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纠结道:“没有不喜欢,我只是……” 不想这样。 听从家里的安排和陌生人结为配偶,他打心底里抗拒这种事情。 而且……阿斯莫德会难过的吧…… 萨古上将很了解自己的虫崽:“你只是不愿意草率地娶一位自己不了解的雌君回家,对吗?” 诺亚点点头:“嗯!” 萨古上将:“可是诺亚,你应该明白,每一段关系都是从无到有,从陌生到熟悉。如果你不愿意去尝试,又怎么知道对方能不能得到你的喜欢呢?” “不如先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试试,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诺亚还是下不了决心,萨古上将叹道:“诺亚,大家都对你的婚事很重视,连你的雄父都为此特意从水蓝星回到帝国,别让他失望。” 诺亚微微睁大了眸子:“雄父?雄父回来了?” “嗯。”萨古上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和亚雌玩骰子的埃里克,说道:“你的雄父很想念你,希望你明天能回家与他共进晚餐。” 诺亚闻言有些紧张。 埃里克是帝国有名的风流浪子,情人数不胜数,他喜欢谁就把谁带回家,但从不娶他们,喜恶由心,去留随意。 尽管如此,还是有大把的雌虫追求他,情愿做他一夜情的对象。 和萨古上将结婚以后,他爱玩的性格也没有改变,甚至玩得更野。除了定期回来安抚自己雌君的精神力暴|乱以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各个星系旅游,对虫崽也不闻不问。 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得知诺亚二次觉醒将近,埃里克微薄的父爱忽然觉醒,竟主动回了家,想要亲自给自己的虫崽挑雌君。 此刻他随手扔了骰子,仰头陷进沙发,金发散落,微醺的蓝眸里笑意漫不经心。 “我的虫崽,我的小诺亚……长大了呀……” 诺亚已经快五年没有见过自己的雄父了,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半晌才回答道:“嗯,我知道了,雌父。明天我会早点回家的。” - 补丁痕迹明显的床单挂在烘干室,阿斯莫德就倚在门口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做了这么多年反叛军,第一次深入敌方腹地,不留下点儿纪念怎么行? 困在帝国的这些日子里,阿斯莫德早就把要做的事情计划好了,不管是打开军区监狱释放战俘,还是在指挥中心投放杀伤性武器,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傲慢的帝国掌权者们惊慌失措的模样了,那一定会是个令人愉悦的场景。 然后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着敌人内部乱成一团,他再带着诺亚趁乱离开,只要出了帝国,任谁也没办法再将他抓回去。 两个属下的效率很高,离开后立刻联系据点,将首领的一系列指令转达下去,行动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今天诺亚回来的比往常稍晚一些。 回来时,阿斯莫德正在健身房举铁,精壮的上身赤.裸着,汗液沿着肌肉的线条滑落,勃发而性感。 看到这样美好的肉.体,诺亚的心情总算明媚了一些,上前拽着阿斯莫德汗湿的头发,来了个甜滋滋的吻。 等到阿斯莫德锻炼完,洗完澡出来,诺亚点的外卖也到了。像往常一样,诺亚陪阿斯莫德喝了一管营养剂,阿斯莫德再陪着诺亚吃饭。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诺亚的话不像平时那样多。 一整天的时间,阿斯莫德已经换好了新的床单,其他地方也收拾干净了,房间又变得整洁温馨,一点儿也看不出昨天晚上的狼藉。 躺在熟悉的床上,诺亚却罕见的失眠了。 他从床的左边翻到中间,再从中间翻到右边,想要再次翻走的时候,被横过来的手臂拦腰抱住,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诺亚干脆转过身,把脸埋进阿斯莫德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闻到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他们用的是相同的沐浴露。 阿斯莫德大掌放在他后脑上,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声音低沉磁性,在夜色的修饰下甚至显得有几分温柔。 “为什么不高兴?” 诺亚抱住他的腰身,没有回答,许久后闷闷地问道:“阿莫,你的雄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斯莫德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冷漠了许多。 “不知道,我没有雄父。” 诺亚才不信,没有雌父又怎么会有他?只当他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气鼓鼓地咬了他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见他生气,阿斯莫德指腹蹭了蹭他的脸,认真道:“不是敷衍你……我没见过他。” 诺亚还是不说话,但悄咪咪地睁开眼睛看他,是要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阿斯莫德觉得自己的过去没什么可讲的,从边陲小镇上的流浪儿,最后爬到反叛军首领的位置,自然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不过既然诺亚想知道,他也不介意挑点有趣的讲讲。 “我从小就不知道所谓的雄父和雌父到底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他用一种讲睡前故事般的平淡语气说着自己的童年,“对我来说,如何填饱肚子才是最该关心的事情。” 不管是偷还是抢都无所谓,事实上,要想在那样肮脏混乱的地方生存下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欺压别人,要么被人欺压。 阿斯莫德曾尝试过另一条路,他在两种选择的夹缝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手上也没有沾过血。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直到一只雄虫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 时隔多年,阿斯莫德早已不记得那只雄虫的姓名,但他永远也忘不掉他脸上轻蔑又淫邪的笑容。 在这个仿佛被所有人抛弃的小镇上,雄虫的出现是件极其稀罕的事情。雌虫们不在乎他的来历,也不在乎他的身份,狂热如信徒,将他奉若天神。 那雄虫刚来时遮遮掩掩,惴惴不安,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之后,就露出本性,过上了土皇帝一样的生活,穷奢极欲,挥霍荒淫。 按理说,这些事情和阿斯莫德是沾不上边的。可雄虫被下半身控制了脑子,竟打起了虫崽们的主意。 幼年时期的阿斯莫德身体还没有发育起来,常年的营养不良让他身形瘦弱纤细,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加上令人惊艳的容貌,他看起来就像一只七八岁的亚雌。 雄虫的脏手向自己伸来时,阿斯莫德简直要被恶心吐了,他不假思索,抄起手边的灯座就朝着雄虫的脑袋砸了下去。 可他再怎么逞凶,毕竟年幼,年龄的鸿沟摆在这里,徒手打败一只成年雄虫,他也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眉骨上的伤痕,就是那时被对方用刀子划出来的。 但过程不重要,阿斯莫德随口略过,带着兴味盎然的笑意,对诺亚讲述结果。 “我把他绑在床头,割下他的脏东西塞进他嘴里,然后划开他的动脉,坐在旁边,看着血液慢慢流干。” “他一边哭,一边惨叫,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疼到浑身抽搐的样子,真是……”阿斯莫德惋惜的叹了声,“真是值得反复回味的画面呢,可惜那时我没有记录仪。” 杀了雄虫,阿斯莫德自然是没有留下来的余地了,他离开时发现那只雄虫不止抓了自己一个,笼子里还关了十几个漂亮孱弱的虫崽,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只有六岁。 阿斯莫德顺手打开笼子,随后收拾零星的一点儿行李,开始了背井离乡四处逃亡的生活,几年后的某天,他在偷渡到其他星球时,遇到了劫船的星盗,也就是反叛军的前身。 诺亚听得几乎呆了,阿斯莫德描述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的世界。 为了到达现在的位置,阿斯莫德到底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多少苦难? 诺亚捧起阿斯莫德的脸亲上去,认真道:“阿莫,以后我再也不罚你了。” “哦,那挺好。”阿斯莫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说这些只是因为诺亚想知道,没有要故意卖惨博同情的意思,敢同情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诺亚要是想的话,让他同情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他还挺享受雄子的主动亲近。 腻歪完了,阿斯莫德回到正题上:“所以,你为什么要问我关于雄父的问题?” 诺亚一愣,他只是想引出这个话题,然后告诉阿斯莫德,雄父对自己的特殊性,再试探着告诉他关于雌君的事情。 可阿斯莫德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还怎么好意思拿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孺慕之情说事?他又不傻。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说。 “是这样的,我的雄父从外星系回来了,他……他希望我明天能回家,然后……然后、为我选择一位雌君。” 他渐渐开始心慌,因为阿斯莫德的脸色变得冷若冰霜。 阿斯莫德的占有欲很强,连他和兰笙靠得近了一点都会生气,当然会因为他要娶雌君而感到愤怒,诺亚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可是事情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他总不能像对待兰笙一样,对自己的雄父说:你别管我,管别人去吧。 那样不管是雄父还是雌父,都会对他感到失望的。 他不安的眼睛看着阿斯莫德,希望对方能谅解自己。 阿斯莫德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起身开灯说:“今天的牛奶还没喝。”然后走出去倒牛奶。 过了几分钟,他端着杯子进来了,走到床边,将牛奶递给诺亚。 诺亚现在心乱如麻,哪有心情喝牛奶,摇摇头表示拒绝。 阿斯莫德直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掐着诺亚的下巴,强行渡到他嘴里。 不咽下去就会呛到,诺亚没有办法,只好环住阿斯莫德的脖颈,乖乖地小口吞咽。两人舌尖勾缠,乳白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滑进锁骨。 一吻毕,诺亚唇瓣通红,呼吸急乱。 阿斯莫德还要喂他,他伸手推拒,低声喘道:“不……我不要了。” 阿斯莫德按住他的脑袋,动作有些强硬,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把它喝完,我就原谅你。” 诺亚眼睛一亮,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他喝牛奶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 喝完躺回床上,诺亚还是不敢相信,让自己纠结了一整天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阿斯莫德真的会同意让他娶雌君吗? 也许他会认为诺亚·尤利西斯不是一个好雄主,完全不尊重雌侍的意见…… 他会生气吗……会难过吗? 诺亚越想越睡不着,心里乱极了,伸手抱住阿斯莫德,低声说:“你别难过好不好?我……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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