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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梁老师打开门进入监控室。 郁眠从座椅上起身，“梁老师。” “快八点了，等下晚自习结束你就回去吧，黄老师说你晚上没吃饭，等到十点，低温低到斗篷也无法抵御严寒。” 梁老师啪得一声将工具箱丢在地上。 箱盖打开，一箱子工具上带有污垢，铁片卷刃，血腥味浓郁。 郁眠看着梁老师从工具箱里拿出电锯，“好。我们学校是什么东西坏了么？我可以帮忙维修。”
第6章 、《笼中鸟》察觉 “这倒不用，主要新生来得太多了，食堂供应不上来。”她拉动开关，电锯正常运转。 郁眠状似无意问道：“那需要我去采购么？” 梁老师回答得很快，她嘴角弯起弧度：“没事，我们学校主打一个自给自足，正巧今天有只走失了的雏儿。” “嗯？” 郁眠按照固有模式思考，梁老师并不准备回答郁眠疑惑，她拎起电锯打开大门。 “郁眠，等下早点回宿舍休息。” 话音刚落，监控室大门啪得一声合上。 “我说眠眠，她来宿舍找你，就是为了让你来清点，每个班级人数的么？”方舟不解。 时间线倒回半小时前，郁眠搜索完别墅客厅，没发现什么重点信息。 唯一发现：别墅内到处是鸟儿图案摆件、挂画，上面鸟儿死相凄惨。 他准备探索楼上房间时，梁老师敲开了别墅大门。 夜晚气温寒冷，梁老师体表绒毛更加明显。 “郁老师，有个忙我想请你协助一下我。”她臂弯处挂着件黑色斗篷，先发制人。 郁眠打开门让梁老师进入别墅内，冷空气趁机从门缝钻入，刺人骨髓。 “梁老师讲就好了，都是同事不必客气。” 梁老师把斗篷递给郁眠，“那你穿上这个，等下跟我去监控室统计一下各班人数。” 等郁眠想要熄灭掉壁炉中火焰，和梁老师出门时，梁老师阻止他，“郁老师，壁炉火焰终年不熄，一直开着就好，我怕你等下回来冻得不行。” 她状似开玩笑说道。 郁眠笑着应下，套上斗篷跟随梁老师出行。 无风，气温低到路面结冰。 路过墓地，荆棘扎入土中，蜿蜒至墓碑。 不远处有人影在烧纸花，火焰燃起。 走近一看，按照身形像黄老师。 “害呀，大晚上的还在忙，辛苦你们了。”那人头颅180转弯，眼神直勾勾盯着二人。 梁老师见怪不怪得说：“本职工作，你怎么今天突然烧纸了。” 大红色鸟儿剪纸，没一会儿被火焰吞噬。 黄老师咧开嘴角，“墓碑做得我手疼，剪剪纸缓解心情。” 随即话音一转，“话说郁老师，你是不是还没挑选，喜欢的墓碑造型？” 梁老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郁老师你有什么喜欢的墓碑造型，记得提早和老黄讲，不然他一时间加工不出那么多。” 黄老师笑声尖锐，缓了一会儿他说到：“现在不一定了，我人手多了不少，估计能加工得出。” 郁眠旁听着他们对话，脑海里云里雾里，面上仍旧挂着笑意。 和黄老师告别后，他们二人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内，班级监控画面唯有高三一班显示正常。 时间线拉回到现在，郁眠回答方舟：“问题是，她让我来清点班级人数，只有高三一班的监控显示正常。” “对哦。他们npc说话怎么都云里雾里的，我什么都听不懂。” 不仅方舟没听懂，郁眠也没怎么听懂。 现有信息太少，反倒疑点重重。 壁炉火焰为什么能做到终年不熄？ 黄老师不怕寒冷，燃烧红色剪纸目的在哪儿？ 紧接着梁老师说得自给自足，指得是什么？ “眠眠，要不我们回去睡大觉好了，反正你生存时长也够了。”新手小助理方舟，比郁眠胆子还小。 “没关系，不是还有支线任务么，我们探索一下。” 郁眠指尖敲着监控台面。 “咔哒”、“咔哒”。 他大脑飞速运转。 先前推测学生阵营，初始身份都为“鸟儿”。 但黄老师说过：蠢货活该成为肥料，天才才值得住进华美的笼子。 蠢货…肥料… 思索半晌，他将监控时间拉回到半个小时前。 除去高三一班以及其他班级不正常监控，郁眠视线飞速扫过不相关的视频画面，干达躲在教学楼天台！ 梁老师拿出工具箱叫他回去时，那块监控花屏一瞬！ 再次恢复正常时，干达已不见身影，地面上徒留一只腕表。 “吱呀” 监控室大门被拉开。 郁眠一个转身，猛然对上颜青异瞳。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颜青捂住嘴巴，紧接着拽住他就躲进监控室里书柜底层。 密闭空间，蜷缩两个成年人实在牵强。 “有人来了。”颜青用气音，贴着郁眠耳边说。 呼出气息冰冷，冻得郁眠躲了躲 讲话声由远及近，逼至监控室。 “啧，刚刚那只小鸟儿你看见没？” “好像朝监控室去了。” 郁眠皱着眉，两个人挤在狭小空间内，呼吸声逐渐粗重。 “啪嗒”、“啪嗒”。 皮鞋规律踏在大理石面上，发出声响。 黄老师声音响起：“郁眠刚刚在这儿，小鸟儿应该不至于朝监控室来吧？” “算了，我们去后厨吧，小梁在那儿。”仍旧是黄老师声音，“气温一降再降，估计小鸟儿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冻死了。” 书柜内一片漆黑，郁眠仅凭借脚步声，判断出此时来人并非只有一个。 但讲话声相同，仿佛黄老师在自问自答。 大门阖上，郁眠刚想挣脱颜青桎梏，又被颜青抓住手臂。 “人还没走。”颜青拿出手机，单手打字。 屏幕幽幽冷光，打照二人脸上。 心跳声愈发急促。 监控室大门再次被拉开，黄老师环顾一圈，语气带上惋惜：“啊，看来真没人。” “早和你说郁眠刚刚在这儿，所以灯亮着。” “好吧，好在今天抓住了雏鸟来发电，不然可不够他这么浪费的。”他哼着歌，熄灭监控室灯光，关上了门。 确认脚步声远离后，郁眠轻轻撞了下颜青肩膀，颜青确认没声响后松开他。 氧气愈发稀薄，下一秒郁眠拉开柜门，直直对上黄老师视线！ 方舟反应比郁眠还快，它尖叫着，“啊啊啊我刚刚明明听见一堆脚步声走出去了！” 监控室唯有监控屏幕闪着光，光线打照在黄老师脸上晦涩不清。 郁眠看不清晰他表情。 反观黄老师手里拎着电棍，独眼直勾勾盯着郁眠，一字一句问道：“郁老师，你怎么在书柜里？”
第7章 、《笼中鸟》智慧生物 郁眠来不及收起眼底震惊，只见黄老师起身，半弯腰朝书柜底部另一边看去。 刹那间，心跳声重如擂鼓。 “啊，原来郁老师是躲在里面，和我们玩躲猫猫么？” 衣柜另一边赫然空空如也。 郁眠镇定自若笑了笑，他听见自己说：“听见脚步声有点害怕，黄老师你知道我胆小的。” 黄老师上下打量他，神情若有所思，随后他咧着嘴：“确实，郁老师比小鸟的胆子还小。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那麻烦黄老师了。”郁眠揩去额头上冷汗，舒展颤动手指。 “不过郁老师，你闻见了么？” 郁眠对上黄老师视线，心又高高悬起，“闻见什么？” 走廊空旷，对话声久久回荡。 黄老师耸了耸肩，提醒他：“你身上发霉的味道，现在有些明显。” “发霉的味道？”他自己并未闻到。 “啊，也是我的错。我忘了和你交代少去学生宿舍了。不过问题不大，等你有了荆棘图案后，气味就沾染不到你身上了，那时你也能闻到了。” 黄老师送郁眠到教师宿舍门口，嘱咐他早点休息。 好似监控室那一幕，就这样过去了。 郁眠转身关上门，他背靠门、仰着头，平缓呼吸。 “眠眠，这个世界太吓人了。”方舟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郁眠镇定下来，他串联起刚刚发生事情：“我和颜青躲柜子里时，听脚步声，绝对有两个人。” “而且他们还在对话，边对话边离开的。”方舟接道。 正如方舟所说：第二次关上门时，不止脚步声远去，就连两个人对话声也在远去。 他还在书柜里等了好一会，实在缺少氧气，才拉开柜门出去。 “黄老师不对劲，我们今天遇见过黄老师太多次了。”郁眠深呼吸一口气，商城买了瓶矿泉水灌下。 食堂、宿舍、墓地、监控室…… 时间甚至岔不开多久。 处处都有他。 “呜呜呜呜我觉得这个副本，哪哪都不对劲。”方舟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模样。 郁眠剧烈跳动得心脏，终于平静下来，“确实，出去一趟没有得到答案，反而问题更多了。” “眠眠，你照理说学生宿舍你也就待了一会儿，不至于呀。”方舟困惑。 “是不是因为和颜青贴在一起，从他身上染来的。”方舟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点力量，他绞尽脑汁想到。 方才郁眠和颜青挤在狭小书柜里。 郁眠赞同点头，他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校规，记下关键点：“对，同时你不觉得，霉味像是狩猎者给猎物，打上的追踪标记么？” 他闻不到，颜青估计也毫无知觉。 偏偏黄老师闻到了。 方舟时刻谨记郁眠说过得每一句话：“眠眠，你傍晚不是和我说：霉斑是房子的尸斑，房子发霉就不要住了么？” 郁眠抬眸，他转头看向方舟：“可我们傍晚从学生宿舍回到教师宿舍时，也遇见了黄老师。” 那时黄老师捡起手电筒还给他，并帮他处理掉了客厅内，那具倒吊人尸体。 全程黄老师没有表示出：郁眠身上有霉味。 “越想越瘆人。”方舟扑进他怀里，“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刚开始鼻子不太好。” “不对劲，绝对不是。”郁眠垂下眼眸，细细思索，良久他说：“我怀疑我们墓地遇见他时，他没有嗅觉。” “啊？” “烧纸不可避免会出现浓烟。黄老师在墓地烧纸时，浓烟飘到了他的脸上。” 如果有嗅觉，不可能不被呛到。 “他，他那个时候没被呛到，反而还正常和你们对话！”方舟后知后觉。 “没错。”郁眠在校规上不断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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