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朝臣一愣,有些人已经皱起了眉,显然对萧彻的话并不怎么赞同。 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率先反应过来,一齐跪下:“瑞王爷说得对,大理寺卿构陷皇子,霍乱朝纲,理应斩首。”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闹大,不牵扯旧案还好,一旦牵扯了便不好收场。 有武将蹙了眉:“那巫蛊陷害沈公子……” “怎么,你想状告?”萧彻冷冷看过去。 那武将一噎,忍不住看向了沈晏。 沈晏就低着头看脚尖,主打一个什么也听不见。 系统:“你好怂呀。” 萧彻眼睛紧紧盯着沈晏:“还有谁想状告,不若此时一并提出来让本王听听。” 众人皆沉默,无人敢出声。 若只是两位王爷斗法,倒还真能添一把柴,可现下说的是五年前那桩事,谁敢冒头? 崇明帝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先将大理寺卿押入刑部大牢,容后再审。”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太监喊了退朝,只来站了站说了一句话的沈晏被沈煦带在身边往外走。 刘公公推着萧彻落在最后。 系统:“就这么结束了?那你来做什么?瞧热闹吗?” 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虽然听不到这个声音在跟谁说话,但基本已经确定,那人便是沈晏。 只是这个声音到底从何而来? 系统:“你才话多呢。” 大殿前,萧彻被皇上身边的太监拦住:“王爷,皇上让您去偏殿见他。” 沈晏已经走远,萧彻行了一路再也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不知是它一直没说话,还是因为远离的原因。 崇明帝看到萧彻,神态疲惫:“今日之事……” “过几日以大理寺卿构陷皇子的罪名斩首示众。”萧彻淡淡道,“无论是谁想用五年前的旧事做文章,只要沈晏不出面便做不成。” 崇明帝静静看着他:“那若是那沈晏受了挑唆……” “呵。”萧彻冷笑,“当年儿臣是当事人,他亲手做下的事情,有何理由来翻案?凭什么巫蛊之术吗?简直荒谬。若真如此……” 萧彻抬眼看向崇明帝,难掩怨恨:“到时儿臣亲手掐死他,父皇可别怨怪儿臣。” “好了好了,不提这事儿。”崇明帝起身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你向来能为父皇分忧,此事便交由你去做。” 萧彻咳了几声:“儿臣近日身体不太好,怕是也没什么精力,只一小事而已,介时由刑部尚书结案便可。” “好好好。”崇明帝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你好好养身体,不要因为这些事情烦心,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了。” 等到萧彻离开后,崇明帝沉着脸来到了淑妃的宫里。 淑妃出来迎接,崇明帝一巴掌甩了上去,淑妃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捂着被打出血的嘴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退下后,崇明帝蹲下身一把掐住淑妃的脖子,厉声道:“朕说过什么,你竟还敢如此。”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听不懂?”崇明帝冷笑一声,“当年你害了朕最中意的儿子,现如今又想一箭双雕害死朕的另外两个儿子,铤而走险,你可真是好计谋呀。” 崇明帝手下用力,淑妃张着嘴脸色涨紫,不停拍打他的手:“皇,皇上……” 眼看着淑妃要晕死过去时,崇明帝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再跟你说一遍,你的两个儿子,永远不会成为皇帝,朕不允许铊夷族之后坐上这个皇位,你若再敢生事,我会亲手了结了你。”说完后便甩袖而去。 宫女过来扶起淑妃,淑妃大口喘着粗气,咬着牙恨恨道:“凭什么我的儿子不能当皇帝?” 等缓和过来后,淑妃扶着宫女的手站起身,低声道:“让人去查,那个大理寺卿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在背后里搞鬼。”那人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 萧彻回到王府后,先去了华融的院里。 “癔症?”华融甩开他的手,“你以为癔症是你想得就得的?我看你不是得了癔症,你是脑子出了问题,俗称疯了。” 萧彻觉得华融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现在也怀疑自己脑子有些问题。 坐在花园里看着当空的烈日,呼吸着冬日里凛冽的气息,一切都是这么正常,难道真的是幻听? “木夏。” “属下在。” “我要见沈晏。” 木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彻淡淡看向他。 木夏立刻转身就走。 眼见着木夏离开,温玉终于找到了机会:“王爷,是该将公子接回来了,毕竟公子怀着身孕不方便。”他早就想说了,但看前几日两人闹那么僵,他也不敢开口,现如今王爷低了头,他终于敢说了。 刘公公和萧彻同时看向温玉。 萧彻眉头紧锁,刘公公大为震惊:“你怎么知道公子有孕的?你说的是真的?” 温玉挠头:“我那日亲眼瞧见他在那里呕吐,妇人怀孕不就是先呕吐吗?还有因为怀孕晕倒的呢。” 刘公公愣了愣,突然恍然的一拍大腿,是啊,他就说公子怎么那般体弱,动不动就晕倒,八成是因为男子怀孕体虚气短呀。 萧彻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卧房,拿过桌上的那本志怪话本翻开。 难道是鬼胎? 可他与沈晏并未行周公之礼。 不,也许是他回京前便有了。 那这鬼胎会伤害他的身体吗? 也许不是鬼胎,而是附身。 有鬼怪附身到了他的身上,共生? 可那东西又为何会帮他治腿? 难道是与沈晏达成了什么交易,比如说治好他的腿后便将他的身体让出去? 说到底,还是离不开鬼神之说。 之前他发了癔症给沈晏吃香火,沈晏并不喜欢,原来是鬼的不是他。 那要如何才能知道那东西到底会不会伤害沈晏呢? * 马车里,沈煦看着沈晏,叹口气:“今日情形你也看到了,为父那日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沈晏沉默一瞬,抬头看他:“爹,今日那大理寺卿说什么巫蛊之术,你听说过吗?” 沈煦摇头:“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是有人想借旧事构陷,证据都拿不出来,你莫要多想。” “哦。”沈晏笑了笑,“那今日儿子可是什么话也没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向皇上表明了我的态度,我不会给侯府招惹祸端的,爹放心好了。” “你……” “好了,爹,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说着,沈晏便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沈晏来到烟雨楼,笑眯眯瞧着绿云:“你想好怎么将我送进去了吗?” 绿云点头:“想好了。” 沈晏拱手:“还得是绿云姑娘。” 绿云道:“你现在让你的小厮去王府传话,说你被刺杀马上就要死了,想必他会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 沈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这就是你想得法子?” “是啊。”绿云淡淡看他,“我觉得妙极了。” 沈晏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就见木夏走了进来,朝他躬身:“公子,我们王爷想见你。” “嗯?”沈晏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尖,“他现下又想见我了?” 木夏点头:“是。” 沈晏乐了,撩袍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喊着:“绿云,少爷我从不求人……” 沈晏话音一落,一并长剑从身后破空而来插在门上拦住了沈晏的去路。 沈晏刹住步子回头。 绿云抱臂瞧着木夏:“怎么,想把人赶出来就赶出来,想带走就带走呀?” 木夏:“……” 说得对极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绿云冷笑一声:“想见人就拿出诚意来,你们王府也不是什么逍遥地,公子在这里快活的很……”绿云拍了拍手,十多个摇曳生姿的姑娘便款款走了出来。 绿云轻轻一笑:“姑娘们不都想咱家公子了嘛,还不陪他聊聊天唱唱曲儿。” 姑娘们便笑着过来围住了沈晏:“公子,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将我们忘了?” 木夏瞪大眼睛,这,这,这…… 绿云拔下门上的剑往外一指,冷冷道:“请吧。” 木夏咽了咽唾沫,只能转身离开。 “喂……”沈晏呼唤他,“木夏,我想跟你走……” 木夏已经不见了踪影。 绿云回头警告他:“请公子矜持一些。” 沈晏无奈:“我一个大男人矜持什么?” 绿云眯眼瞧他:“怎么,矜持还分男女?矜持二字上写着女?” “……”沈晏拱手,“我错了。” “这叫欲擒故纵,多来几次,他便会对你言听计从,再也不敢随便撵你走。” 沈晏一想,说的有道理,他希冀地瞧着绿云:“这法子有用吗?你用过吗?” “没有。”绿云淡淡道,“你用了后我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 沈晏开始搓脸,搓了会儿后看开了:“算了,算了,绿云说的对,那什么,冉冉,红雪,霏霏,秋水……我好久没见你们了,来,谈谈心呀……” 姑娘们闻言立刻四散开来不见了人影。 沈晏站在空荡荡的房里:“喂……你们一个个的,理理少爷呀……”
第69章 诚意? 刘公公点头, 要的,王爷之前确实气人。 只是这诚意该怎么拿出来呢? 刘公公先嘱咐温玉和木夏:“不能让公子知道咱们知道他有孕的事情。” 温玉:“为什么?” 木夏震惊:“嗯???公子有孕了?” 刘公公叹息:“温玉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木夏应该知道, 咱们公子那脾气呀,若是让他知道王爷是因着他有孕了才去找他, 那他肯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所以一定要瞒住了,明白吗?能不能让世子顺利生下来就看你们了。” “木夏。”萧彻在屋内喊了一声, 刘公公忙摆手让木夏进去。 木夏进到卧房:“主子,您想好诚意了?” 萧彻食指敲着桌子, 脸色不太好:“以我对父皇的了解, 此事已经闹到了朝堂上,以防万一,沈晏便留不得了。” “什么?”木夏大惊,“他不怕惹怒成国公吗?” “所以, 必得有个合情合理的死法,让成国公都说不出什么来。” “那他会如何做?” 萧彻摇头:“法子不好找, 但也不是唯一的,所以我暂时还想不到。” “那便是防不胜防了?”木夏皱眉, “那该如何是好?” 萧彻低声说了几句,木夏点头:“好,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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