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然,那些隐藏在光明下的黑暗终将被驱除。” …… 结果没想到最后是简琛予喜欢上了他哥。 难怪他要帮我,而且那个时候许耀的状态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才觉得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鲁莽,如果简琛予当时真的是个骗子呢,如果那些讨债的人提前对他做了什么,他又该怎么办? 太多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又怎么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可——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会怕些什么。 死,决定和简琛予合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怕死了。 他知道此行风险巨大,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果简琛予说得是假的,那就用他自己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哥哥。 身上带着的那把刀,也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或者是去杀死那个混混…… “呵。”许白按熄烟头。 那个时候的他,脑海里满是仇恨与绝望,哪顾得上想那么多。 许白手撑在阳台上,半边身子往外探去,更加能感受到那呼啸的风在脸上吹,耳边是哗哗作响的风声。 一根烟已经见了底,他把它放在一边,打算等下再拿下去丢了。 现在…… 他只想体验这种感觉。 风的味道,他在空气中轻嗅,自由的风,他真的好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好像也要把他带走了…… 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袭来,搂住许白的腰,把他从天台上拉了下来。 许白一时不察,背后撞进了一个宽大厚实的怀里,这股力很大,许白觉得自己的背好像撞在了铁柱上,硬邦邦的。 身后人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臂像铁钳一样把他束缚在里面,身体与身体之间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嘶——”许白发出一声痛哼。 太用力了。 许白几不可闻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身后人仍然没有反应。 “韦思绝。”许白无奈地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这熟悉的力道和相似的身形,况且他一直对与他人的肌肤接触比较敏感,自然也就记下来了当初和韦思绝相拥时的触觉。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力度太大了,韦思绝松开手。 但接着他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拉住了许白的手。 许白转过身,甩了甩自己的手示意道:“可以给你拉,但是别这么用力了。” “抱歉。” 许白笑了下:“没关系。” “哦,对了,你怎么过来了。”许白又想起大家都在午休,韦思绝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盯着许白好奇的眼神,韦思绝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出来看见你不在,问了罗罗,她说你请假了……” 许白挑了挑眉:“然后呢?我请假可没说去了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韦思绝吗低下头看向许白手上戴着的手环,言简意赅道,“手环。” 许白愣了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戴着当初分发下来的手环。 上一次他发情期了也是靠着这个韦思绝才找到的他。 “我都忘了这个小玩意了。”许白笑道。 见许白的神情正常,没有一点自杀的倾向,他的心里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韦思绝的语气有些拘谨。似乎是怕会刺激到许白。 见韦思绝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许白不禁失笑,“你不会是以为我想自杀吧,怎么可能,我这么惜命的一个人,除非老天爷想要我的命,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去死的。” 可韦思绝却没有信他这番话。 刚才他上来的时候,许白脸上的表情是真的渴望着向外面倒下的,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解脱与欣喜。 那一刻,他顾不上许白是否有男朋友,又是否喜欢自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许白已经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许白的感情居然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
第33章 阴谋 许白盯着韦思绝看了许久,久到让韦思绝心里都产生了一股不自在的感觉来。 他微微偏过头,躲开omega的注视。 却没想到他动,许白也跟着动,而且就算这样,许白也不说话。 一双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他的影子,韦思绝偏过头,恰好撞进了许白漆黑的瞳孔里。 “你……”韦思绝心跳停了一拍。 时间在下一秒骤然停了下来,或许更准确些是慢了下来,慢得让人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呼吸的转换。 一吸一吐,心脏的跳动砰砰砰,每一下都厚实有力的在胸腔内回响。 许白扑进了他的怀里。 二人的心跳不断错位又重叠,最后保持在一个同样的频率上。 刚才牵着许白的手早已被omega甩开了,许白抱着他的力道紧得吓人。 韦思绝低头,许白埋头在他的怀里,头顶上的发丝清晰可见,他甚至可以闻到许白身上淡淡的香味。 淡淡的橘子味,夹杂着许白的信息素的味道。 闻起来让人不由心生舒适,不安的情绪也被安抚下来。 愣了几秒,韦思绝也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omega的腰上,力道轻的像一根羽毛落在omega的身上。 许白笑了笑,带着热气的话落在他的耳边,“这样有没有安心一点。” 二人的距离非常近,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普通朋友之间的界限。 韦思绝搂住许白腰的手一僵,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和omega的距离有多么的不正常。 太……太近了。 “抱歉。”韦思绝松开手,眼底还有些未褪去的惊然。 刚刚他居然想要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手指上还停留着属于omega的体温,那股气息也若有若无地侵袭进他的脑海里。 让他不自觉地分心,思绪也乱得出奇。 “没关系。”许白笑眯眯的。 又是这熟悉的笑容…… 不知道多少次看见这个笑容,让人看不透也摸不清。 面前的这个人让人完全无法看清他,各种层面上的。 每一次韦思绝以为自己已经对他有所了解的时候,许白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他击得粉碎。 可悲的是,他居然还是忍不住为这个人心动了…… 不安全感。 “对,刚刚看你站在那,我确实有点害怕你会出事。” 因为在乎,所以会有不安全感和害怕。 他害怕这个人的离去,当他看见许白如同风筝一般在空中摇摇欲坠时,他的脑海就好像一根突然断了的弦一样,没了声响。 “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那么多,哪轮得上我。”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神淡漠。 “是啊!”韦思绝跟着感叹了一句,接着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要在这站着吗?”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况且现在可是我的放假时间,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下。” 他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韦思绝:“资本家。” 韦思绝知道许白是在用这种轻松且状似调侃的方式来让他放松,但他还是被许白这种说话语气和方式逗乐了。 他低下头捂着嘴,浅笑了下。 韦思绝:“我还算不上是资本家,我虽然对员工的要求很高,但我可从来没有压榨过他们。” 许白抱着手,对韦思绝的这番话持怀疑态度。 “是吗?”他挑了挑眉,“资本家说自己不是剥削阶级,你说说这话你信不信。” 韦思绝抬起头,对上许白眼带笑意的双眼,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儿,韦思绝最先缓过来。 他看着许白在那笑,在许白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与专注。 金色的阳光落入他的眼中,棕黑色的瞳孔泛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哈哈。”许白笑了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又笑出了泪水。 从小他就是个泪失禁体质,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控制不住地流泪,笑过头了流泪,太难受了流泪,看见一只小猫咪死了也会因为难过而流泪。 但在18岁许耀消失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内心封闭了起来,很少再因为这些事哭了,唯独这个笑,还是控制不了。 “你还不去工作,我看现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了。”许白拿出手机怼到韦思绝的面前,笑道: “我们韦总可别因为这件事而被记缺勤哦,你应该没请假吧?”许白猜。 “没请。”韦思绝摇了摇头。 “那还不回去上班,韦总!”他说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挑起了舌尖,语气加重。 “我还有几个小时可以浪呢!”许白挑了挑眉,嘚瑟道。 韦思绝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走了,等下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在等着我呢。”韦思绝挥挥手。 “还有,不要再做刚才那样危险的动作了,等下真的出事了,那些在乎你的人都会难过的。”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平淡。 许白的神色一愣。 韦思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天台上,冷冽的风吹过他的脸庞。 可这一次,他却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甚至还带着一股春日复苏的暖意。 “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啊。”许白笑了下。 接着继续撑着手望向远处。 他仍然爱这风的味道,爱这难以言语的自由与无拘无束,但他的身后却若有若无地出现了一条线。 拉住他与这人世间。 他在天台的这头,在这安全的范围内,欣赏世间百态。 回到办公室,韦思绝发现一圈人都围在刘思忖的身边。 他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些人不去工作在这干什么。 “不是吧,总裁居然也缺勤了,啧啧啧,果然人都是会怠惰的。”李孟泽如是说道。 车罗罗不同意他这个观点,反驳道:“你这话说得有问题,韦总只是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才会这样的好吗,之前可都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刘思忖冷着脸,瞥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工作完成了,还不赶紧回去坐着。” “好的好的。”二人讪笑,接着麻溜地往后转。 结果这一转就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韦总!” 二人立刻刹住脚步,原地鞠了个躬。 韦思绝满头黑线,“你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刘思忖淡定地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道:“韦总,我在登记今天总裁办的缺勤和迟到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尽管刘思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韦思绝却感觉自己在刘思忖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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