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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萨琳，她被拷在一张通电的椅子上，漂亮的红唇现在抹了血，粉色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鞭打的伤痕还有一些是电击留下的。 这里的惩罚是有规律的，有专门的人负责。 商煦经过的时候，她甚至虚弱地抬头轻轻对着他笑了一下。 商煦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静静看了萨琳一会儿很快离开了，朝着长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他自然而然走进去，在一个采血专用的躺椅上躺下，手放在一边，很快一个机器伸长机械手臂按照指标给他抽血，商煦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结束后他站起来有点头晕，他扶了一下旁边的操作台。 他看向一边。 一直静静背对着他坐在一边的男人似乎察觉他有话要说，于是主动递话“还有什么事？” 商煦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萨琳，可以出来了吗？” “不能，她要在里面待一个月。” 商煦握紧手，加上失血过多，他现在很难受，还是咬牙问“……为什么？” 男人似乎觉得他问这样的问题很天真，觉得好笑，但是他仍然端坐在那里，没有回头看商煦，一点也不担心商煦对他动手。 “那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你再擅自离开，不听话……”男人淡然的喝了一口机器人倒的热茶，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但是直击商煦的弱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荼淼带回来，然后惩罚他。你会看到他的下场比萨琳只会更惨。” “商煦，你了解我，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了。” 商煦压下头昏目眩的身体反应，这次抽的血好像比之前都多“那……荼淼呢？你放弃他了？” “呵～他从来没有站在我们这边，但是他总有回来的一天，不是吗？”男人忽然变了口吻像是个长辈一样提点他道“不要妄想在腐烂的肮脏的和着血的土地上能够长出洁白无瑕的、只能开在阳光下的花。过分痴迷会让人着魔。” 商煦还想开口，男人似乎不想多说，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商煦撑着走出去，到了门口纳亚递给他一杯水，商煦接过来喝了一口，是甜的。 地下城的牧冶的房间里，荼淼坐在床边发呆，牧冶也不准备打扰他，他抠了抠桌边，现在距离他们回到地下城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基地那边应该已经有行动了。不知道周逸能不能多带几个人，早知道当时就多要几个了……话说，那天商煦没有追上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天马行空想了很多，但是荼淼没有结束发呆的打算。 牧冶点了两下手环，荼淼已经一动不动快一个小时了，他刚才把实验室那个营养液里的女孩的事跟他说了，问他愿不愿意见见兰斯博士，其实荼淼恢复后和失忆前变化很大，他没怎么认真假装……当然，不排除他真的装不出来，但是吴毅他们肯定看出来了，吴毅从来没有问过他，如果要去见兰斯博士，有些事只能坦白。 荼淼回过神来看向他“我能见见她吗？” 牧冶没反应过来“……谁？” “吴队他们救回来的女孩。” …………… 兰斯博士站在那听完后沉默了，其实那天牧冶解释了打算扩建地下城的事，走之前确实留了最后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还有两件事，等他商量好了会找博士说，结果没想到是这么大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荼淼，荼淼是暗巢经历过人体实验但是仍然能脱离营养液好好活着的人，这本身就是件大事。 结果牧冶还坦白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的量子兽的事，他一直没有暴露自己有两只量子兽的事，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他不知道还要在地下城待多久，少不了要把量子兽放出来，不一定能次次找到藏熊猫的地方，另一方面是上次他突然能和那只小熊猫建立精神链接，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很新鲜，他也想通过兰斯博士搞清楚他这只困扰他多年的量子兽。 牧冶摸了摸鼻子，其实他也有点尴尬，搞得他什么都藏着掖着似的。本来牧冶其实还有更多考量，但是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到荼淼的焦躁，他不知道荼淼口中他有很重要的事是指什么，不过突然闲散下来，荼淼的状态就很不对。 吴毅已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两只量子兽是……什么意思？ 牧冶看出他的困惑，觉得那只熊猫似乎没有那么拿不出手了，他精神力一动，白虎背着那只睡得昏天黑地的小熊猫出现在几人面前。 兰斯博士虽然没有获得进化，但是因为量子兽的具象化，普通人也能看见。 宋琦一眼被吸引，除了一个人能有两只量子兽这件事本来就稀奇外……真的太可爱。它抖了抖耳朵，歪了歪头看着围观它的一群人。 兰斯博士也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围着小熊猫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小熊猫似乎很不适应别人盯着它看，它动了动从白虎背上掉下来，四处看了看，跑过去抱住了荼淼的腿，荼淼本来在看那个女孩，女孩似乎也认出他来，手贴在玻璃上，似乎想说点什么。 牧冶捂住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格外喜欢荼淼，以前放出来也是睡觉，但是最近只要它看见荼淼就扑过去，要不是他根本不能和它建立精神链接，他都怀疑是自己有什么龌龊想法。
第22章 真正的二次进化？ 好奇归好奇，兰斯博士还是给牧冶抽了血，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结论是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 兰斯博士摸了摸他秃了一圈的头，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听说过进化后精神体具象化会出现两只量子兽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现下也解释不了。 荼淼盯着女孩看了半天，“你……记得我吗？” 女孩动了动嘴唇，旁边的显示屏上通过液体振动解读出。 她说，记得，你……是荼，淼。 反应过来后女孩的神情变得很紧张，情绪波动很大，她目光扫向荼淼旁边。 岁岁一脸疑惑“她在害怕吗？” 荼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把手贴在钢化玻璃上，声音提高了一点“他不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女孩轻轻眨了一下眼，慢慢平静下来，有些疑问的神情看着荼淼。 荼淼指了指旁边的牧冶“我逃出来了，你看，我找到哥哥了。”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牧冶，很快意识到她见过这个人，就在不久前。 兰斯博士沉默着看完了整个过程，把目光转向荼淼沉声开口“孩子，你……真的是参与过他们的实验？” 荼淼看了兰斯博士一眼，看向牧冶，牧冶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示意他实话实说就行。 荼淼点点头“是的。” 兰斯博士皱着眉头看了看女孩，又看向他。 荼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直言道“你们没见过，不代表他们还没有成功，或者说他们能做到的应该远远超过了你们的认知，兰斯博士，您不会觉得暗巢躲在暗处十多年就弄出几个半成品吧？” 荼淼扬手脱掉了身上松松垮垮的T恤，毫不避讳地露出自己肩膀上的青色纹身S—7。 “我是第七个成功的试验品，您知道这份成功对于他们来说是几年前吗？” 不仅仅是兰斯博士，还有其他人也是脸色铁青，宋琦握紧了别在的腰间的刀，吴毅反应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荼淼的目光扫过宋琦的刀，眼睛里没有一丝惧色。牧冶下意识把人挡在身后“吴队……” 吴毅看向他的眼睛完全没有阻止宋琦的冷静，里面是满满的仇恨，他们因为暗巢所谓的实验死了多少人…… 牧冶还在思考怎么解释，荼淼丢出了另外一个炸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哨兵的二次进化？” “什么？”牧冶回头看向他。吴毅还没有从仇恨中回过神，再次被二次进化砸懵了。 荼淼穿好衣服，从牧冶身后出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神情放松看向每一个人“之前牧哥和吴队碰上的那个人，他是暗巢直接行动的总负责人，叫商煦，据我所知他是目前唯一一个二次进化的哨兵！” “……二次进化真的存在？”兰斯博士以前不是没有这种猜测，甚至觉得是未来的进化方向，但是并没有找到打开二次进化契机的钥匙。 牧冶也明白了，当时荼淼是不建意他们硬碰硬的，没说理由，原来是二次进化，原来暗巢已经找到了二次进化的方法？那基地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点消息……牧冶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 “当然，暗巢关于进化的实验其实是两种，他们通过基因筛选来决定进化方向……” “等一下，”牧冶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暗巢的进化实验不仅仅是把向导变成哨兵这么简单？” 荼淼点点头“你说的是其中一种，哨兵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强过向导，人类基地的训练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有些东西是有基因决定的，不是简单通过后天训练可以弥补的。” “……所以，并不是把所有向导都变成哨兵，暗巢通过基因筛选，确定一个人更适合的进化方向，一方面培养战争和杀戮机器，另一方面……就是培养能够促使这些哨兵二次进化的向导！” 一阵沉默，几人都在消化荼淼刚才的信息，岁岁在旁边擦了擦眼泪，她哽咽着打破沉默“……所以，哨兵二次进化的钥匙在向导身上……如果要获得二次进化，那么……” 荼淼有些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突然哭，但是看她迟迟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再次开口不过这次解释的是营养液里的女孩，他目光看向女孩，像是一个没有触碰的无声拥抱“她叫杨扬，是三年前被带到暗巢的一个试验品，她就是那些被培养的向导中的一个……” 荼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垂落，没有看任何人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轻声补充道“……我也是。” 牧冶心脏疼了一下，明显感觉到精神域里两只量子兽的躁动，隐隐想要冲出来一般，他突然扶住桌子，吴毅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呃……”牧冶头疼得像是要炸开，心脏也像是被人用刀划了，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捂哪里。 “牧冶？！”吴毅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抖，荼淼在反应过来就赶紧站起来过来查看“哥，这是怎么了？” 一时几人手忙脚乱又不敢随便动他，也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 很快两只量子兽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白虎一声长啸，岁岁下意识捂住耳朵，牧冶像是脱力一般，但是头疼倒是缓解了不少。 只见那只小熊猫，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虎背上掉下来，也没有睡觉，它自己翻身从白虎身上跳下来，十分灵活，一点也没有平时的迷糊样，手疾眼快蹿到荼淼腿边，也不消停抱着荼淼的腿往荼淼身上爬，荼淼不明所以，还是伸手把它抱起来，小熊猫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它窝在荼淼怀里不够，伸着两只手抱着荼淼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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