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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倒容易。 “当然，除了信息素无感症这件事。”韦思绝补充道。 许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道：“你确定他们会信我说的话？” 韦思绝还是那副表情，说出来的话也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又不近人情，“不需要他们相信，舆论的走向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而他就是那少数人。 许白面上笑嘻嘻地点头，心底却在暗骂：可恶的有钱人。 不过韦思绝说得也有道理，网络上的舆论本身就很容易煽动，很多热点的东西只要花点钱，基本上都能被压下去。 况且像鸿恩这样的大公司，发布澄清也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态度，不至于让人落下话柄，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但……”许白刻意拖长了尾音。 “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许白挑起一边眉毛。 “保真。” 听见这话的许白眼睛眯得更明显了，眼尾都要笑弯了，眼神里就透露出来得意两个字。 笑起来更像狐狸了。 韦思绝盯着许白眼尾的那颗泪痣，眼睛有了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先不提这个要求，以后我有需要了再告诉你。”许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韦思绝点点头，“可以。”
第10章 试探 鸿恩门口。 钢筋水泥铸就的大厦矗立在城市的中央，整栋楼都是鸿恩的地盘，站在地面上高高地抬头望，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能看到顶层的云雾在天空中飘浮。 “真高啊！”许白不由感慨。 他又转头注视着摆放在广场正中央的石塑，上面篆刻着几个鎏金大字——鸿恩科技。 短短的四个字，简短有力，笔锋干净利落。 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估计也是很多人的追求吧。 现在正是早高峰，周围来往的人群脚步匆匆，有些人手上还提着尚未吃完的早餐，站在原地囫囵吞了两口就奔进了门口。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许白，他今天的打扮颇为低调，一副墨镜再加上口罩的遮掩，还戴着一顶帽子，上身一件白色的卫衣，下身穿着宽松的休闲牛仔裤。 盯着那块石碑看了一会儿，许白才收回了目光。 跟着人群，许白慢悠悠地走到了前台处，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几乎遮住了他一半的脸，手搭在大理石桌面上，嘴边扯起一个微笑。 “你好，请问韦思绝先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前台小姐听见声音，抬起头，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见我们总裁的话是一定要预约的。” 许白摘下太阳眼镜，惊讶地“啊”一声，“是他让我来这儿找他的，怎么会还要预约呢？你再看看，是不是搞错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恳切又真诚，一双莹润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看起来无辜又惹人怜爱。 他一直都很擅长运用自己的相貌来为自己谋得利益，就像现在这样。 可惜前台并不吃他这一套，仍然是那副不变的微笑，语气礼貌：“您可以尝试在我们的官网上联系刘思忖特助，他专门负责我们总裁工作，在您提交报告后会审核您的要求，通过后您就算是预约成功，您再按照上面的时间来我们公司就可以了。” 许白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人的话语打断，“许先生。” 声音从背后传来，许白转过身，抬眼打量站在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气质儒雅。 “请问您是？”许白疑惑问道。 “刘思忖，总裁的助理。” 前台小姐也认出了来人是谁，脸上的笑都殷勤了几分，这可是总裁身边的人！ “刘助。” 刘思忖对着前台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视线又转到许白身上，“许先生，您跟我走就行。” “好。” 许白并不怀疑刘思忖的身份，只不过对刘思忖是怎么认出他的有些好奇。 毕竟之前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前台小姐弯下身子，“二位慢走。” 二人一路上楼，许白伸着头到处观望，对眼前的场景啧啧称赞，眼里惊艳连连，新奇的四处张望。 不愧是鸿恩，连随手可见的垃圾桶，都装备了ai系统，甚至还可以跟人进行交谈，劝诫丢垃圾的人进行垃圾分类。 看见刘助的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十分貌美的omega，来往的员工都有些好奇，但又碍于他总裁助理的身份，只能在背后暗戳戳地打量二人。 许白跟着刘思忖进了一扇电梯，电梯内空无一人，站在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注意到了这一点，许白挑了挑眉，问道：“我们坐得总裁电梯？” “是的。” 得到了回答后的许白没有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许先生，到了，总裁在前面等您。” 听到这话，许白才回过神来，抬起头，迈步踏出了电梯，环顾四周，眼神最终停在了总裁办公室的牌子上。 凝视了上面的字许久，他才又继续往前走。 “叩叩！” “进！” 刘思忖跟在许白的身后，等到他走进办公室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把门也拉上，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许白开门见山，眼神锐利。 韦思绝始终低着头，闻言写字的手停顿了几秒，一边签署文件一边跟他回道：“刚才看见你了。” “哦！” 许白挑起一边眉毛，眼底弥漫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你这么关注我啊，那么多人一眼就看到了我们韦大总裁眼神可真好。” 话毕还对着韦思绝比了个点赞的手势，就是那神色看起来颇为欠揍。 韦思绝浅笑了下，又接着翻开一页纸，没有被许白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影响。 韦思绝：“那是。” 窗外的太阳逐渐攀上了天空，韦思绝的办公室在顶层，阳光自然就钻了进来，因为是早晨，照在身上只觉得温暖。 许白坐在韦思绝的对面，趁着对面的alpha还没有注意到他，拖着下巴，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正在工作的人。 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深邃的五官留下了一道道阴影，更为他添加了一分独有的魅力。 “看完了？” 听到这句话，许白这才明白韦思绝一直注意到他在盯着他看。 他还有些错愕，但却并没有被发现的窘迫。 “你长得太帅了。” 话毕，从容地拿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了这么久，有点渴…… 韦思绝一脸“我看你又要作什么妖”的表情，“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啊～”许白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喝了茶后精气神都变好了不少。 “这么直接做什么，先喝茶。”许白不由分说地给韦思绝也倒了一杯茶，脸上笑意浅浅：“边喝边谈。” 韦思绝接过他递来的茶，笑了笑，没说他刚才也直接开口问的事。 “我今天来这呢，也就是为了一件小事，你也知道我俩只能闻道对方的信息素，对吧？” 韦思绝喝了一口许白泡的茶，味道还不错，他心想。 “对。” 听到这声应答的许白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而且那个报告上也说了因为我们之前都没有发过情，也正因如此，之后我们的发情期也不能按照常人的发情期来解决。” “时间不定，地点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 听到这里的韦思绝哪能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眉心微皱，抬眼看向一直笑眯眯的omega。 “所以，我们应该将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控制下来，我想你也不希望以后被一个所谓的ao之间的联结绊住脚跟吧。” “你想怎么做？” “我要成为你的助理。” 他用得是“要”而不是“想”，这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现在提的事势在必得。 “你为什么会觉得……”韦思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许白打断了。 “那个要求。” 许白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眼中像是装下了漫天繁星，闪着微光：“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他前几天才给了面前的omega一个承诺。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韦思绝不由高看了面前的omega一眼，利用别人的资源来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聪明。 韦思绝轻笑了下，眼底闪烁着愉悦：“好，我同意了你的这个要求。” “不过你要先试用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会教你怎么成为一名好的助理，在这期间，我也会考核你的各项能力，如果你能通过考核，我就让你入职，同意吗？” 窗外的阳光照在omega的脸上，衬得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璀璨。 “当然。” 许白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不急不缓道：“合作愉快。” 韦思绝有些出神地盯了几秒面前白皙的手，接着才又回握住许白的手，“合作愉快。” 二人只接触了几秒就又都默契的松开了手。 omega的体温偏低，再配上细腻的肤质，就好像一块温润的宝玉。 韦思绝垂下手，下意识地摩挲了下刚才肌肤相触的地方。 “哦，对了，今天中午有空的话我俩一起吃个饭呗！”许白转头对韦思绝说。 “嗯？”韦思绝抬起头，想了想后道：“可以。” 该谈的都谈好了，阳光正暖，微风绵绵，气温回暖了不少。 二人没了话题可聊，韦思绝继续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 而许白……则换了个角度盯着韦思绝看。 而且因为被发现的缘故，他直接就不假装了，光明正大的上下审视着韦思绝。 这越看是越满意，这人简直就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我喜欢你！”许白盯了韦思绝一会儿，突然说道。 时间突然静止在了这一秒，赤橙的阳光打进房间里，空间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韦思绝写字的手一顿，被omega这突然的转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 指尖微动，但他的神色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他又倒了一杯茶，抬起头来和许白对视，他以为会看到omega玩味的眼神，就像以前…… 可……出人意料的是，眼前这个素爱开玩笑，似乎从不把别人的心思放在眼里的omega，在对着他笑，没有假意，没有捉弄，只有眼底清澈的碎光。 “别开玩笑。”韦思绝避开许白的眼神，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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