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开他的手,唇抵着唇说:“你需要信息素,我有很多方法给你。” 说完复又吻了上去。 在浴室里花了一小时,太阳都已经晒进房间,透过窗帘在花纹地毯上投射一道细细的金光。 秦宝趴在床上生闷气,后颈的咬痕上又叠了一个。 Alpha修复舔舐后的水光还在,伤口看着有些可怜。丰成煜找到一个新的腺体贴撕开包装,刚要给他贴上,他就重重打开了人家的手,通红的脸扭到了另一边。 “走开。” 他妈的,这样下去哪有什么缓解,过几天不一样还是会产生信息素依赖? 他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能正常的工作。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丰成煜还不如不来。 “不要乱动。” 丰成煜低声警告。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闹别扭,丰成煜硬是把腺体贴给贴上了。 秦宝皮肤很白,浅肉色的腺体贴硬是比他深了一个色号,原本该是隐形的,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丰成煜贴完,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又拿来电吹风细心地把他的头发吹干。 最后,丰成煜才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好,每一颗扣子都扣得服服帖帖,恢复了那种彬彬有礼,却又生人勿进的模样,临走前道:“晚上的酒会你和我一起参加。” 秦宝:“……” 所以是为了找他一起参加酒会才来的? 到底是谁白嫖谁啊? 秦宝恨恨地回话,声音软绵绵的:“我下午的飞机回国,没空,你自个去吧。” 丰成煜充耳不闻 :“好好睡一觉,我六点来接你。” “随便你接不接。”秦宝闷声说,“我睡醒马上就走。” 离你十万八千里。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宝芬尼那位约好送机的PR打电话过来,说要准备来酒店送机了。 秦宝烦躁地抓头发:“……谢谢,我临时有点事,你们不用送我了。” 对方很贴心:“那用帮您改签吗?” 秦宝说:“也不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挂断电话,秦宝想杀人。 当时签合约都答应的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答应陪同丰成煜出席什么狗屁酒会。 那种场合秦宝很了解,他很小的时候曾经陪秦先生和荣女士去过几次,多少知道点程序。 酒会是提前报备身份、准备座位的,甚至还会根据每位出席者的口味喜忌来定制酒水菜品,出席者本身也都知道酒会上都会有哪些人,假惺惺地寒暄、聊天,特别乏味无趣。 像这样的正式场合,以丰成煜的身份,若是已经约好却独身出现,是很不合适的。 秦宝没办法不去。 但要去的话还得买衣服,秦宝没法穿着大T恤去那种地方。 那就意味着得去逛街。 秦宝更想杀人了。 * 格罗迪作为西方历史古都,除了奢侈品大牌,也有不少有名的成衣店,其中一两家的价格甚至远比大牌昂贵,如果要定制得提前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预定量尺。 前一晚才参加了宝芬尼的活动,秦宝想低调行事,就找了几家成衣店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秦宝?” 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秦宝回头,柜台后方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Alpha好眼熟,身上那书卷气也似曾相识,在脑海中检索了一阵,他把人脸和名字对上号:“……牧闲哥?” 牧闲是荣女士的学生,秦宝小时候去荣女士的工作室经常都能碰见他,他很有天分,有一幅作品连外公看了都夸他。 但突然有一年,他秦宝就再没见过他了,后来才听荣女士说,牧闲改行去学服装。 “昨天看到你参加宝芬尼的秀,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会遇到你,没想到今天居然不仅遇到你了,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 牧闲走过来,笑着对秦宝道:“好久不见,宝儿。” “好久不见。” 秦宝也很意外。 衣服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牧闲穿上正装就像换了个人,再不是当年那个满身颜料的学生了。 看到牧闲挂在肩上的软尺,秦宝问:“这是你开的店吗?” “我哪有那个能耐。” 牧闲说。 “这是我师父的店,我在这里当学徒。” 店里的确还有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师傅,牧闲给他们做了引荐,秦宝能听懂一点当地的语言,听到牧闲介绍自己是“小时候认识的弟弟”和“很有名的模特”。 三人寒暄几句,牧闲便替秦宝泡了杯红茶,说:“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这个,我们不太喝咖啡。” “谢谢,茶我是不挑的,白水也行。”秦宝坐在单椅上,“但是我得挑一套衣服,今晚要穿,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有我在,不合适也马上给你改。” 牧闲道。 倒完茶水,他向秦宝问起荣女士的近况:“老师还好吗?” 秦宝说:“挺好的,我外公这几年在开画展,她回去帮他手。” 不止是帮手,离婚后荣女士也关闭了工作室,回到了外公身边继续学习油画,去年在外公的画展上展出了不错的作品。 “艺术殊途同归,老师不论是做装置艺术还是专精油画都会有很好的发展。”牧闲说,“倒是你,我没想到你会坚持这么久,还这么成功。” 牧闲离开工作室时,正是秦宝是参加比赛那一年。秦宝瞒着家里报了名,有几次去训练彩排什么的,还是牧闲悄悄送他去的。 秦宝不在意地说:“做都做了,就一直做下去了,别的事情上我没天分,就这点优势还不好好把握吗。” 牧闲笑:“你这不是一点优势,是老天爷赏饭吃。” 牧闲记得那时候面试官问秦宝为什么想做模特,秦宝回答是想赚钱。 看似小少爷的秦宝脑子里在想什么,可能除了牧闲没人会懂——那时父母分居,荣女士的工作室发展不顺,得向外公低头才能接到合作维持运作,免不了受到外公的父权打压和冷嘲热讽。如果成为有名的模特能赚很多钱,那么秦宝就可以帮助母亲维持艺术工作室的运行。 但这件事秦宝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包括荣女士。 只是牧闲真的没想到,虽然后来荣女士的工作室还是倒闭了,秦宝却一直在行业里待了下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宝便开始选衣服。 听说他晚上要出席一个较为正式的酒会,牧闲帮他选了两件,秦宝试穿完出来,牧闲却总觉得不满意。 牧闲建议道:“人是活的,衣服是死的,这些衣服被你一穿总显得死板。不如你还是抽时间过来我给你量个尺,按你的身材定制一套最适合你的,正装不嫌多,总有一些场合用得上。” 秦宝问:“不用预约排队吗?” 牧闲笑说:“别人要排队,是你当然就不用了。” 牧闲的工作很忙,秦宝选好的那套也需要加急修改裤腿,量尺便约在了第二天上午。 看着满屋子的衣服,秦宝忽然想起了前两天买给丰成煜的那只领带夹。 他打开随身背的那只包,发现盒子果然还在包里面,都带来了格罗迪。 一会儿给丰成煜好了。 他冷着脸想。 秦宝看手机,丰成煜一直没动静,也没发信息过来,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次秦宝发的那一条。 秦宝:[做你的事就好。] 对话框里的气泡寥寥可数,丰成煜发得多一些,秦宝回复得很少。 除了准备婚礼期间必要的一些类似于“看策划群公告”、“上午十点试衣服”等内容,就是婚礼之后丰成煜发来的位置和报备信息,唯一算得上是闲聊的竟然只有舒鹤兰送来头盔那天,两人说了句不那么官方正式的话。 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不懂丰成煜,丰成煜也不懂他。 秦宝分享欲无处安放,每次丰成煜发信息过来的时候,他都想问问对方今天都看了什么,都做了什么,再说自己这一天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每次看到“今天不回来”这种话,就会被提醒他们的关系只是因为一纸合约。 已婚少男已经很惨了,在契约婚姻里动心更惨。 差一点点,他就以为,丰成煜是因为担心他,才会凌晨来到格罗迪。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会不争气采取主动,暴露还在喜欢丰成煜的事实。 作者有话说: 小宝:我承认我也有点上头。
第40章 五点半, 丰成煜打来电话:“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秦宝漫不经心地说。 丰成煜道:“酒会。我来酒店接你。” 秦宝用肩膀夹着手机,扣最后一颗袖扣:“哦,不用来接, 我已经走了。” 那人总一副气定神闲的可恶的样子, 秦宝想让他以为会落空, 看他还能不能那么淡定。 丰成煜语气都没变一下:“在外面?告诉我位置。” 秦宝:“……” 没能气到他。 快速报出街道名,秦宝凶巴巴地下最后通牒:“超过五分钟不来, 我就直接去机场。”然后挂断了电话。 牧闲在最后整理衣领,就见秦宝表情冷硬地转过来说自己要走了:“明天再过来找你。” 说完就提起地上的包。 “外套。” 牧闲提醒,又从衣架子上取下来示意他钻袖子。 “不用了, 一会儿再穿。”秦宝一把将衣服搂过去搭在手臂上, 眉毛蹙起, “热。” 被人气的。 两人约了第二天量尺, 秦宝衣冠楚楚地搂着衣服,提溜着松垮的大包走出成衣店,透过橱窗的玻璃看过去, 不仅不邋遢,那模样还像是在街拍,硬是不违和。 没一会儿, 一辆黑色轿车静悄悄地从拐角处驶来,秦宝似乎怔了下, 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后座上,丰成煜已经换上了一套正装,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上车。 两人的衣服色系一样, 看上去简直像情侣款。 秦宝当场就想让司机调头回去换一件。 林梓也来了, 就坐在副驾。他是下午的航班抵达, 不管刚才夫夫俩的对话他有没有听见, 都保持着很礼貌。 林梓说:“小秦先生已经自己准备好衣服了?丰先生也给你准备了一套,我刚带来,就放在后备箱,看来暂时用不上了呢。” 被林梓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很积极似的。 秦宝耳根发红:“刚到朋友店里玩,是他非要叫我试穿。”还强调道,“正好用得上就没脱了。” 说完又看向丰成煜:“你知道我的尺码吗,你就买衣服。” 丰成煜看他一眼,回:“你说呢。” 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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