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正事要紧。” 我狠狠的盯着那个老婆子,转身和钟华一起走去,但还是回过头,对着老婆子说道: “你别给我玩那套虚的,我告诉你,别等我下山,不然我非得把你那破摊子给砸了!” 老婆子只是笑着看着我,对于我的威胁,她半分惧意也没有。 我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青年转过头看看我们,默默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带路。 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来到一个特别偏僻的院落内。 我真没想到,如此宏伟的道观,居然还有这么破落的院子。 地面是土地,墙上的砖石已经掉色的不成样子,房子还是用木头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是茅房呢! 我转头问那个带路的青年,“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们见谁?” 青年笑而不语,冲着房子对我们恭敬的说: “二位进去就知道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脚,慢慢的向那个房子靠近。 来到门前,我看着钟华,紧张的不行,然后咽了口唾沫,轻轻的敲敲门。 屋里没有应答,但是房门却自顾自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我转头想问青年,这到底怎么回事,可抬眼一看,院落内除了我和钟华,别无他人。 刚刚那个青年已经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都没听见。 正在我疑惑之际,房间内传出年迈而又苍老的声音。 “来了?” 钟华轻轻拽起我的胳膊,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昏暗,虽有阳光的照射,但我却看不清屋里的摆设。 只见一个特别特别苍老的男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右手拿着拂尘,拂尘盖在左胳膊上,而他的身前,也有两个蒲团。 钟华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率先跪在了蒲团之上。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跟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老者闭着眼睛,似是睡觉,又像是在冥想,身体一动不动的,跟雕塑没什么两样。 我们跪了有半个小时,老者都没有睁开眼睛。 但此刻我的腿因为爬山本就疼的厉害,现在跪在这半个小时,双腿更是疼痛难忍,更像数万只蚂蚁不停的啃噬着。 那感觉,酸爽啊… 我感觉我跪不住了,屁股和双腿一直在颤抖,就像把手机调成无声一样,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一直不停的震动。 钟华转过头看我的样子,又稍稍摇摇头,示意我再忍一忍。 我咬着牙,脑门上的汗水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外冒。 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对面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呵呵,一个至阴之体,一个活体入煞。” 他一开口,就把我俩身体上的疑问全说出来了。 我和钟华都是一愣,钟华则是先我一步开口询问。 “大师,我二人此番前来,是想问您…” 老者打断了钟华的说话,慢悠悠的说道:“太虚山极上巽风轴。” “是!” “呵呵。”老者抬起头,看着我们说:“缘起此书,书毁缘灭。” 这句话和解的签字一模一样! 我急忙问道:“大师,能否细细讲解一二?” 大师微笑的说道:“说来,你二人该唤我一声师祖。” 说罢,他站起身,然后转头朝着身后供桌走去。 由于他背着身,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转过身来,但是手上却多了一张照片。 大师将照片递给钟华,示意他看一看。 钟华接过手里,可下一秒,他猛的睁大了眼睛。 “这是…这是…” 我急忙把照片拿到手里,仔细的观看起来。 只见这照片上有四个人,分别是三个年轻人和一个年岁稍长的人。 我抬头看了看大师,又低头看了看照片。 那三个年轻人我不认识,但是照片是那个年岁大一点的,就是我面前的大师! 这照片上的大师比现在年轻很多,估计最多五十多岁,而他的身前站着三个小伙子。 他们三个其中一位年岁大一些,另外两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但是照片是黑白的,看不清是在哪里照的,而且照片时间太久,周围的景象很是模糊。 照片保存的比较好,没有折印,也没有起皮,只是有些泛黄。 钟华有些激动的看着大师,指着照片上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个,颤抖的说: “这是…这个人是我父亲…” 我惊讶的看着他,又细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 如此说来,这人和钟华的确有几分相像之处。 只不过,钟华的父亲为何会出现在照片之上呢? 而且还和大师合影? 再结合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外面的男人喊我们师叔和师叔祖… 我心里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我的太爷爷和钟华的父亲,是这照片上的三个年轻人其中的两个? 我正在想着这些,大师却慢慢的说道: “不错,你说的不错,这照片之上,的确有你的父亲…” 说罢,他看向了我:“不光有他的父亲,还有你的太爷爷。” 听到他这么说,我仔细的在照片上查看那三个年轻人,可是我没见过我太爷爷,不知道哪个才是。
第172章 三个师兄弟 正在我疑惑之际,大师又缓缓的说道: “我这一生,共有四个徒弟…” 随着大师将几十年前的往事一一道来,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大师名叫谷元华,道号乐游真人,和他的道号一样,乐游真人生性不爱拘束,只爱游历四方。 六十年前,谷元华四十岁,当初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他做了不少好事,也救助了很多人。 缺粮少食的年代,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更有甚者会卖掉自已的儿女。 其中,照片上的三兄弟,就是被他所救,继而成为了他的徒弟。 大徒弟名为周斯年,二徒弟名为余舒,三徒弟名为钟正。 收他们为徒的时候,大徒弟和二徒弟已经是十七八的年岁,而三徒弟却还小,只有不到十岁。 他们三个跟着乐游真人到处走南闯北,行善积德,一晃,便度过了十年的光景。 转眼间,乐游真人已是不惑之年,可噩耗传来,乐游真人的师父羽化,他们四人只得回到太虚山。 乐游真人的师父去世,只留给他一个包裹,包裹之内只有一本书和一个玉佩,连封信都没留下。 一夜之间,师父死了,乐游真人也终于明白了身上的重任,至此放弃了云游四海的想法,只想守着道观,和自已的师父一样如此。 可自已的三个徒弟还年轻,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纠结之下,他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让三个徒弟下山。 他这一生,梦想还没完成,但师父已逝,他定要守着道观,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虚山没落。х 三个徒弟跟他许久,自已没完成的心愿,就让三个徒弟替他完成去吧。 于是,他将师父留下的那本书分为三份,又将三份书分别赠与三个徒弟。 同时,他还向他们嘱咐,不要向旁人提起这件事,包括自已最亲近的师兄师弟。 另外,周斯年最为年长,他将师父留给他的玉佩也赠送给周斯年。 至此,他将三个徒弟一并赶下了山。 我拿着大师给的照片,看着他说: “那,我们应该唤您一声师祖?” 大师点点头没有言语,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可是…可是,您不是说,您有四个徒弟吗?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的一个…”大师笑了一声:“也就是现在的太虚山的主持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钟华,又转头看向大师,犹豫的说。 “师祖,那您…您知道那本书…对子孙后代有影响吗?” 大师笑了笑:“莫说这本书会影响子孙后代,只要踏上修道的这条路,都会沾染三缺五弊,无子孙后代,也只是其中一种,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其中,必染其一。” 听他说这个,我猛的看向钟华。 如果大师说的都是真的,那钟华…岂不是也会占其中之一? 大师看向钟华,又看了看我,然后又上下打量我们一眼,随即再次闭上眼睛。 他缓缓的说:“活体入煞,至阴之体,亦吸亦斥,如此纠缠,至死方休。” 我急忙问:“师祖何意?” “看来,你们是知道自已的身体,可是你们却不知道,阴如煞,煞吸阴。” 我根本没听懂大师的意思,可一旁的钟华却脸色大变! “师祖,您莫不是说,我身上的煞气是因为周易?而他的至阴之体也是因为我?” “不错。”大师点头称是。 钟华急忙问:“为什么?” “你的煞气若无外界刺激,虽还会沾染,但并不爆发致命,可周易是至阴之体,随时在你身边,煞气遇到阴气,便会无法抑制…” “那周易呢?”钟华紧张的问。 “周易的至阴之体,虽会转变,但速度确实极慢,但在你的身边,他时时刻刻会被煞气影响,他的阴气不止会被你的煞气吸收,还会使他的至阴之体转变的更快。” “所以…”大师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说道:“所以,在没有破除你的煞气之前,你二人不可以再见面。” 我愣住了,钟华也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他的煞气是被那群蛊婆影响的,可是刚刚大师却说,是我的原因。 钟华似乎没有将他的煞气放在心上,反而问大师:“那周易呢,他的至阴之体如何破解?” “无解。” “无解?” 大师点点头:“我的大徒弟,周斯年的那块玉佩,可保他性命无虞,至于至阴之体,除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以外,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可是…” 钟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我打断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钟华,我们两人来这太虚山,本就是为破解你的煞气,听师祖这么说,他肯定是有法子够救你的。” “至于我的身体…”我无所谓的笑笑:“只要不要命,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着,我就从背包里拿出那本太虚山极上巽风轴,然后双手捧着,对着大师说道: “师祖,这是我太爷爷和钟华的父亲所留,至于剩下的一部分,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就把这书再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还请您一定要救救钟华。” 大师接到手里,又翻看了几页,翻到最后的时候,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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