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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

时间:2024-05-23 02:00:09  状态:完结  作者:云雾茶花糖

  这么一番解释下来,谢无声看到沈厝的脸色,懊恼到自己还不如不开口,沈厝此时也是一团乱麻,他自诩无能凡人的一生,也没什么如同孔缺仙骨一般,值得别人垂涎的东西天赋,此时却也在谢寂的口中卷进来了一宗决定世间存亡的大事。

  关键时刻,沈厝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愿意护着谢无声去昆仑的赤子,他暂且将这些恩怨放到一边,伸手去扶谢寂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弄清楚那些灭世的事情是什么,我们又在与‘系统’这个人的局里充当着什么样的棋子,冥冥之中,我感觉孔缺也被牵扯其中,我们还是要去找他。”

  谢无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厝的脸色,见人确实是要先解决别的问题,还不是来解决他,立刻积极的去扶起谢寂:“我来,我来。”甚至附和道:“三千世界,近百年来能凭借一己之力撼动三洲六陆的,目前只有天地第一人,恒煜。”

  “恒煜修的无情道,如今已至臻界,他若是想,随时都能登道成仙,如今留在人间也不过是为了当初孔缺一事,更何况如今孔缺出事,若不是他留在人间有天道束缚,他早就亲自去找人了,倘若这天地还有浩劫,他很有可能被卷进此。”谢无声分析的头头是道,绝口不提他被誉为恒煜之后第二个天才。

  沈厝强迫自己凝神聚气,静下心来听着谢无声的分析,他对恒煜实在没什么好的印象:“他能偷天换日改换人天定的命格,连仙骨这种东西都能凭一己之力,在活人身上长出,若是真想做些什么,”

  沈厝倒吸一口凉气,心头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你说,饥寒遍野,瘟疫四起,鬼有神力,不会是世道将倾,天道将,”晴空劈雷,骤然巨响生生将沈厝那个“破”字劈散,谢无声扔出罗盘,于半空凝出本命法阵,受了一道历劫玄雷才护住沈厝。

  两人对视一眼,猜测赫然变成事实,谢无声倒是波澜不惊,沈厝却骇然,世间大劫,竟然是天道将破。可他也不由疑惑,天道将破,万千世界倾塌,为何在“系统”此人口中,他活着与否才是世间节点?

  明明沈厝只是一个毫无修炼天赋的炼药师。

  血糊糊的人被谢无声扶出,捷翎与徐娘被吓了一跳,知道谢无声爱洁净的捷翎立马接过了人:“怎么了,是有人偷袭吗?”她低头一看手中人的长相,惊讶的抬头又低头,反反复复了两三次去看谢无声。

  长久隐瞒的后果便是,沈厝借口熬药,谢无声被推到两人面前,一边为自己的分魂包扎伤口,一边原原本本的讲述了沈厝和沈欢的关系,他又与沈厝,以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谢寂的关系。

  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破烂关系。

  前前后后的折腾着,等到捷翎和徐娘接受后,竟也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有着谢无声体质修为打底的谢寂也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还背刺了本体一刀:“为何不讲讲是什么事情成为你们两人如今关系的导火索?”

  谢无声本就干巴巴的讲述最终以:“我去看看沈厝药熬的怎么样了”结束,他有心想骂谢寂几句,又实在在已知实情的捷翎她们面前拉不下脸来,与自己争吵,最终选择了落荒而逃。

  谢无声的讲述过于平铺直叙,徐娘在只言片语间很难感受到深陷其中之人的痛苦与折磨,反而是那些阴差阳错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徐娘也做不出背后挖人隐私之事,一腔好奇尽数倾泻在了谢寂身上。

  “你既然有名字叫谢寂,为何要对外称呼自己为沈厝?”徐娘实在不明白,这人落到如此境地,几乎全凭一己之力自投罗网般撞上了枪口。

  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谢寂此时竟然还有心情调笑:“我喜欢沈厝,为他而活,人间不是都习惯冠夫姓吗?我寻思我都这么为他复仇了,那不得用用他的名字才能彰显我的身份,做事也算是师出有名,更何况我不是都用了十三年了,也用顺手了。”

  徐娘不解:“你若是对沈厝真这么一心一意,为何在还能在没确定沈欢身份的时候,就立刻求亲那?这难道不是三心二意吗?”

  谢寂哑口无言。

  端着药罐与沈厝并肩站在门口的谢无声,默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此刻他落井下石不行,伸出援手也不对,唯一能做的竟只有沉默。

  捷翎与沈厝相顾无言,满室因徐娘的疑问,只余死寂般的沉默。


第66章

  今朝如旧66

  屋子内的气氛一度凝结,尴尬窒息到捷翎都忍不住拽拽徐娘:“药,”她看着沈厝手上的药碗生生转了话头:“药渣好像还没倒。”

  徐娘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多年卖食察言观色的经验,让她也察觉到了房间内的不对,先顺着捷翎给的台阶往下下,要去帮谢寂端着碗的手立马收回,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我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捷翎向门口的两人略一点头,赶紧和徐娘手挽手小跑了出去,大概是以为跑出一段距离了,徐娘用自认为小声,他人听不到的音量问捷翎:“哎,你说这是什么缘分,谢无声遇到的是小沈欢的时候,对着人家爱答不理,三番五次的刁难他,那时候你不在,都不知道场面闹的难看到什么地步,我都看不下去,劝过几次。”

  她连气都不喘:“现在又闹了个谢寂一直爱慕着沈厝,然后扭头对着捂着脸,不知道是谁的人一见钟情,当场求亲,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这事可真有意思,这两个人说到底又是一个人,兜兜转转欺负的也还是一个人。我都没法说,这两人算得上是有缘还是无份?”

  修仙之人的耳力自然非同一般,哪怕是方圆百里的声音,只要有心便能听到,更何况是还在同一个院子中的徐娘,她这番话还未说完,就被捷翎一巴捂住了嘴巴:“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且少说几句吧。”这三个人如今卷进这出人意料的事情中,本就够烦恼了,她们又何必去说些局外人的话,让听的人更加不痛快。

  捷翎对着人疯狂使眼色,徐娘悻悻闭嘴,却又嘟囔了两句:“我这还不是为了沈欢打抱不平,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他人皆知是沈厝,徐娘却只把他当那个粘泥带脏站在她面前,看着包子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小孩。

  徐娘的弟弟,别人不疼,她自是心疼的,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身份在谢无声面前为沈厝出这个头。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一段时间不见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修道者,仙人与凡人有云泥之别,她怎么能用过往那段时光去扯住沈厝前行的脚步。

  哪怕他修仙修的不快乐,也总比在尘土中挣扎求生的强。徐娘心中一直明白这些,也从不与沈厝计较他隐瞒身份的事情。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沈厝只是个孩子,她怎么忍心同他计较,她只能同谢无声计较了。

  谢无声自然是听到了这番话,这话赤裸裸的戳破了他现在跟着沈厝的行为下贱,死皮赖脸,可徐娘每一句都是事实,骂在他的脸上,令他哑口无言不能反驳一句,毕竟无论本体还是分魂,在遇到沈厝的第一面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确确实实都没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一点善意来。

  一个否定威胁,一个无视践踏,都没把沈厝当成一个同等身份的人去对待。

  甚至,谢无声就此打住,不敢再往下回忆一点,他侧头去看身旁的人,妄图从沈厝一丁点肢体反应中揣测出对方此刻的心情,看他是否还能在对方身边多停留一刻。

  如今他整个人都被沈厝捏在掌心,对方的一句话或是个眼神都能对他造成伤害,谢无声也更加谨慎的斟酌着在沈厝面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只是此时他还没斟酌出个所以然,刚刚还在沈厝面前奄奄一息的谢寂,就撑着床头理直气壮,俨然一副正宫的姿态质问他:“你之前还刁难过沈厝?”显然他也听到了徐娘的话:“沈厝,你说他是如何欺负的你,就算魂飞魄散,我也定然为你讨回个公道。”

  谢寂说要和谢无声拼命,沈厝怎么敢火上浇油,闻言立刻连连摆手:“误会,都是误会。”见沈厝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谢寂也没逼迫。

  只面对谢无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的人,你比我先遇到了,不好好如珠如宝的捧着护着,你竟然还伙同他人欺负他,他爹的,要不老子打不过你,现在就把你当场碎尸。”

  罕见的谢寂骂了一句不好听的话,他是真真心疼坏了,哪怕已经得知自己只是谢无声的一部分魂魄,他的整个存在和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祸世的阴谋,甚至还因此伤害了他喜欢的人,那些自己被愚弄的恨意,也不及此刻听到有人对沈厝半点不好愤怒:“这十三年,我在,在他那的时候,连个小伤口都舍不得在他身上出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把人从瘦瘦巴巴的养到现在莹光如玉的样子,现在倒好,我只走了几天,人被你养成苦命小孩了。徐娘一个凡人都敢在你面前为他鸣不平,可想而知你做了多少坏事来欺负他!”

  他看着沈厝这段时间因为奔波,过分苗条起来的四肢,还有被太阳晒黑的脸庞,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就连旧帐都翻了出来:“当初就算是在无量峰,面对你那群捧高踩低师兄弟们,我也压着性子虚以委蛇,就是怕他回来以后连个嘘寒问暖的朋友都没有,觉得这世间无人肯待他好,恐生难过。”

  谢寂与谢无声都知道,在他没到来之前,沈厝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其实无量峰的师兄弟们并没有谢寂说的那么不堪,只是他身处沈厝的位置,遭受了许多白眼冷落,在一切还没好起来之时,对着谢无声这个罪魁祸首的不满,也一同来牵连到了同门而已。

  “你倒好,那群白眼狼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你倒是先把人给欺负透了。”除了那一句,谢寂再怒也看着沈厝的脸色,没再说出什么可能也伤到对方的话。他尽量不提从前,可现在从过去蜿蜒而出,他又避不开。

  谢寂真是气极了,就像是天下所有人“我自己都舍不得给一点委屈的人,出门在外竟然被人狠狠践踏”了的怒气,命在旦夕竟然还能撑起半身,对着谢无声破口大骂。

  他顶着和谢无声一样的脸,因着胸口受伤,衣衫半褪,露出莹白的肩头,刚刚打架早就被打散了发髻,水淌似的乌黑长发搭在上面,大概是因为谢寂是魂魄凝体,之前受了雷罚的皮肤一丝伤疤都未留下,此时在沈厝面前黑的黑,白的白,一时之间竟灼伤了他的眼。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谢无声,因着怒气面色绯红,像是迎着风雨,下一秒就要在席卷中破碎的娇花。

  谢寂骂了半天,见谢无声默默听着,一句也未反驳,心下立马打起鼓来,不知道他这心思诡谲多变的本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转头一看沈厝也站在他床边,一言不发双眼直愣愣的瞧着他,满眼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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