才来的。”舒鹤兰适时出声。 安清言嗔:“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粗人一个。” 秦宝抱着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不到秦先生来这里的理由,还有丰成煜……丰成煜不是去北部考察了吗,怎么有时间跑来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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