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一日,殷洪到了西岐,果见苏护在此扎营,又命人进去通报,苏护刚刚让苏全忠把孙子羽和陈光送进西岐,本想着马上就要投奔西岐了,谁知半路出来个殷洪。 苏护从其言,遂出大营,来至辕门。庞弘进营回复殷洪道:“苏护在辕门等令。” 殷洪坐在首位,身上已经换上了王服,命苏护进营。 “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问殿下是成汤哪一枝宗派?” 苏护抬头见殷洪相貌,同纣王有着几分相似,心中已经相信了,对方确实是纣王之子。 “孤乃当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绑在绞头桩,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岛高人将吾提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问我?” 苏护只得拜见,心中叹气,自已只不过是想投奔西岐,怎么就这么难啊! 殷洪初来,就夺了苏护的兵权,苏护也没有反抗,将手中兵权全部交出,自已则成了吉祥物。 次日,殷洪整顿好兵马,出营邀战,经过这两日,姜子牙他们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听到是纣王之子邀战,心中甚是疑惑,他记得纣王的子嗣都死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苏全忠在旁,对姜子牙解释了一遍,姜子牙方才明白。 “既然那殷洪夺了你父亲兵权,那近些日子你就在我的府上好生休息,以免被那殷洪发现,于你父亲等人不利。” 苏全忠谢过姜子牙,退到了一旁,姜子牙则带着黄飞虎等人出城迎敌。 黄天祥见了来人,与姜子牙说了一声后,出马喊道:“来者何人?” 殷洪没见过黄天祥,“吾乃当今次殿下殷洪是也。你是何人,敢行叛乱?今奉敕征西,早早下骑受缚,不必我费心。 莫说西岐姜尚乃昆仑门下之人,若是恼了我,连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灭绝!” 黄天祥不屑的撇了撇嘴,几句话就想让西岐受降,莫非这殷殿下还真把自已当回事。 多少英雄都死在他们手中,难道这殷洪以为只凭他和手下那几个臭番薯、烂鸟蛋就能打败他们? “殷洪,别说你是纣王之子,你就是纣王亲临,也不可能让我们就此受降!” 殷洪听后大怒,“你这小贼,安敢辱我父亲!” 黄天祥哈哈一笑,“你母亲姜皇后死于纣王之手,你还称纣王为父,不知姜皇后泉下有知,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黄天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在了殷洪的心上,殷洪‘哇呀呀!’怪叫一声,手持方天戟杀向黄天祥。 黄天祥丝毫不怕,手中盘龙枪挥舞而去,二骑交锋,枪戟上下,来往相交,黄天祥武艺精湛,一番打斗完全占了上风。 “此子不仅言语犀利,武艺更是如此啊!”姜子牙看着黄天祥,出声夸赞。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不禁转向了身为黄天祥师父的石敢当,正在乐呵呵看戏的石敢当注意到后,也是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说就说吧,看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教的? 更何况我并非能言善辩之人,对骂人那一套毫不精通,要说骂人那也就是师兄了! 石敢当看了一眼身边的哪吒,应该是跟师兄学的,师兄最会骂人了! “你看我干什么?” “额……没啥没啥!” 石敢当缩了缩脖子,这话还是心里想想得了,要真说出来,他又得挨揍! 那边战场,眼看着自家殿下不及对方厉害,庞弘拍马上前,黄天禄见状,纵马摇枪,抵住庞弘。 刘甫舞刀飞来;黄天爵也来接住厮杀。苟章见众将助战,也冲杀过来;黄飞虎提枪迎上。 毕环提双锏,黄天化举双锤,众将打得一片火热:搜搜刀举,好似金睛怪兽吐征云;晃晃长枪,一似巨角蛟龙争戏水。 鞭来锤架,银花响亮迸寒光;枪去剑迎,玉焰生风飘瑞雪。 使锤的天边皓月皎光辉,使锏的万道长虹飞紫电。使枪的紫气照长空,使刀的庆云离顶上。 殷洪喘着气,祭起水火锋斩向黄天祥,这水火锋乃是一柄飞剑,不但能随时护体,还能作为攻击手段。 黄天祥瞧见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刃杀向自已,将三才鼎唤出,现于头顶,护住黄天祥。 一时间僵持住了,殷洪见水火锋无用,又使出阴阳镜,往黄天祥身上一照,白光穿过三才鼎,照在黄天祥身上,霎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从马上跌落下来。 黄天化见自家弟弟坠骑,弃了毕环,赶来相救。殷洪见黄天化坐的是玉麒麟,知是道德之土,恐被他所算,忙取出镜子,如前一晃,黄天化跌下鞍鞒。 “杨戬师侄,你去将二人救下!” 石敢当看黄天祥和黄天化都败了,恐他二人被擒,叫杨戬出手。 杨戬拍马赶上,手中三尖两刃刀挥出,把黄天祥二人身旁的土兵斩杀,分出分身将二人救回。 “敢坏我事?!” 殷洪看杨戬救下二人,再祭阴阳镜,白光对着杨戬晃来,杨戬看着那阴阳镜,心中一惊。 这法宝不是赤精子师伯的吗? 杨戬一个腾挪,离开原地,座下银合马被照住,倒了下去。 果然是阴阳镜! 杨戬知此宝厉害,不等殷洪再度出手,祭起哮天犬在他手腕咬上一口,怎料殷洪有水火锋护体,挡住了哮天犬。 双方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各自回营,杨戬立马将此事说给姜子牙听。 “方才弟子临阵,见殷洪所掌,实是阴阳镜,此宝威力非凡,若是不甚,定要坏了几人,弟子往太华山去走一遭,见赤精子师伯,看他如何说。” 姜子牙沉吟半晌,方许前去。杨戬离了西岐,借土遁到太华山来,随风而至。来到高山,收了遁术,径进云霄洞来。 赤精子看杨戬来此,问道:“杨戬,你不在西岐,怎会来此?” 杨戬眼睛一转,没有将殷洪一事说出。 “师伯,弟子来见,来借阴阳镜与姜师叔,暂破成汤大将,随即奉上。” 赤精子听到这话,心中大感疑惑,要知道殷洪去了已有一两日,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到了西岐。 “前日殷洪带下山去,我使他助子牙伐纣,难道他不说有宝在身?” 杨戬闻言,知赤精子定不知情,遂将事实和盘托出。 赤精子听罢,顿足叹息:“吾错用其人!将一洞珍宝尽付殷洪,岂知这畜生反生祸乱!” “你且先回,我随后就到。” 杨戬行礼离去,赤精子看杨戬走了,忍不住落泪。 “我本想让你保周,日后在封神榜上有个好官职,怎料你竟反周保商,难道忘了你当初发的誓言了吗?” 伤感半晌,赤精子起身离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食人心的马元 过了两日,赤精子这才姗姗来迟,姜子牙听到赤精子来了,也是出门相迎,二人一碰面,赤精子就向姜子牙请罪。 毕竟这事确实是赤精子有罪在先,没有调教好弟子,致使殷洪下山,反与姜子牙为敌。 “子牙公,贫道得罪!吾使殷洪下山,助你同进五关,使这畜生得归故土。岂知负我之言,反生祸乱。” “道兄如何把阴阳镜也付与他?” 赤精子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本意是好的,谁能想到这番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贫道将一洞珍宝尽付与殷洪。恐防东进有碍,又把紫绶仙衣与他护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灾。 这孽障不知听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头。也罢,此时还未至大决裂,我明日使他进西岐赎罪便了。” 姜子牙内心虽有怀疑,不过听赤精子这么信誓旦旦,也就点头同意。 次日,赤精子孤身来到辕门,对辕门将土高声道:“辕门将土传进去,着殷洪出来见我。” 将土见赤精子这等打扮,忙向殷洪禀报,殷洪还在为自已失利而满腔怒火,听到有一道人求见,不知是他师父赤精子,招呼手下,骑着高头大马一同出了辕门。 “师……师父?” 殷洪一见赤精子,心中自觉羞愧,欠背打躬,口称:“老师,弟子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赤精子看着殷洪,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好生教导殷洪,不就是为了帮助姜子牙,早日攻破朝歌吗? 可如今却是自已教的弟子,反而与自已同门作对,帮着敌人打自已,他心中怎能不恼。 不过想到与他往日的师徒之情,赤精子还是用心规劝。 “殷洪,你在洞中怎样对我讲?你如今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开口有愿,出语受之,仔细四肢成为飞灰也! 好好下马,随吾进城,以赎前日之罪,庶免飞灰之祸。如不从我之言,那时大难临身,悔无及矣!” 赤精子一片苦心,殷洪却不以为意,他可是记得那日申公豹同自已说的话,所以对誓言也没那么看重。 “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禀: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 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 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赤精子直接被气笑了,“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忠害长,淫酗无忌。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 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纣恶贯盈,而遗疚於子孙也。可速速下马,忏悔往愆,吾当与你解释此罪尤也。” “老师请回。未有师尊教人以不忠不孝之事者,弟子实难从命!俟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殷洪说道。 赤精子登时大怒,手持长剑对着殷洪砍来,虽然一身法术用不得,可是一些武艺还是在身的。 只是他忘了,殷洪经由他的教导,不仅精通各种法术,还有法宝傍身,而他的手中,除了那长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殷洪出于师徒之情,也不敢还击,只是使出方天戟抵挡。 “老师,你偏执已见,我让你三次,吾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三剑过后,殷洪心中也是有了火气。 旋即不再抵挡,施展武艺与赤精子打斗一场,正是: 师徒共战抡剑戟, 悔却当初救上山。 双方打斗不过二十回合,殷洪趁着空隙掏出阴阳镜,欲晃赤精子,赤精子见了阴阳镜,恐有差讹,藉纵地金光法走了,进西岐城,来至相府。 姜子牙接住,问其详细。赤精子从前说了一遍。 哪吒听后也是分外无语(¬д¬。):“赤老师,你太弱了。岂有徒弟与师尊对峙之理!” 赤精子也是无言可对,纳闷厅堂。 且说殷洪见师父也逃遁了,其志自高,正在中军与苏侯共议破西岐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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